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苹果咖啡味
买的机票不一定是联号,这得看运气。
白榆和苏若离的座椅并不在一块,但她一开口,对方就很自然的答应了换座,她霸占了白榆的左手边的位置,靠着窗户。
而右手边则是阮青雪。
前面是慕遥夕,后面是秦雪澡。
左上是南宫铃,右上是刑遥遥。
直接被四面包围。
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的聊天肯定停不下来。
他都很想干脆加钱升舱得了,说不定还能落个清净……不,也不行,他去头等舱也得被吕丹心言语暴力。
算了,还是享受一下这场软玉温香的折磨吧。
他选择了躺平,靠在椅子上,然后右边递来了两个剥好的橘子。
阮青雪准备周到:“吃点橘子吗?”
“谢谢。”
苏若离接过橘子的同时,也将已经打开的随身手提包给关上了。
苏姑娘默默心想,就应该买其他水果的,这下撞车了好尴尬。
白榆吃了一口橘子,注意到前方慕遥夕正在装模作样的看书,他也透过座椅缝隙瞄了一眼,紧接着看到了夹在纸张间的花花绿绿的图案。
《京城旅游攻略,必须要去的十大景点!》
白榆:“?”
你不是京城长大的么,看这个干嘛?
是对自己老京城人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需要靠书面知识弥补,还是从来没有在自己老家招待过朋友?
慕遥夕紧张的翻阅着手里的书本,甚至和一旁南宫铃交头接耳起来,南宫铃听完也顿时眼睛发光,表示不可错过这个机会,自己一定会安排的妥妥的,到时候开趴……哦不,招待学弟的时候算上自己一个!
刑遥遥直接掏出蒸汽眼罩,还顺带拿出一截黄瓜,对着上方一抛,黄瓜被真气切成片,紧接着她开始了黄瓜片敷脸,不愧是传武第二美人,不放弃任何一个精致美容的机会——又或者是她被这一圈高颜值的姑娘们带动了起来被迫开始内卷。
另一边也有不少第一次去京城的学生互相交头接耳。
秦雪澡站起来,下巴垫在白榆头顶问:“我想去尝尝京城地道的豆汁儿。”
“你不怕中毒么?”白榆反问:“不如去吃烤鸭、羊蝎子……老京城烤鸭很有名的,一口下去全是油,肥而不腻。”
“我要喝豆汁儿!”她锲而不舍的重复第二遍。
如果白榆还说其他的话,她肯定会重复第三遍,直至要求被满足。
“知道了知道了,等明天早上,我会给你买的。”白榆老父亲般的感叹。
“谢谢学弟。”秦雪澡凑过来蹭了一下脸颊后坐了回去。
旁边阮青雪就像是看到耶稣对着十字架跳钢管舞的基督徒,瞳孔地震,道心大受震撼。
还能这样的?
而且为什么苏若离你一点反应没有?
