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兄贵少年不会被肛
“甚至就连亚瑟这个名字,都是后来被强加在我身上的。埃佐,用你的鹰眼好好看看我吧。”
在伦蒂尼姆知道埃佐拥有鹰眼的人无限接近于零,而亚瑟绝对不在那极少的人群中。甚至就连和他同吃同住了很多年的银灰,也不过认为埃佐有着恐怖的洞察力罢了。但亚瑟却在此刻,点出了埃佐并没有特意去隐藏的秘密。毕竟埃佐在朋友身边的时候,从不会使用这种有些不够礼貌的天赋。
“你也接受了那些灰礼帽一样的易容法术,不,这比起易容,是更加深层次的,类似本源的改变。”
在鹰眼视觉之下,亚瑟的周身,无论是咽喉还是胸口,甚至骨骼上,都密集的遍布法术调节的痕迹。如果说灰礼帽的易容就像是将一块石头雕刻成方正的台阶,那亚瑟就像是一尊被精雕细琢的玉佛。除了那张
能够证明他的确有着铁公爵和某位内阁成员血脉的面容之外,他的身体。不,她的身体,经历了近乎令人无法接受调整。这其中,甚至可能还有某些咒术的盘桓。就算在现在,亚瑟身体的改变,也未曾停止。
这太疯狂了,简直是能够让人彻底疯狂的酷刑。或者说,彻底将人的一切尊严剥夺碾碎的折磨。饶是穿越之前埃佐也是一名P社玩家,什么祖传的圣女,什么我的姐姐也是我的母亲和侄女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也做过。但游戏终究不过是偶尔释放一下隐藏的深层黑暗幻想,并不会真的为了达成什么目的,将这种恐怖的幻想化为现实。将亚瑟,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扔进这深渊饱受痛苦的折磨。
难怪她一直有酗酒的坏习惯,却又无论怎么喝下去,脑袋都能保持清醒的思考。
相比之下,埃佐在奥斯塔诺那一边和强敌战斗一边获得友谊,有师长和养父看顾的生活,毫无疑问就像是天堂一般。
“不然的话,我怎么能有机会以龙骑兵第一名的成绩从军校毕业?大炎过去曾经有女将军假扮男装替父从军的美谈,但军校可是要脱光衣服体检的。遮掩谎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谎言变为真实。现在的我,已经差不多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了。每天醒来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许接受亚瑟的角色会很轻松,和你们相处也一直很愉快,但我一直很害怕彻底失去真正的自己。”
看着面色越来越阴沉下去的埃佐,亚瑟在坦然的同时,也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埃佐那坎坷的人生,令她无比羡慕。以为他的敌人虽然很多很危险,但埃佐都能将之战胜。但她不行,没有人能割舍脚下的大地,呼吸的空气,沐浴的阳光。铁公爵的血脉就是一个无形的牢笼,从她出生开始就没有了摆脱的可能。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会搞定斯塔福德公爵的内部继承的事情吗?就是那位年岁已高,但继承人弱势到近乎脓包的可怜公爵。”
伦蒂尼姆开始的改革,最早其实就是从有消息说这位大公爵领地不稳,搞不好未来会铤而走险的开始军事冒险开始的。出于对亚瑟的信任,埃佐并没有打听这个消息的来源。而事实上,亚瑟所说的斯塔福德公爵年事已高,外加继承人软弱都并非虚假。但强大议会作为这个公爵的后台,帮助他稳定领地权力继承这点,是大有问题的。
“那位大公爵的孙子和我们其实差不多年纪,而且一直还没有确定结婚对象。而如果伦蒂尼姆的改革以失败告终,导致整个维多利亚开始一片混乱的话。大公爵们也不免合纵连横,而斯塔福德公爵的领地,直接卡在威灵顿公爵领南下伦蒂尼姆的必经之路上。你觉得以我的手腕,会搞不定一个和彼得一样软弱的公公吗?”
