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而宁辞秋闻言也是有些恍惚，但在片刻之后，注意到大炎皇帝脸上那一副眼神示意她快接下的表情时，便是少见的脸上浮现了极其明显的喜色。
梁洵都是少见的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谢恩，好在大炎皇帝也不在乎，关于二人的事情，他在观看拍摄现场的时候，就多多少少有些看出来了，虽然从皇帝的角度来说，六部有官员借着这层关系互通有无是大忌，但他观察了二人的互动一段时间后，心态却是悄然的发生了改变。
二人都知道官职有别，因此互通心意但都不选择捅破这层窗户纸，那么与其劝他们断了这个念想，不如想个办法，把他们都弄到一个部去……这样就可以尽可能避免他担心的互通有无了，还不用拆散一段鸳鸯，到时候被编成民间故事被人痛骂……
处理好了梁洵和宁辞秋的事情，大炎皇帝转而趁着魏彦吾去化妆的功夫，也是对一旁笑眯眯的陈祈问道：
“陈祈导演，听皇兄说，你如今已经在拍摄倒严的剧情了？朕想要观摩一番，你看可好？”
“皇帝陛下都专程来看了，那么我怎么能拒绝呢？”陈祈一听大炎皇帝要看这场戏，当下也是立刻答应了下来，他就知道大炎皇帝对这场戏绝对会感兴趣的。
因为这一次，不只是大炎皇帝，就连“岁”的大家在听了这场戏的剧本后，都纷纷凑了起来第一时间观戏，就连自闭了许久的夕，都是从画卷世界里钻了出来，来观看这场堪称最高潮的一段大戏！
……
在之前的剧情里，因为改稻为桑的政策暂时拖住了，因此鼠王饰演的严嵩向嘉靖提出了两点请求。
第一，就是让鄢懋卿南下巡盐，用来填补国库的亏空，嘉靖对此欣然同意。
而第二，却是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严嵩竟然请求，捉拿之前有串通深海教会嫌疑，但是被海瑞救下，送去了胡宗宪军前效力的齐大柱。
嘉靖当然看得出来严嵩的用意，齐大柱是海瑞保下的，虽然郑何二人是被杀了，但是他的串通嫌疑不算完全洗清，再加上之前他身为灾县头子，数次反抗官府的改稻为桑，赫然也成为了一步不轻不重的棋子。
齐大柱的背后是海瑞，海瑞是谭纶保举的，谭纶的背后就是清流党，严嵩是打算在这上面搞点小动作，未来好对清流党小小的动一手。权当是他严党派人南下巡盐，对嘉靖的小小请求。
“……准奏。”
当时嘉靖的表情极其的古怪，轻蔑而带着点点的怒意，但还是准许了严嵩的请求，毕竟南下巡盐还要靠严党。而严嵩也是当时就看出来了，这可能是指的一招昏招。
而这一场南下巡盐，鄢懋卿一直收到了年底，大雪再一次飘洒在皇城内，严世蕃带着罗龙文一行人，才是终于等来了鄢懋卿。
镜头前，林雨霞饰演的严世蕃兴高采烈的在大雪之中去迎接鄢懋卿，难掩兴奋的对身旁的心腹们说道：
“景修（鄢懋卿的字）这次可是大功臣呐，三百三十万两银子，从江南一路运过来，就是给他磕头都不为过啊！”
然而，镜头内的林雨霞如此一开口，几乎第一时间，大炎皇帝便是率先皱起了眉毛，下意识的开口道：
“三百三十万？这么少？”
“唉？这还少吗？”
而一旁，虽然同为炎国人，但是对这些事情并不清楚的陈晖洁也是不禁一问，林雨霞等人都去演戏了，除了梁洵和宁辞秋，她就是在场唯一一个不知道这些内幕的年轻炎国人了。
“少，甚至不能用少来形容了，这简直是断层了。”
而梁洵和宁辞秋身为官场中人，对于盐税自然还是知道的，梁洵当即也是说道：
“大炎一年一次的盐税，大多在八百万到九百万左右，在先皇那一代挑战神明之前，盐税甚至一度达到过上千万之多，这只有三百多万……怎么也不对劲。”
“……会不会是因为这剧情里的大炎和岁开战之后，国力一直没有恢复？”而陈晖洁闻言，也是立刻知道了问题所在，当下不禁猜测的问道。
然而陈晖洁此言一出，却是立刻得到了三人的摇头。宁辞秋在此刻也是解释道：
“盐税和户税不同，户税可能会因为人口的减少而产生一些动荡，但老百姓只要活着，就必然需要吃盐，盐税一般都是非常稳定的国库收入，动荡就算有，也不会那么离谱才对。”
