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己己
听了德克萨斯的话,霜星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女人,再加上她和苏云的关系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日月可鉴,天地可昭。
为什么要像防塔露拉一样防我?
难道我会对苏云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笑话!
“认识的时间长短并不能说明什么,有些人认识的时间长,但连朋友都不算,有些人认识的时间短,却能推心置腹。”霜星回怼道。
德克萨斯立马反问:“那你能与他推心置腹吗?”
当然不能,还差得远,但这并不影响霜星怼回去:“那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不会只知道他的生日吧?”
“……”
嗯?
霜星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德克萨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知道?”
“……闭嘴。”
德克萨斯有些恼羞成怒,因为她真不知道苏云的生日是哪一天。
不只是生日,身高、体重、兴趣爱好……她都不知道。
甚至就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是从能天使那里‘意外获得’的。
德克萨斯这么一想才发现,自己对对苏云的了解好像……甚少?
好在现在补补课还来得及,在此之前,把苏云从这只白兔子身边带走才是头等要事。
“苏云,你累了,对吧?”德克萨斯淡淡道。
比起询问,更像是摁着他的脑袋,逼着他说累。
“你还不累,对吧?”霜星立马跟上。
“我应该是累……还是不累呢?”
苏云不是一个闲的没事,喜欢勉强自己的人,如果真累了,他肯定喊累,然后撸一下德克萨斯的尾巴,好好放松自己。
同样,他也不是一个宁愿把正事丢在一旁,也要摸鱼的人。
别看他在近卫局里勇当摸鱼第一人,上班踩点下班提前,可真遇到了什么事,他绝对会一直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直到加班结束,确认加班时间与加班工资后才会离开。
而他现在却处在一个比较玄妙的状态。
要说累吧,有点夸张,动动嘴皮子教霜星的事情而已,中间还休息了那么多次。
要说不累吧,有点假,折腾一天了都,疲惫感多少还是有一点的,再说了,谁不想躺在床上当一条咸鱼?
两个回答其实都行,但苏云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哪个,因为他感觉自己不论回答哪一个,自己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你累了!”德克萨斯道。
“你不累!”霜星道。
帐篷里的气氛在苏云的不注意之下,变得僵硬、沉凝、紧张了起来。
德克萨斯与霜星四目相对,眼中满是寸步不让。
她们的身后仿佛各自出现了一道灰狼与白兔的虚影。
苏云就坐在虚影中间,像汉堡里面的肉饼,鲜嫩多汁,谁看了都想咬一口。
“我、我……我要上厕所,先让我上个厕所吧。”苏云提议道。
真拿你没办法呢……德克萨斯将苏云扶起,向帐篷外走去。
离开帐篷前,德克萨斯回头看了眼霜星,眼神仿佛在说“我赢了”。
霜星则瞟了眼旁边的轮椅,静坐了一会儿后,便看到德克萨斯又垮着张脸,将苏云扶回来了。
“咳!那个……我是继续还是?”苏云询问两位的意见。
“随你。”德克萨斯道。
刚才的贴贴让她补充了一大股苏云能量,现在有些消化不良,对苏云和霜星的接触容忍度恢复了。
“我们继续吧。”霜星道。
就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是一场梦一样,现实里从未发生过一样。
女人心海底针啊……或许是大姨妈来了吧。
苏云在心底猜测道。
从这一天起,霜星来找苏云的次数便勤快了很多,有时她身边会带着塔露拉,有时候独自一个人来找他。
来的勤快些,偶尔还能撞上一两次德克萨斯不在,苏云落单的时候。
只是有过那么一两次之后,德克萨斯便把苏云当做了自己的挂件,即便是需要排出腹中五谷轮回之物,也让苏云待在距离自己不到五米的地方。
好在这一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没过两天,苏云就能勉强自己行走了。
“好起来了!终于好起来了!”
苏云迈着‘矫健’的步伐,步履蹒跚像老太太一样走在雪地上。
“噗嗤!”霜星忍不住笑了一声。
“别笑,不许笑!”