铁公爵的算盘打的无比响亮,亚瑟在伦蒂尼姆的使命会随着议会改革崩溃而彻底结束。失去了最后救命稻草的斯塔福德公爵会接受联姻,而改头换面,或者说又变回原本的模样。从内部,将斯塔福德公爵领,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在那之后无论是迅速南下拿下伦蒂尼姆,又或者待价而沽,威灵顿公爵都会占据主动,处在不败之地。
“我可以告别这种折磨,重新做回自己,凭着这种奖赏,去做一名公爵夫人。看啊,这是何等的仁慈。”
当然亚瑟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所以有了第欧根尼,有了以为铁公爵服务为名,逐渐集结在亚瑟身边的一班人。但就算按照完全崩毁铁公爵计划的剧本走下去,即便伦蒂尼姆迎来新生维多利亚再次强大,威灵顿公爵都可以利用自己,利用亚瑟父亲的身份为自己取得更多的利益。哪怕是议会真的强大到力压所有公爵,他依然可以选择投降效忠,保全自己的政治成果。
“而他呢,继续高高在上,带着所有人的称赞和仰慕,身居高位。就算是老死,也会在历史上被人赞美,留下伟大的注脚。我的哥哥们已经接受了这些,成了他未来政治遗产和意志的延续,继续去壮大威尔斯利家族。但,我不甘心啊。”
所以亚瑟很羡慕阿黛勒,同样是大公爵手中的棋子,她已经可以没有任何负担的展翅翱翔,想着战胜凯斯特公爵和过去阴影的未来。但作为阴影的自己,又该怎么去战胜阴影本身?改变她的咒术有着古老到令人瞠目结舌的传承时光,就算想要解除,也找不到拥有相同水准的术师。她只能作为亚瑟,作为威灵顿的附庸去活下去。
“所以当威灵顿那边传来指令,要求我协助哥伦比亚去暗杀张伯伦的时候,我一直在犹豫。不过还是得感谢你,真正的相信我们创造出来的东西,一定能够将大公爵全部碾碎。明明我这个设计师,都没有你的自信。杜松子的勇士之酒,
最终让我下定了决心。单纯杀了他的话,连报复都配不上。”
既然尊贵的铁公爵阁下一直执着于家族的强盛,权倾整个维多利亚的野心。那亚瑟就要将这个家族彻底的连根拔起,让他在那冰冷的宝座上,看着自己头衔一个又一个的被剥夺,好不容易崛起的家族重归尘土。最后,在历史上留下一个叛国者的注脚。只有那样,威灵顿公爵才有资格死亡,成为虫豸的食粮。在悔恨和痛苦的包围下,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可你现在喝的是朗姆,这是我最喜欢的酒。亚瑟,你可不是那种会糊涂到,连酒瓶子都分不清的糊涂虫。”
朗姆比起杜松子没有那么浓烈,传统上是伊比利亚的水手保存饮水用的饮品,气味醇厚,带着些令人心情愉快的芬芳。而因为水手一旦跳上甲板,就意味着挥别陆地上的一切,接受一个全新的开始,去面对那危机叵测的海洋。这就让朗姆这款酒,被赋予了和水手的生命相同的,名为自由的注脚。亚瑟所向往的,依然是自由,她依然在羡慕阿黛勒。
“那是因为我没料到你会来得那么快,我等下就会叫人来收拾房间,然后换上杜松子酒。真的,你是怎么那么快撬开哥伦比亚特工的嘴的,我见过他们所有的特派员,人品不提,口风还是很紧的。我还怕你抓不到所有人,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搜查就能发现的小册子。现在看来,这可能也没什么用处了。”
为了彻底确保这把火能够烧到自己,顺便引爆铁公爵,亚瑟在协助这些特工的时候,特意留下不少手尾。她相信埃佐的实力,不说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捉住绝大部分肯定是没问题的。然后再凭着审问出来的信息,埃佐很快就会来逮捕自己。但,他来的实在太快了。而且,那么多的哥伦比亚特工小组,甚至连一丁点动作都没有弄出来。
“因为你还不彻底了解我,不知道我为了朋友能做到什么地步。当然一开始也是因为这场会议,是我们所有人努力的结晶,我不会让任何人搞砸它。而现在,我可不会看着我的好朋友去自我了结。那个咒术,我一定会帮你去解决。”
亚瑟要的东西是彻底摧毁铁公爵所在乎的一切,让他这台冰冷的机器,彻底的感受到痛苦。但其实亚瑟除了往自己身上绑炸药包之外,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改头换面,然后站在议会一边,巧妙的用自己的智慧,在之后漫长的内部斗争中,去反击,去报复。但唯一制约她的,就是铁公爵给她留下的束缚。那将亚瑟变成如今模样的易容,还有附着在身上的咒术。