“更何况，剧中的嘉靖掌权近四十年了，就算有人口锐减，四十年也应当缓和过来了，这盐税……必然是被动了手脚。”
“但是看严党这些人的样子，又不像动过手脚了？”
然而，梁洵看着剧中兴高采烈的严党一行人，就仿佛这三百三十万两盐税，已经是意外之喜的时候，也是觉得有些古怪。
莫非是单纯的陈祈导演的数据错误？不应该啊，陈祈导演事无巨细，这种数据方面的事情只要找他们一问就知道，为什么会搞错？
而抱着这样的疑问，伴随着镜头的转移，鄢懋卿一行人也是回到了严府，而此刻，鼠王饰演的严嵩也是看起来更老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都懒洋洋的，还有些耳背，连做情报的精力都没有了。
在一番寒暄后，严嵩也是直接询问鄢懋卿，这一次南下巡盐的收获，鄢懋卿闻言也是一笑，声音提高了些许的回答道：
“阁老，二百三十万！”
“……怎么又少了？”
然而，鄢懋卿此言一出，大炎皇帝等人又是纷纷脸色一黑，他们似乎隐约的已经察觉到，为什么盐税会变得那么少了。
然而，严嵩却是似乎没有听出问题来，甚至从表情来看，这个数字甚至已经有点出乎预料了，在呆滞了片刻后，便是慢慢说道：
“补今年京官的俸禄，和各部衙门的开支是够了……宫里呢？”
“放心吧爹。”而此刻，林雨霞饰演的严世蕃才是终于说出了实情，道：“宫里的埋伏早打下了，二百三十万是送到国库里的，我还留了一百万收到工部。”
“一半年前送到宫里给皇上赏人，还有五十万，过了年，打算帮皇上把去年烧了的万寿宫修起来。”
而这一次巡盐做得好，老了不少的严嵩也是难得表演了一下自己这不省心的女儿，而见自己久违得到称赞，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林雨霞饰演的严世蕃更是满脸笑意，恬不知耻的得意道：
“有了这三百三十万，让皇上看看，谁是大炎朝的忠臣？徐阶、高拱、张居正他们这伙人，想倒我们？”
“忠臣，呵，忠臣……皇上带头贪墨，严党把私库和国库都想着呢，好啊，好啊，那是大大的忠臣啊。”
大炎皇帝此刻的语气都开始逐渐冰冷了下来，今天早朝才刚刚爆发过一次的真龙之威，如今又是开始蓄势待发，让在场除了“岁”，以及陈晖洁、塔露拉几人之外，都感觉到了一股极其不适的压迫感。
毫无疑问，大炎皇帝起了杀心，而如今陈祈拍摄的这些事件，在大炎都隐约有了抬头的趋势，之前的贪墨案更是验证了这一点。
而如今，这笔盐税如此之低的原因，大炎皇帝相信陈祈一定也可以交代明白，到时候……他可能就要着手开始处理一下，大炎的盐税有没有相同的问题了。
而这样的想法也是让大炎皇帝内心多了一抹无奈……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部好剧，更是一面照妖镜，虽然照的他这个当皇帝的很难受，但是确实很有效啊。
这样一想……都有那么一点，不想放陈祈走了的想法了。大炎皇帝的心中忍不住的如此想到，而留下陈祈的利弊如何，他如今也拿捏不准，只能先看看《大炎王朝》还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喜了。
PS：今天第二章！照例晚上还有一更（码字，码字，我最喜欢码字了呜呜呜呜，其实感觉话有点说太满了，但答应每天三章也没办法了捏……睡醒之前绝对不想动了……瘫……）
第一卷 : 第311章：嘉靖多疑性格的缘由，如何贪墨盐税的真相
“如今看来，这个嘉靖确实将国事和私事分得清楚啊，之前他修宫殿的银子走的是公账，那么现在看来，他用来炼丹和为自己提供科研团队，以及赏赐的钱都是基本从自己的私库走的。”
“只是……一个皇帝的私库的金额都占了国库的近一半了，这个时候都还要想着自己的私库，这个嘉靖，应该说他执著吗？宁愿赌那微乎其微的可能，也不打算去治理国家，他倘若好好治理国家，收入应当只会更多吧？”
这一次听陈祈说重磅大戏可以看，所以专程都一起来看看这场演出的“岁”一家，当看到屏幕内的严党如此区分皇帝和朝廷的钱时，夕却是略微有那么一点不理解的问道。
