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懂皇Alter
他的父亲卫宫矩贤继承了家族的时间魔术,并且试图在一个极小的固有结界中将时间加速至宇宙终结以达成观测“根源”的目的,但哪怕加速得再快,想要完成实验至少也需要耗费数百年的时间,为此必须先解决自己身为人类寿命短暂的问题,于是他便将主意打到死徒身上。
然而死徒虽能够获得永生,但大多数低级的死徒都只是类似于吸血鬼和丧尸的结合体,很容易被吸血冲动支配理智,所以卫宫矩贤尝试着用自己的时间魔术消除掉死徒化后带来的负面影响,于是他一边在艾明美戈岛上躲避着时钟塔封印指定执行者的追捕,一边暗中进行死徒化方面的实验,这也是后来造成那场悲剧的开端。
“夏蕾……”
卫宫切嗣的思绪飘散着,眼前莫名闪过曾经的青梅竹马光脚散步在夕阳下的沙滩上,巧笑嫣然地回头望向自己,但下一秒对方的双眼却突然布满血丝变得如同恶鬼般狰狞恐怖直接将他从回忆中惊醒。
突突突突突突——
听到耳边逐渐迫近的链锯声,卫宫切嗣不得不强行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掉外面这两名死徒,但他又不是埋葬机关的代行者并不会使用黑键或者圣言,如果不想冒险最好是躲起来等待吸血种最讨厌的日光升起或者骑士王那边成功摆脱Caster前来支援。
不过Caster的身份…想到这里卫宫切嗣不禁紧皱起眉头,既擅长时间魔术又能驱使死徒,那个男人该不会真是自己的先祖吧?不过他当初能为了夏蕾、为了岛上的人们、为了正义、为了拯救更多的人亲手将自己父亲卫宫矩贤枪毙掉,也不差这么个隔了不知道多少辈的太爷爷。
“人在哪…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脖颈处环绕着一圈红色的叉状缝合线、穿着水手服的尸偶少女举起链锯在阴森的暗巷中如同梦游症患者般游荡着,嘴里还喃喃自语地重复着根本骗不了人的话,俨然一副血腥惊悚片的场景。
而紧握住卡利科M950A冲锋手枪躲在暗处的卫宫切嗣听到愈发逼近的脚步声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他清楚活尸体基本是靠声音和热源搜寻猎物的,但只要他制造出些假象,让对方误以为目标已经逃出这片街区,那他就安全了。
“Timealtertriplestagnate(固有时制御三重停滞)……”
卫宫切嗣的魔术不仅能加速自身时间,反之减缓时间的流逝也是能做到的,随着生理机能降低到原本的三分之一,他的呼吸大幅度地平缓了下来,心脏也从有力的跳动变成迟钝的鼓动,并且因为新陈代谢的降低,体温也迅速冷却到与外界温度相差不大的水平。
“在哪…在哪里呢?”
黑瞳摇摇晃晃地从卫宫切嗣的躲藏之处旁擦身而过时突然停住,昂起小脑袋瓜嗅着附近的空气疑惑地歪了歪头,但似乎并没有注意四周的异样径直离开继续搜寻其它区域。
“Releasealter(制御解除)……”
足足过去数秒后,卫宫切嗣终于坚持不住终止了固有时制御,一瞬间视觉和听觉又重新回到了身体,然而如同高处的水会填补到低处那样,固有结界解除后他身体的内外时差也被强行修正平衡回来。
心脏以原本三倍的速度泵出血液,几乎快要将他全身的血管给挤爆了,但只要能摆脱死徒的追击,对于他而言这样的代价完全是值得的,因为即便是死他也不愿意被感染成尸鬼。
而就在卫宫切嗣调整好呼吸准备从敌人的反方向位置逃离时,刚转过身的他赫然才发现尸偶少女竟不知道何时已经折返回来,整个人正扒在巷口的边缘上用空洞的眼神死死注视着自己。
“姐姐…我找到人了。”
“该死。”
卫宫切嗣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毫不犹豫再次使用时间魔术将速度提升至两倍,丢下一颗烟雾弹后撒腿就跑,黑瞳见状立即挥舞着手中的链锯库因克在狭小的暗巷中如同推土机般向前冲刺。