这些东西的存在,将亚瑟彻底死死绑在了铁公爵的战车上。她那被扭曲的的身体,就是束缚的锁链。只要不解开,她就永远是被生生创造出来的,没有未来的小公爵亚瑟。
那么,就之后去威灵顿公爵的领地走一遭吧,把给亚瑟设下咒术的人找出来。埃佐看向了闪灵和斯卡蒂,她们两个都是生面孔,刚好可以和自己一同行动。绑人嘛,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区区赤铁近卫军,他们三个应该就能搞定。
“那个咒术,我应该可以解除,不过需要点时间。”
看着埃佐的目光,赦罪师总算明白了埃佐带自己来这里的理由。而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不有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个男人太恐怖了,不论是布局之深,还是计划之周详。他可能骑士很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同时也很清楚赦罪师在一些特殊法术和咒术上的造诣有多么的特别。很多时候看起来的临时起意,其实都不过是水到渠成的推进计划。就像之前那些其他抓不住的哥伦比亚情报局特工,亚瑟口中的那本笔记本,应该就是解决的手段。
既然话题都进展到这个地步了,闪灵自然知道她应该做些什么。运用自己的法术试试看,如果不大行的话,那就只能将另外两人也从卡兹戴尔叫来,看看研究中有什么能用得上的成果。总之,一定要解决掉。
而这个回答先是让埃佐一愣,进而狂喜,对啊,闪灵虽然是个剑圣,但在游戏里她本职可是医疗。而是高贵的六星医疗,专攻法术的那种!这么看来,特雷西斯还真给自己送了个大礼。
不过埃佐随即还是压下这份狂喜,想方设法的保持了最基本的沉稳。
“那闪灵你先留下,帮亚瑟看看那个咒术到底能不能解除,之后我要一个确切的回答。顺便把需要的东西列个单子,到时候我让人去准备。”
说完,埃佐以鹰眼视觉扫视整个房间,然后找到了亚瑟说的那个记录了所有罪名的小册子。哥伦比亚情报局派过来的人,果不其然的记录在案。甚至就连城市封锁之后可能的撤离路线,都有详细的标注。可见亚瑟为了彻底搞死铁公爵,到底在暗地里做了多少的准
备准备。当然,这些东西眼下却也方便了埃佐。要是有这些情报他还抓不到人,干脆别混了。
“这个笔记本我没收了,伦蒂尼姆今天没有什么袭击,也没有什么内鬼。”
看着亚瑟那又一次开始萌发出光彩的眼眸,埃佐笑着点点头。
“我去去就回。”
那么,是时候去履行自己在通讯器里的大话了。哥伦比亚情报局的各位同仁,很抱歉。
西斯塔的极速追杀,真的要来找你们了。
为了让自己这个已经够倒霉的朋友能有一个崭新的开始,有些事情,埃佐不得不去遮掩一番了。
‘~’
而小虎鲸则是哼着小调跟在埃佐的身后,虽然没听明白埃佐到底在和那个叫亚瑟的在说什么复杂的东西。
但既然埃佐看起来很开心,那么她也会很开心。
36.伦蒂尼姆的恶灵想要提桶跑路
36.伦蒂尼姆的恶灵想要提桶跑路
“听到请回答,如果有人能够听到的话,请看在这个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份上,说点什么吧。”
走在看不见天日的下水道系统中,行动小组的领头人只觉得寒毛直竖,已经超过十分钟,他没听到任何人的通讯了。这并不是伦蒂尼姆的底下排水系统遮蔽了信号,他们在刚来伦蒂尼姆的时候就已经测试过这些特种通讯设备的有效作用范围。而排除了了通讯故障之后,剩下的可能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其他人都被吃掉了,就像是十分钟之前,他听到最后一次,同僚一边战斗一边惨叫的通讯。那个汐斯塔的恶魔,将所有人追杀到死的幽灵,在他们开始撤离的半小时之后,那个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认为埃佐不过是虚言恫吓,开玩笑说要杀个回马枪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们。
战斗发生的非常突然,领头人能够听到弩箭发射的呼啸,爆炸物引爆的冲击噪声,可更多的,还是属于人类的,单纯痛苦嚎叫。这些被哥伦比亚从各个情报条线抽调回来的情报员们一开始还保持了勇气,在遭遇到那个疾速追杀的时候还会冷静的报出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遭遇的敌人数量。
