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看笔记本子
“哎呀，原来是先生~~欢迎欢迎。”
钟离和女秘书来到店里之后，莺儿小姐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看来对方是常客。
“来看看我家的这些姑娘，纤细之处状如扶柳，丰满之处珠圆玉润~~您要是看上哪个就把她带走。”
莺儿每次推销瓷器的时候都会把这些工艺品当女人来描述，慕白听得又害臊又怀念，当初他也是被莺儿这么调戏的。
“这些瓷器的工艺用料都很不错，但往生堂不缺这些，有没有更具有新意的？”
“新意？啊，您看看我的试作品。”
莺儿端出一个花瓶，钟离接过之后立刻开始品评起来：
“将风车菊印在瓷器上烧制，火焰将植物烧成灰烬，而菊花的形状却得以保留，返璞归真，又带些灵动，确实不错，值得一……”
钟离的夸奖还没说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许多，宝石般透亮的眸子也失去了神采，就连手中的花屏也掉落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啊这……”
“钟离先生？”
现场一度十分尴尬，莺儿的脸上写满了委屈，而女秘书则带着愧疚。
“抱歉，我……觉得有些不适。”
钟离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而他的“从未”分量极重，至少横跨六千年的岁月。
原名摩拉克斯的他乃是璃月的守护神，人称岩王帝君，化身钟离，不过是来尘世闲游。
可就是这样一位有着无上权能的神明，却在刚才体会到了数千年都没有过的感觉。
“这个花瓶我会照价赔偿，刚刚是我手滑，失礼……唔！”
钟离刚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身子又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化身……在崩坏？”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现在所使用的形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崩溃。
普通人可能看不出区别，但如果璃月有放大镜的话，就能看到钟离的身上有无数的“噪点”。
就像人的血肉是由细胞组成的那样，钟离的化身也是由无数个肉眼不可见的能量粒子组成。
而现在……那些粒子就像是放在鼓面上的大米，被振动弄得来回跳跃，崩毁。
“是谁？！”
钟离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单纯，既然用鼓来做比喻，那就必然有击鼓的人。
眼前的莺儿和身边的秘书，全都没什么异常，那股波动的源头……在身后！
“这是发现我了？”
暗中观察的慕白被钟离这一瞪吓了一跳，那一回眸究竟有多英武，感觉就像武神在世。
“哎呀~~慕白？你怎么来了？”
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可爱，莺儿马上喜上眉梢，瓷器摔碎的阴霾烟消云散。
“最近工作进展顺利，有点空闲，就想来看望下莺儿姐。”
慕白寒暄了一下，随即被莺儿拉扯到了钟离面前，只听她笑着说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慕白，以前是我这儿的店员，现在已经是厉害的小说家了。”
“！！”
慕白刚想和钟离握手，就看到对方的瞳孔正在收缩。
“化身……已经维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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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大佬们都坐不住了
“化身……已经维持不住了？”
钟离确信这个林慕白就是扰乱自己的罪魁祸首，但他也不知道慕白究竟做了什么。
搞不清楚状况，这件事对于人类而言再正常不过，但在钟离看来就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怪事。
岩神摩拉克斯，抬手间便能将山峦夷为平地，投出的巨岩枪甚至连浩瀚的大海也承受不起，如此神威，不敢说全知全能，但在这璃月港内，就是至高无上。
可现在，他却因为数千年来都闻所未闻的状况而感到疑惑和不解。
“抱歉，我这边有点急事，就先告辞了。”
慕白越是靠近，自己的化身就越是难以维持，为了防止化身崩溃引起骚乱，钟离只好先放下礼节，快步走出了春香窑，随即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钟离先生这是怎么了？”
莺儿颇为诧异，而旁边的女秘书更是一脸懵逼，只听她感慨道：
“我从未见过钟离先生如此慌乱的样子。”
话音刚落，女秘书就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又纠正道：
“好吧，其实以前见过一次，那是他因为没带钱被商家扣下了，我代表往生堂来接他的时候看到的。”
“这钟离到底是啥人啊……”
越是听闻关于钟离的事情，慕白就越是懵逼。
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极高的阔少？一个知识渊博的鉴赏家？一个会因为不带钱而被商家扣下的天然呆？