在夕比较单纯的想法看来，嘉靖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他倘若想要钱，以他如今展露出来的帝王心术和本身的强悍，可以将那么多大炎栋梁玩弄于鼓掌之间，他若是真的能好好亲力亲为，处理朝政，让大炎成功中兴，以他长生种的寿命，应该还有很多时间去赌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才对。
国家稳定了，财政就稳定了，国库充实了之后嘉靖这个皇帝想成为巨兽，以他是皇上这一点来看，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我的傻妹妹，你似乎想当然了。”而令在听到夕如此的喃喃自语的时候，也是露出了一抹关怀的笑意，迎着令和夕这两位对国家事啥也不懂的妹妹，令也是教道：
“税是从人那里收上来的，而固定的税只能从固定的人那里收，换句话说，人口稳定，那么只要有一套有力的执法机构，那么税收就稳定。”
“可以说，倘若没有巨大的变动，国家一年的所有税收应当都是趋向于平稳的。如果你想要增加这部分的收入，要么增加更多不同的税，要么在原本的税收上增税——但这些税不管怎样，还是都得从人口的基础上收。”
“……所以？”而听着令所说的话，夕还是有些没有搞懂，不过好在，陈晖洁现在听明白了令的意思，试探的问道：
“所以说……不管百姓过的怎么样，只要人口没有大的变动，再加上收税的执法机构没有问题，那么国家税收就不会有波动。”
“而现在这笔盐税那么少，只有可能是收税的执法机构出了大问题？”
“执法机构都出问题了，收上来的税必然是被贪过的，那这对于一个如今只在乎成为巨兽，只在乎财政收入的皇帝来说，反正收到的钱不管如何都是被薅过一次的，他就算勤政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现状，他还有什么动力勤政啊？”
而令此刻也是赞同了陈晖洁的话语，直接将自己的想法给娓娓道来，然而说到一半，她仿佛才意识到一旁大炎皇帝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只是不继续说话了。
而重岳也是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妹妹，当下面对大炎皇帝也是说道：“陛下，令她没有恶意。”
“朕知道，令说的也不是错的，如今看来，这必然是有人在这笔盐税上进行了贪墨。”大炎皇帝也是深吸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令说的都是事实，当下也是就事论事的回答道：
“只是……朕想不到，他们敢贪那么多，哪怕那严世蕃胆大包天，也应该不把把盐税贪墨那么多才对。”
嘉靖知道严党贪墨，因此之前的剧情早就有言“一两银子十二钱归国库，四钱归严党；或者十钱归国库，六钱归严党”，但不管如何，嘉靖必须是占大头的那个，严世蕃就算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违背嘉靖的意愿才对。
除非……还有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大炎皇帝并不是很想这么想。之前虽然好几次他最坏的结果都得到了验证，但这一次是他的想法最不想被验证的一次。
而在镜头前，嘉靖这边也是再一次启动了自己的会计小队，伴随着一个个计算报告落下，嘉靖如今也是从老鲤饰演的吕芳手里，终于得到了这一次盐税的详细账目。
“……去年朝廷派的巡盐御史，去江南各移动城市，收了多少税银？”
而对于皇上的问题，老鲤饰演的吕芳也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大概是一百四十多万两。”
