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己己
一个人如果连钱都不要了,那他得多愤怒?
“不、不就是个感染……啊!”
凄惨的叫喊着回荡在地下车库内,许多车辆都因此响起了警报。
……
……
近卫局,训练室。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又一次挑飞陈手中的制式长剑后,魏彦吾收剑入鞘。
今天他的好侄女突然要跟他练剑,他这个做舅舅的自然要来,也顺便看看,一段时间过去了,陈晖洁的剑术进步了几分。
陈拾起长剑,气喘吁吁道:“魏长官,我还可以继续。”
“你的剑心乱了,继续下去没有意义。”
起初魏彦吾只是疑惑,但随着陈一次又一次持剑向他冲来,他清楚的感知到,陈挥剑力斩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换句话说,他魏彦吾,成沙包了。
所以他才会说“继续下去毫无意义”。
这根本就不是练剑。
魏彦吾问道:“最近是发生什么了吗?”
陈擦着汗:“我还以为您无所不知呢。”
“晖洁……”
“魏长官。”陈蓦然打断。
“……陈警官,回去工作吧。”
魏彦吾披上他奢华尊贵的真皮大衣,拎起旱烟杆,准备美滋滋来上一口。
“少抽一点,对身体不好。”
温柔的劝告声从身后传来,魏彦吾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来人是文月。
嗒!
伴随着火机的清响,龙脸被烟雾缭绕,魏彦吾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背影略略有些佝偻,不再像年轻时那样,锋芒毕露,挺拔如剑。
见魏彦吾执意要抽,文月夫人也不再劝阻,转而问道:“小陈最近的剑术如何?”
“进步神速,原本的瓶颈被突破了,她今天是拿我当试金石了。”
魏彦吾又抽了一口旱烟,骂骂咧咧:“也不知道跟谁学来的,练完剑连句谢谢都没有,我好歹也是她舅舅。”
——魏彦吾也就只有在文月夫人面前,才会表现出一点衰老和放松。
“小陈她为什么不认你这个舅舅,你还不知道?”文月夫人道。
“哼,她以为自己什么都做得到,实际上连土生土长的龙门都看不懂,上个月还在办公室跟我死磕近卫局办事处入驻贫民区的事,这和往茅坑里丢鞭炮有什么区别?”
文月夫人宽慰道:“一切都在变好,小陈那孩子也在成长,不是吗?她的剑术在进步,最近提出的《感染者劳动法案》不也要通过了吗?”
文月夫人不提还好,一提,魏彦吾忍不住又猛吸了几口旱烟。
“好了好了,可以了。”
“……”
“我说,可以了。”
魏彦吾刚吸的半口烟直接给顺着管子吹了回去,名贵的烟丝直接倒在烟灰缸里。
旱烟杆擦了几下,熟稔的上交给了文月夫人。
文月夫人接过旱烟杆,收了起来,“明早我再给你。还有,彦吾,小陈年纪也不小了,你别嫌我啰嗦,我们也该操心一下她的终身大事了。”
魏彦吾道:“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解决,她要丁克,你还能拦着她不成?”
感情方面,魏彦吾还是比较开明的,只要她不给自己领一个萨卡兹、感染者、女人或者自己倒贴出去。
甭管是丁克还是只婚不育,他都能接受。
多的也没法管,管多了徒增陈对自己的厌恶不说,还容易显得他经验丰富。
——小心今晚睡书房。
文月夫人忧心道:“小陈从小没了父母,性格又那么要强,工作起来便顾不得一日三餐,加班倒是家常便饭。”
“你这个做舅舅的又总跟她置气,闹得她现在不常来我们这边,我也常常看不到她。她要是找个会做饭会照顾人的男朋友,我也好放心一些。”
魏彦吾无奈道:“她事业心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龙角削尖了往前冲,哪里有找男朋友的心思?”
“你不问怎么知道她有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下次我有机会就去问一下。”
魏彦吾也清楚,文月只是在担心,并不是催——看着有点像。
倘若陈晖洁她铁了心孤独终老,一生为事业而活,那他们自然也不会多说。
每个人的道路都应当由自己选择,而不是像完成任务一样,到了某个年龄段就一定要去做某件事。
那不是人,是机器,是养殖场里的鸡鸭猪狗。
鸡鸭猪狗的一生,才会活在别人的目光下,为别人而活,从未自己真正意义上活过。
就是不知道,回头自己问了,晖洁会不会当自己在催婚?
