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火女，加入聊天群 第172章

那是人不错吗？那是没法反抗啊，时间线都锁死了，他还是找了半天才通过逸仙这位有聊天群加护的舰娘把意识投射过来。

也就是防火女经常和聊天群那帮高级同行打交道，下意识以为是他给的权限，不然还真不好找一个平等的姿态来谈话。

‘求助系统绿色用户？’

防火女敏锐地察觉到了盲点。

叮——

想起对方在求助任务里那不靠谱的备注，怕这怕那的态度，防火女难得用上的双眼微微眯起，打量着这位看起来似乎就不是很能往可靠那方面想的世界意识，心中泛起一些微妙的想法。

这玩意是不是就是属于千花那边流传的小说中，那种比较菜，专门负责谐星角色的世界意识？

“所以真不考虑考虑吗？我的要求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来着。”

总觉得眼前这位美女似乎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情，黄鸡咳嗽了几声，试图让防火女不再关注这件事。

“就是因为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加上你对我似乎还很了解，我怀疑你会不会在其他地方给我埋坑。”

防火女回答的很是直白，把黄鸡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模因嘛，谁还不知道，举个简单的例子，如果说基因是生物的遗传因子，那么模因就是文明的遗传因子。

“对于你来说是简单了，对于我来说完全搞不定啊，我是真需要帮助，再让负面模因扩散下去，我的世界要崩掉了。”

黄鸡毫无架子地卖着惨。

“我还以为控制一界生灵，对于一个世界意识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防火女打量着黄鸡，一度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是个菜鸡。

模因说起来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祂一直充斥于智慧生物的社会之中，就像是你妈妈从小教你的饭前洗手，老师教你的要尊敬师长，网络上流传的梗，像什么只因之类的，都可以算作是模因。

模因有好有坏，对社会会造成一定倾向性的影响，当年所以防火女在重新建立洛斯里克之初，就直接抹掉了一些负面的模因，以此来保证洛斯里克社会的稳定。

但防火女还真不能理解一个世界会因为所谓的负面模因而崩掉的。

“说得这么简单，那就是答应了？”

黄鸡眼巴巴地看着防火女。

“如果真需要帮助的话，我可以答应。”

防火女瞥了一眼旁边的世界球。

“但是这个，我不能收。”

“你可以给我些其他的报酬，或是解释清楚，为什么我能在付出一点精力后就能收获这样的回报。”

“哎，你就收下吧，要是那几个家伙知道我花了个世界模型就得到了模因清理服务，都得嫉妒死。”

看清了防火女的态度，黄鸡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最终还是选择老实交代。

“你身在福中不知福，是不知道模因的影响，精神能量可是最会对世界造成严重影响的能量了，当然啊，你也别想着从我这榨更多的油水了，我手里对你最有用的也就这个了。”

“——行。”

防火女沉默了一会儿，点头表示同意。

“那关于这精神能量，能说说你们这类存在的理解吗？”

“当然可以。”

黄鸡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她这次会面打算说的，防火女主动问了更好。

她可是真打算结个善缘来着。

黄鸡看着防火女，眼中带着炙热，要不是对面已经有伴侣了，她都打算直接开舔了。

能利用精神能量的世界，很稀有的，要是能跨世界执法的，那就更稀有了。

“诸天万界，能真正利用起精神能量的世界可并不多，你想想聊天群的那帮人，很多人的世界虽然他们涉及不到，但能够利用精神能量的无不是有着强大的力量。”

“像什么你们比较熟悉的虚境神明，亚空间邪神之类的，修改现实和玩一样，你的初火就更离谱了，能够依靠燃烧精神能量来达到最高的利用率，可以直接创造现实。”

防火女点点脑袋，这个她知道。

就比如说Doom他们世界的恶魔以及部分势力，能够将精神能量作为能源，用以供给自身文明的运行，群星世界的虚境也类似，可以依托于虚境的精神能量对现实进行修改，可以说精神能量要是能够利用起来的话，的确是各个世界之中都能够算得上是优质的能量。

但是能够达到初火这样利用率的防火女的确还真没有见过，真要烧的话那是来者不拒，管你是高质量还是低质量，大量还是少量，而且还能根据被烧掉灵魂所具有的特性，来补全某些概念。

