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倦怠的獾 第175章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能说，懂得都懂。”

底下不少小巫师捧场的哄笑了起来，弗雷德和乔治甚至还吹了声口哨，惹来了不少目光。

“那为什么我们还有这些限制呢？首先，就如同弗立维教授所说，这是一种对你们的约束，让你们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选择法术，可以更好地培养你们在决斗中的冷静心思；”

“其次，这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毕竟在这里，你们的决斗对手只会是你的同学，而不是真正的敌人，不是黑巫师，也不是什么体格庞大的怪物。如果你们错误的施展了一些威力强大的法术，很可能会对你的同学造成严重的伤害。”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你们理解一件事情——如果想要能在未来真正的踏上战场，抵御那些可能到来的危险，更好的保护自己，也保护那些对你而言重要的人，那么你们就得明白，这个决斗俱乐部最大的意义不是教会你们什么咒语，那是魔咒学课要做的事情；创办这个决斗俱乐部真正的目标，是教会你们如何战斗。”

“如果你们能够学会这个，那么哪怕仅仅是这里允许使用的那些咒语，也完全足以你们去应对一些并不过分强大的敌人了。”

穆恩的话音才刚落下，便有两个斯莱特林的纯血死忠派抓住了漏洞，不屑的说道：“难道你是想说，你对付那些敌人的时候，就只用过这些魔法？”

“当然不是。”穆恩摊了摊手“生与死的战斗之中，我当然是有什么咒语就用什么咒语。看来我需要说的再直白一点——”

“在这里，我希望教给你们的，是对敌的经验、心态、机变能力，以及该如何在战斗中更好的、更灵活的用出不同的战斗咒语。学习新的魔咒是魔咒学课上的事情。何况真正决定你们在一场见血的战斗中的胜负的，就像弗立维教授传授的决斗经验一样，恰恰也是这些能力。有了这些能力作为主旨，那么在日后的战斗中，无论你想怎样使用你的咒语去对付敌人，都能更加得心应手。”

“我们要教给你们的，是如何决斗，如何战斗，这是一切的核心。如果没有这些，即便你们掌握再多咒语，再多高深莫测的魔法，也有可能会死于一个简简单单的石化咒之下。而有了这些，即便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四个咒语，也能够让你在部分战斗中无往而不利。”

“这样说，你们能理解了吗？”

小巫师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大多都没能做出什么反应，只有少数几个机灵的人鼓起了掌。

然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到“什么是……‘可能到来的危险’？”

第四十六章 小天狼星和莱姆斯的‘秘密企划’

“什么是可能到来的危险……”穆恩琢磨了一下，然后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身子侧后方的立式黑板“大概，就是那些出没在黑板和教室以外的地界的黑巫师和怪物吧。”

“这些东西当然存在，而且永远也不可能消失。即便今天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安静和谐，在那些我们不常看到的阴暗角落里，一样也还是有着暗潮涌动。弗立维教授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远见卓识，才会找我陪他一起创办这个决斗俱乐部，教导你们这些和决斗、战斗有关的，真正核心、真正能左右一场战斗胜负的知识。”

站在一旁的弗立维教授先是听得一愣，随即便在小巫师们崇敬的注视下老脸一红，尴尬又开心的挺了挺胸。

没办法，穆恩都主动这么说了，他总不能站出来拆穆恩的台，非得说自己从没想过这些事儿，只是想看、想教小巫师们决斗吧。

不可能的啦。

“当然，教你们这些东西不是为了让你们明天就上战场，更不是为了让你们飘飘然的就因此跑出去找什么怪物单挑——唔，要是有谁能在我毕业之前打败我的话，那也不是不行。”穆恩笑了笑“因为你们还有成长的余地，与其现在在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就去执行正义，倒不如等成年了、毕业了，有了足够的能力，再去真正大展拳脚。”

“之所以要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教给你们，是因为生活中总有些事情我们难以捉摸、难以预料。总有些危险会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降临，突然给我们造成很可能难以接受的伤害。如果你们掌握了这些，那么至少在危险到来的时候，你们能够有更好的自保之力，而不是空有一肚子的咒语却使不出来。”

