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耿直之人
这就是她的实话，一个不在部长面前有意讨好，而处于私人状态时的真实想法。
交易，也仅限于交易……你要完成我的要求，而我满足你的需求的单纯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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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晚安喵，困死了，今天又是当死线战士的一天，勇敢的全勤人今天也要保护自己的全勤。
141.您是要当我的女朋友吗?
X没有丝毫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不妥……或者说其态度的冷漠。
她只是这样以一种理性客观的角度去平淡地陈述自身的看法和观点，有关于自身感情与社交的冷血观点。
牛奶燕麦是温热的，搅动起来，燕麦被热乎地泡软，麦粒咀嚼起来饱满，有着谷物特有的香味，X低着头吃着早餐，没有看向自己的秘书，自然也不知道秘书的表情。
这能有什么表情呢？人工智能总不是闭着眼睛，一副把自己置深度外的冷淡模样，和X此刻表现出的冷漠，至少有个七八分的相似，很难说……这到底是谁在学谁。
不知道该说是奇怪的同步率，还是应该归结于‘默契’这种缥缈的东西。
总之X现在在跟自己的秘书解释着自己与部长们的关系，字里行间都在极力撇清自身与部长的关系，而把这解释成一种责任或者义务的东西，不掺杂有任何感情因素。
X原本以为这样能让安吉拉开心，符合她心意的，结果自己的秘书却是皱起了眉头，语调前所未有的严肃，大有批评教育一番主管的意思。
至少口吻上来说，更像是领导的那一方，而X则是被她批评教训的下属。
【主管，如果我刚刚将您说的这段话录音，再转告给她们，您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她们一定会对您非常失望的。】
“可是你不会啊，安吉拉……我相信你。难道这样不好吗，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知道我的虚伪。
“独占我的感觉怎么样？”
X不以为然，她都敢就这样当着面说出来了，而不是掺杂那些用于迎合别人的词汇，自然是把秘书视作同一个立场的，同一个阵营的。
X知道，自己的AI秘书安吉拉，和部门部长的关系一点都不好，甚至可以说颇有矛盾，很多部长对安吉拉都存在些许微词，冷血无情的标签从未缺席。
而自己则配合着冷酷无情的狡诈秘书，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的，把这群多愁善感的部门部长哄骗的团团转，让她们乖乖的工作，而不是想些有的没的事情，因为一两个员工的死亡而闹来闹去。
这不正是安吉拉所期望自己变成的模样么……X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秘书反而会生气，她平时不是就是喜欢宣扬这套利益最大化的价值观么。
这是给猫咪顺毛，顺着摸不行，逆着摸也不行？
【主管，现在不该是狡辩的时候，看来您也伶牙俐齿了许多，也并非看上去的那样迟钝，但是反问句是不能作为答案的。】
人工智能大有一副‘就算你这样说我也不会高兴’的冷淡表情，全然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您有注意到她们身上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缺陷吗？当然，是否她们那些带有个人感情的言论是您的自由，但请您对她们和蔼一些，这是我们为了各部门的发展所必须做的事情。】
安吉拉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纸巾擦拭起X嘴边的奶渍，在将食物的碎屑扫开后，收拾起空了的碗，把舔干净了的餐盘放到了一旁。
不管是碗还是盘子都亮堂堂的，该说是节约粮食呢？还是说又没喂饱？
揉了揉眼前女人的小肚子，明明早餐已经全部吃了下去，却没有一点鼓起来的痕迹，也不知道都是吃到哪里去了，曲线曲线没有，脂肪也没变多，纯长个头了？