你真没反应,难道我也可以……
阮青雪蠢蠢欲动起来,不过在她屁股离开座椅之前,一位空乘微笑着走到身边说:“请系好安全带,马上就要开始进入起飞流程。”
阮姑娘泄气的坐回去扣好安全带。
前排一些位置上,诸葛霏戴上了降噪耳机,她的心情烦乱,索性决定睡一觉,睡着了自然眼不见心不烦,拿出一枚养颜美容的丹药服下,用热水带入喉咙里,拿出茅台和保护脖颈的软垫,盖上眼罩,准备齐全。
很快药效就上来了,她渐渐听不到四周的说话时,降噪耳机也将飞机引擎的声音阻断在外,虽然起飞时的推背感有些清晰,但很快就连身体的感觉也变得轻微,脑袋里的杂念清空,之前的许多烦心事就如同泡沫沉降般消散,忧虑、烦恼全部都在梦中消弭于无形。
不知道多久后,她已经彻底陷入了梦乡,梦中没有那么多的吵闹。
她感觉自己是在海边行走,赤脚行走在沙滩上弯下腰捡贝壳,只有潮水起落的轻微声音。
只是忽然间,她听到潮水的声音变得巨大了起来,侧过头,只看到海岸上有巨大无比的浪潮正以怒涛之势席卷而来,如同一张血盆大口,阴影将她的面容覆盖。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响响起。
诸葛霏被惊醒了,她猛地睁开双眼,连连喘息了好几声,试图坐起来,却失败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坐着,而是躺在地板上。
降噪耳机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而狂风吹的她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侧过头一看,看到的是漫天飞舞的各种物品,破碎的撕裂的飞机舱壁,透过破损撕裂的金属外壳,能清晰的看到燃烧着熊熊火光的机翼和引擎,漆黑的浓烟和烈火,空气里满是刺鼻的燃料的刺鼻和燃烧带来的焦臭味。
她的目光悚然,机舱内更是一片狼藉。
而就在她的正前方,青年的背影站在那里,如海如渊的深厚气势跌宕着,其正前方,一名体表覆盖着鳞甲的怪异人形满嘴獠牙。
在随时会坠落的飞机上,在这万米高空中,互相对峙。
第449章 空难进行时
起初,只是一次小小的气流震动。
通报中提到了距离抵达京城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
不过由于气流干扰的缘故,飞机会产生一定的颠簸,所以暂且不要在飞机内部随意走动,收起挡板,同时禁止使用卫生间。
到了这时候,大部分的乘客都保持着清醒,想要在飞机引擎的轰鸣声音下睡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很多人在飞行途中也很难放下心,总要做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
此时距离抵达京城上空还有一段距离,不过下方已经能够看到建筑群落,鳞次栉比的建筑群看上去颇为繁华。
白榆闭目养神,并没有和其他人交谈。
旁边的苏若离则是低下头透过窗户看向下方的建筑群。
阮青雪也是靠着座椅,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只是呼吸均匀,而且歪着头,肩膀抵着肩膀,青丝垂落在近处。
聊了一两小时的前排三人总算是没了话题,南宫铃和慕遥夕算是收获丰富,已经擅自定好了后面好几天的行程,完全把这一次交流会的事抛之脑后,内心只想着如何带队观光。
俄顷,白榆睁开双眼,他听到一旁传来嗓音,侧过头,见到苏若离正微微眯起眼睛。
“咳咳。”她轻咳一声。
白榆目不斜视,然后伸出手把阮青雪扶正,解放了自己的肩膀。
“你觉得这一次去京城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苏若离轻声问。
“我去什么地方不会遇到麻烦呢?”白榆早已看开,大争之世,谁想往上一步就等于要把其他人挤下来。
“关于殿试,你真的有把握么?”
“我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白榆用指甲刮了刮下巴:“我真的有这么不值得信任?”
苏若离摇头,她缓声道:“太快了啊。”
从进入蓬莱到现在,才过去不到四个月,实在是太快了。
“时不我待,把握当下。”白榆平淡道:“反正半年后就要去罗马了,想要扬名,也只有这次殿试最为合适,有凰栖霞的案例可以复制,我的压力也不会很大。”
“唔……”苏若离思忖后问:“那位凰首座,我还从未见过她,她好相处吗?”
“她不太会说话。”白榆也想起自己通过聊天软件和她沟通过几次,只能说那对话简练的让人发指。
凰栖霞可怜的社交力在三两句话的交谈中暴露无遗,两句话冷场三次。
苏若离其实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想问的问题要深入一些,譬如说……白榆对凰栖霞怎么看,以及对方到底好不好看,可若是问出来这些话,又显得她太小气了一些。
“没有伱可爱。”白榆追加了一句个人评价。
苏若离刚刚泛起的小心思烟消云散了,她眨了眨眼睛:“这是在夸我吗?好开心呀。”
真诚才是必杀技。
白榆暂时度过一劫。
此时刚刚好有播报响起,说是气流波动已经结束,洗手间重新开放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飞机将进入下降阶段,要上厕所就得乘早了。
白榆便打开了腰间的安全带,打算去一趟洗手间。
他刚刚站起来,前排也有人跟着站了起来。
可就在这时……
“各位乘客你们好,请各位乘客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不,不要随意走动。”
“本机组成员将……”
这一则通报甚至没说完就结束了,来的有些匆忙。
前排站起来的人皱了皱眉,然后还是顺从的坐了下去。
白榆也打算入座,但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立刻眼瞳深处亮起一抹赤红,如同眸子深处点燃了烈火,连睫毛似乎都仿佛在燃烧的火焰,好似有凤凰的虚影在瞳孔内部振翅。
凤凰之眼,热量感知。
红外视界中,一切的东西都变得清晰可见,哪怕被直线距离阻隔的东西也能看到,不同温度的人形轮廓一个个出现在视线中,比起机械仪器更好用,可以随意调整视线距离。
负责播报的空乘人员附近,则是站着一共四个人,看上去并不像是机组成员。
劫机?