穆恩冲着大家欠了欠身“所以，祝愿你们都能在这里接触到更多东西，并能够真的学有所成，在日后学以致用。”

小巫师们捧场的鼓起掌来，李·乔丹在后面大声的嚷嚷道：“所以穆恩！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以后有没有可能能够增加可以在决斗中使用的咒语？”

“嗯……”穆恩买了个关子，随即在小巫师们焦急的眼神中笑着说道：“也不是完全没可能，要是你们真的把规矩守得很好，从来没有闹出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可以去找麦格教授求求情，让她允许大家在决斗里用出更多咒语。不过，这最早也得是复活节假期之后的事情了。”

“喔吼！！！”大批大批的小巫师立马欢呼了起来，纷乱的声音差点把教室的房顶都给掀了，只有少数几个人并没有跟着陷入狂欢，而是若有所思的琢磨着穆恩前面说的那些话——比如哈利、塞德里克、薇尔莉特、多琳、珀西……还有一部分六七年级、即将毕业了的小巫师，等等。

不论是下周就将正式开始决斗俱乐部考核的消息，还是穆恩刚刚作出的、会去找麦格教授请求增加允许范围内的咒语的保证，都让参加了决斗俱乐部的这些小巫师们干劲十足。甚至就连对咒语的练习都比以往更加有干劲了。

趁着这会儿功夫，弗立维教授又把穆恩拉到了一边，低声冲他问道：“穆恩，这么早就跟同学们聊起什么‘校外的危险’之类的这些事情……我并不是觉得不好，但是会不会有一点太早了？毕竟他们当中有很多人都才刚刚二年级。”

“我觉得不早了，教授，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想要教给他们如何正确的面对和抵御敌人，但这不是为了让他们上战场，而是为了让他们能在危险到来的时候有一份自保之力。”穆恩解释道：“毕竟，危险降临的时候是不会分辨你今年上几年级的。薇尔莉特被黑巫师掳走的时候只有一年级，伯特被咬伤的时候也还没有成年，就连我，现在不也只是一个四年级的小巫师吗？”

“好吧、好吧。”弗立维教授把玩着手里的魔杖，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之中——要是换一个小巫师跟他说这些话，不，要是换一个小巫师说出刚刚穆恩说的那些话，他只会立刻把话抢过来，以免同学们受到什么不当的影响。

可穆恩毕竟不一样，这是个不论荣誉还是实力都跟年龄完全不符的“小怪物”，而且也多次被证明了深得很多人的信任。尽管弗立维教授如果想的话，他依然可以以教授的身份强行制止穆恩，但除非是什么特别严重的情况，否则他往往多会多考虑考虑。

就像现在这样。

“算了算了，你大概也有你自己的想法。”几秒后，弗立维教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冲着穆恩鼓励性的一笑“或许你的想法才是对的，毕竟我们这些老骨头在霍格沃茨这座象牙塔里待了太久，或多或少总会有点跟外界脱轨。”

“别这么说，教授。”穆恩赶忙摆手道：“我这才是少年人的浅见，多谢您愿意迁就我，也没有怪我刚刚假借您的名头来强调我的话。”

“哈！”弗立维教授的脸立马又有些红了起来，他匆匆忙忙别过身去，还轻咳了一声作为掩饰“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你下午还得回校报办公室，趁着这会儿功夫多指点指点其他人吧，他们有不少人可都盼着你这个同龄的名人来帮他们学习如何正确施咒呢。”

“没问题，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穆恩又欠了欠身，随即便跟教授一起走入了人群之中，开始矫正起了大家的咒语发音和施法动作。

…………

“注意站姿，布兰登，那是魔杖，不是一把剑。你是要用咒语击败敌人，不是把魔杖扔出去扎死敌人。”

“Protego（盔甲护身）！米尔顿！狂奔的戈尔贡啊！应该去石化那个假人，不是石化旁边的同学！”