冰天雪地,脚下打滑不小心摔一跤是很正常的事情,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苏云腿脚利落的时候都摔过好几次,更别说现在盆骨影响着他的发挥。
199.完力,又要被跳力…… 悲
这要是重重地摔上一跤,这几天养的伤算是白瞎了。
唉……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德克萨斯看着已经能脱离自己独立行走的苏云,心中略略有些不舍。
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讲,德克萨斯应该感谢塔露拉,如果不是她把苏云跳了,自己也不可能和苏云贴这么久。
——还顺便得到了他极大的信任。
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她与苏云的关系本就不该如此亲密,最好就应该保持在初见时的警惕与戒备。
作为一个女生,成天和男生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能天使的心上人是苏云,自己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
就在这时,德克萨斯的耳边传来了苏云的求救声。
“德克萨斯,过来扶我一下。”
“……好。”
作为保镖,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雇主的安全。
安全至上。
为了保证安全,一些迫·不·得·已的肢体接触是无·法·避·免的,相信就算能天使日后知道了,也不会责怪她。
牵起苏云的手,德克萨斯搀扶着他一步一步走在雪地上,仿佛在进行康复训练。
“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天一直在麻烦你。”苏云歉疚道。
“我不介意。”
如果德克萨斯以前的性格,她应该会用冷冰冰的语气说“工作而已”,用生疏的语气将两人的关系划分的非常清楚。
就是企鹅物流的员工与客户之间的正常交流,纯洁的金钱交易里没有一丝个人情感。
动作上也会主动保持距离,比如德克萨斯完全可以拎着苏云的衣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直接牵着苏云的手。
那句“我不介意”显然是以德克萨斯本人的身份说的。
换言之,就是德克萨斯并不讨厌和苏云有这样的亲密接触。
苏云并没有仔细剖析这句话,在他看来,德克萨斯已经是完全可以信任的伙伴了。
毕竟人家千里迢迢跟着自己来到了雪原,一路上没有半句怨言。
自己意外被跳后,她还无比自责,后来更是加强了戒备,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守在自己身边。
受伤后的衣食住行全都要德克萨斯来照顾。
更别说几天前在矿脉附近与乌萨斯警卫队交手时,德克萨斯还在箭矢下救了自己。
这样的女人要是不值得信任,那自己身边还有值得相信的人吗?!!!
“你的手好冰。”德克萨斯道。
“你的不也是。”
苏云想要拿手套给他们两个戴上,德克萨斯却把毛茸茸的狼尾交给了他。
“我的手很冷,但我的尾巴很暖和。”
“这不好吧?”
苏云虽然嘴上说着不好,但眼睛却跟黏在了狼尾上一样,一眨不眨。
谁能拒绝一条毛茸茸软乎乎暖洋洋的狼尾呢?
“我不介意。”
德克萨斯又重复了这句话。
“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云轻柔地rua起了德克萨斯的狼尾,一边rua,一边帮她梳理尾巴上的毛发。
感受着冰凉手指在尾巴上的触碰,德克萨斯心底仿佛有一只磐蟹在横冲直撞。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霜星悄悄离开,前往塔露拉的帐篷内。
“塔露拉,苏云能自己站起来了!”
白兔子将这一则好消息告诉塔露拉,只是塔露拉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要平静很多。
“我知道了。”
平淡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就仿佛她的心已经被苏云夺走了,今生或许不再会有悲喜。
可霜星表示,自己说的就是关于苏云的消息啊。
“好吧。”
见塔露拉反应如此平静,霜星都有点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爱国者在哪?”塔露拉忽然问道。
“带着新成员外出训练了,晚上才会回来,需要我联络他吗?”
“不用。”
“哦……塔露拉,你没事吧?我感觉你有些阴沉,而且你最近都没有去苏云那边,他现在伤好得差不多了,随时都有可能离开雪原。”霜星关切道。
“没事。”塔露拉逐渐握紧了拳头,“你今天还去苏云那边吗?”
“今天已经去过了,下午我要雪怪小队巡逻,怎么了?”
“问问而已。”
“塔露拉,你真的没事吗?我感觉你有一些奇怪。”
“或许吧,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
……
“苏云,爱国者叫您去他的帐篷一下。”
一位整合运动的战士道。
“爱国者先生?有说什么事吗?”苏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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