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南之
邓布利多教授转过头来,冲着穆恩微微一笑,轻轻颔首道:“当然是我布置的,当年我给赞恩夫人,也就是这里的老板,帮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忙。后来她在这里开了一家专门做巫师们生意的旅馆,并给我单独留下了这个房间,于是我便抽时间来把这里稍稍改动了一下,当成了一个不错的度假地点。”
将搭扣绒布袋子重新挂回腰间以后,穆恩赞同的点了点头“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度假地点,安安静静的,景色又很棒,该有的东西也都有——不过您放的那满满一柜子糖,吃那么多甜食,您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相信我,穆恩,没人比我更看重我自己的生命了。”老人眨着眼睛,随即便用魔杖选了几样糕点,带着点心和牛奶一起来到了桌边,又给穆恩变出了一把新的椅子“来吧,先吃点东西,待会儿吃完了早饭,我们就要出发了——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还没呢。”穆恩老老实实坐到了邓布利多教授对面,从放着糕点的盘子里挑出了一块自己昨天吃过的“所以,您要提前透漏一下我们此行的目的和目的地吗?”
“别着急,穆恩。”邓布利多教授莞尔一笑,给自己和穆恩每人倒了一杯牛奶“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等会儿再说。现在,让我先考考你。”
“你知道……牢不可破的誓言吗?”
“是的,教授,那是一个奇特的魔法,誓言双方一旦许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就会达成一个必须严格遵守的盟约,并从此受到誓言的束缚。不论任何一方,如果打破誓言,就会受到这个魔法的反噬,就此死去。”穆恩回答着老人的提问“而且,根据我上学期后面几个月在图书馆阅读过得书籍所提及的,牢不可破的誓言并没有咒语,并不太像是我们现今所使用的这些依赖咒语的魔法,反而更像是一种简化过的秘仪法术。”
老人欣然颔首“完全正确,穆恩,不过,我猜你现在一定在想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你瞧,在我们去年一整个学期的课程,以及你自己的个人经历中,你先后接触到了七个不同的黑巫师秘密结社。这些当然并不是现今存在的全部黑巫师结社,至少,有一个黑巫师结社暂时还没有被你所知悉。”
邓布利多教授一边说着,一边平平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蛇王会。”老人屈起了一根手指。
“鸦党,至高魔力。”又两根手指被屈了起来。
“血誓者。”他的第四根手指也屈了起来。
“在伏地魔起势之前,这四个黑巫师结社就是深藏在英国、乃至整个欧洲巫师界的最大祸害。当然,更早的时候其实是五个,而在伏地魔纠集起他的党羽以后,也是五个。至于现在,伏地魔已经消失无踪,食死徒也大多被关了起来,剩下的那些死的死、逃的逃,所以,很可能又变回了四个。”
“你刚刚问我们此行的目的和目的地——”邓布利多教授抿了一口牛奶“——我想你现在应该猜到了?”
“没错,我发现了几个来自血誓者的黑巫师的踪迹。”
第六章 碾压
血誓者,是一群正正经经脑子里有大病的人。
他们的入伙仪式是要跟自己的“引路人”定下一个进阶版的牢不可破的誓言,这个进阶版的牢不可破的誓言,被他们称为“血誓”,而这也正是他们“血誓者”这个名字的来源。
可问题是,这个血誓有什么好处呢?
事实上,所谓的血誓会带来的约束非常强力,一旦定下,立誓者甚至没有办法对自己的引路人生出任何反抗的想法,稍稍动念都会感受到千刀万剐一般的痛苦。而且也没有办法主动或被动的做出任何有可能损害到引路人利益的事情,要是敢做,立刻就会导致自己的当场死亡。在强烈的唯心魔法力量的影响下,连空子都没得钻。
但在加入血誓者的人看来,这份代价显然非常值得。
因为没有任何一种约束力量能够与血誓本身媲美,所以不同于其他黑巫师秘密结社,血誓者的所有一切知识和智慧都是共享的,他们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隐瞒和秘密——因为彼此之间的全然坦诚本身也是血誓的条约之一。
也正因如此,在约束和利益的双重牵引下,血誓者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被认为是这个团体的虔诚信徒,虔诚到疯狂的那种。
在这种情况下,血誓者这个黑巫师秘密结社被隐藏的非常完美,他们隐藏的比任何一个黑巫师结社都要深。更别提血誓者的那群人还不怎么热衷于出来大肆搞事,他们既不培养怪物,也不制造大规模的麻瓜灾难,连饲养蛇怪一类的高危神奇动物都没兴趣。
那他们到底黑在哪呢?
