作者:二二三
烟绯提醒道:“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完美的犯罪,希望你能铭记这一点。”
知易没有再说什么,推门离开了律法咨询室。
的确,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完美的犯罪。但是只要提刑司无法找到证据,就算明知是他所为,也无法定他的罪。
知易本以为总务司的杵作不可能发现他在茶壶中下了毒,但偏偏就被总务司验了出来。
不然就算唐申和暴毙,也绝不可能有人将目光怀疑到他的身上。
考虑到现在是敏感时期,不宜与愚人众碰面,否则就可以借刀杀人,让愚人众将此次案件中的唯一知情人抹除了。
不过,只要他明日当上天枢星的话,困扰他的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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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台,唐府。
苏寒与夜兰相继推门走进了唐老爷的卧室。
夜兰挑了挑眉:“嚯,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书柜与茶炉摆在卧室的。”
苏寒沉吟道:“这知易我今天也看过他,他既无神之眼,也非练家子,绝不可能瞒着所有人潜入唐府。”
“既然如此,他若想在茶壶中投毒,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夜兰推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与唐府仆从里应外合,借助夜色的掩盖偷偷潜入府中。”
“再以一细长吹管刺破窗纸,从外将毒粉吹入烧水煎药的茶壶中去?”
苏寒微微一笑,领着夜兰来到茶炉边的窗前,对着窗纸轻轻一戳:“夜兰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夜兰皱了皱眉,这才发现茶炉边窗户之外另有一扇窗户挡板。
苏寒推开厚重结实的窗户挡板,堆积已久的尘埃顿时弥漫四散开来。
“看到了吧,此扇窗板厚重结实,已是数月未开。”
“先不说那知易是如何攀爬到二楼墙壁上的,单是用细管戳破这窗板,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夜兰点点头:“嗯,看来我猜错了,他应该是用了其他隐蔽的手段。”
两人在唐老爷的卧室里踱步而行,仔细推敲着知易下毒的各种手段,最后却都被彼此推翻。
看着苏寒陷入沉思的表情,夜兰以为他心中沮丧,便安慰道:“好了,你不必为此沮丧。”
“知易是天叔的弟子,跟着天叔学习了很长时间,会使一些难以察觉的手段也很正常。”
“现在我的手下应该把知易的资料调查出来了,我们回去吧。”
苏寒蹙眉道:“夜兰小姐,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但当我仔细去想的时候,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只要让我抓住脑海中灵光一现的那个点,那这投毒案就绝对可以告破,所以……”
夜兰抿了抿唇,眸色淡然道:“所以……?”
苏寒抬起头来,凝视着夜兰雪腻饱满的酥胸,神色有些严肃。
他指了指夜兰雪腻饱满上的那颗痣,沉声道:“这样,你把衣服脱下来,让我仔细观摩一下这个点,案件就能告破了。”
夜兰:“……”
半晌过后,苏寒被夜兰放倒在床榻上,天蓝色的络命丝紧紧缠绕着他的身躯,而络命丝的尽头则被夜兰握在手中。
夜兰神色高傲,抬起一只雪腻玉足,踩在床榻的边缘上,俯视着苏寒的眼睛。
“看在我们是同僚的份上,给我正经一些,明白了吗?”
苏寒稍一用力,绑在他身上的络命丝便尽数迸裂,惊得夜兰倒退了一步。
“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夜兰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夜兰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有挣脱它的能力,为何刚才还要被我捆绑?”
苏寒诚恳地说道:“因为我想看看夜兰小姐的绳艺技巧,现在看来,果然没让我失望。”
“我对绳艺这方面有所欠缺,我愿拜您为‘绳师’,日后还希望您能不吝赐教,多多教导我。”
夜兰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让她的情绪出现如此剧烈波动的人。
要不是苏寒实力不止于此,夜兰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
回到岩上茶室后,夜兰领着苏寒重新进了那间房间。而后坐在太师椅上,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两名心腹推门进来,为夜兰呈上了知易的情报。
“嗯,知易的风评,有些一言难尽,还是你来看看吧。”
夜兰翘着修长美腿,将手里的情报摆在桌上。
苏寒脚步轻快地走到书案前,接过情报看了起来。
夜兰客套道:“别在那站着了,坐下来吧,被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招待不周呢。”
苏寒瞥了夜兰一眼,也不跟她客气,顺势就坐在她的美腿上,翻阅起情报来。
夜兰怔了一下,冷声道:“我不是让你坐在我的怀里。”
苏寒为难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坐我怀里?可我们这才认识多久,不太好吧?”
夜兰眸中掠过一抹寒光:“呵,我数到三。如果你再不下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苏寒识趣地从夜兰怀里挪开,转而坐在夜兰的办公桌上。
夜兰纤纤素手抬起,揪着苏寒的衣领道:“给我下来,去沙发上乖乖坐好。”
苏寒耸了耸肩:“夜兰小姐,从医学角度上来说,我建议女人不要频繁生气,不然会加速衰老,还可能导致月经失调……”
“好吧好吧,我下来,我这就下来……”
夜兰长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长弓:“与你相处还真是容易消磨我的耐心,若是换作他人,他绝对走不出我这间屋子。”
苏寒翻阅着情报,沉吟道:“有一处可疑的地方。鱼贩老高说,知易家境贫困,父母早亡。”
“他酒鬼老爹死前还欠了一大笔外债,没人愿意与他扯上关系。”
“后来是天叔给了他一口饭吃,他才活了下来。不过直到现在,他都没什么积蓄。”
夜兰唇瓣微启道:“你是想问,知易突然多出来的积蓄是从哪来的,对吗?”