咔咔咔——
伴随着无比刺耳的剐蹭声音和四溅的火星,高速旋转的锯齿在墙壁划出了一道道两指多深的沟壑,一旦被这把凶器砍在脆弱人体上,恐怕当场就会被锯成对半。
卫宫切嗣一边紧咬着牙关全力奔跑一边频频回头注意身后的动静,可正当他即将冲出巷子的前一秒,突然响起的破风声让他下意识刹住脚步,猛地抬头看到银白的利刃几乎是擦着自己鼻尖几公分不到的距离直落而下没入坚实的混凝土地面。
砰砰砰砰砰——
卫宫切嗣瞬间拔枪没有半分迟疑地对准堵住自己去路的敌人扣下扳机,卡利科M950A冲锋枪的子弹连成一线扫向了眼前的长发少女,密密麻麻的弹头在墙面上溅起点点浅坑。
然而赤瞳的动作更为鬼魅,面对冲锋枪的扫射她直接左右脚连踩着两侧的墙壁飞跃而起,在躲开弹链的同时翻身720°斜斩而出,银喰在半空中迅速变形化作巨蟒撕咬向目标的头颅,与后方袭来的黑瞳形成前后上下夹击之势。
“Stil.schiesstBeschiessenErschieSsung——!!!”
在这性命危急之际,远坂凛清晰快速的咒语骤然响起,四道比声音更快的流光在空中划过不同的弧形轨迹精准命中黑瞳赤瞳和她们手里的库因克,将两人瞬间击飞了出去,及时把本已经陷入死局避无可避的卫宫切嗣强行救下。
Chapter.474 德州电锯杀人狂Lily
“切嗣!你没事……”
寻着枪声一路找过来的卫宫士郎在看到脱力靠在墙边的中年男人后,连忙上前伸手就想要去搀扶因为过度使用魔术反噬严重的父亲,然而对方却直接拍开了他的手完全不领情。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卫宫切嗣左手紧捂着阵阵散发着抽痛的心脏,右手艰难地拔出Contender竞争者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眼前陌生的红发少年,里面装填的起源弹只需一枪就能将对方解决掉。
“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你们两个快点来帮忙啊!”
独自一人挡在前方的远坂凛见状顿时怒火中烧,黑瞳赤瞳虽然各自挨了发宝石魔术,但因为有着罗森Caster职阶的召唤物加成并且及时用武器进行了格挡,所以除开身体受到部分损伤之外不太影响正常行动,在彼此对视了一眼后同时朝敌人发起进攻。
黑瞳双手抓着库因克直接一个舍身飞扑向前撞去,链锯直接顶在远坂凛临时构建的防御结界上,功率拉满超高速转动的锯齿花费了短短一秒不到的时间便将其当场击碎,而赤瞳也是非常默契地紧随其后一记顺劈斩自上方直掠而下。
顿时吓得远坂凛连忙向后仰去同时指尖Finn咒弹连射,一道道暗红色的波纹迸发而出企图将对手击退,然而赤瞳手中的银喰立即快速抖动瞬间化作剑瀑将魔弹全部斩爆,随即弓步向前瞬间拉近距离转腕直刺向敌人面门。
已经退无可退的远坂凛不甘示弱地摆出八极拳的架势,双掌交错拍出试图使用逆劲将敌人的刀刃直接折断,然而银喰身为活性赫包制作的特殊库因克,在刀身被触碰到的瞬间化作蜿蜒的毒蛇卸开了力道,猛然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少女雪白的脖颈直咬而去。
砰——
.30-30Springfield步枪弹从远坂凛耳侧飞掠而过精准命中了银喰将其进攻的势头猛地一缓,少女当即抓住时机箭步向前,全身力量如同紧绷到极致弓弦般蓄劲于锋,随即气力相合无比刚猛爆裂地向敌人一拳轰出,尽管赤瞳已经及时收刀回防,但在强化魔术的加持下魔鬼筋肉女的恐怖怪力依旧将她硬生生击飞了出去。
然而没等远坂凛松口气,便听到链锯的轰鸣声突然从下方传来,平地摔了个结实的黑瞳在起身的同时竟然双手抡起库因克一记撩阴斩直入少女的双腿之间试图将敌人从中一分为二。
“喂喂…等一下!”