比如原本的罗德兰是没有大海的，直到防火女把波塞冬拿来烧掉了，自然而然的就可以构筑大海了。

防火女有时候抄世界模型抄累了的时候都在想，自己是不是哪天抓一个世界来烧掉，那岂不是就直接把规则补全了？

“说起来你那个世界真的离谱，明明应该亾算一个混沌里的路人甲，就和普普通通的沙子一样，居然可以诞生初火，而且在叙事层面影响了很多世界，导致不少世界都有着你们的信息。”

“不过很可惜的是，即使有着初火，罗德兰作为一个世界来说，还是太过于简陋了，要是你没有加入聊天群的话，未来的结局大概是在愈来愈衰弱的光与暗之间互相交织，最后在轮回中又归于混沌一片吧。”

“说不定那些个家伙就是因为这才在你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你进入聊天群的。”

黄鸡故作阴谋论的说道。

“应该说世界的诞生都是公平的吗？能够完美利用精神能量的存在，所诞生的世界却是连内循环都无法实现。”

“你似乎对初火很了解？”

防火女还是第一次在其他世界碰上看自己一眼就把她老家现状分析的大差不大的存在，不由得好奇询问。

“世界那么多，就是我，也不过单见浅闻而已，不过——对于初火，虽不解其诞生缘由，但究其作用，我还是略知一二。”

熬，我懂，略知一二对于咱们这类人就是了如指掌的意思。

“你的初火，虽然在世界规则的构建上很是粗糙，但本身具备着两面性，就类似于一个天然的筛选机制。”

“被纳入你那初火影响之下的世界，一切的‘不稳定’都会被筛选出来，当然，所谓的不稳定也是相对的。”

“初火无时无刻不在筛选着有可能造成负面影响的‘病毒’并将之析出进行集中管理。”

“而储存的地方嘛。”

黄鸡颇有深意地指了指防火女的心口。

“就在你身上。”

"这也正是我找上你的原因，负面情绪对于大部分世界亦或者对于我来说，是毒，因为它代表着不稳定，而一个世界最为欠缺的就是稳定，大部分世界只能依靠自身天然的调控来保持平衡，完全是负面的世界不是没有，不过相信我，你不会愿意碰上的。"

“你那初火自诞生之初便有了既定的尺度，分化了世界的正负两面，总觉得还是太过绝对，但姑且就这么称呼吧。”

“光与暗，冷与热，生与死，这些对立的因素本应杂糅，却因为诞生之初的外因被分化。”

“也就是说，初火的独特机制让正负的总量不变，却能够在有意干涉下维持单独一面的表现形式，你甚至还可以单独将其中的某些部分挑拣出来。”

“如此这般，死亡，疾病，痛苦，便会在初火维持下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之中。”

“同理可得，只要你不出问题，那么理论上美好的永恒就存在。”

黄鸡话虽然并不简练，但文词浅进，也算易懂，简单了来说，罗德兰的光暗就像是两条交织的线。

直到属于暗的那部分被抽出，放到了未来，现在便是光的时代，但是暗也没有消失，线端依旧居于未来，等待着光暗彼此接驳的一天。

“如此这般......”

黄鸡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一些不方便用言语来理解的知识，也是通过抽象概念传递的方式让防火女得以接收。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防火女了然，旋即抽了抽嘴角，估摸着自己貌似做了件蠢事。

正负总量不变，却在时间尺度上被有意干涉了平衡，而在现实的表现上所见，便是在一定时间段中，光明盖过了黑暗，随着时间推移，所谓的黑暗时代即会到来。

而防火女更为极端，她把原本应该只有神族能够享受到的全分摊出来了，如今所维持的世界，更是没有疾病，没有死亡，更没有痛苦，也就是说，当黑暗到来的时候，该来的都会来。

葛温老爷子当年只是维持个光明之魂就要了一大家子的亲命，防火女倒好，直接把负面全筛了。

不过好在，如今还有着第三因素存在，外在的灵魂不断被引入初火中燃烧，维持着火之时代的存在，但同样地，那黑暗的未来也随之无限延长。

‘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己就会变成一个黑暗之源的样子。’

防火女内心吐槽着，思付自己是不是应该等哪天扛不住了就去混沌里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防火女：求我啊。小黄鸡：求你了！。

“这情绪啊，可是让世界无法割舍的事物。”