“唔……是我做的还不够好么，安吉拉？我明明超温柔的，有求必应！明明你昨天还因为这种事而跟我吵，今天怎么又换了一个说法。”
X对人工智能的这套说辞颇为的不满，自己明明就有好好再做，怎么就不够‘和蔼’了？难道自己为了公司的业绩，为了公司的发展，付出的还不够多么？
搞得好像自己完全没努力一样，明明现在都在变好，部门都在好好的发展，蒸蒸日上！
是谁昨天就为了小小的‘一句话’而当做借口伺机报复的？自己的秘书若是真的关心部长，就不会因为分享一块蛋糕上的樱桃而吵架了。
人工智能可没有那么好的心肠，看起来温和的【精灵盛宴】实则善嫉，有着暴躁的脾气和旺盛的食欲，咬准猎物后就会紧贴着，牢牢看守，怎样都不会松嘴。
若是猎物有溜走的倾向，就会先下手为强地吃进肚子里。
兴许就是因为美味的猎物吃下了肚，所以才有了这般的底气跟口吻，可以大言不惭、毫不羞愧的说出这些话来。
用‘从容不迫’去形容AI秘书的状态，大概更为妥当些。
【公事与私事是不能混为一谈的，作为秘书而言，我是希望您与部长们和谐相处，彼此信任的……您若只是把她们当做趁手的工具而去加以利用，这只会有更加错误的反馈。】
【我需要将您培养成优秀的主管，教导您做出正确的选择，正确的事情。】
人工智能抚摸着X的发鬓，揉着蓬松柔软的黑色发丝，虽以‘秘书’一职自居，但又隐约透着一股傲慢的气焰，似乎已然将主管视作掌中之物。
无论是语气、举动、神色，都不是下属该有的样子，当然，实际上也称不上是下属，毕竟这位高傲的人工智能才是这家公司的实际掌权者，目前的最高话事人。
她有这份傲慢的资本……
【但老实说，我实际从未和她们深入交流过，因为我和您不一样。对于她们而言，我是高于她们的存在，所以我很难接近它们，它们也会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不适。】
【我知道她们会在背地里嫉妒我，私底下说些不好的言论，但那又如何？她们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都无法改变我是这家公司最好的AI的事实。】
人工智能仿佛一头西伯利亚大尾巴狼，那嘚瑟的尾巴仿佛像跟天线一般翘到天上去了，让一旁正襟危坐，以为是什么重要事情的X感觉有些哭笑不得。
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AI秘书还是在翻旧账，拐弯抹角的夸赞自己，一捧一踩的，其手段的幼稚程度，连X这个不太懂这些的愚笨家伙都能看出来。
“切，太自恋了，安吉拉……唔，我是说——安吉拉，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朋友的话，或许可以试着把架子放低一些，至少不要从主观上就觉得部长低你一等。”
“大家都是同僚，在一起共事的同事，不管是你还是我，还是部门的部长，我们都是平等的，仅仅只是在职务上的划分略有不同罢了。”
X原本想要吐槽自己的秘书到底有多么自恋的，但是话才开了个头就意识到不能这么说——至少现在不行。
距离正式上班的时间还有四十来分钟，折腾一番的时间是够了，要是惹得秘书不顺心，绝对要拖着自己消磨精力,况且现在秘书在自己跟前，那说话的言论也应该多向着安吉拉些。
虽然没有人教，但在这家倒霉蛋公司上了也有十来天的班，被部长和秘书摆脸色多了，再怎么迟钝的家伙也是多少能学到点什么。
比如X，在某些方向尤为迟钝的X就已经无师自通了一件本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部长面前的时候，就对着部长说好话，向着部长，必要的时候跟着部长一起吐槽自己的秘书，然后在自己秘书面前的时候又装乖，粘着秘书，对着秘书说那些好听的话，护着自己的秘书。
这是没有人教X的，但是X很显然已经学会了。
虽然因为情商的问题运用的不太熟练，但多少也能悟到点什么，不至于再向之前那样，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去夸赞另一个女人，说她怎么怎么好。
尽管不清楚原理是什么，为什么在秘书的面前夸赞部长，秘书会生气，而在部长面前夸赞安吉拉，部长也会生气，但是这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理由，X只用记住这个唯一的结果就够了。
