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奥托忽然打断了齐格飞的话，一双碧眸中绽放出了惊人的光芒，死死地盯着齐格飞，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其激动难耐的事情。
“是的，天火圣裁。”
齐格飞点点头，并没有因为奥托这副模样而产生什么情绪波动，继续着自己的解释：
“作为前文明制造的唯一的以纯粹的破坏力作为标志的神之键，天火圣裁即便是在技术并不发达的古代，只要有着使用者，一样可以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而在现文明早期，复苏的凯文行走在大地上，消灭那零星的崩坏兽的场景被先民所记载，成为了神话中的一部分。
现文明的人类史中，一代代卡斯兰娜以生命的代价解放天火圣裁的力量，也是令天火圣裁本身有了独自作为‘缘’的可能。”
齐格飞的解释虽然依旧有很多地方没有说明白，但是其中的意思却很明白——
天火圣裁作为在前文明时就存在，在现文明也是留下了赫赫威名的神之键，其同样有着足够的“缘”用以支撑召唤。
不过，虽然都明白了齐格飞的意思，但是联想到齐格飞说见到的有资格用来召唤的只有凯文和奥托两个人，以及齐格飞刚刚的口气，无论是奥托，还是幽兰黛尔与丽塔，都是明白，这天火圣裁恐怕并不能用来作为召唤物。
即便，它有着足够的“缘”也是一样。
不过，猜到归猜到，但是几人还是想要听听齐格飞给出的原因。
而齐格飞也并不卖关子，继续说道：
“只不过，也是因此，天火圣裁身上沾染的‘缘’太多太杂了。
在我得到这份召唤术式的世界之中，天火圣裁那种杂乱的‘缘’或许还可以召唤出一些比较有趣的东西来。
比如融合了历代天火圣裁的使用者的记忆与情感，由卡斯兰娜家那种‘对抗崩坏，庇佑人民’的信念所主导的特殊存在。”
齐格飞说到这里，又是忍不住捏了捏眉头——
在他的记忆之中，这种从者最典型的应该就是FGO第五章北美神话大战之中的爱迪狮。
但是，对于爱迪狮的组合，齐格飞至今为止感到不可思议——
一个科学家……姑且用他流传最广的科学家的的身份来定义爱迪生——
一个科学家，被召唤出来的时候身上居然是融合了作为鹰酱这一国家支柱的历代总统的意志作为补正，以增强其实力……
虽然说是发生在特异点里，而且介绍里也说了是为了弥补“其身为近代人物的缘故，作为Servant的实力略显不足”的缺陷而进行了特殊召唤。
而当时作为一个连开位都不到的萌新御主，齐格飞虽然对于这个设定感到槽点满满，却也没有因此去死扣设定，加上爱迪狮在剧情里的表现也还行，倒也不至于因此对这个游戏人物有什么偏见。
但是，当齐格飞了解了有关的召唤知识之后，却是只想笑了——
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东西硬凑到一起，非但没有炸了还相辅相成了……宁也是盘古转世郑吒？
无论是双方身上性质上的差别——科学家与政客，还是双方之间那小的可怜的共性——都是在拿破仑三世卖肾支援的情况下才成功独立的美国的美国人，都令这个组合可以被在降灵科列为反面教科书。
不过，考虑到这终究只是前世游戏中的一个角色，当时的齐格飞想着自己所在的又不是FGO世界线，不会召唤出这种奇怪的组合，也就没有多想。
但是，现在提起这个话题，齐格飞却是满心的嘈无处可吐。
如果FGO世界线中咕哒子或者是咕哒夫真的遇到了这种奇怪的从者，齐格飞只能猜测，或许是爱迪生作为资本家的成分与作为鹰酱国家支柱的带资本家们相互吸引，令得其作为从者可以存在——
看着大量的战争兵器被送上战场，即便没有看到白花花的票子，军工联合体的资本家也是会感到身心舒畅的。
而为什么是资本家们——众所周知，鹰酱家的头鹰只是推上来说话的，真正做决定的还是鹰酱家里的大鳄们，不信请看美乐宗。
又或者恶意揣测一波，这只是写第五章剧本的小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人习惯性地吹一波鹰酱爸爸？
第226章 交给谁？
当然，虽然心中不住地吐槽着，但是齐格飞的解释却也没有停下：
