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时代,十连保底 第45章

作者:苹果咖啡味

  凄厉的杀意化作残影,如同猛虎择人而噬。

  兔起鹘落间,白榆的拳头已经击穿了空气,爆发出一团血光。

  只不过命中的并非是牧羊人的老朽躯壳,而是另一团血肉之躯。

  嗷——!

  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一头体型硕大的金渐层不知从哪里扑了过来,利爪撕破空气,前肢狠狠拍打在地面上,水泥地瞬间开裂,继而崩塌。

  即便是猛虎的力量也不可能这么大,

  白榆往后退开了几步距离,观察到了这头猛兽体型之庞大已经超过了过去地球上体型最大的东北虎,直追成年北极熊。

  而那从嘴中垂落突出的尖牙更是像极了史前巨兽剑齿虎。

  他一眼鉴定为真:“灾兽?”

  牧羊人眼神里闪烁着愤怒的杀机,摇动了一个铃铛:“杀了他!”

  铃铛声响起的瞬间,剑齿虎后肢体猛地蹬地,动作之迅猛,地面发出难堪的重负声,宛若一道电光直接扑向了白榆,它的嘶吼声震耳欲聋,体型庞大却丝毫不影响其动作的敏捷性,猫科生物是世界上最强的单体捕食者之一。

  换成之前的白榆,或许已经被扑倒咬住了脖子,可以准备开席了。

  但这一次加载的英灵并非是任侠,而是以近战为主的武修。

  而且,再快的速度也毫无意义。

  他看的一清二楚!

  眼见,心知。

  千钧之势破于一瞬。

  身体下蹲,左手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扣住了剑齿虎的下巴,右手绕过对方的利爪扣住关节,身体立地下沉,力从地起,足下生根。

  四两拨千斤!

  剑齿虎的脑袋被硬生生砸向地面,它自己的体重和扑杀的冲击力成了最致命的反馈,脆弱的脖颈和腰部承受了绝大部分的力量,在地面崩裂的瞬间,听到了全身骨架发出无数清脆声响。

  这还没有结束。

  在剑齿虎落地之前,握拳寸打,真气运转,呼啸如龙,银色的龙脉印记闪烁,狂暴力道透体而出。

  猛兽落出十米外,倒在地上,再无任何气息。

  牧羊人眼瞳收缩:“银色龙脉印,二阶超凡……武修,你走的是什么道途!武圣?百家?禅武?哪一方的人?山海局?蓬莱院?”

  白榆面无表情:“你的遗言就这些了?”

  牧羊人老而不朽的脸上冷笑转狞笑:“你以为我的多年积蓄就只有这些?既然你主动求死,我就送你去见他们!”

  他右手重重砸在了一旁的石块上,按钮被触发。

  嘀嘀嘀的警报声连绵不断。

  “给我等着,你很快就会——!”

  那股尖锐的嘶吼声戛然而止。

  “废话真多。”

  砰!

  他跪倒在地上,胸膛凹陷下去足足三寸深度,眼球暴突而出。

  气息断绝,死了。

  白榆多少有些不够痛快,过于轻松了一些,过于简单了一些,就这么一拳打死,太便宜他了。

  旋即注意到地上掉落了什么东西,是一枚眼球。

  他捡起了眼球,这是一枚假眼。

  白榆重新看向尸体,赫然发现牧羊人并没有影子。

  而且英灵编年史没有提示完成了击杀。

  等等,难道……

  某个想法刚刚成型,一股剧烈的冲击力席卷而来,他抬起眼睛,看到一把重剑横空挥斩而来,带着呼啸而过的白银剑气。

  剑气劈砍落在墙壁上,留下深深的刻痕。

  “……你还没死?”

  一个披着骑士重铠的人影踢开了地上的尸体后步伐沉重的走出。

  他的头部一大半都保持着苍白色,唯独有一颗眼球在鲜活的转动着,发出口齿不清的声音。

  白榆满意的笑了。

  “挺好。”

  他右手缓缓握成拳,银色的龙在拳头上飞舞。

  “还能再杀你一次!”

第51章 力量铸就和平

  白榆并不清楚,这具躯壳属于谁,从外表看似乎是个白种人。

  想必过去也是一名超凡者,而且实力不俗,否则不可能被牧羊人当做备用方案。

  一副完整的躯壳,植入了一枚眼球,也将影子切除后移植……肉体、灵魂再加上他独有的神秘。

  相当于是一次不够完整的躯壳夺舍。

  他的状态显然比较混乱,面部肌肉表情同样扭曲,如同要发疯似的,只不过……力量仍然强横。

  挥洒出的银色剑气如同白银月牙,攻势凶猛,几乎不要钱只要命的接连发动疯狗式的进攻。

  确实是白榆没见过的招式和版本。

  核心爆发力很强,但是完全失控了。

  白榆并不难抓住对方的破绽,一旦进入近身缠斗的情节,重剑也就完全成了摆设品。

  接连挨揍多次,身上的盔甲倒也不是寻常物品,印刻着符文的盔甲数次震开了白榆的拳击内劲。

  “需要抢夺对方的武器,逼他露个破绽露出要害。”

  白榆心想,徒手作战的确不利。

  这时候的白银骑士似乎是夺回了一部分理性,不知道是不是脑浆适应了重力,他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将剑尖拖在在地面,左手和两只腿贴着地面,如同野兽爬行的动作,他的双腿也变异成了怪异形状,更像是一头猎豹的腿部结构……

  嗤——!