他们黑就黑在,自成立至今的约五百年内,血誓者总共公开出手了三次:
第一次,他们屠杀了位于瑞典的两个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
第二次,他们摧毁了东欧一所刚刚建立起来还没多久的魔法学校;
第三次,也是在邓布利多教授出生的那年,血誓者跑到法国,把一个当时初现峥嵘的新兴黑巫师秘密结社连根端掉了。
而这三次出手的共通之处是什么呢?是这三方势力无一例外,都有一些人永远的消失了,并被掠夺走了所有的资产和书籍。而且从东欧那所魔法学校其他的地方全部被炸了一遍,只有图书馆幸免于难的这种情况来看,这些家伙显然是把书当成了主要目标的。
“据说,仅仅只是据说,在血誓者第三次公然露面的时候,当年的霍格沃茨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没错,小天狼星是他的玄孙。在那时候,菲尼亚斯曾经一度非常担心血誓者跑过来入侵霍格沃茨,甚至一度因此取消了无数的校内活动。”邓布利多教授唏嘘的说道:“不过自从那次以后,血誓者就一如往常的再次销声匿迹了,只有很偶然的才会暴露出零星的几个人的踪迹,可惜也全都是风闻,十次里有九次都是假的。”
“那您怎么确定这一次是真的呢?”穆恩一边欣赏着两侧漂亮的林木,一边好奇的问到。
“因为我看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确认了一下方位,随即带着穆恩径直穿入到了树林之中“其实,这也是我会选择带你来处理这几个血誓者的主要原因。”
“按我的发现和推测,恐怕为了能够最大程度的保护彼此,在血誓者的血誓之中,存在着一些非常严苛的条款,例如说不能向外人暴露出任何有关血誓者的内容。但这种条款有着一个非常致命的缺陷——对于那些强力的摄神取念者来说,是否暴露这些信息根本不是自我能够决定的。”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相应的解决办法的话,那些强力的摄神取念者就会成为血誓者的最大克星,他们可以较为轻易地通过摄神取念来判断出一个人是否从属于血誓者,继而利用血誓直接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很显然,血誓的发明者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所以当一个足够强大的摄神取念者尝试着去探寻立过血誓之人的思绪时,会受到非常强力的阻拦。这种阻拦与大脑封闭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所以,只要见过一次,你就能永远记住。因为大脑封闭术是封闭自己的情绪,伪造和掩盖自己的思想,而这种阻拦却非常的暴力,就像在他的记忆和想法上套上了一层铠甲一样。”
老人笑着看向了穆恩“于是,在并不精擅、只是会用摄神取念的巫师眼中,那就像是一种意志坚定的人对自己思维的固守。可对于那些实力强劲的摄神取念者来说,这种阻拦就变得颇为明显了,因为单纯的意志坚定是没办法阻挡强力的摄神取念的。”
穆恩愣了一下,迟疑的看向了邓布利多教授“那这样一来……不还是被动的暴露了自己是个血誓者吗?”
