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灯愿
这一切都是在有人布置的，有人在以‘养蛊’的方式，饲养一批饲料，等待最后的收割时机！
对这种事非常敏感的丝沫一下就嗅到了苗头，这件事铁定与颜子墨在寻找的那什么‘蛊王’有关联，而且好像连那只皮皮虾也参与其中。
既然知道了蜃龙也参与其中，那丝沫肯定是得恶心它一波的，于是便有了想要截胡的心思。
比比谁更快！
蜃龙这家伙恶心了她那么多次，这回总该轮到自己恶心它了，估计它现在正抓狂着吧？
再者，要是能藉此机会给自己找一波机缘突破至魂天，那自然也是极好的，她就再也不用四处躲着辣个可怕的女人了，。
“哼哼~看看是谁能笑到最后吧！”
......
“已经清点清楚了，里面目前有六千两百人整，部队里的人总计有七百一十七名，可以开始了。”
一个军官向莫笙报告情况。
“开始吧。”
“是！”
五分钟后，大楼开始了一遍从内到外的搜查，甚至乎连进去了的军人也不会例外，出来的时候都要接受检查。
并且，这些人是有人来看的，十二个人为一组归一名军人看管，检查到中途还会随机挑时间再清点一次人数，把蛊王溜走的可能性降至最低。
这已经是目前能做到的最稳妥的措施了，到时候如果检查出来的人头数对不上，那就肯定有问题！
有问题，那就可以迅速展开追查，就意味着事情有了突破口，总比一无是处的要好。
在军人的带领下，一个个普通民众分批次从唯一的出口里出来，接受检查。
他们必须经过接连十道‘关卡’——从最基础的身份性命，家庭成员以及住址...再到脏器检查、血样检视、X光.....只有全部通过了才能离开。
洛黎始终相信，即使变异物种能变成人，可它们的身体内部器官肯定是不同的，从骨骼密度、数量、以及关节位置，再到心脏、大脑、血液、血压、乃至于染色体等等，虽然外表与人类一般无二，但是到微观程度，一定会有所区别。
毕竟，人类是身体很孱弱的生物，他们的身体框架就决定了他们目前的身体素质。
这一点，小泽刚才就给她简单演示过。
她往X光那里一站，好家伙，那骨骼关节的密度简直多的不像话，心脏跳动有力，血液流动如江河，一滴血液的重量是常人的十几倍，含氧量则是上百倍不止，呼吸系统更是有着人类所没有的结构......这些都让洛黎坚信她所认定的事实。
而且，身份、家庭这些，是无论如何都造不了假的。
花费了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时间一下子来到了晚上十一点，一般民众还剩下最后十批次，也就是一百二十个人。
这么长的时间都待在这里，那些民众已经是非常不满了，有的甚至要强行离去，拿出手机拍摄视频声称这是非法囚禁，扬言要传到网上去抨击他们。
对此莫笙也没什么好办法，但该继续的还是得继续，把那些要强行离去、并且死活不听劝的人控制住，然后把盛安市的市长给请了过来，让他与这些民众同甘共苦，好让他们的心理平衡一些，然后各种水和食物也都尽量满足，勉强持续到了现在。
但是进行到这里，莫笙她们都不禁有些急眼了。
“到底行不行啊小泽？”
夜千雪幽怨的视线让小泽炸了毛，“我都说了不中的话别怪我咯！运气这东西谁又说得清呢？”
“我不管！要是今天没有任何成果，小泽你一个月没饭吃！”
淦！
小泽的目光一下变得比夜千雪还要幽怨，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了！
另一边，洛黎也开始关注的更仔细了，检查一个人所花费的时间比之前都要长，一点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她的目中都出现了血丝，看上去就像修仙修了一星期的人那样。
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发现一件事情胜券在握可到了后面还是没有一点要胜利的迹象时，就会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哪个步骤出错了，洛黎现在就处于这种自我怀疑的状态。
等到了倒数第七批的时候，一个人引起了些注意。
“报告，他说他是孤身一人，是个三无的黑户，我们也查过信息库了，没有关于他的相关信息。”
“唔？”
夜千雪的眼睛亮了些，终于有点动静啦！
“把他带过来。”
“是。”
十多秒后，那名在第一道关卡前就卡住的人被带了过来，是个比较邋遢的男性，浑浊的目光，有点像流浪汉。
31. 生命改造
这男人约莫四十多岁左右，衣服破旧，穿着破烂的洞洞鞋，看上去就像是街边乞讨的那种乞丐。
“就是他？”
夜千雪和小泽一左一右围了上去，防止这家伙暴起伤人，万一他真的是蛊王，那在场除了她们没有人能拦得住。
“他说他叫刘殿，一直都是个无业游民，居无定所，并且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的相关证件，也不认识什么朋友，没有亲人。”
“.....”