惊得冷汗直冒的远坂凛急忙膝盖内拐险而又险地夹住了链锯,锯刃上飞快转动的链条刮起阵阵寒风让她自下而上地感受到刺骨的凉意。
武器受制的黑瞳果断单手撑地双脚直踹在了敌人胸口上,并且趁着对手踉跄后退之际再次抡起链锯直劈而下,此时被蹬得气息紊乱的远坂凛根本来不及做出抵挡,只能眼睁睁看着高速转动连成残影的锯齿无限逼近到自己面前。
“小心!远坂!”
危急关头卫宫士郎用力将远坂凛向后猛拽了一把躲过了攻击,而不得不暂时联手对敌的卫宫切嗣也在后方举起冲锋枪进行掩护射击,他其实倒是想和之前那样直接将两人丢下逃跑,但这两名死徒肯定会对自己穷追不舍。
突突突突突突——
“啊啊啊……”
尸偶少女胡乱左右挥舞着链锯像是一台暴走的割草机般不断向前逼近,卫宫士郎只能咬牙举起自己临时用来防身的钢管试图进行格挡,伴随无比刺耳仿佛要钻入骨髓的声响,一时间如同烟花般绚丽的火星漫天飞溅。
依靠着魔术进行材质补强的钢管竟然成功抵挡住了库因克链锯的攻击,然而上方传来的巨大力量却无法得到任何缓冲,震得卫宫士郎手掌处的虎口开裂血流如注,但他此时也只能紧咬着牙关不敢松手,一下下地承受着尸偶少女狂风骤雨般的进攻。
与此同时重振旗鼓的赤瞳以极快的速度在墙面上垂直疾行,在越过妹妹头顶落地的瞬间侧空翻转身顺劈,银喰的刀身迅速增殖延长至原先的数倍拦腰斩向前方两人。
远坂凛见状急忙拉着卫宫士郎趴下,随即便看见身旁一侧的墙体被直接劈得粉碎,自知不敌的她攥紧了拳头终于狠下心正准备使用令咒召唤自家Servant解困,却突然间看到一颗被拔掉保险的爆破手雷滚落到自己面前,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直接宕机没反应过来。
“你这混蛋……”
轰——
剧烈的殉爆瞬间轰塌了两侧的民宅将巷口堵得严严实实,而捏碎了自己两颗十年份魔力宝石的远坂凛及时撑开防御结界也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当即转头对着根本不在乎队友死活的中年男人怒目而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卫宫切嗣完全无视掉少女想杀人的眼神,只是紧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废墟,正常情况下普通活尸体硬吃了一枚手雷为该尸骨无存了,但他内心却依旧有种强烈的不安,随即对被炸得灰头土脸的两人给了一个跟上的眼神后果断转身离开。
“等等我…切嗣!”
“你也等下…喂!混蛋!听不懂人话的家伙!”