教授眨了眨眼“理论上讲,你说的应该是没错的,但对于‘血誓’而言,或许血誓会把这判断成是‘血誓’自己暴露了血誓的存在,而非是那个立下血誓的人暴露了血誓的存在,于是——啧,差不多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穆恩本想吐槽一下这个有趣的判断逻辑——合理,但是就很奇葩。可他转念一想,这好像又跟这边的各种咒语、魔法的判断逻辑非常相似。
比如说你要是不够邪恶的想要折磨一个人,你就放不出一个强有力的钻心咒,哪怕你对那个人恨之入骨也不行。
怎么说呢。
合理,非常合理。
两人又在这片不知位于何处的茂密丛林中穿行了片刻,不多时,邓布利多教授突然脚步一顿,时刻注意着老人的穆恩也跟着停下了步子。
“啊,刚刚的话还没有说完。”教授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又继续起刚才的话题“所以我才选择了带你来处理这几个血誓者——因为在日后,你的天赋很可能会让你成为对付血誓者最有利的那根长矛。”
他转过头冲着穆恩眨了眨眼,然后提起魔杖向前方轻轻一戳。
一层浅金色的薄膜忽然从空气中显出形体,仿佛一个巨大的、颜色特别的肥皂泡一般,罩出了一片空地,一座漂亮的木屋就静静地坐落在空地中间,房顶的烟囱还在向上飘散着袅袅的炊烟。
然而在这浅金色薄膜显露出来之前,那里其实长满了高大的树木。
“准备好了吗,穆恩?”邓布利多教授稍稍加了点力,让他戳着的那块位置向内凹陷了一些“注意保护好自己。”
“当然。”穆恩没有抽出魔杖,但仍旧伸出手指指了一下身旁的一棵树,呢喃道:“听从我的号令——”
老人饶有兴趣的望向那棵树,直到看到那棵树莫名的自己晃了晃以后,才微微颔首,用力将那层金色的薄膜彻底戳破。
“啵——”仿佛是有这么个声音突然响了一下,下一刻,那座漂亮木屋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性一前一后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手持魔杖,面色满是警惕。
当两人看到了站在木屋不远处的邓布利多和穆恩时,这种警惕立马变成了深深地忌惮,以及些许掩藏极深的恐惧。
穆恩的手微微抬着,等待着随时将会开始的战斗,同时也望向了两个中年男性中走在前面的那一个的双眼,并很快感受到了邓布利多教授口中曾提到的那种强力阻拦。
果然,不同于大脑封闭术反馈出来的那种平静和无痕无迹,血誓衍生出的这种防护非常生硬,甚至隐隐透着一股冰冷残忍的恶意,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阿不思·邓布利多。”开口的是那个走在后面的中年男性,他的口音有点奇怪,听起来不太像是英国人“霍格沃茨的校长,我在报纸上见到过你,请问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防护咒语?”
那个被穆恩摄神取念了的巫师面色冰冷的跟穆恩对视着,他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什么语言,让他同伙的脸色立马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虽然听不懂那句话说的究竟是什么,但猜也知道,十有八九是穆恩这种毫不掩饰的摄神取念被那人察觉到了。
穆恩和邓布利多两个人都没在意这件事——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在意的必要。
邓布利多教授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处理”这几个血誓者。
“很不巧,上个月我恰好收到了一个消息,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他在自己的酒吧里见到了几个非常可疑的人,为了以防万一,他想请我帮忙看看那几个人的虚实。”教授轻声说着,并没有展现出什么太强的进攻性“而我一不小心确认了你们的身份,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如果你们愿意交代所有可以说的内容,我可以保证你们能少吃点苦头,直接被送到阿兹卡班。”
那两人面色一变,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下一刻,他们竟就这样直接转身冲向了小屋。
毫无疑问,他俩大概是打算借着小屋的掩护谋求一个逃命的机会——只要小屋能挡上那么一两秒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借助幻影移形直接离开。
而邓布利多教授自从过来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施过反幻影移形咒。
就在穆恩揣摩着教授可能的攻击方法时,老人面色平静的挥了一下魔杖。
“嘭——!!!”