但随着沉默的小队越来越多,战斗变得越来越混乱,也没有了报告遭遇了多少敌人的意义。因为自始至终猎杀他们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疾速追杀,另一个是连地下管网的墙壁都能打碎,直接从墙的另一边攻击过来的大剑佣兵。只有两个人,却淋漓尽致的将无敌的概念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原本保持安静的小快步行动在同僚的惨嚎与沉默的交织中变得越来越快,最终变成了近乎不要命的狂奔。可能够离开伦蒂尼姆的出口,依然无比遥远。行动小队长不由心急如焚,虽然之前走过所以知道伦蒂尼姆有着四通八达的地下管道网络,找到一条正确的路线就能轻松的摆脱追兵,然后在伦蒂尼姆城防军戒备不到的空白地段,直接离开。
可是现在正在追逐他们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伦蒂尼姆城防军,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怪物。无论多少武器使用出来,却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无线电中充斥的只有打不过,武器起不到作用,他们过来的惨叫。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宁愿去抢一辆大卡车直接去冲击伦蒂尼姆的出入口,去赌一把卡车离开射程之前,城防炮都会打偏的可能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焦急的在漆黑的排水系统和运输管道之间,想被追捕的老鼠一样玩命奔逃。不知道出口还有多远,只能跟着标记,疯狂的奔跑。同时忍受心脏不停高悬的苦痛,担心下一刻,那个恶魔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敌袭!”
又穿过一个拐角,手电灯光一扫而过的瞬间隐约看到一个人影。走在队伍前锋的尖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嚎叫着将重型盾牌顶在了自己的身前,手中的小型连发铳丝毫不吝惜弹药的开始了扫射。而队伍中的其他人,则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始向后奔逃。
“快跑,不要停下来啊!”
不再管什么标记物,更不理会什么隐秘行动,被发现了的小队负责人有洞就钻,有分叉就走。他已经不在乎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出重重警戒的伦蒂尼姆,他现在只想找到一条朝上去的道路,他想要看到阳光,只想要能离那个穷追不舍的恶魔越远越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小队负责人的身边一个队员都没有了。一片漆黑中只剩下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因为太过沉重拖慢逃离速度早就被扔到了一边。可哪怕是这样的玩命奔逃,眼前依然漆黑一片。体力在恐惧和狂奔的双重消磨下消耗殆尽,本不应该停下的脚步在积水中溅起一片涟漪。
手里最后剩下的,不过是一颗炸弹。负责人将保险拿掉,紧紧攥在自己
的手心。这样哪怕恶魔真的抓到了自己,他也有机会做点什么。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有如羔羊一般被干净利落的猎杀。然后,朝着一无所知的黑暗继续前行。
胡乱的奔逃让他早就失去了方向,自然也看不到协助者留下的标记。就这么凭着感觉和运气在漆黑中游荡,直到远处终于出现了一架维修用的金属梯。原本近乎挪动的脚步骤然加快,阳光,空气,摆脱这个不见天日地狱的指望!原本耗尽的体力再次涌出,以近乎冲刺的速度冲到了那梯子边上。
而原本放手一搏的手雷,此刻也成了通向自由的累赘。于是用胶带胡乱绑了几圈保证不会临时击发之后,负责人立刻手脚并用的攀上了通往自由的长梯,透过头顶窨井盖的排水孔,他隐约能看到一抹蓝色,那是天空的颜色!
哪怕出来就会面对伦蒂尼姆大规模动员的军警,他也心甘情愿!