“你应该把手臂再打直一点，加尔，还有，注意咒语的重音——”

穆恩一边拍了拍加尔的手臂，一边狐疑的看着加尔，偷偷低声问道：“你刚刚展示飞来咒……不会是因为那是你唯一一个能释放的比较完美的咒语吧？”

加尔往旁边瞟了两眼，见除了亚尔林以外暂时没人注意这边，便轻轻点了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咳……确实。”

“……”穆恩无语的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我就说你怎么一个咒语能施的哪哪都不对劲，至少要熟练掌握两个咒语才能通过考核，我把咒语念慢一点，跟我读，Incarcerous（速速禁锢）！”

“Incar-cerous！”

“别在不该长停顿的地方长停顿，又不是在读诗歌，一个词也要搞得那么抑扬顿挫。”

“Incarcerou-s！”

穆恩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这么一个咒语，你以前魔咒学成绩没这么差吧，怎么又乱加重音？”

加尔恼羞成怒的捶了穆恩一拳，然后两人一起笑出了声，加尔又颇为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懂，不过我在纯战斗用的这些咒语上天赋似乎的确是有点差，不知道为什么，念咒语的时候就是没办法干净利落的很好念出来。”

穆恩恍然大悟，难怪加尔在一年级跟着本·康普教授学习魂灵劲泄那个咒语的时候，似乎进度也慢的吓人。

看来很可能就是这种原因。

他看着满脸苦恼的加尔，稍稍思量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那你试试这个……Flouentus（劲风扰敌）！”[注1]

加尔仔仔细细的听着穆恩念出的咒语，然后模仿着穆恩刚刚的动作，对着前方不远处的假人指出了自己的魔杖“Flouentus！”

一阵大风不知从何处猛地吹了出来，将沉重的假人往旁边推出了一段不近的距离。

“哇哦！”加尔眼睛一亮“为什么这个可以，禁锢咒之类的咒语我就没法很快放好？”

“我还不确定，得研究研究。”穆恩摊了摊手“不过，先练着吧，把这个咒语和召唤咒练好了，也能在决斗中发挥出妙用的。”

“没问题，我肯定好好练。”加尔喜笑颜开，没一会儿，他一遍遍施展咒语的声音就渐渐成了他那片最显眼的一个。

大概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决斗俱乐部的大门突然再次被推开，面容英俊的小天狼星步履轻快的从门外走了进来，跟一个又一个小巫师打着招呼——身为决斗俱乐部的另一名荣誉指导“教授”（其实是助教），他来这里的次数仅次于弗立维教授，比起穆恩更是多了一倍有余。

毕竟，即便从个人喜好上讲，他也是相当喜欢巫师决斗的。

“小天狼星！”哈利也留意到了小天狼星的到来，他雀跃的冲着小天狼星用力招了招手。而见到哈利的身影之后，小天狼星脸上的笑容也明显更甚了。

不过，他的脚步依然没有在哈利那停留太久，反而是在陪哈利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跑到了穆恩旁边，拉着穆恩到角落里说起了悄悄话。

穆恩也不知道他和弗立维教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就这么短短一个多小时，他已经被扯到旁边三次了。

“哈，我都听说了，蛇怪对吧，据说活了有整整一千年！”小天狼星不满的看着穆恩“有这么刺激的事儿，你甚至连哈利和罗恩都带上了，就没想着过来叫我一下？”

穆恩眨了眨眼“光是我和哈利、罗恩三个人没有在宴会上出现并不会引起多少关注，但要是莱姆斯去了宴会，你却消失了，猜猜斯内普教授会不会好奇？麦格教授会不会怀疑你的去向？热闹又好玩的化妆舞会，却少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身影？”

“嘁——”小天狼星撇了撇嘴“你总有理由，算了，反正我今天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有正事儿要说。咳，帮我个忙？不对，应该说，帮我和莱姆斯个忙？”