可别说，在末世前这样的人都不少，更何况是现在了，有不少人就因为就业问题而导致流离失所，但像他这样的，要什么没什么，还是个黑户，这种情况就非常罕见了。
“这种情况基本可以确定了吧？”夜千雪在小泽耳边悄悄说道。
“这我怎么知道啦，你去试试？”
两人互相推搡着，那名叫刘殿的人有些卑躬屈膝的问道：“那个...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
夜千雪给了红牌。
她眯着眼睛审视着他，那一双眼睛好似透视眼，可以把他里里外外都给看个透彻，“你没有任何证件，也没有任何亲朋好友可以为你证明，是吗？”
男人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老脸一红，身体微微后仰。
【反应到这里还算正常......】
一旁的莫笙微微点了点头，手摩挲着下巴。
一般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像夜千雪这等传奇人物，必然会有拘谨、语无伦次、兴奋...等等体现，必然会有其一，如果什么反应都没有如同在看着人偶一样，那才叫不正常。
“你平时住哪？”
刘殿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慢慢吞吞的说道：“隔壁区的......天桥底下。”
天桥底下？
夜千雪眨巴眨巴眼睛，这种生活是她这类人所没法去体会的，但要说住在天桥底下的人，还真的不多。
这年头，没工作没住所的话，去当兵都比住天桥底下要好，至少伙食住所都有保证。
小泽一幅‘换我来’的表情，凑上前学着以前看过的电影里的操作，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最近有没有经过什么地方？具体的时间、地点，都说一下。”
既然没有任何证件、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那么就从他的生活习惯中入手。
“呃，我想想...应该有...有好几个月了吧？这样的生活都是过一天算一天，我也记不大清了。”
“去调一下隔壁区天桥附近的监控，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莫笙对身边的人下令道。
如果刘殿所言属实，那么这城市就一定会留下他生活的痕迹，稍微查一查就知道了。
但这也不能百分百就能给他洗清身份，毕竟蛊王是很早就潜伏在北安军事行政区里了，真不知道，它都做了些什么布置，这一点不得不防。
“那你平时的一日三餐怎么解决的？”
“...去政府发放补助的地方...平时还会去一些餐厅里...乞...乞讨一些...他们不给的话就坐那里不走...”
刘殿自己都说的面红耳臊，这些事做起来他可以厚着脸皮做下去，毕竟都是为了生存嘛，可要是当什么光荣事迹说给别人听可就十分的难以为情了，更何况听他这些‘光荣事迹’的人还是两位万人仰慕的女神......
“哪些餐厅？”小泽简直就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询问机器，一点都不动摇。
哇！你是魔鬼吗？
夜千雪自愧不如的看了她一眼，真是铁面无私的典范呐！
“基本每一家都去过...因为第一次他们就不会允许再有第二次了...”
“找人去问问。”莫笙又吩咐道。
这个就相当于人证了，可以证明刘殿的身份。
夜千雪拉过还想要继续戳人家伤口的小泽，悄声问道：“喂喂，他要是蛊王的话，会不会活得太惨了呀？我听了都想流泪！”
“哼哼哼...你不懂...”小泽摇了摇食指，声称夜千雪还是太年轻了。
自己堂堂一个瑞兽，一个仙灵，生活那能叫好吗？家庭地位最低，经常给暮沐和颜子墨当暖脚垫，被当做补品肆意压榨汁液，在‘房间’里睡觉的时候经常遇上颜子墨和夜千雪她们的房事而被踢出去，也就‘吃’这方面能有点保障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
换位思考一下，蛊王就算过着刘殿这样子的生活，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蛊王是虫子嘛！
滋滋——滋滋滋滋——
莫笙的对讲机传来了属下的汇报：“已经找人问过了，确实有一个人去过他们店乞讨过，基本上每一家店都是这样。”
“摄像头中确实有他活动的痕迹，不过最远只保存到两个月前的，具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尚不清楚。”
“......行了，你们回来吧。”
在她们审核刘殿的时候，洛黎那边已经又搞定一批了，她不耐烦地对着莫笙喊道：“喂，直接先让他来我这里检查一下不就好了？”
“......也是吼？”
夜千雪给士兵示意一下，后者把刘殿带到第二道关卡——血样检测，从针扎入皮肤再到抽血检测，都没什么异常。
接下来是血压、瞳孔、X光、胸透.....等等，他都通过了，所有指标都证明着他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人类，即使是洛黎看了又看，也没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唔...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夜千雪苦恼的想道。
难得找到一个可疑的点，她不想就这么错过了。
最后还是莫笙做了决断：“行了，你走吧，不过最近最好别到处乱走。”
“好，好的。”
刘殿颤巍巍的离开了，步子还有些软，看来是被这么大的阵仗给吓到了。
思索了一会儿，莫笙还是找来了一个六阶的异能者，“你带人跟着他，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盯着天桥底。”
“是。”
对于任何一个有疑点的人，即使他已经被证明没事了，但莫笙还是会选择再继续跟进一段时间，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习惯了。
就是这么个看似不合理的习惯，却帮助她渡过了许多次难关。
小泽耸耸肩，“继续吧。”
又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剩余的人也全部检查完了，人头数也对得上，除非是
莫笙还是感到不甘，她是非常相信小泽的预感的，于是下令道：“对大楼进行一次全方位的检查，每一个隔间，天花板内部...等等一切角落，都给我检查一遍，封锁住这里，暂时就不对外开放了。”
“是！”
于是乎，又有千余名士兵向这里进发，要完成这一艰难地工作。
......
“小泽！你今后三个月都没饭吃了！”
夜千雪手指抵着小泽的鼻子，趾高气昂的下达了单方面的宣判。
“为什么时间又增加了呀？！”小泽流出了眼泪。
迫害！在这个世上处处都是针对她的迫害！唯有这一对**子才能给予她最后一丝温暖......
小泽变成猫钻进了夜千雪胸前的一对峰峦中，赌气的动来动去。
“你们先回去吧，别让暮沐在那里久等了。”莫笙对他们说道。
“嗯。”
........
半夜，莫笙端着两个杯子来到洛黎身边，“喝一杯？”
“不了，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喝酒。”
“这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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