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肥猫
甭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潘塔罗涅是信了。
“我已经尝试使用过这种能量，在使用和研究这种新能源的过程当中，我发现这种能量具备着种种不可思议的特性，它几乎能够以任何一种形式来表现而不拘泥于任何一种形态。”
“这让我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这种能量几乎可以适用于任何一种情况，不过对于机械工程方面并非是我所熟悉的领域，至于具体如何我打算问问你的看法究竟如何。”
潘塔罗涅在说完一切之后，又再度将这个问题重新抛回给了桑多涅。
在听闻潘塔罗涅的解释之后，桑多涅在思索着的同时眉头不禁微蹙。
“坦白说假设这种能量真的有你说的那种特性的话，那么这种能量说不定确实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不过倘若，只是这或许会增加人力资源的压力。”
“关于这一点，我早已经想到了一切，倘若‘智能序列自律机关计划’的产物能够得到完善，那么就能够利用获取的能源为机械造物提供能量。”
“借由这些造物本身可取代人力进行繁复性的操作，可以使得这个过程得到完美的循环再利用，从而节省下大量的人力资源。”
潘塔罗涅在思考了片刻后，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对于这个回答，优雅的女孩那精致的脸上依然挂着散不去的疑虑，她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
“你忘记了吗？‘智能序列自律机关计划’早就在最初的时候就被否决了，这个计划是不能明面上去做的。”
桑多涅的回答让潘塔罗涅陷入了思索当中。
正如桑多涅所说的那样，这个设想存在着一些无法绕过的东西。
除非他有办法能够完全否认自己曾经那个被弹劾计划可能性的构想，换句话说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去说服其他人，这个计划是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的。
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既让智能机械造物得到应用，让效率得到提高，又能解决目前的这个难题吗？
潘塔罗涅陷入了深思当中，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个多托雷送给自己的虚空终端复制品后，他的脑海中突然间浮现出了一道灵光。
这让他迅速的抓住了那道灵感，内心当中不由生出了某个想法。
于是他看向了自己面前那个优雅端庄的女孩缓缓的开口询问道。
“假设这个自律机关并非是自动，而是由人所控制的呢？”
“什么意思？”
桑多涅眉头微微挑了挑眉。
潘塔罗涅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另一枚虚空终端的复制品，放在桌子上推到了桑多涅的面前。
随后他的双手搭在了桌子上十指相扣，轻轻的呼了一口气道。
“事实上在我到你这里之前，我和多托雷组织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尝试对于须弥‘虚空系统’创造复制品的尝试，由此进而诞生了眼前这个虚空终端的复制品。”
“相较于原装正版的虚空终端，作为复制品的这个东西并不能够连接须弥的‘虚空系统’，但是那并不是这一切的重点。”
“重点在于，通过这个复制品的虚空终端我们得以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虚空系统’，通过‘虚数内能’我们成功做到了这一点，并且得到了眼前的这个产物。”
“借由复制品的虚空终端，我们能够得以干涉属于‘梦境’的领域，在‘梦境’的领域当中，记忆和意识能够得以具象化，亦或者可以将这个模仿‘虚空系统’的‘梦境’称作是‘虚空梦境系统’？”
“假设使用这个作为复制品的虚空终端作为媒介的话，那么意识将不再受到空间和肉体上的束缚，从而做到血肉之躯所做不到的更多的事情。”
听到这里的桑多涅的眼神也微微一变，看着潘塔罗涅那正在讲述着自己想法的样子，她轻轻的呼了一口气，随后凝视着潘塔罗涅的双眼询问道。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想说，假设让机械造物所诞生的不可控的智能并不允许的话，那么只要让人的意志亲自去操作的话，那么不就好了吗？”
看着桑多涅的双眼，潘塔罗涅沉思了片刻后坦言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你的能力，想要让‘梦境’当中的记忆与意识，连接到自律机械上使其让自律机械获得被操控这样的事情，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
在他看来‘梦境’恰好正是一个庞大的服务器，假设能够让所有人都佩戴至冬产的复制品虚空终端，并让所有人的意识与记忆上传到‘梦境’当中的话。
那么是否就能够像是虚拟网游一样，让普通的至冬民众也能够通过这个复制品的虚空终端登录到自律机械身上。
让其他人甚至是至冬更多普通的民众作为劳动力参与到这其中来，并且由于是人在操控的缘故，自律机械完全可以拥有远超一般人工智障拥有的智能。
加上自律机械本身不会有疲劳和需要休息这种事情的存在，操控自律机械的普通至冬民众，完全可以日夜不休的持续给他打工。
他完全可以以一种极其低廉的成本，让大多数至冬的民众加入到这其中的工作中来。
让其从事一些较为高危且精细度极高的工作，并且他完全不用付给这些家伙工伤费之类的费用。
倘若有人干不下去了的话，那么他也可以完全让其他人来顶上。
让中之人白班和夜班轮顶换一下，那么一个不用休息可以日夜不休劳作的流水线就这样完成了，这对于开发智能自律机械的成本都可以省略了。
而且由于智能自律机械的操纵者是至冬的民众，即使是担心所谓的智能自律机械失控这样的风险，也是完全不存在的。
潘塔罗涅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潘塔罗涅的这番说辞传到桑多涅的耳中的时候，就是另一幅意思了。
在她看来潘塔罗涅之所以这样说的原因，是他并没有完全放弃当初那个被否决掉的计划，这些话分明就是在说着潘塔罗涅他的另一部分的野心。
表面上看，潘塔罗涅所说的这一切只是单纯的为了节省成本，并且为了辅佐他的‘虚数内能储能计划’获取更多的能源，并且利用起被废弃掉的‘智能机械序列自律机关计划’的资源。
可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以桑多涅对于潘塔罗涅这个男人的认知，他绝对不可能只是想说这么一点肤浅的东西。
他必然还有更加深层次的计划，那么这个计划究竟是什么呢？
虽然潘塔罗涅并没有直接明说，可他的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意思，依然让她从中听出了潘塔罗涅隐藏在这番说辞之下，他真正的目的和想法。
他不仅没有打算放弃当初那个被否决掉的计划，甚至想到了在这个计划被否决和废弃之后的第二重计划。
就像他所说的一样——
假设让自律机械拥有智能担心失控的话，那么只要让其他人直接控制自律机械的行动不就好了吗？
通过复制品的虚空终端使得其他人拥有能够将记忆上传到‘虚空梦境系统’，并且将意识和记忆本身具象化，这本身便代表了将记忆和意识上传保存至‘梦境’的世界当中。
而保存在‘虚空梦境系统’当中的记忆与意识既然可以由此操控并干涉现实的话，那么同样也代表着被上传的记忆与意识是可以下载的！
结合最初曾经的他提出的那个计划，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分明是打算制造出能够容纳‘意识’和‘记忆’的容器，并且将记忆与意识下载到可以容纳这一切的容器当中，从而使得意识本身可以获得存续。
倘若身体磨损亦或者被毁灭了，但只要寄存着记忆的‘虚空梦境系统’内的记忆体和意识并没有消亡，那么只需要再制造一副身体并将记忆体下载到身体当中就好了。
亦或者这只是前置条件的一部分，他真正的想法或许是……‘机械义体’？
倘若这个计划成功的话，那么他是否是想利用这种方式来达成他自身的‘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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