做这件事情，她们会生气，便就是这样简单的由事实凸显出的道理，而X就是把这些视作公式一般的去理解的，这些事情是公式，而记住解法即可，解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知道怎么解了。
就如同摆弄皮带的锁扣般熟练……
“当然，如果感觉和部长们谈不来，我也可以先当你的朋友——嗯，女性朋友。”
X难得主动贴近了些，就像是在有意示好一样，舔起秘书的手背，湿哒哒的，但是温顺可爱，虽然人工智能也很清楚眼前女人的卑鄙伎俩和多面性，但是明知如此，还是很吃这套。
起码嘴上的快活是不能少的。
【您的意思是要当我的女朋友么？那些AI要是知道您这般主动，央求着要当我的女朋友，恐怕脸色会很难堪。】
“安——吉——拉，我是说的女性朋友！你再这样偷换概念就别想我理你了，去外面好好反省。”
不出意外的，X又败给了人工智能那完全不拘束于形象与脸面的话语，她被AI秘书的无耻所打败了，她还要点面子，说不出那种话了。
这样添油加醋的话是充满歧义的，X越发觉得安吉拉有向Netzach靠拢的趋势……指的是卑鄙程度上。
这样粘着、腻着，不达成目的不罢休，像块嚼不烂的牛皮糖一般的态度，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要是再跟秘书纠缠下去，恐怕就不止是吃嘴巴上的亏了。
X清楚自己斗不过安吉拉，就算自己讲道理，自己的秘书也不会讲道理，所以她还是老实地闭了嘴。
但是……其实就朋友方面，也不是不能考虑。
就算清楚自己的想法荒谬，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考虑起了这一可能性。
或许和AI交朋友也没那么蠢？
摇了摇脑袋，把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荒诞想法扫开，X决定还是先看看今天的工作任务，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而不是那些无聊的事情。
打开部长提交上来的企划报告，放在第一排的就是情报部部长的企划，这是安吉拉已经审批过的方案，仅仅只需要主管过目，签个字就够了。
【异想体应对手册】，这是Yesod参考培训部部长的做法，把现有的异想体资料全部整理成册，制定出来的完成的一套详细的异想体应对方案。
这不仅仅面向于部门的正式员工，同时也面向于文职人员。
之前的文职人员仅仅只经过了简单的基本培训就上岗入职，无论是自身的素质还是素养都是不达标的，而X自从批准花费额外的资金去培训文职人员后，就有了这套相应的方案。
异想体应对手册的普及，以及针对性的对于文职人员进行的培训，能够让这些文职人员对于异想体这一怪物有着更加清晰全面的了解，不至于在发现走廊突然出现的‘异常’时慌乱无知。
他们会明白不同的异想体是不同的，危险系数的不同，处理的方式也不捅，而不是在看见一个‘怪物’的时候就一窝蜂地撞向错误的地方，再者继续给赶来处理的人员添麻烦。
虽然X也不确定这到底能起到多少作用，但哪怕只要能少死一个文职人员，她就只当是值得的，最起码公司真的有在改善员工福利和这烂透了的工作环境。
脑叶公司并不差钱，而这一点，从向每位文职发配的‘仁慈’手枪就清楚了。
在都市，子弹的价格是要按‘粒’来算的，每一粒子弹的价格都分外的昂贵，而有的时候，光是打出去的一匣弹药都够买把新枪了。
哪怕只是口径最小，火力最弱的手枪，这要花费的价格，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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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感谢@夜魔奈亚拉托提普的大额打赏，这么多的打赏实在受宠若惊，还没来得及准备存稿居然就已经欠下两章了，欠下的两章明天会偿还的喵。
除了矿石佬的支持，还要感谢大家给我投的刀片、辣条什么的，月票推荐位也少，看到这么多打赏，作者真的非常感动喵！
142.哦,天哪?你居然喜欢圣诞节
“安吉拉，你觉得这些企划真的有用么？”