“我也在好奇这一点,唐氏说她借过知易不少摩拉,但摩拉总有花光的时候。”
“从我心腹调查出来的结果来看,知易从唐夫人那里借来的摩拉,很快就挥霍得一干二净。”
苏寒接过话道:“但在这之后,知易却再也没有找唐夫人借过摩拉,而是凭空多了一笔钱财,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夜兰说道:“这笔钱财并非是知易劳动所得,尽管他对外还是表现出抠抠搜搜的样子,可问题来了。”
“他前几日在药庐买了一批药材,并没有讨价还价,而是向掌柜的提了一个要求。”
苏寒问道:“要求?”
夜兰回答道:“他要药庐掌柜向其他人宣扬他的好名声,为他造势。”
苏寒下意识地端起茶杯,而后又放了下去:“这不奇怪,造势并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觉得我们真正需要在意的,是知易那笔不明钱财的来源。”
夜兰淡淡道:“他很聪明,并没有将摩拉存入北国银行或璃月银行,不然我们就可以调查那笔摩拉的来源。”
“不过现在,除非我们动用强制手段审讯知易,否则是无从知晓摩拉来源的。”
苏寒继续翻阅着情报:“你那两名心腹还试着去跟踪知易,但他的警惕性很强,反追踪技巧很高明,很快就将你的心腹甩掉了?”
夜兰双手交叉,凝视着苏寒的脸颊:“没错,看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们亲自动手才行。”
就在这时,岩上茶室里响起一名赌徒慌乱的求饶声。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出老千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嘭——
岩上茶室的保镖凌空飞起一脚,将那名赌徒踹飞了出去。
转而在赌徒惊恐的表情中,一拳砸在赌徒身侧的墙壁上。
“再有下次,就取你小命。”
一声震响过后,整座屋宇也随之一震,苏寒眼前的茶杯亦是摇晃不已。
苏寒似笑非笑:“夜兰小姐这里的保镖还挺有脾气的。”
夜兰唇角泛着冷意:“哼,我已经提醒过他不要再这样做了。这个月屋宇的修缮费用,就从他薪水里扣吧。”
苏寒微微一笑,起身正准备离去时,突然眼神一凝,盯住了眼前的茶杯。
夜兰微蹩眉头:“怎么了?茶水不是不合你意吗,为何还要盯着它看?”
苏寒神色严肃起来,朝夜兰招了招手:“快,快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夜兰叹了口气,遮掩着雪腻酥胸,快步走到苏寒身前。
两人凝视着飘落在茶杯中的灰粉,只见它受茶浸泡,渐渐化解,飘散开来。
苏寒露出神秘的笑意:“你想到了什么?”
夜兰唇角微翘:“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苏寒心情甚好,看着夜兰雪白的腋下,哼起了难听的小调:“夜来香,我为你歌唱……夜来香,我为你思量,啊啊啊——咳咳咳咳!”
夜兰美眸一冷,掏出一把风干绝云椒椒塞到了苏寒的嘴里。
看着苏寒痛苦地弯下腰,不住咳嗽干呕的样子,夜兰唇角微翘,心情颇为愉悦。
“走吧,为了验证名侦探苏寒先生的想法,我们再回一趟唐府。”
“咳咳咳,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等着,我一定要让小派蒙吃光你家大米。”
苏寒幽怨地抬起头来,恨不得将夜兰剥光衣服,用络命丝狠狠抽打一番。
夜兰心情愉悦地走在前面,浑然不知苏寒内心的恶毒想法。
两人脚步未做停歇,很快就来到了唐府,唐老爷的卧室前。
此时天色已暗,苏寒站在门口,举着蜡烛将屋内瞧看一遍。
见屋里仍是他们当初离去的模样,苏寒便放下心来,与夜兰一起走到屋内茶炉旁,对她说道:“答案就在于这上方的红漆梁顶之上。”
夜兰吩咐道:“去,给我找一把椅子来。”
苏寒微微摇头,搂住夜兰丰腴的娇躯,托着她挺翘的臀部往上抬:“算了,我太懒了,不想这么麻烦,这样不就可以看见了吗?”
夜兰冷声道:“你这不是懒,你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
话虽如此,夜兰还是仔细端详着那茶炉上方的红漆梁顶。
“苏寒,把烛台递给我,这里有些看不清楚。”
苏寒费力地托举着夜兰的翘臀,将夜兰需要的烛台递到她的手中:“夜兰,我觉得你该减肥了。”
夜兰美眸一冷,威胁道:“闭嘴,再多说一句就废了你。”
她将手中烛台高高举起,放置在红漆梁顶上,借着烛光仔细端详着那红漆梁顶,发现那红漆梁顶有一处小洞。
紧接着,夜兰取来小刀与白纸,左手持刀,以刀尖在梁下轻轻刮削,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刮下来的粉末抹在白纸上。
做完这一切以后,夜兰才从苏寒的肩上跃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如何得知,这红漆梁顶上有问题的?”
苏寒淡笑道:“夜兰小姐也是聪明人,怎么突然就糊涂了,这不还是要拜你那位保镖所赐吗?”
“我们都以为那知易下毒时必须在场,实则不然,他深知唐老爷夫妇的生活习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夜兰眼眸微动:“哦?”
苏寒缓缓道:“之前岩上茶室那梁上震落灰尘于我杯中,令苏某茅塞顿开。”
“我还记得云堇先生对我说,唐老先生前段时间感觉力不从心,就回到家中休养。”
“而唐夫人所说唐老爷酷爱读书,就算煮茶时都不愿放下手中书本,而她也是如此。”
“正因如此,才让知易心中生出一条毒计。”
夜兰美眸微亮:“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若是在室内煮茶,就必然会导致茶水热气不断上熏,长此以往必然会让红漆梁顶的漆色剥落。”
“而唐老先生始终将这茶炉置于茶柜一旁,不曾移动过,这也就给了知易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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