“什么忙，你说，能帮我肯定帮。”穆恩满口答应着——主要是因为小天狼星提到了莱姆斯，不然他才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还是要提防一下小天狼星想带着他一起刺杀斯内普教授这种事情的可能性的。

“嗯……”小天狼星挠了挠头，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这真的挺罕见的，小天狼星为人较为直来直去，最喜欢有什么说什么，几乎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磕磕绊绊。

不过等小天狼星把他的请求说出口以后，穆恩立马就明白了。

“嗯……其实，这不是圣诞节快到了吗，我和莱姆斯商量了一下，希望能给哈利送一份不一样的圣诞礼物。”小天狼星偷偷指了指还在努力练习着召唤咒的哈利“最终，我们一致决定，想要让哈利更多的了解一些关于他父母的事情，我想对于哈利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珍贵的了。虽说他平时也会揪着我问，可，哦，詹姆、莉莉，他们的故事太多了，讲也讲不完。”

说到这儿，小天狼星的眼中突然泛起了一点追忆的色彩，他像是忽而看到了十余年前的好友的身影一般，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中。

过了一小会儿，他回过神来，朝穆恩歉意的笑了一下，继续道：“我跟哈利看过一些照片，不过其实我自己有的也已经很少很少了，好在哈利一年级的时候，海格特意送了他一本大大的相册，让我可以对着那些照片去给哈利讲述更多的事情。”

“不过这次，莱姆斯提议说，或许我们可以让哈利看到更多关于他父母的点点滴滴，而不只是那些被人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英雄事迹。所以我们打算像海格那样，联络一些好朋友，收集一些他们与詹姆、莉莉之间的事情，整合到一起，送给哈利。”

他定定的看着穆恩，把穆恩看的愈发奇怪起来“嗯，你说的这些我都听懂了，不过……我还没意识到，这当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

小天狼星一拍额头，尴尬的笑了起来“咳，不好意思，我有一点激动。嗯，我和莱姆斯想……能不能把这篇整合出来的文章，刊登在你的校报上？我特意看了一下，今年的圣诞节是周五，我们大概从前一个周日就开始放假了，这样的话，或许你可以在放假前一周把这个报纸刊登出来？虽然早了点……但也可以接受，标题就叫‘送给哈利·波特的圣诞礼物’。嗯？怎么样？”

“这个……”虽然小天狼星的要求看起来似乎非常简单，但穆恩却没有直接一口答应下来，反而是先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才轻声道：“我想……或许我有个更好的主意，这样吧，小天狼星，给我两天时间，让我看看这个主意能不能行得通，要是可以的话，到时候我会去找你和莱姆斯。”

“好。”小天狼星的回答倒是干脆利落，反正实在不行的话，他和莱姆斯还可以直接把编撰到一起的文章送给哈利，虽然有些可惜，但终究还是一份非常棒的圣诞礼物。

“行，那就这么定了。”穆恩也立刻点下了头，跟小天狼星正式确定了这件事情。

…………

又是一个周一，穆恩依然没有接到邓布利多教授的通知，学校里渐渐开始传出了一些有关赫敏和洛哈特的谣言——有人说他们被某种偷取魂魄的怪物摄走了心智，也有人觉得他们俩中了非常高深的诅咒，即便是教授们还有校长，也对此完全无能为力。

甚至有人因为洛哈特当时只是尝试解咒就同样晕倒过去、再起不能的情形，杜撰出了一种夸张可怕的传染病，虽然接受这个说法的人不多，但的确有少数人因此而变得自危起来。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对学校、对邓布利多教授抱有信心，认为赫敏和洛哈特两个人碰上的问题只是有些棘手，没准现在已经开始了康复。

小巫师们之间的传闻自然当不得真，虽然的确有人触及了一部分真相，不过在没有造成大范围恐慌之前，教授们一致的选择了暂不处理。穆恩也持一样的态度——不过他主要是因为没法处理，织梦咒的事情并不适合在校报上公布出来，因为这牵扯到的事情太多，而且现在邓布利多教授还没回归，他还不确定是否真的能有机会把赫敏跟洛哈特就醒，这就导致他更没办法去做什么澄清了。