“吱呀——”
窨井盖因为常年不曾打开,枢纽部分有着很多年积攒的锈蚀。在被用力推开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发出了刺耳的噪声。急匆匆的从不见天日的窨井盖中爬出,负责人却愕然的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热闹的公园,四周都是因为听到噪声而看过来的普通平民,更远的地方,则是车水马龙的街道。
伦蒂尼姆没有发布戒严令?明明那个汐斯塔的恶魔已经在追捕自己了,为什么没有戒严?
“哈,原来是这样。”
为什么这一路过来除了埃佐和他的那个身手高强的剑士同伴之外,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追兵?为什么埃佐套特意在无线电中打草惊蛇,把他们赶进难以追踪的地下管路?
因为埃佐.汐斯塔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不仅仅要的会议的安全,同样还想要在国际舞台上呈现一个安定祥和而又无比强大的维多利亚,也就是作为的面子和里子全都要。所以埃佐只能亲自出手,因为维多利亚明面上的武装力量都得按兵不动,表示出天下太平的模样。
那么,他就还没有输。口袋里的爆炸物扯掉胶带就能击发,而这里有的是平民。他只需要简单的抓几个人质将事情搞大,先不说自己能不能逃出生天,至少哪怕是在监狱里被关押一辈子,他也可以自豪,因为赢下了汐斯塔的疾速追杀一个回合。
“投降吧。”
可就在负责人准备行动的当口,他的肩膀被一只手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按住。耳边的声音,比起无线电中的阴森,多了一些热度。果然自己的猜测没错,埃佐就是面子里子都要,所以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自己做什么。
“我拒绝。”
胶带被扯开,爆炸物的启动已经变得不可逆。哪怕就算是当场死亡,他也要给这个恐怖的化身以颜色,让他的无敌履历染上不可磨灭的污点。
“那我很遗憾。”
负责人看着埃佐抓住了那即将爆炸的手雷,结果愕然的看到自己给予厚望的杀手锏只不过是冒出了些许火星,然后就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铁疙瘩。
泰拉终究不是地球,因此在爆炸物的使用上,还是以源石结晶为主。通过少量的起爆化合物来激发源石本身的能量,可这种爆炸机制,无异于让埃佐成为了全泰拉最优秀的拆弹专家。因为无论炸弹的电路设计的多复杂,终究是需要炸药才能引爆的。而失去了源石能量的碎屑,不过是一堆灰尘罢了。
负责人最后看到的,是埃佐那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的拳头。而对于附近游园的普通民众而言,这不过是两个修管道的马里奥发生了矛盾,然后又回到下水道去解决问题的平凡场面。根本不用挂怀,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随着下水道的窨井盖被再次合上,哥伦比亚对伦蒂尼姆进行的情报冒险行动,以一种无声无息的姿态,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而很多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就像这次所谓对老卡文迪许的审判磋商,还有议会新议员的宣誓,以及大公爵们的特使在伦蒂尼姆和议会的例行会晤。所有的事情,都以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顺利而又有序的推进了下去。
而唯一要说什么令人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那些哥伦比亚情报局的特工被扔到警戒塔接受审讯之后没多久。维多利亚安全情报局的成员看自己的目光,多少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根据埃佐在情报局一些比较熟悉的人的说法,他的外号已经从疾速追杀升级,一开始是维多利亚最危险的男人,而现在,不少人已经在私下将他以‘恶魔’代称。
并不是因为埃佐的手段有多残忍,毕竟带回来的俘虏都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也并没有过多的去赘述埃佐单纯的力量强大,因为情报局的人根本不是他一回合的对手,连感受强大都做不到。真正震
撼人心的,则是埃佐的谋划能力。甚至从这些特工开始行动的第一刻开始,埃佐就已经将自己的耳目撒了过去,就像是一张无形,却又无比细密的渔网,笼罩了整个伦蒂尼姆。
不然的话,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埃佐在地下管道里能够那么精准的掌握哥伦比亚情报局的逃跑路线,愣是从头到尾,一条漏网之鱼都没有的,令人难以理解的实现了对这些行动队的全歼。这些人未来也会是伦蒂尼姆最宝贵的资产,无论是策反,又或者拷问情报,甚至等到情报安全局的触角渗透到哥伦比亚却又棋差一着的时候,还能用交换的方式将自己人带回来。
