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看笔记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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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
来到茶馆之后，慕白发现钟离已经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虽然没有粘液濡湿了，但慕白的眼神还是会被对方的胸和腿吸引走。
“单刀直入地说，慕白，为什么要毁约？”
钟离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慕白。
前段时间奥赛尔以千须之魔的化身出现在璃月港，那时候缺乏准备的人类只有群玉阁一道屏障。
别人或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钟离却很清楚，除了慕白出手之外，根本没有击退魔神的方法。
“呃……这个……被你发现了啊。”
慕白以为钟离说的是自己擅自前往孤云阁的事情，所以一时显得有些心虚。
“可是讲道理，我并没有与你竞争的意思，只是去搜集一些必要的情报，宽松地讲，也不算违约吧？”
就像慕白之前说的那样，自己让钟离先发行新书，完全让出市场，等他卖的差不多了，自己再出书，完全威胁不到钟离的生意。
“竞争……？唔！”
钟离一开始还不太清楚慕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稍加思索之后，她就察觉到一个令人胆寒的事实：
“慕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110.即便他们不会飞,也永远学不会
“慕白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钟离小姐记得很清楚，之前她问慕白：如果璃月遭受到了严重的危机该怎么办？
当时慕白的回答是：那就让岩王帝君显个灵呗。
他的态度十分明确，如果魔神侵害璃月，那么该出面阻止的应该是岩王帝君，也就是钟离自己。
可这次慕白却代替未能出面的钟离行使了正义，保护了璃月全境，这就相当于做了岩王帝君该做的事情。
也正因为如此，慕白才会对身为岩神的自己解释道：“没有与你竞争的意思。”
反过来说，慕白已经知晓了她钟离的真实身份。
“难道是奥赛尔告诉他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章鱼，总是乱来。”
钟离眉头小蹙，脸上微微展露出烦闷的表情。
如果说之前钟离将漩涡魔神封印，只是为了璃月，为了大局，毫无私心，纯粹出于神性的话……
那今天自己被她的触手弄到浑身酥麻、神情恍惚之后，就是出于私人的想法想要弄死她了。
“至于慕白刚才说的搜集情报，恐怕就是指为了收集神魔展开游戏这件事吧，毕竟奥赛尔已经成为掌中玩物了。”
如此想来，慕白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跟现实的状况对上了，钟离对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再抱有怀疑。
“钟离小姐？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没休息好吗？”
“不，没什么。”
钟离拿出带有香味的手帕，轻轻地擦去了额头上的几滴冷汗。
“我知道你无意与我竞争，但现在问题已经出现了，我想要和你好好地探讨一下未来的事情。”
钟离委婉地表达了“我无法退休的事情你也有责任”这一点，以此想要寻求慕白的帮助。
“嗯……你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你应该有听说过，岩王帝君已经身死……至少在璃月百姓看来是这样的，如此一来，她就再没有义务守护璃月了。”
“这个确实，所以呢？”
慕白也听说了帝君陨落的消息，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冒，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需要求帝君保佑。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消费帝君一波，反正神都死了，那我拿来写小说没问题吧？按照FGO的娘化传统，我把帝君娘化成妹子岂不是美滋滋？也不会受到神罚啥的。
这样想着的他，怎么也猜不到，帝君本人就坐在自己的面前，而且根本无需娘化。
“所以璃月如果再遇到什么危险，这里的人民又该怎么办？”
钟离知道慕白做事全靠随性，这次守护了璃月，下次就不一定了，而且这世间也没有能束缚他的法则，所以钟离今天必须问清楚，你林慕白打算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对于这些对你而言不过是蝼蚁一般的生物，你到底打不打算负责？
“还是说，你觉得放任他们在灾难中灭绝会比较好？”
“……”
面对钟离有些焦急的追问，慕白的神情则显得十分从容，他的微笑之中甚至还带着些淡淡的嘲弄。
仿佛在对钟离说：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
“钟离小姐，你似乎对人类这个种族有些认知上的偏差呐。”
慕白心想：钟离这么问，应该是自己写的书遇到了问题，毕竟帝君身死这件事，对于慕白自己而言没什么，可对于璃月的人来说却是晴天霹雳，足以让人夜不能寐的大新闻。
可能钟离在书中写了很多关于帝君的剧情，结果现实里遇到了这种大事，导致他的书无法售卖或者要大改剧情。
这番对于璃月百姓未来的质问，可能是在纠结书中剧情的走向，也可能是在担心现实中的事情。
但这都不重要！