在穆恩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没有任何先兆的,那栋漂亮的小木屋就这样在一瞬间被炸的粉碎,无数侥幸得存的木头残片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朝着四面八方崩飞开来,离得较近的树木甚至直接被钉穿了一个个透光的孔洞。
整整五个身影被炸的灰头土脸,从爆炸扬起的飞尘中露出了身形,估计应该是用什么防护咒语逃过了一劫——可也就仅仅只是逃过了一劫而已,其中有两个人已经有点站不稳了,连身上的袍子都已变得残破不堪;还有一个人索性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起了血,十有八九是咒语放晚了或者实力不济,导致被震伤了内脏。
穆恩觉得自己大概是白放了一个草木号令术。
眼看着已经彻底丧失了逃离的希望,那几个黑巫师的表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慌乱或是惶恐,反而变成了一片狂热之色,就连那个还呕着血的家伙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艰难的举起了魔杖。
两道死咒,两发爆炸咒,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同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将负隅顽抗进行到底。
邓布利多教授有些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接骨木魔杖往前一指,两个坚实的泥土骑士就从地上直接钻了出来,勇猛的接住了那两道阿瓦达索命——当然,它们自己也被炸成了一地散碎的土块。与此同时,老人轻轻往前迈了一步,信手挥了两下魔杖,便将剩余的那两道爆炸咒尽数挡了下来。
“唉,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性不改。”或许是那两抹冰冷的绿光让教授打消了问询的想法,他叹息着给出了自己最后的评价,然后再次向穆恩诠释了何为碾压。
原本平静的林地骤然被狂涌着的风给全然笼罩,不过转瞬之间,这风便吹到了五个才刚刚来得及再次施出咒语的黑巫师面前。说来也怪,在穆恩这里只是让他衣角猎猎作响的大风,竟直接将那五名黑巫师搅得人仰马翻,除了两个先前没有受伤的黑巫师以外,其他那三人甚至连站稳都成了妄想,立时便栽倒在地,手中的魔杖都快要抓不住了。
而面对着黑巫师的第二次反击,教授故技重施,又从脚下的土地中召出了几名泥土骑士,将所有进攻一一拦了下来。
看着地上那些透出一股岩石色泽的泥土骑士碎块,穆恩第一次直观的意识到这位校长的变形术造诣究竟有多夸张。
在穆恩的注视下,老人闲庭信步的又向前踏出两步,一边在地下扯出无数坚固的泥土枷锁将那三个已经栽倒的黑巫师牢牢锁住,一边拨开一道咒语,挥手用一片火光击飞了另一名黑巫师——他用出了铁甲咒,可那强硬的防护简直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直接就被那片火光给随意击破了。
而下一刻,仍在片刻不停地涌向前方的狂风突然在空中打了个转,抢在最后一名黑巫师施法之前卷起了地上满布的落叶,瞬间将最后一名黑巫师正要施咒的手牢牢裹住。
几道耀眼的光亮从落叶的间隙中透了出来,紧随而来的便是恐怖的爆炸声——可问题是,那不知名咒语的威力完全被憋在了那团看起来柔弱不堪的落叶之中,半点都没能逃脱出来。
不等那黑巫师发出惨叫声,残余的落叶已经裹着他的胳膊将他高高吊起,悬停在了半空。
一对五,从头到尾不超过十五秒钟,除了炸掉那小木屋的那一发咒语以外,老人甚至都没有用什么特别凶猛的法术,便轻而易举的将五个黑巫师完全制服。而且没有偷袭,没有抢占先机——坦白说,他其实还让了两轮的先手。
一场结束的飞快,完全称不上炫酷的战斗,让穆恩完全看傻了眼。
他毫不怀疑那五个黑巫师手里还攒着一大堆压箱底的咒语等着用,甚至在脑子里思考了无数种逃脱的计划,光凭他们五个能在那种爆炸中活下来,甚至还有两个毫发无伤的人,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绝对不像他们在战斗中表现出的那么简单。
“您打算怎么——”穆恩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询问老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五个已经全部被束缚住了的黑巫师,就发现老人还在静静地盯着他们看。
于是穆恩也扭头看了过去。
五个血誓者的黑巫师全都已经放弃了挣扎,不论是被吊在空中的那个还是被捆在地上的那四个,他们齐齐望着邓布利多教授,眼中、脸上满是狂热和狰狞。
“我!”五个人异口同声的大喊着“血誓者——!”
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紧跟着,在穆恩的注视之下,那五个来自血誓者的黑巫师竟然全都变得鼓胀一片,膨成了球形的皮肤由于紧绷而开始过分纤薄,甚至显露出了下层滚滚奔腾着的鲜血。
没错,鲜血,就好像他们的皮下突然被灌进了无数血浆似的。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五个人就已经全部变成了被血液充大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血气球’。
然后,毫无疑问的,他们炸开了。
四散迸溅的鲜血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夹杂在其中的是无数散碎的肌肉、骨骼和内脏碎片,要不是邓布利多教授一挥魔杖,将那些东西统统聚到了一处的话,穆恩毫不怀疑这里会在一瞬间变成一片人间炼狱。
“……”眼看着邓布利多教授将那五个人混杂在一起的尸体用炽烈的大火蒸烧了个干干净净,穆恩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您以前也遭遇过这些血誓者?他们……每次都是这样?”
