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随意why
“可是，世界本身会怎么样？”
“不破不立……不毁灭掉一个旧世界，又怎么能迎接一个新世界呢？”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始终不提及自己计划的真正代价。”
幽兰黛尔只是摇了摇头，眯了眯眼看着对方，
对方用华丽抽象的辞藻粉饰，却始终避而不谈真正的事实。
“现在。”
奥托的回答简洁而又干脆。
“嗯？”
“代价是现在，”
“我将从时间的枝条上抹消这五百年的历史，让世界重新回到卡莲·卡斯兰娜还活着的那个状态。”
“要支付的代价，恰恰是现在的世界本身。”
奥托正式展露了他计划的代价，不同于以往的遮掩和一角，他完完整整、确确切切地阐明了实现的可能性。
因为这样，她们才能打出他想要的成果。
至于谎言？
如果没有完成，这个计划就不是谎言。
第200章 谋杀世界上的几乎每一个人
两人的对话仍未结束，
她们很快谈及到了部分圣痕计划，奥托明确了表示不大喜欢，
但现在却是为时已晚，至少付出的精力翻了一倍不止，500年前或许会是阻拦的更好时机。
所以…哪怕是为了圣女存在的未来，他已经选择了成功率最高的计划。
幽兰黛尔不由怒声道，她已经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你不喜欢圣痕计划，却打算要整个世界为此付出比圣痕计划还要沉重的代价？”
“你几乎是在谋杀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主教！”
她的斥责掷地有声，但她面对的人并不在意，
奥托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并没有否认对方的说辞，平静地说道
“嗯…没错。但，人类会因此还是人类。”
“可是这又能有什么意义？我们守护人类，守护的是那些活生生的自由意志，而不是某种空泛的概念！”
幽兰黛尔气愤说道，她完全不明白对方的脑子怎么想的，
人类没有人了，只是一个概念性的名词罢了。
这比圣痕计划强在了哪里？
“……你错了，幽兰黛尔。我恰恰是要从「人类」这种空泛的概念中，拯救出一个活生生的自由意志。”
“你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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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叹息了一声，在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
眼神中似乎也带上了罕见的温柔，语气低沉下来，一字一顿道，
“…卡莲·卡斯兰娜。”
“……”幽兰黛尔保持了沉默，凝望着眼前不像说谎的男人。
仿佛直到今天才认识他一般，对方毁掉现在，返回过往，杀死千千万万的人，就是为了曾经的那位圣女？
但…也不意外？
只是幽兰黛尔的眼神多加了一份焦躁、揣揣不安。
“你终于还是提到她了，主教。”
“是啊，我们兜了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最终才来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奥托罕见地流露出了情感，他是发自真心地说着：
“卡莲·卡斯兰娜不应该像我们所知的那样死去。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误，这是属于人类全体的错误。”
可想要复活她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不是全体人类。
果然，这个世界充满了荒谬与错误。
“…这不是试图谋杀世界上每一个人的理由。更何况那个时代早已远去，当事人也只有你还活着。”
“嗯，每一个正常的人类都会这么想。”
奥托点头承认了此事，正常人当然不会这么去做，
五百年间那些英雄、史诗般的人物铭刻在历史内侧，她们难道没有失去过心爱之人吗？当然有，数之如繁星，
但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他一个，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且，他自然算不得正常人。
他是疯子、是独裁者、是偏执狂、是愚者，但从来跟正常人的称呼毫无关联。
“所以，作为正常人类的一个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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