对此,埃佐只能咬着牙把这些功劳占为己有。因为真相已经被永久的埋葬了,从来没有什么亚瑟的运筹帷幄,又或者想要毁灭自己以将威灵顿公爵拉下马,有的只不过是一个盘旋在伦蒂尼姆上空的恶灵。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肯定会被保密守则拦住,但外号又不是需要保密的东西,而这个名号一旦在情报安全局传开,经过文职人员的口耳相传,筛子一样的泄漏到议会内部,也就一点都不奇怪。当然,只有一个可信的外号,被人怎么想象,就都不为过了。
虽然导致了埃佐在和一些贵族还有议员打交道的时候出现了一些困扰,但换来一位好朋友的平安无事,这无论怎么看其实都是值得的。
“我说,这种场合你躲在角落里干什么啊。”
作为审判官应该保持纯洁朴素的生活态度,而伦蒂尼姆这场会议结束之后的大规模庆功宴上纵情欢乐的氛围,还是让艾丽妮怎么看都有些别扭。真要形容的话,那就是她宁愿被莫斯提马拉去汐斯塔的音乐节。虽然同样都很吵闹,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紧绷。而且每一位宾客见到自己之后,都会下意识的摆出虔诚的模样,然后和自己聊一些似是而非的伊比利亚经卷,以彰显所谓的博学,博得自己女伴的赞赏。
而被当垫脚石过度开发的艾丽妮终究是不堪重负,看到埃佐之后就好像见到救星一样赶了过去。而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想要和艾丽妮进行探讨的贵族在看到艾琳边上,会场角落里的埃佐之后,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挺直了脊背,结结巴巴的表明这位女伴是他婚约者的好朋友,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关系。
某种意义上,埃佐忽然觉得自己的名声太响亮多少也是一件坏事。他只是被邀请过来参加庆功会,并不过来被人当成厂公畏惧的。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现在因为那个离谱的外号,很多人看到我之后就和见了鬼一样,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我要是往聚会的中间区域走,那这个庆功宴的兴致可就要彻底被我打扰了。再说了,其实我对于这种名为聚会,其实也弥漫着刀光剑影的场合,多少也没什么兴趣。当初只是个作家的时候,被骚扰的更厉害。那场面,到处看到的都是人,想要去做什么都是被人围观,就像一件名贵的花瓶一样。倒不如说,现在这种情况,更令人自在一点。”
埃佐的话让艾丽妮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比起这种不尽情的欢闹,她更加喜欢彻底的释放。而平常,人就应该保持一种简单,宁静的心态。收放自如,从这点上看,埃佐倒是挺像伊比利亚人的。
“那你之后怎么打算的,一直留在维多利亚吗?陈说她想挖角你,不过包剪锤我赢了,所以我就先来看看,才不是想请你过去啊。”
虽然埃佐一直喊着想要休息,可他的行动和说的话却完完全全不是一回事。甚至如今的维多利亚,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有些离不开他。这种情况下,就算卡门阁下有意邀请,等到大学毕业之后,埃佐真的会愿意前往伊比利亚吗?
“当然不会了,我吃饱了撑着留在这里继续加班。恩西迪欧斯你应该见过的,就是那个宗教国家谢拉格如今实质上的领袖,原本他在伦蒂尼姆的时候可是比我还要瘦的。按道理回去建设一个国家的压力肯定比在伦蒂尼姆大吧?结果呢,他现在比我壮硕的多。我三年多好不容易放了点肉,这几天一忙就又没了踪影。”
虽然看着一个堕落帝国终究睁开了眼睛还是挺有成就感的,但唤醒之后的恢复机体生机可是更加艰难的事情。看看那个在饮料台边上的吉姆哈克,他现在已经有黑眼圈,尾巴上都开始斑秃了,这可不得引以为戒?之后马上就要和7个大公爵开始暗战,到了那个时候,就吉姆哈克那个小身板,但愿他四十岁之前不要秃头。
“埃佐,哈,总算是找到你了。自从亚瑟不声不响的回威灵顿之后,我这心里可忽然就有些空落落的了。真是的,就算要回去,就不能等我们给他办个送别会吗。”
吉姆哈克倒是不知道埃佐已经在心底对他如今的待遇表示了无比
认真的同情,倒不如说这段时间一直忙着重整工业体系的他根本就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亚瑟不在了的消息,他还是好不容易结束加班去第欧根尼俱乐部准备喝一杯的时候才知道的。
“可能因为亚瑟很优秀,以至于威灵顿公爵无法离开他吧?但愿他一路平安,毕竟北边深池一直都很活跃。”
哈克则是摇头表示不敢相信。
“应该不会吧,那群小打小闹的家伙,哪里来的胆子?”