因为钟离这个问题，问到了慕白的心坎里，而慕白想要给出的答复，也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价值观。
所以无论钟离提问的目的为何，慕白都打算不假思索的、用内心最为真切的想法来回答他。
“钟离小姐，你知道吗？人之初，性本恶。”
“唉？”
钟离对慕白突然的话题弄得有些不解，而慕白则泰然自若地继续说道：
“无论有多少书籍、多少俗语和诗歌鼓吹性善论，性恶论才是客观的事实，是科学意义上的正解。”
“因为人类是天生的掠食者，因为自私是基因的特性，如果以道德标准来评判人的本能，那人性必然是恶。”
“请等一下……”
慕白的阐述说的钟离有些懵逼：
“基因？是什么？”
“呃……怎么说呢？那是一种以你们现在这个高度尚且无法触及到的理论，你就当做真理就行。”
“我们的高度无法触及吗？”
钟离忍不住小声感叹了一下。慕白果然是更高维度的存在。
“即便人性是如此的丑恶，人们依然会用各种各样的道德，各种各样的规矩，各种各样与本能相违背的东西来改造自己。”
“可这和我们探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别小看人类，钟离。”
“！”
慕白的这句话，让钟离有些动容，在数千年前，也曾有人对自己这么说过，那个人对钟离而言非常重要。
“人性是丑恶的，所以努力让美德代替本能的人类才更显得伟大。”
“人类很弱小，一口水、一点空气便能杀死他们，可人类却以如此孱弱的身躯，在狂野的自然中生存了下来。”
“即便他们不会飞，也永远学不会，但人类依旧将版图拓展到了大海与天空。”
向钟离说明了人类的伟大之后，慕白又将话题拐了回来：
“人类只能依靠自己，人类也只需要依靠自己。”
“如果有什么危险，那就让他们来化解，如果失败，那就让他们来承担痛处。”
“就算这里的人民死去，也会有新一代的人强忍着悲痛，继续在这片土地上顽强的生存，而火种绝不会轻易熄灭。”
“……”
震惊。
此时的钟离犹如醍醐灌顶。
她眼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小小的樱唇也在止不住地抖动。
不只是被慕白的言论震慑到了，更是因为她从慕白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倩影。
“别小看人类，钟离。”
一个长袖翩翩的少女，正在与慕白的身影不断的重叠，到最后，甚至连声音都别无二致。
少女和慕白用同样的语气、同样的音色说道：
“这个种族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111.离原有女,其名归终
起初，璃月的人类是由神灵圈养的。
在数千年前，那些原始的人类在归离原定居，靠着两位魔神的恩惠与庇护，才能勉强地过着日子。
而那时的岩王帝君呢？作为高高在上的神明，对人类这种生物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本着神性中的“秩序·善”来指引人类发展。
“钟离~~猜猜我是谁~~”
一日晌午，坐在高山之间冥想的钟离，眼眸突然被宽带的衣袖所遮住，少女甜美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对方身上轻柔的体香也随风拂过了钟离的身体。
“此世与我交好者不过两人，留云自傲，不会做出这种行径，除了你归终之外，再无她人。”
这里的留云，指的就是留云借风真君，帝君身边的仙家。
“哎呀~~”
身份被拆穿的归终显得十分惊讶，蓝灰色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欣喜的光亮。
这位穿着大袖长袍的少女神明有着一头灰金色的长发，小巧的脸蛋儿彰显着与魔神身份不符的可爱，精巧的鼻尖带着些许的红晕，小小的樱唇柔软而细腻，加之长长的睫毛，给古雅装扮下的少女增添了许多青春活力。
“想不到你竟然能猜出来。”
听到归终的说辞，钟离则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此简单的问题又何需惊讶？难道在你看来，我就是如此愚笨的女人吗？”
“不不不，我并不是在惊讶这个。”
归终赶忙摇摆双手，想要澄清误会：
“我惊讶的是，钟离你竟然不靠神力感知，而是用推理和分析的方式来得出答案。”
“……”
钟离没有说什么，她也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微妙变化。
如果换做以前，自己瞬间就会靠感知力来得到答案，都不用过脑子的。
“小事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嘿嘿~~”
钟离不在意，可归终却笑得十分开心，她还用长长的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让甜甜的笑容多了几分神秘感。
“我们家钟离再也不是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了。”
“归终……”
钟离有些不悦地捂住了自己丰满的胸脯，严肃地教育道：
“神魔的做派怎能被你讲的如此肤浅。”
“谁让钟离你那么强，总是用力量摆平一切，完全用不到头脑嘛！”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的智谋都是没有意义的。”
钟离没有看出归终只是在斗嘴玩耍，还要坚持把己见阐述出来。
“是是~~那种无趣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归终根本没把钟离的话听进去，她只是带着羡慕的神情看着钟离胸前挺拔的棉花糖，然后用手指戳了戳。
“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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