  剑光一瞬便疾驰而来。

  比以前快了数倍不止。

  是很快。

  不仅快,而且攻击致命。

  擦到一下就是伤筋动骨,甚至可能永远的减少了体重。

  第一次,白榆选择了规避,凌厉的剑气顺着地面化作利爪般的残痕,划破了他的西服。

  骑士一个空中折返扭转身体,身体撞击在承重柱上,腿部盔甲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压缩声,下一刻又是一次迸发,如同弹簧反射。

  剑光第二次横扫。

  白榆的西装又一次被撕破了。

  第三次的剑光再度袭来。

  这一次,白榆没有躲避,而是右腿狠狠踏地,一个无比精准的踩踏,将这把挥动的重剑踩在脚下。

  仿佛有‘看破’两个红字在两者的头顶先后浮现。

  重剑的前锋被踢入地面,剑气也尽数切入其中。

  一个巨大的僵直动作随之出现,这个破绽当然不可能被放过。

  白榆踢出的一脚也不单单只是将重剑踏入地面,更是一个发力的前置动作——震脚。

  力从地起。

  在八极拳中有一招就是从地面发起的攻势,这一招能够直接击碎人的下颚,冲击力直达天灵感。

  八极·立地通天炮!

  拳头命中了最脆弱的下颚部位,这一次不是身体,符文盔甲无法形成有效的保护。

  一百公斤多重的人体飞起,砸上了天花板,整个楼顶猛地一震,继而身体落下,头盔飞出去不知多远。

  骑士的躯壳或许也的确千锤百炼,在白榆全力一拳的挥击中,他的脑袋居然也保持着相对的完整……下颚骨碎裂,但没有脑袋搬家。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一拳不单单是一拳,更是汇聚了多重暗劲,他的脑袋内壁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力量透过天灵盖,已是死的不能再死。

  骑士尸体下方的影子却开始动弹了起来,它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在四周找寻着能附着的地方,最后又一次回到了原本的老朽身体里。

  牧羊人猛地睁开眼睛,吐出一大口鲜血,捂着坍塌的胸口,呼吸如同破漏的风箱一般,发出痛苦的沙哑声。

  他没来及痛苦的喘上几口气,阴影再度笼罩上来。

  “我本想三拳打死你,但现在想来不用了。”

  白榆扯下了破烂的西装丢到一旁,卷了卷袖子,扯了扯衣领,活脱脱的一个西装暴徒。

  “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你死。”

  他十分善良贴心的提醒道:“你可以多挣扎一会儿,或者……”

  青年丢出一只染着血的钢笔:“尝试一下证明自己的骨气。”

  牧羊人看着那只染血的钢笔,他想要站起来,但双腿已经没了力气,只能跪着。

  老人发出嘶哑而干瘪的声音,每一缕空气都是从残破的肺里积压出来。

  “伱以为,这就算完了吗……”

  “你杀了我,的后果,你会承担的,你,和你的所有亲人、朋友都会因为你的,一意孤行而,葬送性命!”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神里的怨毒快要满溢而出。

  白榆目光戏谑:“谢谢你的关心,但是不用了……你们组织再如何神通广大也找不到我的家里人,毕竟,他们不在这个世界上。”

  牧羊人楞了一下,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个答案。

  “哦,我不是孤儿,只是字面意义上而已……不过即便我这么说,你也听不懂吧。”

  白榆恶趣味的笑起来:“无所谓的,我逗你玩的,只是想看一看你不甘心的表情,如果你能流露出更加嫉恨不甘的神色就更好了。”

  “比起你刚刚和过去的样子,现在的你看着更让我痛快。”

  “你喜欢高高在上的俯视其他人如蝼蚁,现在也该换成你自己来尝尝这种感受,曾经站得有多高,现在跪的有多低,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报应。”

  牧羊人大口的喘着气,甚至说不出话来,他瞪着眼睛,嘴唇颤抖着。

  “你会后悔的。”

  他咳出鲜血,发出凄厉的诅咒:“你会后悔的!我会在地狱看着你,我会在地狱等着吃掉你恐惧不堪的灵魂!”

  “那你就好好看着。”

  白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缓慢的低沉的说道:“好好的看着!我是怎么摧毁你那引以为傲无可匹敌的组织!”

  “我也差不多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危险性,而这也是你们亲手教会我的,用鲜血和生命教会了我这个道理。”

  “我自认为,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一辈子连只鸡都不敢杀,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所谓和平就是力量——力量铸就和平!”

  “从这一点,我需要感谢你们的无私付出和奉献,用你的命,给我上了宝贵的一课,让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就领悟了它的残酷性。”

  “从今往后,我将会质疑这个世界的一切不符合我常识的地方,不再轻信、天真,也有必要放下我名为软弱的善良,从此选择力量而非言语,对待你们这种人,我宁可用恐惧刻入你们的灵魂,也绝不愿成为你们眼中那软弱可欺者。”

  白榆一句一顿的说着,如同要将这些话刻入灵魂,不论对方听不听得懂,他或许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将用你的头颅对你背后的组织宣战,并且警告他们,不论是在大夏还是在别的地方都不可为所欲为,我会看着你们,我在看着你们,我会驱逐你们直至你们崩解消失,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我将你们所有成员的脑袋摘下来做成京观,威慑和警告一切试图以超凡力量践踏世间秩序规则和平的不法之徒,你们会成为被钉死在历史耻辱柱上的尸体和名字……我保证,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漆黑的眼睛里流淌着炽烈的火,倒映着一片鲜红。

  “或许,这才是我来到这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