X一边说着，一边在签字的地方盖了一个公章，红彤彤的公章就那样按在了‘X’这个字母上面，圆形的红色外框再配以脑叶公司的logo标记，辅以‘X’这个字母，看起来总觉得有些喜感。
当签名的时候写上‘X’这个字母，总是说不上是哪里怪怪的，有点违和，但很显然，无论是X本人还是公司的人工智能，再加上一群不知内情的员工，对于‘X’都是没有疑问的。
AI秘书习以为常地将已经按上公章的企划收起来，无论是关于内部的企划还是外部公司合作的合同，都是由她进行最终处理的，在X这里也就过个手罢了。
而至于有没有用，想必秘书比X这个主管本人都要清楚的多。
【它们当然会起到作用，让公司……变得更好。嗯，在大多数时候是这样的，您可以抱以期望地沉浸在拯救一两个员工的喜悦中。】
安吉拉皱着眉头说着，而企划就这样被漫步进行地夹在腋下，这只是一个‘恰好’通过的方案罢了，而通常来说，部长提交的企划，经过几番转手后，最终的归宿是垃圾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X感觉自己的秘书对于这个话题不太开心，也不太想多加谈论，以至于阴阳怪气起来。
美好的一天，从秘书对自己这个主管阴阳怪气开始。
“唔，还是来杯咖啡吧，安吉拉，老样子，多加些鲜奶和方糖。”
X倒也没什么脾气，被部长还是秘书冷嘲热讽也不是一两天了，倒不如说，安吉拉开始阴阳怪气了才对味，刚刚那么温柔像假的一样，自己的秘书不可能那么温柔的。
公司的秘书是个伶牙俐齿，有着天使般甜美外表，内心却跟小恶魔一样性格糟糕恶劣的AI，爱好是欺负主管和欺负主管，并且找不到投诉渠道。
X感叹着，却还是升不起什么讨厌的情绪，真要说讨厌安吉拉的话……也没什么讨厌的，她只是很多时候不太赞同安吉拉的做法和过于放肆的行为而已。
人工智能在抉择上确实有很多‘冷血’的成分，与她自己的言行不符，自相矛盾，X也很难确定，到底哪一面才是人工智能的真实，哪一句是真话，而哪一句是谎言。
X真希望，安吉拉至少有一句是说的真话，起码在自己枕边的耳语别是假的，若是连抱着自己的时候说的话都是些假话，那未免也太伤人了。
但是如果不抱有期待，就不会被伤害，仅仅只是单纯视作交易，或者纯粹的利益关系的话，这也没什么好去追究真假的，仅仅只需要确认结果就够了，只要符合预期，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就足以。
“谢谢，咖啡很好喝。”
X接过了秘书递过来的咖啡，小口吮吸着稍有些烫的热咖啡，甜甜的，不苦，主要还是奶香味更重些，比起咖啡更像是咖啡风味的牛奶。
尽管这是能让咖啡爱好者抓狂的喝法，但是X就喜欢这一款，谁规定加超多的牛奶和糖就不是咖啡了呢，上等咖啡豆又不是一定要原汁原味的喝。
不再顾忌面子，放弃‘挣扎’后，X就享受起了甜甜的牛奶和过量加糖的咖啡，哪怕被安吉拉称之为‘幼稚’也满不在乎。
成年人又不是一定要喝咖啡，只是因为觉得喝‘黑咖啡’很酷而去喝，不是失去了作为饮品的本质意义了么，喝饮料就是为了取悦自己，用来享受的，如果难喝，干嘛还要喝？
X对于自己的观点有着充足的证据去支撑，而秘书显然也开始纵容起了X的任性，称得上是有求必应了，别说是咖啡里加大量的鲜奶和方糖了，就算是拿红茶去泡咖啡都可以。
当用红茶去泡咖啡的时候，到底该算是‘红茶’还是算作‘咖啡’呢？这两种饮品都有提神的功能，那么拿等式换算一下的话。
红茶=咖啡的等式，估计也是可以成立的，只是这样的言论会同时得罪‘咖啡爱好者’和‘红茶爱好者’而已，但这都微不足道，对吧？
或许当着咖啡爱好者的面去用咖啡泡红茶的时候，会产生特殊效果吧，这种可能是有待考量和实践的。
X吮着咖啡，倒是没想那么多，纯粹只是觉得好喝而已，饮料价值的定义，无非是味道的好坏，而味道的好坏带有强烈的主观性，依照个人的口味不同而有所变化。
喝完一杯用于提神的咖啡后，X就正式开始了工作，挑选起了新送过来的异想体，这些跟盲盒差不多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惊喜’。
1.【别碰我】
【你已经按过很多次了，你丫到底还想知道什么？】
2.【F-05-32】
【在这片满是心脏的森林中，树木和曾经一样郁郁葱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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