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觉睡到下午醒
一个为了出兵,不惜斩杀遵从王命的晋鄙将军的人,因为与麾下副将有着血海深仇而与外敌合谋算计,似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魏军的士气日渐低落,今日可以算计晋遥,明日也可以算计他们这些晋鄙旧部,谁知道魏无忌究竟还能干出些什么事。
士气低落,攻城之事自然也无法进行。
不仅如此,接到罗网密报的桓齮还亲自率领城中能夜间视物的秦军一千余人和食客两千人,夜袭南门外的魏军。
南门魏军因河东郡假守桓齮的突袭而被斩杀两千余人,踩踏而死者甚众。
十日后,士气陷入低谷的魏军撤围,回师阪城、吴城休整,安邑之围解。
(2890字)
今天创了运钞车,就不更新了,补个番外吧
今天下午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回来,结果经过一个银行门口,我停下来等运钞车拐弯进入主道,停了下来,结果后面的女司机给足了马力猛创了我,然后我就创到了前面的运钞车,安全气囊都弹了。
虽然整个人被创贼懵,还被安全气囊怼了那一下,脖子贼痛,但看到拔枪的安保,我还是马上下车举起双手,大喊着:“大哥不是我啊!是后面那辆车创我!”
然后……emm,我和后面的女司机就被拉去做笔录了,有监控和车里自带的记录仪,其实问题不大,而且女司机全责,但真他娘的吓人啊!
安保员:这小子不会要抢吧???
我:他们不会要拔枪吧!!!
所以,今天就不更新了,就整了个番外。
第329章 嬴政对魏无忌的痛恨
“哈哈哈,畅快!畅快!”
函谷关大营中,坐在帅案前的嬴政看着张机传回的战报,罕有地在众将面前暴露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本该有的那一面轻狂模样,抚掌大笑。
列席大帐末席的王贲、杨翁子、任嚣、屠雎等人也都露出了几分喜悦之色,随之而来的便是有些羡慕。
一同入羽林军的李信、羌瘣和苏角已然立下大功,自然刺激了他们这群同龄人的立功之心。
但一众年长些的将军却是面如止水。
三千破一万五?
的确是精彩的战绩,但也只是精彩罢了。
但秦军之中并不缺乏以寡胜多的战斗,尤其是在王齮和杨端和面前,这样的胜仗,他们打得可不少。
不过,二人也知道,嬴政首次面对这样的大战,紧张肯定是有的,而张机的这一场小胜,也算是给嬴政带来了不少的信心。
只是,当二人接过嬴政手中的战报后,敏锐地发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地方。
三千羽林骑?
“斩首七千?骑兵单独破敌?”
王齮和杨端和对视一眼,皆是一片狐疑之色。
若非战报是张机传来的,他们都会当场质疑这份战报不实,但张机……无论是他的宠信还是地位,都不需要做虚报战功的事情来讨得嬴政欢心,没道理啊。
杨端和挑了挑眉,看见末席处的杨翁子脸上几乎抑制不住的笑容,直接将他一把揪了出来。
“笑什么?吃了蜜蜂屎了?”
杨端和照着杨翁子的脑瓜子就是一巴掌,丝毫不在意自己当众打儿子的事情。
寻常人,老来得子都会视若珍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但杨端和却不是这般。他曾放下狠话,若是杨翁子成了个纨绔,他便亲自打杀了这个逆子,他从从兄那里过继一个孩子,也不会容许自己的儿子败坏杨家的名声。
杨翁子挨了打不敢也不吭声,而是看向了嬴政。
见嬴政点了点头,杨翁子终于将笑的原因说了出来。
“爹,您不知道,羽林骑与寻常骑兵不同。”
“每个骑卒从上到下都身着重甲!”
杨端和不屑地再次对着杨翁子的脑袋来了一巴掌:“小子,你爹玩铁骑的时候,你小子估计都没投胎!”
杨翁子有些无奈,解释道:“爹,不光是人,就连战马也披重甲!”
“战马披甲?重甲突骑?”
一旁的王齮忽然反应过来,他的亲卫军中就有两百重甲突骑,年轻时他每次率部攻击敌阵遇阻,就派出那两百重甲突骑。
而重甲突骑面对任何军阵,几乎都是瞬间破防,可以说是无往不利。
只是,重甲突骑对于战马的负荷太重,每匹战马不说是千里马,但也绝对是骏马良驹,成本太高了,即便是他也养不起。
“等会,你是说羽林骑全部都是重甲突骑?”