卫宫士郎见状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连忙爬起身追了上去,远坂凛也只能无奈地气得直跺脚紧随其后,要不是这家伙出事了会让小樱那孩子伤心,她才懒得管对方的死活。
咔啦啦——
三人前脚刚离开,一只紧握银色长刀的手臂突然破开了碎石堆积的废墟,赤瞳无神的双眼望着卫宫切嗣离去的方向还想要继续追击目标,可就在爬行出数米后她这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地方。
“姐姐…你腿落下了。”
黑瞳捡起一条断腿晃了晃面无表情地说道,她因为站得比较靠后并没有被埋在废墟底下,但此时看起来也是十分狼狈,身体上肉眼可见地被划开了好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在这么狭小的空间中面对爆破手雷很难规避掉伤害,躯体损伤到这种程度她们也没办法继续战斗了。
Chapter.475 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
砰——
终于逃出生天的卫宫切嗣随意找了街边的一辆不起眼的老式轿车用枪握敲碎了玻璃,伸手进去将车门强行撬开,进入驾驶座后直接拽下钥匙开关后面的线束,搭铁找出冒电花的火线,随即逐一尝试排除零线后成功打火启动汽车马达。
“切嗣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旁观的卫宫士郎看得人都傻了,因为在他印象中养父卫宫切嗣是能徒手将自己从化作焦土的废墟中救出的英雄,是一个伟大的魔法使,也是自己一直以来所憧憬和学习的对象。
虽然有时也会因为无法成为正义的伙伴流露出落寞的神色,但无论怎么样,在他的眼里对方就是最善良与温和的父亲,可是在亲眼目睹了卫宫切嗣爆破凯悦酒店和行云流水的抢车行为之后,现实和认知出现的强烈反差让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
卫宫切嗣冷冷地看着希望自己解释的红发少年感觉有些莫名地烦躁,有些发干的嘴唇微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点了根香烟直接发动车辆,他从来都不希望谁对自己有所期待,因为他总是会伤害自己所亲近的人。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稀里糊涂也跟着坐上车的远坂凛实在忍受不住这对父子无比尴尬的气氛率先开口询问道,她从卫宫士郎那里得知对方的父亲是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五年之后才病逝的,和冒牌神父一样是这次圣杯战争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你们也是从十年后穿越过来的御主?你姓远坂?远坂时臣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的父亲,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没有跟父亲联手,因为他不想让我参加圣杯战争。”
卫宫切嗣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内后视镜中的少女沉声反问道,远坂凛闻言也是烦躁地挠了挠头,自从圣杯战争开始后父亲便没了动静,也不知道他原本的策略就是龟缩到其它御主决出胜负后再出来清场,还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所以才选择谨慎行事。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还好,要是前者…那就意味着他很大可能是从魔术工房内部被攻破的,毕竟自己家并没有像铠悦酒店那样被爆破掉,甚至连外人闯入的痕迹都没有。
“……你违背他的意愿也要参加的原因是什么?”
卫宫切嗣换手操控方向盘吐了口烟继续追问,他完全可以理解父亲试图保护女儿的想法,如果自己没能夺得圣杯,爱因兹贝伦家族说不定就会让伊莉雅成为下一届圣杯战争的牺牲品,那种情况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我的父亲远坂时臣他…被杀了,在这场战争中,我必须阻止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对于圣杯没有任何想法,所以也不会是你的竞争对手。”
远坂凛主动表现出了合作的想法,她自然不会因为卫宫士郎的缘故就轻易相信眼前这个为了获胜不择手段的男人,但对方既然是能在圣杯战争中活到最后,而且还不像冒牌神父那样早早出局,跟着他或许就能一探当年自己父亲被杀的真相。
“……被杀掉了吗?既然你是第一次见到我,那就说明不是我做的。”
卫宫切嗣一根烟抽完逻辑清晰了许多,其实早在圣杯战争开始前他就搜集到了远坂时臣妻女的资料,到了需要的时候他会果断去禅城家将她们抓来当人质,而远坂凛先前显然并不认识自己,说明杀死远坂时臣的另有其人。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他确实有过要用眼前的远坂凛来胁迫远坂时臣引颈受戮的想法,不过随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以自己如今四面楚歌的处境不但要避免树敌,反而必须利用这两人抢回爱丽和击杀Lancer。
“没错,我希望和你联手对付杀害我父亲的御主,可能是间桐雁夜,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反正你也打算排除掉所有竞争对手不是吗?”
远坂凛可以理解魔术师对于根源的执着,但对于她而言父亲能留在自己和母亲身边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如果有必要…她会亲手击败对方,至于什么狗屁圣杯谁爱抢谁抢去。
“可以考虑…那你呢?你和我是什么关系?目的又是什么?”