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和词汇出现在脑海里。
但下一刻白榆就否认了这个念头。
这架飞机上光四阶战力包括自己在内有足足三个,是有多想不开才挑选劫这一班飞机?
在大夏境内劫机太过于愚蠢,根本连可行性都没有,这个世界的航班数量比原本的要少很多,因为没有国际航班的存在,机场本身数量也不算多。
就算劫机成功了,也飞不去外国,甚至一旦劫机消息放出去,劫匪连降落的机场都找不到。
劫机的最大问题就在于:劫机的成员都在飞机上,如果飞机坠毁,他们也一样完蛋。
只不过,这也不意味着就绝对安全了。
因为还存在另一种可能。
这不是劫机,而是恐怖主义。
倘若劫机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自然也不会在意飞机会不会坠毁,亦或者说,坠毁就是恐怖主义需要的结果。
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榆迈步走向机舱尾部,凤凰之眼锁定了那几人,试图靠近后再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也就在白榆刚刚踏出第一步时,忽然感到整个飞机发生了一次无比剧烈的震动,轰——!
剧烈的轰鸣声响起,远远超过了引擎的动静,他感觉自己的脚底直接脱离舱体地面,一度差点失去平衡,抓住行李栏的沟壑,维持住身体平衡,同时目光越过了窗户,看向窗外的机翼。
飞机的一个引擎已经破损了,炽烈的火焰燃烧着,漆黑的浓烟从引擎里冒出,在无数乘客噩梦里的场景出现在了现实当中。
甚至没有尖叫声,因为所有人都震惊到了失声。
不知为何而出现爆炸的引擎正在脱落,它内部的金属碎片在剧烈的气流中被剥落,大片的金属飞驰着,好几次都擦着机舱飞过去。
其中有好几块金属片直接砸向了机舱,小块的金属片不足以摧毁机舱外壳,但其中不乏超过一米长度的锐利金属片。
白榆的速度已经尽快,直接动身将几个在机舱一侧的乘客按下身体。
砰——!
机舱表面被金属击穿后,一大截锐利的金属片刺入了飞机体内,危险的擦过一名中年人的脖子,不是白榆察觉及时,他或许要被直接击穿肾脏。
中年男人颤抖不已,呼吸都不流畅了,嘴唇颤抖了几下:“谢……”
“解开安全带,离开这边,去另一边的位置坐下。”
白榆压低声音,旋即目光盯着贯穿了机舱的那块金属碎片,表情逐渐沉凝。
麻烦了。
如果只是引擎损坏一个,靠着另一个引擎其实也足以安全着落,只要机翼不断就能保持飞行。
可若是内外气压失衡,那距离彻底坠落也就不远了。
为什么飞机不能开窗,就是因为哪怕只有一道裂缝,就会导致内外空气的气压失去平衡,机体会被无形的力量撕扯开,就像是被活剥了皮的鱼,其看似坚韧的金属外壳其实十分的脆弱。
现在这道裂痕已经出现了。
他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喊道:“若离!”
听到呼喊后的苏若离快步走到他身边,望着机舱外壁上这道缺口,顿时脸色一变。
“你能堵住这道缺口么?”白榆问。
上一篇:方舟,是护林员
下一篇:火影:村子濒临破产,我挖出石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