见杨翁子摇头,王齮松了一口气,真要是有人凑出三千重甲突骑,别说是晋鄙的儿子了,就是他上,都要翻车。
“就李信和羌瘣的那两千羽林骑是重甲突骑,毕竟一人三马呢。”
一席话,让大帐中的众人几乎惊掉了下巴。
骑兵可不是那么好养的。
战马每日吃的饲料,就要精挑细选甚至专门种植。
然后便是照顾战马的马夫、兽医,还要考虑战马的正常损耗,保不齐什么时候马失前蹄就忽然折了腿废了。
结果,张机一个人就整出了两千重甲突骑,还他娘的是一人三马,也就是说张机饲养了至少六千匹骏马!
杨端和的面色阴晴不定,他知道张机有钱,虽然这六千匹骏马让他也有些惊掉下巴,但他的关注点不是这个,而是自己的儿子刚刚在笑,是笑他不知道羽林军有多富?
而王齮则是深吸了一口气,要不是羽林军是嬴政的禁卫军,他都要萌生出去上苑的羽林军大营把剩下的战马抢了打包带回来的冲动了。
“这小子,砸那么多钱练出这样一支重甲突骑,难怪能大破魏军。”辛胜嘿然一笑,一人三马的两千重甲突骑,他也是有些眼热,但谁让张机这小子会做生意,还有钱呢?
“其实,将军并没有花多少钱。”
向来寡言的王贲开口道:“陇西李氏有经营战马生意,而羌氏也蓄养了许多良马,从战马到马夫、兽医,乃至草料,将军都没掏一个钱币。”
嬴政看着众人惊愕的面容,再一次抚掌大笑。
陇西李氏的战马生意很庞大,以至于秦国的军方都是从陇西李氏那里进购战马的。而羌瘣族中,本就是羌人归附后被赐姓羌氏,自然擅长蓄养战马,是秦国除了陇西李氏以外马场规模第二大的家族。
得知是给自家的少主提供战马,直接送来了万余匹良驹,饲料、马夫、兽医一条龙,除了人和马身上的甲胄是张机请墨家锻造的以外,张机压根没掏一个子。
钱没花,事还办得极为出色,这样的臣子他能不喜欢?
“还不止如此,先生可是还将魏军的左路先锋主将晋遥招降了,连带着还有剩余的八千魏军,这对魏军可是一次重大打击。”
嬴政的关注点不只是以一敌五大胜的战绩,羽林骑中的两千重甲突骑虽然对外保密,行军时骑卒披甲以铁骑的外貌示人,但他这个秦王可是一清二楚。
两千重甲突骑突袭魏军,这样的战绩纯属正常,他在意的是魏无忌此刻脸色究竟有多难看。
从此以后,魏无忌“不能容人”的名声再也别想摘掉了。
而他之所以如此痛恨魏无忌也是有原因的。
原本长平之战后,昭襄王在吕不韦的提议下,曾想过接回他和母亲。
后来在攻打HD城时,赵国在提出议和之时,秦国的使臣是提出过将他和母亲放回秦国这个提议的,但随着信陵君窃符救赵,击败秦国的大军,他和母亲的归途自然是断绝了。
不仅如此,赵人从亡国的危机中解脱后,便向他们母子发难,屡屡威逼,甚至有数次差点杀死他们。
若非昔日的赵太子嘉和燕太子丹二人,对他还算照顾,也派过几名家将护卫,时时接济粮米,否则他和母亲也许早就死在那一年了。
后来,好不容易回到秦国,重新得到了父爱。
只是他的父王励精图治,却因太过勤政,在疲惫体虚之时意外染病,而河外之战的消息传来,直接加剧了他的重病,自此一病不起。
兵败的愤懑和对秦国的忧虑,使得他的父王身体愈发虚弱,最终在数月后逝世。
可以说,他的父王病逝,他需要在常人享受父爱的时候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父爱,去承担一国之重,和魏无忌脱不开关系!
新仇旧恨,让嬴政如何不怨恨魏无忌?
当然,嬴政清楚,他如今不再是昔日HD城内的那个质子“阿政”,而是秦国的王!
而如今的魏无忌,再不是那个令六国马首是瞻的合纵联军主将信陵君,他只是一个受到魏王圉猜忌,声名日益衰败的魏军主将魏无忌!