他也只能盼着邓布利多教授早点回来了，不然照这样下去，就算现在这股谣言之风还没有完全吹起来，后面也会渐渐被小巫师们的恐慌给搞得大肆蔓延开的。

“眼睛——这个词语本身就具备着极强的魔力。”讲台上，芭斯谢达·巴布林教授正在给他们讲解着新的古代如尼文词汇“不论是那些真实存在的神奇生物、一些玄妙的咒语，还是种种奇特的、在英国以外地区的魔法，甚至是在麻瓜们的神话传说中，‘眼睛’都是有着极为高尚的地位的。更不必说那些古代的仪式法阵、魔法献祭了，在那里面，‘眼睛’几乎是随处可见的。”

“因此，在古代如尼文的学习之中，这个词语也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不论是你想要继续深耕学术性的内容，还是想要以古代如尼文为基础、去了解更多的古代魔法，这个词汇都将是你永远绕不过去的存在。”

第四十七章 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

“而我们今天将要学习的另一个具备类似地位的词语，是‘星星’。关于这个词具体该如何释义，目前，古代如尼文研究者们有两种不同的见解——”

巴布林教授用魔杖轻轻敲了敲黑板上的词汇，于是，在‘星星’的下方便有两条细线延伸向了下方，一条线指向了‘天体’，另一条线则指向了‘群星’。

“有没有同学能说说这两种释义之间的区别？很好，塞尔温小姐，请讲。”

那个主动举起了手的斯莱特林女生站起身来，声音平稳的给出了答案“‘天体’往往指代所有天空中的星辰，包括太阳、月亮，有时甚至会包括我们脚下的地球；而‘群星’则一般都不包含这三者，只指代这三者以外的那些星辰。”

“不错的回答，塞尔温小姐，斯莱特林加五分。”

巴布林教授笑着示意格罗瑞雅·塞尔温坐下，同时道：“的确如此，但不论其究竟应该使用哪种释义，其实本质上差别不大。因为毫无疑问的是，这个词汇代表的，是古代如尼文中对于天文与魔法之间的联系的一种崇拜和探究。就像‘眼睛’一样，这个词也随处可见，甚至有着不仅仅局限于魔法的用途，而且一直沿用至今。即便现在古代如尼文已经不再广泛的应用于日常生活之中，可这个习惯却被保留了下来。”

“例如说，有些古老的家族会使用天上的星星作为家族的标识，将某颗特定的星辰绘制于族徽之上；或者，也有一些家族干脆会用天体来为家族的子孙后代命名。举个例子——”教授的目光落到了穆恩的身上“穆恩，就是月亮。”

穆恩点了点头，同意了巴布林教授的说法——虽然他的名字跟古代如尼文的天体崇拜没什么关系，但‘月是故乡明’本就是一种对月亮的‘团圆’寓意的美好寄托，归根结底也勉强算得上是天体崇拜的一种。

“另外，还有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助教，小天狼星·布莱克，他的名字也是这样，天狼星，希望之星。如果你们有些人去上了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课，对占卜和命运的学识较为感兴趣的话，说不定还会了解到，在一些传说中，塔罗牌里的‘星星’一牌，那颗绘制于牌面上的最亮的星体，恰恰正是天狼星。”

“由此可见，实际上，在古代如尼文之中，‘星星’和‘眼睛’不但都是具备着极强的魔法特质、有着广泛魔法应用的单词。而且在对世俗的影响和日常使用方面的延承性上，‘星星’的重要性甚至比‘眼睛’还犹有过之。”

说到这儿，巴布林教授又乐了起来“哈，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布莱克家族似乎举家上下都是用星宿的名字作为子孙的名字的，关于这个等到你们上了布莱克助教的课，说不定可以自己去再找他了解一下。”

小巫师们对如此冒着傻气的行为显然没什么兴趣，但是又不好在课堂上不给教授面子，于是只好捧场的哄笑了起来——就当是在配合教授做游戏了吧。

事实上，也确实没什么人去问小天狼星这件事儿，最少直到几天之后，都快要临近周末了，穆恩也没听说谁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开了这个口。