“……前年呢？”
“是一百七十多万两。”
然而，老鲤的回答让此刻饰演嘉靖的魏彦吾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了和大炎皇帝那起了杀心时，极其相似的一抹冷笑。
而这抹冷笑，虽然并不是什么夸张扭曲的表情，但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不寒而栗——那是一种帝王身上独特的杀伐果断，再温和儒雅的君王，只要一个不高兴，随便就可以决定一个，甚至一群人的生死。
而如今，这比明明要比往年多出一倍的税银，却是让嘉靖起了杀心。因为他如今的一个想法得到了验证——只有严党去收钱，手底下的这些收税的执法部门，才会稍微乖巧的配合一点。
但他如今明白了这点，明知故问的对身旁老鲤饰演的吕芳问道：“你怎么看？”
“……还是严阁老的人行啊。”
然而，吕芳这一次的装糊涂，却是让嘉靖极其不满。嘉靖冷冰冰的注视着面前这位说是臣子，实则是真正的亲信的老人，下一刻却是问道：
“朕赏你的那颗丹药，你为什么吐了？”
如今大雪弥漫，魏彦吾饰演的嘉靖却是依然只身穿一件白色长袍单衣，而老鲤饰演的吕芳身为嘉靖的亲信，被宫里人称为“半仙”，为了配合嘉靖“装神弄鬼”，大冷的天也就多了一件长袍在外挡风。
当时嘉靖看吕芳冷，也是赏赐了一枚丹药让他吃，岁之血可以让他们的身体迅速冷暖不惧，但老鲤饰演的吕芳并没有吃下。
而见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了，老鲤饰演的吕芳也是只好承认了自己私藏丹药，但他并不是怕出现和嘉靖一样的症状，而是希望把这枚丹药给已经疯了的，自己的干儿子杨金水。
“杨金水在浙城四年还是有功的，他要是不疯，今年的五十万匹丝绸就收上来了——朕何至于还要靠人家讨饭来过日子？！”
而一提到杨金水，嘉靖的表情先是缓和，但随后却又露出了怒意，这位喜怒无常的君王，永远让人猜不透心思，如此的龙颜大怒，也是吓得剧内的老鲤，以及屏幕外的大家都情不自禁浑身一抖。
“这家伙，还真是喜怒无常，都说伴君如伴虎，他可比那些菲林兽亲可怕多了。”年也都是被吓得抖了一抖，心有余悸的说道，而在这个时候，反倒是夕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喃喃的说道：
“这应该……也是一种他对安全感的缺失的体现吧。”
夕此言一出，也是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注视，而夕从这一段剧情里，似乎从嘉靖的表现里看出了一些，和自己有些相似的性格特征，敏锐的便是觉察了：
“我听陈祈说过，这个嘉靖按照背景设定，是魏彦吾长官的子嗣后裔，但是大炎和我们的战争爆发，魏彦吾长官和大炎皇帝都死于那种战争的话，想必文月夫人也应该不在世上了。”
“那么他这个皇帝，从小是如何长大的？只怕是这就是吕芳这些人的权力的由来，嘉靖的成长离不开这些人的照顾，所以对嘉靖来说，吕芳这些人的意义非凡。”
“……但嘉靖又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动物，他知道孰轻孰重，性格更是多疑，对他至亲的人对他有所隐瞒，甚至脱离他的掌控，他难以接受，倒也不难理解。”
而夕的话语缓缓落下，让此刻休息室都是一阵久久的沉默。而此刻，坐在不远处的文月，看着镜头前的自己丈夫饰演的嘉靖，虽然她并没有当过母亲，但夕的话语还是让她由衷的感觉到了，来自心脏的一阵抽搐。
谁都不希望听到，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孩子的人，因为缺少父母的陪伴而性格扭曲成如此模样……都会觉得内心愧疚的。
然而，也就是陈祈如今监督拍摄，不在休息室内，不然他如果知道，自己为了贴合大炎的国情而专门的设定，居然让文月真的以为自己未来的孩子会是嘉靖这种人，他估计都要喷自己一身的水。