见防火女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之中，黄鸡抬眼看向了逐渐陷入了混乱之中的星球。

“他推动着世界本身不断为了生存，为了守护美好而抵御邪恶，为了满足欲望而追求进步，为了强大而去扩展，那些丧失了情绪的世界要么变得冰冷死寂，要么就是重新淹没在了混沌之中。”

“当我还是懵懂的孩子时，我曾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世界之外，看着一个又一个，如恒河砂砾一般的世界在混沌中诞生，慢慢走向孤寂，冰冷，最后连扩张的欲望都失去了，最后灭亡在了混沌之中，在那时候，我便感到了恐惧。”

“害怕自己的人格会被取代，害怕自己世界会走向灭亡。”

黄鸡注视着防火女，神情恳切地诉说着。

“世界意识也很不好干呢，总是有一大堆要命的事，自己还脱不了身，有些时候我都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世界会诞生意识，而这个意识会不自主的向往着美好。”

但他相信结果终究是好的，黄鸡已经见过太多世界毁灭了，她却一直在求生意志的支持下坚持了下来，而且意外的还过得不错。

“我还是蛮羡慕你的，你在故事的一开始，就已经到达了我想要前往的结局。”

黄鸡话锋一转。

防火女感觉到黄鸡这副恭维的语气，属实是有些不适应，面露尴尬。

的确，她是不用担心世界内的情况，毕竟只要魂够的话，物质资源是用不完的，而精神方面正如黄鸡所说的，有初火的协助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就像一个玩种田游戏开了作弊器的玩家，不但有着无限资源，而且稳定度更是超出了上限。

但是她要不是靠着聊天群的交易来支持巨量的消耗，不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没有构建自循环系统的话，只能说脱离了水管就活不长。

别吹了啊，我知道你变着法想和我打好关系，但是再吹下去就是尬吹了啊。

我当年失魂落魄地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你是一个字不提啊。

“我最初诞生意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想过建立一个纯粹的乌托邦世界。”

“没有死亡，疾病，痛苦，人们的所有欲望都会得到满足，每个人都幸福无比，是不是很美好？”

“然后呢？”

防火女捧哏。

“然后不可避免地失败了，。，计划进行的很完美，完美到第一步就走向了失败。”

黄鸡无奈的摇摇头:“我无法处理并分化正负的存在，我没有尺度，也就无从有将之分化的可能，人人的欲望都被满足，之后还会诞生更大的欲望，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多亏只是挑选了一条世界线来模拟，不然乐子就大了。”

“哦，所以你才需要我的帮助，只要我裁剪了这些模因，就算欲望再怎么被满足，也终将会有上限，也不会堕落到产生负面的境地？”

防火女表示了理解，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雇佣的园丁，拿着只有自己才能用的剪刀给其他世界修剪名为模因的枝丫，防止他们狂野生长。

“是的，有了你的帮助，我就可以建立更为纯粹的世界线，以此来引导他们关注世界本身，等他们成长到足够的阶段，我也能迎来世界的升格。”

‘升格。’

防火女咀嚼着这个词语，将之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不过你也得稍微注意注意了。”

“虽然现在体量还不大，但在你那旺盛的火焰之下，我窥见了无垠的黑暗。”

防火女沉默，她知道对方所言的是什么。

“光暗一体，说起来倒是很美好的样子，像那些什么玄幻世界的说法，说不能还是天生贴合大道什么的，但是对于你来说恐怕没想象的那么好，这简直就像自己随身抱着一个炸弹一样，一旦出了问题之后就是当场把自己这个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存在炸死，到时候全世界一起完蛋。”

“你现在还没有出问题，是因为你目前的力量强盛，将一切不稳定因素都压制了下去。”

风险与能够处理风险的存在通常来说都是要分开的，这俩不能同时在一个人身上。

"那要是黑暗无止境地增长，终究到了我无法承受的时候，又应该怎么办呢？"

防火女还是第一次系统性的了解关于自身，以及世界的知识，对自己如今所需要走的道路，以及自己的定位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

这样也让防火女给予了‘黄鸡’更多的信任。

“请先生教我。”

“好说好说。”

黄鸡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一把羽扇。

“很简单，那就是先找一个容器。”

“容器？”

灰烬察觉到了关键词，自防火女的身后探出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