不过他很快也就不再关心这件事儿了。

周四这天夜里，穆恩临时去了一趟校报办公室，今天校报收到了几篇来自已毕业的高年级学生投回来的稿件，他刚好没有作业，便直接到校报办公室里做起了稿件调整。

也正因如此，等他回到公共休息室里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宵禁了。

要是穆恩记得没错的话，他今天出发去往校报办公室之前，公共休息室里应该还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气氛，就像往日里一样；可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在他回来以后，公共休息室里却有不少人都露出了隐隐的担忧之色——尤其是参与了魁地奇学院队的那些队员，其中也包括了塞德里克。

恍惚间，穆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今天的日子，或是在经过哪一级台阶的时候不小心赶上了一次时空跳跃。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这周末的比赛明明是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可赫奇帕奇学院队的小巫师们却一个个愁眉紧皱、好像碰上了天大的难事儿一样。

亚尔林看出了他的疑惑，百般无奈的说道：“塞德里克刚刚从格兰芬多的两个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格兰芬多的三年级生今晚有一节天文学课，辛尼斯塔教授告诉他们说，这周末很可能会有两天不间断的暴雨。”

穆恩一时间没有get到问题所在，于是便又追问了一句“……所以？”

这一次，回答他的人是塞德里克“是这样的，飞天扫帚的品质优劣是由很多个指标一起决定的，但其中有几项尤为重要，比如说稳定性、最大速度、加速度、舒适性。也就是说，越是高级、品质好的飞天扫帚，它的稳定性一般就更加出众。”

“天气越差，飞天扫帚受影响越大，扫帚本身的稳定性所能起到的作用就越大。而这时候，一把好的飞天扫帚可以让骑乘的球员节省掉相当多的力气，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比赛本身；而那些骑乘着品质不行的飞天扫帚的球员，就只能付出更大的精力去控制好自己的扫帚，以避免扫帚在暴风雨的摧残之下失控。”

随着塞德里克的解释，穆恩立马意识到了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在周六的比赛里……”

塞德里克无奈的点了点头，有几个球员则索性愤愤不平的直接敲起了桌子。

“是的，穆恩。周六的那场比赛，面对全员光轮2001的斯莱特林学院，奥利弗、哈利他们很可能会落败，因为他们跟我们一样，全队最好的一把扫帚也就是一把光轮2000——而且还是唯一的一把。如果没有暴雨的话，我想以哈利的能力，没准还能力挽狂澜。但是受到暴雨的影响，他们的其他球员会受到很大的拖累的。”

“好吧。”穆恩会了意，可旁边几个不怎么关心魁地奇的低年级小男生小女生却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所以你们这么忧心忡忡的，就是因为斯莱特林即将赢得比赛了？他们之前不是也经常赢吗？”

塞德里克赶忙摇起头来“我们不是因为斯莱特林要赢了而忧心忡忡，而是因为马尔福的钱要赢了，所以才忧心忡忡。”

见几个低年级小巫师似乎还有些不解，凯拉索性直接选择了把话说开“要是那个马尔福家族的混蛋小子真的用钱让斯莱特林赢了比赛，那其他的学院以后要怎么办，必须得大家都人人配上一把最新型号的扫帚才能去参加比赛吗？嘁，又不是人人都是大富之家出来的，这样子的比赛哪里还有什么公平性可言。”

大多数人都沉默了下去，穆恩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也没继续掺和这件事儿，便自己到沙发上看起了书。

实际上，他并不是很认同这个观点——即便是在正规的体育赛事之中，除了那些明令禁止的、例如违规药物之类的道具，其他的比赛器具也应该都是允许使用的。虽然很遗憾，但不得不说，钱在体育赛事中本来就是一个合法的正当优势，无论是更优渥的训练环境、更科学合理的训练计划等等，这些都是钱能带来的便利，比赛器具这种东西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