但不管如何，如今在镜头前，正如夕所说的一样，明明嘉靖什么都知道，但他就是要让吕芳把自己所有真实的想法都告诉他，他缺少安全感，掌控欲更是极强，一字一句的对老鲤饰演的吕芳说道：
“朕现在是要听你说！”感觉到痛心的嘉靖，语气哪怕威胁极大，但眼眶却已经忍不住的浮现出了雾气，这也是这位政治机器，少数流露出脆弱一面的时候。
事已至此，吕芳自然也不会再有隐瞒，而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此刻，大炎皇帝和其余所有人，都是彻底明白了为何1566的大炎，盐税会如此至少的原因了。
“江南的盐银，从太祖皇帝到太宗皇帝，每年都能收上千万的税，此后就一年比一年少了。”
“有些部分，确实直接调给几个重点移动城市那边，充作公用了，但怎么也不可能像前年、去年，一年只能收一百多万。”
“今年鄢懋卿一去，就收回了三百三十万，原因只有一个。那些管盐的衙门，都是严阁老、小阁老的人，钱被他们一层一层的都贪了。上下其手，铁板一块。派人去查，那是一两都查不出来。”
“但只要鄢懋卿去了，他们都会乖乖的献出来。”
然而，老鲤饰演的吕芳，似乎也察觉到了嘉靖要倒严的决心，如今算是逢迎圣意也好，还是尽快和严党切割也罢，他如今也是落井下石，多说了一句添油加醋的话语：
“说句伤心的话……大炎朝国库的钥匙，一半都捏在他们手里，朝廷要用钱，这道门，只有他们可以打开。”
老鲤话音刚落，下一刻，所有人都透过屏幕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袭来——而不只是屏幕内，在他们身旁的大炎皇帝，更是传来了一股极其明显的杀意！
两股真龙之威，在此刻笼罩了整个片场，让剧组不少在种族方面没有了优势的工作人员都是感觉汗毛倒竖，浑身僵硬。
毫无疑问，这对兄弟想到了同一点上，他们大炎的税银，如今也正如剧内所说的一样，已经开始呈现出一年比一年少的趋势了。
“来人！立刻传令给太傅，让他和户部尚书立刻把这五年的盐税都拿出来！”
“是！”
而大炎皇帝话音刚落，神出鬼没的禁军便是立刻得令，朝着皇城太傅和户部尚书的宅邸赶去。
如今，正打算行动的陈晖洁和左乐，以及梁洵和宁辞秋，在一番面面相觑后，都是不约而同的脸色严肃的咽了咽口水，他们知道，这一查……只怕是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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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312章：大炎王朝名场景：朕的钱！
“你现在明白了？朕上回为什么不追究严嵩严世蕃他们，反而派鄢懋卿南下巡盐了吧？”
魏彦吾饰演的嘉靖在听到吕芳的话语后，自然也是极其生气的。他当然也知道严党他们贪，但是在他明确表达过，在贪墨这件事情上，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提是他们贪墨不能弄错主次。
是嘉靖要严党存在，而不是嘉靖离不开严党。对嘉靖来说，严党不过是一群比较好用，可以为他捕来更多猎物和收获的佩洛兽亲罢了，佩洛带来了收获，主人分给宠物一些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倘若主人不想分肉，你身为一条宠物还觉得不满，还想伤害主人，甚至企图偷偷抢走主人的肉时……一只已经脱离了驯化，从宠物逐渐贪婪为野兽的存在，抛开感情，谁都知道该怎么做。
而很遗憾的是，嘉靖这种掌控欲极强的“主人”，最擅长的就是抛开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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