要是误会了,他和晖洁本就不咋地的舅侄关系,更是雪上加霜。
……
……
陈回到了办公室。
不得不说,心情不好的时候,找魏彦吾练练剑是真舒服。
那种全力以赴出手的感觉,把魏彦吾当做沙袋的感觉,真是让人在三伏天喝冰可乐,从头爽到脚指甲。
负面情绪虽然发泄了一点,但是,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
苏云还是跟着企鹅物流的那些莺莺燕燕跑出去玩了。
他变了。
以前那个工作时勤勤恳恳,摸鱼时放飞自我,一天在办公室内待足八小时,眼中只有陈长官的苏云变了。
本来还挺喜欢他的。
听话懂事,长得好看,懂得和其他女人保持距离。
如今看来,他与其他男生并没有多大区别。
自己是时候放平心态了;
苏云只是一个比较得力的助手而已;
无坚不摧的剑心让她能够做到心如止水;
比起他,手头的工作要更重要一些……
电话突然响了。
“喂?什么?苏云在太古广场地下车库跟黑帮发生械斗?!!……好,我知道了,叫上诗怀雅和星熊,没听清楚吗?把她们两个给我叫上!”
啪!
陈刚一挂断电话,办公室的门便被诗怀雅一脚踹开。
只见小老虎左手链锤,右手无人机,已然是蓄势待发。
“磨磨唧唧的,快点走!”诗怀雅催促道。
陈拿上赤霄剑便走了出去,召集自己的组员。
“陈sir,您就带一把剑?”有人注意到,陈今天只背了一把剑。
“不该问的别问!”
诗怀雅拦住了他,以免他不小心惹恼了这条快要暴走的蠢龙。
57.你不怕被近卫局开除吗?
“谢谢你愿意开车送我。”
苏云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了眼躺在车座上熟睡,正在流口水的小菲林:“本来我想等近卫局的同事们来帮她找父母的,但她睡着前正好把住址说出来了,就干脆先送过去,免得她父母找疯了。”
德克萨斯道:“举手之劳。”
至于为什么女孩只说出了家庭地址,而没有直接说家长的电话号码,两人都心知肚明。
德克萨斯手握方向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偷看了苏云一眼,道:“你刚才的样子,很可怕。”
“有吗?”苏云借后视镜照了一下,他脸上也没血啊。
“嗯,就算是叙拉古最凶恶的打手,也不会亲自打断二十五个人的手脚,但……你做得好。”
这是德克萨斯第一次夸奖苏云,也是真心觉得他做得好。
因为拐卖儿童实在是太恶劣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一旦被卖了出去,几乎是没有办法找回来。
不知道多少丢失孩子的母亲夜夜以泪洗面,哭瞎了眼睛。
不知道多少失去孩子的父亲,借烟酒消愁,一夜白头。
有的甚至遭受不住孩子丢失的打击,早早撒手人寰。
对于很多家庭而言,孩子丢了,就等于这个家,没了。
方才在地下室,苏云拎着钢棍,对着那个男人就是一顿毒打,不消片刻就逼问出了他们自从逃亡到龙门,就一直暗地里做一些人口买卖的黑色交易。
因为下手对象大部分都是感染者妇女和儿童的缘故,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
毕竟,那可是感染者。
谁弄得清楚,那些感染者是被掳走了,还是死在某个地方变成了源石粉尘?
在确认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后,苏云把钱还给了他们,然后拿出了警官证。
五十万,他不要了。
他就要这些群人渣,牢底坐穿!
苏云还担心,单单一个拐卖妇女儿童罪不够判的,干脆用那个男人的手握住匕首,对着自己的左胸和脖颈来了两刀,血流涓涓。
暴力抗法,攻击近卫局警员兼大理寺成员,故意杀人未遂,再加上苏云专门打过招呼,让陈来处理这起案件。
二十年内能从牢里出来,他苏云就把名字倒着写!
“你这样做,就不怕被近卫局开除吗?”德克萨斯道。
“开除?不会的。”苏云笑道,“我连报告都想好怎么写了。”
“中午十一点过五分,龙门近卫局警员苏云,在太古广场地下室偶遇多名男子手持武器,欲对一位妇女不轨,出言制止却遭于袭击,被迫还击,险死还生……”
饶是德克萨斯,也忍不住吐槽一句:“一个人打断二十六只手,二十七只脚,也叫险死还生?”
苏云扬起脖子,露出狰狞恐怖的伤痕:“这还不叫险死还生?”
“擦破点皮而已。”
“你就说危不危险吧。”
危险吗?确实危险。
虽然苏云用雷龙让那些人失去了行动能力。
但,万一呢?
但凡那时那个男人手中多几分力,苏云可能竖着走进地下车库,躺着被抬出去。
他明明可以毫发无损,却宁愿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也要让那些人渣败类牢底坐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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