老人收起魔杖,叹息着掸了掸袍子的灰尘“嗯,每一次。”
第七章 麻瓜的快乐
“所以,我相信,你刚刚应该已经用过摄神取念了?”两人收拾了一下心情,带着些许遗憾的走向了树林外“拜托,请千万告诉我你这么做了,否则今天我们就彻底白跑一趟了。”
教授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打趣——毫无疑问,穆恩显然不可能忘记这种事情。所以,这么问显然就只是为了稍稍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当然”穆恩点了点头“下次再遇到的话,我绝对是能够认得出来的。”
“那就好,我们总算完成了此次最基本的任务。”邓布利多教授背着双手,依旧如来时一般不紧不慢的走着“先前一直在说血誓者之流的事情,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个暑假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穆恩寻思了两秒钟“如果您说的有意思是指有趣的话,确实有些,比如我提前认识了明年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还一不小心发现了他是个骗子;”
“但如果您说的有意思是指看到五个人在眼前爆炸的话……那还真没有,今天是第一次。”
老人哭笑不得的看着反过来把自己打趣了一通的少年,心底却有些欣慰的明白了过来——看来刚刚那令人作呕的场景大概并没有让少年太过难以接受。
“那就好,哈,时间还早,要不要陪我去喝点东西,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再好不过了。”穆恩自发抬起手臂,伸向了教授“正好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您。”
老人笑而颔首,带着穆恩一个幻影移形消失在了林间。
…………
“这是真个很不错的问题。”教授捧着一杯加了双倍糖浆的玛奇朵,轻轻抿了一口后,非常满意的道:“你的猜测没错,那个小屋里并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因为我已经在几天前进去看过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一点也不担心丧失线索,直接炸毁了那栋小屋的原因。”
穆恩漫不经心的搅着自己的那杯饮品,在得到回答以后,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黑色的烟斗,递向了邓布利多教授“这个,您认识吗?”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轻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满怀好奇的接过了烟斗“啊……我恐怕我并不认识这东西,但它的确给了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摩挲着烟斗上冰冷的纹路,尝试着低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咒语,可那烟斗却纹丝不动,甚至连半点异状都没有。这一下子让教授变得更加兴致盎然了,他甚至忍不住将烟斗翻过来掉过去的又仔细检查了两遍“稀奇,真是稀奇,很特别的材质,很特别的力量——我能从这里面感受到一股魔力,隐藏的非常非常之深,但的确存在。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么奇怪的东西的,穆恩,沙菲克家族的宝库吗?”
“遗憾的是我家里并没有宝库之类的东西存在,除非在古灵阁的金库可以算是‘宝库’的话。”穆恩揉了揉头发,避开了斜对面那张桌子上时不时投过来的、陌生少女满怀好奇和萌动的目光“我之前和唐克斯曾经偷偷溜进过学校的地牢,这是唐克斯以前在地牢里找到的,因为我帮了她一个忙,她就把这个奇怪的、用什么咒语都不生效烟斗送给了我。”
“啊……”老人恍然大悟“那我的猜想或许就得到了几分证实,不过很可惜,还不太能完全确定,我想我只能试一试一些比较偏门的方法才行,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把这东西借给我研究两天,看看能否验证我心里的想法?”
穆恩点了点头,开玩笑,他拿出来就是为了看看邓布利多教授能不能认识这东西的,现在既然有思路,尽管拿去就行了。
要是换个人坐在这里,穆恩没准还稍稍怀疑一下那人是不是想要借此机会巧取豪夺,就此把东西昧下。然而坐在他对面的人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个完全没必要生出这种担心想法的人。
“哦,对了,教授。”穆恩喝了口咖啡——嗯,比闻起来还要难喝,邓布利多教授喜欢来这家店果然是因为他们糖浆的品质好吧大概……
他苦兮兮的拿起方糖,丢了两颗进自己的杯子里,虽然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咖啡这种饮品,但好喝的咖啡他还是能接受的。
只能说是产品问题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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