亚瑟的座驾是专门做了手脚的,反正到了差不多的地方,司机就会将闪灵之前帮亚瑟拆下的改造组织扔进汽车,然后来一场爆炸和大火。给亚瑟一个勉强说得上是尸骨犹存的,微妙的终末结局。
而另一边的话,闪灵则是在看护好不容易结束了治疗的亚瑟。这期间因为听説场面很惨烈,所以埃佐就没有去登门探病。听医院那边的说法,亚瑟可能还要一周,才能彻底的恢复健康。当然,她之后的去处,埃佐相信邦德局长还有张伯伦大臣,一定会在暗中做出完美的安排。
“倒是你,真打算在情报系统干一辈子吗?要不然来我这边吧,放心,绝对比你那边过的轻松。”
对于吉姆哈克‘充满善意’的邀请,埃佐严正表示拒绝。
“我毕业就要回汐斯塔,这都一年不到,算了吧。”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伦蒂尼姆就是个黑心工厂,他都被折腾的有点精神不振,甚至都背上恶灵的外号了,再不找个机会赶紧提桶跑路,难道真的留下加入生产队当阿米娅不成?
“可我听您一直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可是‘维多利亚永远会给人最好条件’啊。难道,您对这座世界之城觉得不合心意吗?”
因为来人是从埃佐背后接近的,所以埃佐第一时间留下的映像更多还是取决于面对自己的吉姆哈克脸上的表情。总而言之,就是一位疯狂在事业上狂奔的男人,忽然觉得事业根本不重要的迷幻眼神。前略,来人应该是一位非常富有魅力的女士。
“当然不是对伦蒂尼姆这座城市有什么不满,倒不如说这座城市可以说是我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阶段。只不过就算给出一个人再高的报酬,如果那个人本身没什么欲求的话,那再好的条件都是缺乏吸引力的。”
一边转身,埃佐一边从容的组织语言。虽然说聚会一直没有被打扰可以安心吃东西还是挺不错的,但如果能邂逅一些美丽优雅的贵族小姐那可真是埃佐求之不得的事情。反正只是聊聊天,保养一下眼睛。
而哈克的眼光,果然不错。那是一位身材娇小的菲林女士,也许是室内派的缘故,皮肤有如牛奶般白皙,金黄色的长发被细心的编织盘绕在脑后,露出同样笔直的脖颈。俏丽的脸颊上,鼻梁高挺,嘴唇恬淡,带着一种高门贵女特有的雍容华贵。而最为夺人心魄的,则是那双蓝眼睛,简直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轻轻眨巴着。
当然要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那就是这位小姐的胸前只有微微的弧度,这让对钢板没有兴趣的埃佐好不容易从那魅惑的双眸中脱身而出。少女穿着一身彰显纯洁无瑕,以白色为主,仅以黑色蝴蝶结点缀的礼服长裙。仿佛一名刚刚成年踏入社交场合的少女,但她本身,却又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氛围。
“也就是说,对于汐斯塔先生而言,伦蒂尼姆给您的东西虽然好,却不是您想要的。我这样理解,不知道有没有错误呢?”
一边说着,少女以折扇拂面掩住笑容。
“当然可以这么理解,就像是我的这位朋友,工业部的吉姆哈克,伦蒂尼姆给了他渴望的承认和展现自我价值的舞台,所以他十分乐意为伦蒂尼姆发光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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