“但是，我也说了，那是在那个世界。
因为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差异性，我们的世界相比于那个世界缺少了一些东西，所以那种存在基本上是不会被召唤出来的。
相应的，天火圣裁虽然有着足够的‘缘’，但并不能够作为‘圣遗物’用来进行召唤。”
齐格飞说着，也是摊了摊手，表示这件事自己也是有心无力，没有解决的办法。
“也就是说，天火圣裁的历史令其有了足够的缘，只不过也因为过多的使用者带来的‘缘’过于驳杂，令得天火圣裁无法用来进行召唤？”
奥托在略作思索之后，很快就开始了提问。
“虽然其中的原理要更加复杂，但是姑且可以这样理解。”
齐格飞点头应道。
“那，如果是很少有人使用的神之键呢？”
奥托继续追问道：
“譬如犹大的誓约，虽然同样是神之键，但是其却并不像天火圣裁一样活跃于历史之中。
相反，因为犹大的誓约对于使用者的特殊要求，能够真正发挥它的威力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对比天火圣裁，犹大的誓约身上的‘缘’应该并不多才对。”
齐格飞闻言挑了挑眉——这种几乎是摆明了自己想要什么的问法……可不像是奥托啊。
不过，惊讶归惊讶，齐格飞却也没有因此愣住。
略作思索之后，齐格飞就是在奥托紧张的目光中缓缓回答道：
“理论上来说，的确有一定的可行性。
但是，这毕竟只是用较为通俗的理论来推测的。
因为我并不清楚犹大的誓约相对具体的经历，所以我也无法进行合理推测。
所以，关于犹大的誓约究竟能不能用来召唤，我也不敢断言。
只能等到亲眼见到犹大的誓约之后，进行检测，我才能确定犹大的誓约可不可以用来进行召唤。”
齐格飞这一次倒是真的实话实说了——
不亲眼见到犹大的誓约，齐格飞是真的不能断言其可不可以当作圣遗物来进行召唤。
“这样吗？”
奥托闻言怔了怔，旋即露出一抹笑意：
“倒也是，九霄先生倒是不说妄语。”
“哈哈……”
齐格飞轻笑一声，端起面前热气蒸腾的茶水，轻抿一口。
待到放下手中的茶杯，齐格飞见奥托没有继续说话，便是继续开口说道：
“奥托主教，在刚刚我讲述的时候，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作为对于有用强大力量的未知从者的约束，召唤术式中有着对于从者的限制手段。
虽然因为我掌控着部分的第三法，奥托薇拉女士在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已经完成了受肉，有了真实的肉体，令得原本针对作为灵体的从者的限制效果大打折扣，但却依旧有着效果。
而且，虽然说是限制，但是如果用来增幅的话，企业可以带来极大的裨益。”
听到齐格飞忽然提起这个之前所有人都有意回避的话题，几人都是稍稍有些惊讶。
毕竟，在奥托身边插一个钉子，可是相当有价值的一件事，即便这个钉子可能被奥托提防，无法轻松得到什么机密情报，也是一样。
而现在，齐格飞却是主动将这个问题挑明，几人自然是有些惊讶。
而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齐格飞缓缓卷起右臂上的衣袖，露出了那只在手腕上有着一点，绝大部分都在小臂上的红色纹路。
“在那里，这东西的名字是‘令咒’，也被称为‘圣痕’。
当然，并不是我们常规认知中的圣痕。
这东西是一个有着相当程度能量的术式的结晶，一共有三道，既可以用来限制从者，也可以用来对从者下达强制命令，当然，如我之前所说，用来增幅也是可以的。
而且，在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才是令咒的正确用法。
同时，令咒在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可以视作是从者与召唤人之间关系的保障。
如果没有强制命令权，那么双方之间的关系就只能依靠情感了。
而对于生活年代一般都相隔了几百年的主从来说，并不是太可靠。
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将自己的令咒转移给其他人，也就相当于是将从者的所有权转移给了其他人。”