他的确仍旧无法忘却那些仇恨,但不会被仇恨蒙蔽双眼。
嬴政的目光看向帐中众将,起身道:“众将,先生文人出身,更是初次带兵,却凭借三千羽林骑重创魏军,招降魏军副将,致使魏军上下离心,军心涣散,不如我再将其调回函谷关迎敌?”
不得不说,嬴政这话有些损,仿佛是在说“你们行不行啊”似的。
王齮固然对张机这个得到了白起传承的年轻人抱有好感,杨端和也感激张机将自己的儿子收入麾下,但两位老将并不会允许自己被小觑。
“不必!”
王齮断喝一声,断然拒绝了嬴政的“好意”。
他知道嬴政是在激将,但嬴政激得对!
秦军该动一动了!
“杨端和!”王齮指在舆图上,一拳重重砸下,“焦城!”
(2629字)
第330章 杨端和夜袭韩军
焦城是昔日魏国抵御秦国东出的一座桥头堡,这座曾经在秦孝公、秦惠文王时期与魏国发生了无数次战斗,反复易手的城池,秦人实在是太熟悉了。
而如今焦城之中驻扎的,则是韩军。
这座由联军攻下的城邑,因为韩军担忧再度被信陵君突袭,而成为了韩军的驻扎地。
对此,其余几国倒是罕见地没有嘲讽韩军的怯懦,甚至春申君都主动为韩国说话。
上一次合纵期间魏无忌偷袭韩军,可着实是令人心有余悸。
魏无忌的心思一目了然,挟赵之恩,据有韩魏,完成一种另类的三晋一统,从而能够得到与秦、楚、齐并列的强大国力。
但无论是秦、楚还是齐国都不会容许第四个大国出现,尤其是楚国。
于是齐国暗中支援楚国与韩国粮草军械,楚军与魏、赵激战,全力援助韩国,就连秦国都暗中派出了罗网将一些魏、赵军队的情报送给了楚、韩两国。
原本秦国对于攻打韩国,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可谁让他们急需一场大胜呢?
不光是嬴政求战,秦军也需挫败联军锐气。
折其盛势,以安众心,方能久守。
而要说联军之中,最好得到的大胜,除了弱小的卫国,那便是韩国了。
当然,王齮也有私心。
嬴政痛恨魏无忌一事,他们都是知道的。
而韩国也好不到哪里去,当初在嬴政从新郑归国之时,率军突袭。
若非张机提前多番布置,嬴政究竟能否安然归国,还是两说。
王齮军令刚下,杨端和便率军八万南下,昼伏夜出,绕道常烝山,十日后直扑焦城。
韩军总数有十万,而焦城只是一座小城,自然不可能容纳十万韩军驻扎其中,是故韩军只有五万人驻扎在城内,另外五万人则是驻扎在城外军营之中。
入夜后,天色阴沉,浓厚的云朵淹没了月亮,秋风竟呜呜的刮了起来,近在咫尺的焦城却是一片寂静,除了点点军灯,竟是一片黝黑。
无论是城内韩军亦或是城外韩军,皆因焦城处于联军后方,全然无备。韩军全部沉醉在美梦之中,就连营门和城头的戍卒也都昏昏欲睡,各自倚靠着哨楼睡去。
骤然间,地动山摇,秦军铁骑当先冲阵,三万铁骑带来的动静地动山摇一般让被陡然惊醒的韩军士卒感到恐惧。
韩军士卒食肉者并不多,故而夜盲在韩军之中几乎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现象。
但杨端和所率秦军却不同,这是王齮精心培养多年的一支边军,是他在平阳驻扎之时自掏腰包购买肉食训练出的精兵,不仅夜间能视物,更是常年与赵、魏厮杀的劲卒。
韩军却受困于夜不能视,恐惧在大营内弥漫。
人的恐惧,往往来自于无法看见的恐惧。隆隆的马蹄声,入耳,秦军的喊杀声遍布大营四周,却看不见敌军的身影。
再加之在外征战导致的精神高度紧张,一场营啸便不可避免。
精神高度紧张而又极端恐惧的韩军士卒看见奔向自己的模糊黑影,便下意识地以为是敌军,一刀劈下将袍泽斩杀。
很快,这些动荡便由点及面扩散至整座大营,夜不能视的韩军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秦军铁骑还未杀入韩军大营,韩军便四散奔逃,以至于秦军还未动手,韩军便在营内自相践踏,死伤者甚众。
而当秦军铁骑如狂风暴雨之势冲入营帐之中时,韩军便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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