虽然内心不太愿意与对方有所交集,但卫宫切嗣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能感情用事的时候,这个同样姓卫宫的少年或许能够成为帮助他赢得圣杯战争的棋子。
“那个…我是切嗣你救回来的养子,不过现在冬木大火还没发生,你不嫌弃的话当我是义子就行了,圣杯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如果切嗣你需要它的话,我也很乐意能帮得上忙。”
卫宫士郎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指挠了挠脸,毕竟老爸现在还不认识自己,突然冒出来给人家当儿子要是被拒绝那可就太尴尬了。
但值得庆幸的是那场反复出现在自己噩梦中大火还没有出现,尽管已经没有了任何关于惨死在火灾中的亲生父母的记忆,但事关数万条无辜的性命,一直希望成为正义伙伴的他绝对会尽自己所能去阻止灾难的发生。
“冬木大火?”
“嗯,一场死伤数万人的巨大火灾,新闻说是煤气泄漏导致,但实际上很可能和圣杯战争有关。”
“……”
听完远坂凛的解释,卫宫切嗣顿时沉默了下来,以现在的时间点计算他们两人最多也才七八岁,对这期间发生过的事情就知道零星半点,恐怕只有连续参加过两届圣杯战争的韦伯·维尔维特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对方口中自己主动放弃圣杯是什么意思?是否与圣杯战争仅仅相隔十年就再次开始有关?和冬木大火又有什么因果关系?
……
呲——
只能单手发力的金发少女面对进入二阶段敌人的全力猛攻,疲于应对的她终于露出破绽被刀光划破脸颊,然而鲜血都还没能渗出伤口,就在两股相逆的力量冲突中瞬间蒸发消散。
“唔?你是活人?”
罗森有些诧异地睁大了死鱼眼,他刚刚发现自己的被动技能居然莫名其妙地触发了,不是说好Servant都是英灵来着吗?而且亚瑟王距今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搁这跟他诈尸呢?
Chapter.476 一坨巧克力味的狗屎
“在彻底死去之前,我还有不得不去弥补的错误和拯救的人民,而且你不也是一样吗?Caster…你是为了什么而争夺圣杯?”
阿尔托莉雅感受着脸颊上的一丝刺痛更加集中起注意力对敌,临死之前的悲愿使得奇迹发生让她以从者的身份现世获得了争夺圣杯的资格,所以无论前路再如何艰难,只要能够拯救自己的国家,她都会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此。
想到这里金发少女不知疲倦地继续对敌人发起进攻,钢靴踏过早已满目疮痍的地面,在狂涌的风压中誓约胜利的圣剑再次与八房泛起寒光的刀刃对撞,但即便是帝具也无法承受这宛如巨龙爪击般的挥斩,激烈迸发的火星中刀身不断颤抖着发出阵阵悲鸣。
滋滋…滋滋滋——
“我的目标不是圣杯,但非要我许个愿望的话…你觉得所有人脑袋上都形成基于本人客观评价的称号如何?肯定很有意思呃…口误,很能帮助人们相互理解。”
罗森对上左手受伤的骑士王尽管在力量上不落下风,但奈何武器无法跟神造兵装硬碰硬,于是果断抽身后退拉开距离并随口回对方的提问,他确实有过类似于“杀人偿命”、“蜘蛛腿延长两米”或者“全世界的货币化作废纸”之类的愿望。
但人智是无法触及真理的,他无法预料到自己愿望会产生何种连锁反应,毕竟每个正常运行的世界都是由屎山代码所构建起来的,只要是随便改点什么弄不好就会导致程序崩溃。
“你这白痴…真要那样你这《有暴力倾向的恋童癖变态》第一个被抓起来执行死刑。”
芭万希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要被迫成为一个被人们所期待的“人”那可实在太无聊了,换作是她在这种世界,怕是得无聊到自杀。
“少搁这给我造黄谣《喜欢露出撒尿的抖m雌小鬼》。”
罗森面无表情地直接回怼道,他自然清楚被打上负面标签的人恐怕一辈子都无法翻身了,即便称号能随着本人的努力得到改变,但对于人类而言改过自新又谈何容易?不断往下坠才是现实,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每个人总归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只是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
阿尔托莉雅看着眼前的两人突然间明白了感觉人与人之间是无法相互理解的,自己视若珍宝的事物可能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用来消遣的玩具而已,就好像那些丧身于不列颠内乱中的臣民,现在或许除了她以外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可笑吗?那你奋不顾身也想要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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