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歌
自己是被人一记踢技踹在了腰腹处,作为代价,魂钢拟态出的腹腔,完全破碎。
人的踢技,是近似钝器冲撞般的攻击方式。
可那一击踹出。
不仅仅是将自己击飞,还如一把锋锐的锯齿般,无情地将自己的腹部开膛!!
如果自己是血肉之躯...
或许现在已经死了?
自己会因为对一个路人角色下杀手,而突兀地被斩杀,处决?
无比荒谬的想法。
在他的脑海中升起,并逼迫着他艰难抬起头,看向了远处的人影。
他的面容是英俊的,肌肉锤炼的如钢铁般结实,即便是穿着重甲,也给人以潇洒之感。
可他的手上...如果那完全被鳞片包裹着的手,真的能够被称为是手的话,却是拽着个一只断裂的手臂――人的手臂。
靴子上,同样是沾染着大量的,魂钢拟态而成的鲜血。
身后,似龙尾又似熔岩的尾巴,摇曳着。
“和我战斗,还敢胡思乱想?”
“还真是勇气可嘉。”
那凶兽看着自己嗤笑着,双眸好似是血色星辰般闪烁着凶光。
怪物!!
绝对的怪物!!
就像是火药炸裂般,如此想法,在奥托的脑海中回荡。
在过去的人生中。
奥托仅仅对两个人,产生过惧意。
其一为他的父亲。
主教.尼可拉斯。
那个男人就好似是阴影般,笼罩着他的童年,青年。
可当他成长起来后,再回头看去,那可怕的男人也只是寻常。
其二为瓦尔特.乔伊斯。
那位抛弃了崩坏,选择世界,作为自己之名的神之使徒,用最朴素的拳击,几乎将自己所有的骄傲击碎。
直至今日,自己也是在以他的数据,作为调整魂钢的参照。
可那两位的诞生。
归根到底是合理的。
而眼前的怪物,出现的却是如此的突兀。
甚至自己都没有得到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关于对面的讯息...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近乎不可思议般的怪物!
要死了。
他的脸色难堪至极。
奥托从不畏惧死亡。
事实上,真正的奥托,真的还活着吗?
现在存续的,是否只是个继承那男人痴妄的程序?
这样的问题,他都已经坦然思考过。
自然也不会对死亡产生恐惧。
只是...
自己不能立刻死掉。
自己需要把记忆上传到天命中,而那需要三十分钟。
不然的话。
重新醒来的自己,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
会很容易的,做出错误的判断。
想象着那男人直接杀入天命的场面,几乎让骨髓都冻结的寒意,便随之在心头浮现。
“...我会为你记录这一切。”
“后续帮我找回,便会以书籍的形式,将这一切传递给你。”
无比罕见的。
与奥托常年为敌对关系的虚空万藏发出了声。
这家伙。
使用的能力,完全就不是崩坏能。
这样的描述,无疑对应上了,奥托监察自己的孙女时,得到的信息。
――有来自异世界的人们,被自己的世界的人们召集,展开一场角逐。
为了万能之杯。
在这一瞬之前,虚空万藏显然是不相信。
但,此刻面前的男人,确是让它不得不对那可笑的传说,多出新的想法。
――它注视着前方。
那男人轻慢且狂傲,却又有着近乎恐怖的力量。
这可怕的模样,已经很接近记忆中的一位战士了。
那人来自于另一端的世界,被前文明之人称为“狂王”。
而能让如此之强大的战士跨越世界而来...
所谓的圣杯仪式。
含金量无疑是急速上升了。
以至于自己吧。
也需要全力以赴,试着去探索。
理论上讲,现在踹了奥托,去投奔对面是不错的选择。
但――
这家伙,太奇怪了。
也太危险了。
奥托虽然难缠,但,好歹还有些基础的逻辑。
而这个突兀到来的男人...
若是他把奥托杀死,再讲自己带走。
那么,自己便永远都无法达成造物主托付给自己的使命了。
所以――
这一次,它必须与奥托站在统一战线上。
试着去夺取那号称能够许愿的圣杯。
“看样子,我们也要并肩作战了呢,伙伴。”
奥托深呼一口气,低语着。
“呵呵,别用那么恶心的说法,只是使命在此。”
虚空万藏冷声道。
很明显。
它不是很待见奥托。
但,即便是被虚空万藏鄙夷着,奥托却是逐渐带起了笑容。
既然这段记忆,能够保留,那么,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敌人确实强。
但,人类这个物种,从一开始,就是在与远比自己强大的野兽为敌,不是吗?
情报。
永远是最为锋锐的刀刃。
当自己在此醒来。
并且得到虚空万藏的情报后,便可以不断地派出人员骚扰,获取情报。
然后,编制狩猎他的网。
他平静地看着那似龙油似恶魔的男人,正朝着自己漫步走来。
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就在那恶鬼即将挥手,将自己处决之时。
却是有一道清脆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法弗纳,住手!!”
那声音是那样的亲切。
好似是五百年前之回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奥托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了前方,莽撞的白发女孩,正朝着自己这边奔来。
直接拦在了自己的身前。
她似乎也不是很喜欢那个被称之为法弗纳的男人?
甚至抱有极高的敌意?
以至于,第一时间,会认为他在伤及无辜?
如人精般的奥托,在一瞬间,便理解了一切。
也对。
法弗纳。
北欧神话中,隐喻着英雄堕落的邪龙。
对于心怀正义,期望成为勇者之人,法弗纳,几乎就是死敌般的存在吧。
――那是英雄们堕落的不堪模样。
在寒风中,那女孩的白发,也在不断地飞舞着。
奥地利是个宜居的地方,很少下雪。
但,最近却是暴雪连绵。
白雪在风的吹拂下,好似拍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与白色的发丝,一同模糊了自己的视野。
“呵?你这家伙,是在命令我?”
“让开,不然我杀了你。”
就如大众对堕落勇者的刻板印象般,那似龙又似恶魔的男人嘴角咧出了个恐怖的弧度。
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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