齐格飞先是对几人简单科普了一下令咒的作用，而后在几人或是好奇或是紧张地目光中，缓缓伸出了那有着鲜红圣痕的手臂。
“奥托主教，你看我将这圣痕转交给谁比较好？”
在奥托有些惊讶的目光中，齐格飞笑着解释道：
“虽然我估计奥托薇拉女士最希望这东西是落到奥托主教你的手臂上，但是因为对于令咒与魂钢躯体的适配性并不了解，我也不好直接不经测试就转移。
所以，需要奥托主教选一个人，作为令咒转移的对象。”
听着齐格飞的解释，奥托不自觉地轻轻扬了扬眉——
齐格飞这么直接将薇拉身上最大的隐患说出来，并交还给自己，倒是真的超出了奥托的预料。
不过，虽然并不清楚齐格飞是单纯的向自己示好，还是别有所图，奥托却也不会把关系到奥托薇拉生死的令咒向外推。
略一思索，奥托就将目光看向了一直侍立在自己身边，但却是有些坐立难安的奥托薇拉，温声问道：
“薇拉，你觉得呢？
是让我指定一人？
还是将令咒交给你自己？”
闻言，本便有些坐立难安的奥托薇拉更加踌躇了——
她最中意的人选自然是奥托，但是既然已经说明了奥托不行，那就只能选其他人了。
事关自己的生死，要在并不了解的其他人与自己之间，薇拉自然是有些踌躇的。
不过，还不待齐格飞肩上的小爱莉希雅欣赏她脸上那可爱（犹纠结的神情，奥托薇拉就已经是给出了回答：
“奥托大人，请您定夺吧。”
作为世界第一奥托厨，薇拉还是将选择权交给了奥托。
“这样啊……”
奥托闻言，脸上的神情更加柔和了几分，缓缓开口道——
第227章 齐格飞的小礼物
“薇拉……”
一双碧眸静静地看着奥托薇拉那原本早已被自己埋在了记忆深处的脸庞，缓缓开口问道：
“如果，我说，我要将这令咒交给你呢？”
奥托的声音很是温柔，令得对奥托无比熟悉的幽兰黛尔与丽塔都是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精神技能，陷入了幻境之中？
——无论是时不时给奥托当当黑手套的丽塔，还是虽然没有干过那些脏事，但是却也知晓世界并非纯白的善，而是一片精致的灰的幽兰黛尔，都对于奥托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
至少，奥托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件事，两人都是知道得。
而且，两人也都知道，奥托平时所展现出的那些情绪，大多只是作秀。
在二人的记忆中，似乎也只有偶尔面对德莉莎的时候，以及在培养小幽兰黛尔的时候，奥托才会流露出这种毫不做作的情感——
在面对德莉莎的时候，奥托总是会表现得相当浮夸，虽然表达了自己对德莉莎的亲近，却也令得德莉莎不会去特意亲近奥托——爷爷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哼，下次再说吧……
至于幽兰黛尔……幽兰黛尔本人将奥托视作自己的重要导师，也相信奥托在与自己相处时那种期盼与信任并不作假。
而丽塔则是能够看出，奥托虽然的确对幽兰黛尔付出了真实的情感，但那与其说是对幽兰黛尔付出的情感，倒不如说是对他的某个布置的情感。
不过，无论是丽塔还是幽兰黛尔，都可以确定，像是现在这样，这种程度的真情流露的奥托，在以往是绝对没有过的。
这真的是奥托主教吗？
对视一眼，幽兰黛尔与丽塔都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意思。
“……”
对于幽兰黛尔与丽塔对奥托的“冒犯”想法，奥托薇拉并不清楚。
在听到奥托的话后，奥托薇拉先是怔了怔，旋即就是绷紧身体，单马尾微微晃动着，大声道：
“是！奥托薇拉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既然奥托大人愿意相信自己，那么自己就一定做得到！
对于奥托的命令，奥托薇拉保持着绝对的信任，就如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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