哪个才是他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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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波动已经平复下来了。”
快步走到璃月港郊外之后，钟离凝视着自己的身体，神情颇为冷俊。
他的化身已经停止了崩溃，但之前被震错位的能量粒子却没能还原。
整个形体就像是赛博朋克2077里装义体的人一样，身上出现了许多开裂的纹路，或许用秽土转生出来的人来做比喻更形象一些。
“林慕白，在我的印象里，璃月并没有这样的人，是外来者吗？”
思考的同时，钟离展开双臂，神力伴随着耀眼的光芒破体而出，待到光芒散去，他的化身已经完全修复，就像是换了个新的一样。
“没有看到任何的道具，也没有感受到任何术式的痕迹，这股波动，来源于他存在本身？”
璃月千年来所有的玄术法术或是从其他国家传入璃月的魔法，钟离全都能认得出来，若是有什么法宝，更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所以他能肯定，当时的慕白什么都没带，什么都没做。
“当真如此的话，那……”
数千年的智慧让钟离已经猜到了问题的答案，但他却不太能相信这个答案：
化身，替身，分身，这些法术，说到底，都是一种障眼法。
而低阶生物在面对高阶生物时，任何障眼法都会失效。
就好像西游记里路边的小妖，在如来佛祖面前就会原形毕露那样，哪怕如来佛什么都不做。
“大胆的猜测，这种想法还是暂时保留比较好。”
岩王帝君摩拉克斯，也就是现在的钟离，在数千年前为了取得尘世七执政（七神）之位，与数名魔神进行了血战，最后用绝对强大的武力将这些魔神一一镇压、封印。
故而岩神又有武神的称号。
钟离不爱自夸，但在这世间，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存在屈指可数，更不要说这种直接从“阶级”上碾压自己的存在了。
“林慕白，下次还是亲自去调查一番比较好。”
只是那时就不能用化身，而是得用本体去接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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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上官家这代家主就这种水准？我预料到了他可能会失败，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了。”
在一座檀木打造的雅楼之中，一名黑发之中夹杂着白发的中年男子正对神笔判官的失礼嗤之以鼻。
“璃月上官家，原本就是被高估的家族，那根神笔把上官家抬到了不属于他们的高度。”
在茶桌的另一边，一名披着茅草蓑衣的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表达着自己的观点。
与那位衣着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子不同，这个在大晴天穿蓑衣的家伙看不见脸，但身形极为巨大，看起来有两米高，但身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体型极宽，宽得好像走不出寻常的门框。
“刺杀刻晴失败，那小妮子身边定然会加强安保，如今再想对她下手，就很麻烦了。”
“你若是能付得起代价，就算是一整队千岩军把守，我一样能进去把玉衡星做掉。”
明明是如此狂妄之语，可那看不见脸的巨汉却是异常平静，低沉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波动，似乎是在阐述事实。
“我就是付不起那代价才会发愁。”
中年男子用指甲抠住了手中的茶杯，将这小瓷器上的印花都抠掉了些许。
“你走吧，现在还用不到你，等事态危急的时候，我再去启用你这张底牌。”
“……”
巨汉未发一言，只是转过身去，然后凭空消失在了这密闭的屋子里。
“看来只能通过挑起民怨来削弱那小妮子了。”
“万方大人，您之前要我探查的情报，已经有信了。”
就在那个黑白双发色的中年男子饮茶的时候，窗外突然飞入一道风，然后便听到了青年讲话的声音。
可明明有声音，却看不到讲话的人，似乎是用了什么障眼法隐蔽了行踪。
“说。”
“玉衡星在抓捕神笔判官之后，连夜前往了一座民宅。”
“那里住的是谁？”
“一个叫林慕白的年轻人。”
“林慕白……”
万方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茶杯，然后命令道：
“给我好好盯住这个叫林慕白的人，我要清楚他的交际圈，以及每天的会面情况。”
“是，在下告退。”
语毕，又是一阵风透窗而出，但还是看不到有人在那里。
隐身术——障眼法的一种，能做到在日光下也能隐去身形的，绝非等闲之辈。
“万方有权，权在万方，像这样拙荆见肘，倒是辱没了父母起的好名字。”
说着，万方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将目光洒向了整个璃月。
他的这座雅楼建于高山之上，曾经也名动一时，直到群玉阁飞天，就再也无人问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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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春物厨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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