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倦怠的獾 第24章

“早穆恩~”

“穆恩早上好啊~”

一路上到处都是打招呼的人，别误会，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儿，穆恩本身现在在学校里也算是个名人了。不论是教授们广为传颂的“天才”名声还是校报主办人的身份，都让他在四个学院里名声彰显。何况他本身性格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连一向跟其他学院不对付的斯莱特林都有不少人跟穆恩关系不错。

穆恩也跟大家回应着，大概是邓布利多教授他们下了封口令，一路上竟没有一个人提起昨晚的事儿，就连拉文克劳的人也没有。

这倒是个好消息，但想来事情不会一直保密，等到水落石出了，邓布利多教授总会把一切能说的给说出来。

毕竟……小巫师的保密性嘛……懂得都懂。

…………

“嘿，穆恩。”八卦的亚尔林偏过头来，凑到了穆恩旁边“昨晚……”

“别问，问了我也不能说。”穆恩三缄其口，一点也不想吐露“教授们还没告诉我能不能说呢，等能说了我肯定会告诉你们的，好吧。”

“好吧……”亚尔林有些失望的坐直了身体，旁边的塞德里克和加尔看的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在今天上课的不是康普教授，而是维克托，他看了几人一眼，隐晦的用眼神警告了一下，示意几人好好看书。

塞德里克和加尔乖乖闭嘴，这回换成亚尔林偷笑了。

快要下课时，麦格教授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先是冲着维克托点了点头，然后朝穆恩说道：“穆恩，带好你的东西，跟我来。”

穆恩得令，赶紧收好书本和羽毛笔，冲几个舍友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向了麦格教授。

一出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麦格教授的神情便缓和了下来，和声问道：“身体怎么样了穆恩？康复了吗？”

“已经没问题了教授，庞弗雷夫人的魔药非常有用，就是有点苦。”穆恩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一口全给干掉了。”

听到穆恩的话，麦格教授立刻笑了起来，但很快，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又赶紧正了正色道：“穆恩，我现在带你去校长办公室，你记得，待会儿邓布利多教授问你什么问题，你就直接回答，有什么说什么，不要多嘴，知道了吗？”

穆恩有些疑惑，但看到麦格教授悄悄使来的眼色，他便明白大概是麦格教授有什么不能放在明面上说的话，立刻点了下头。

至于究竟为什么，他估摸着待会儿到了校长室他就该知道了。

跟着麦格教授的步伐，二人一路穿过了大大小小的走廊和楼梯，直到抵达了校长办公室门口，麦格教授清清嗓子，有点别扭的说了一个词：“苹果爆炸糖。”

听到这口令，穆恩好悬没绷住。

邓布利多教授这吃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糖果。

守门的石兽纵身跳开，麦格教授冲石兽点了点头，带着穆恩拾阶而上，进入了校长办公室。

才一进去，穆恩立刻就明白了麦格教授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他见到了两个“熟人”，一位是现任魔法部部长：米莉森·巴诺德，一位是现任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伯恩斯。

前者穆恩今年圣诞节前刚刚随戈洛夫舅舅一起去拜访过，后者也跟戈洛夫舅舅比较熟络，圣诞节时也有走动和礼物往来，穆恩还见过她的侄女苏珊·伯恩斯，也是将来会来霍格沃茨上学的一个小姑娘。

“哦，穆恩，还真是你，我刚刚听到邓布利多教授说有位出色的福克斯先生，就猜测可能是你了。”米莉森·巴诺德笑呵呵的朝穆恩说道，阿米莉亚·伯恩斯也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穆恩礼貌回礼“早安，部长、伯恩斯女士。”

见到这一幕，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大概是早有预料，但还是放松了些许，只有一直冷着一张脸的斯内普始终毫无表示，只管盯着穆恩，一言不发，让穆恩心里有点发毛。

“果然，我就知道戈洛夫一定跟你们提起过穆恩，说不定还带穆恩见过你们。”邓布利多笑眯眯的，半月形的镜片反射着壁炉中的火光“既然如此，那事情就好办很多了，穆恩，我们叫你过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是否在那个黑袍人的身上找到了一枚徽章？银色的，上面镶嵌着一些红宝石和黄宝石，徽章的中心有一个菱形的八面体浮雕。”

“有的，教授，我的确找到了这个东西，当时为了避免是什么魔法道具，就被我暂时给收缴了。”穆恩从自己的斗篷内侧口袋里摸出了那枚徽章，连带着还有黑袍人的魔杖“另外，他的魔杖也在我这里。”

尽管先前大家就都知道了是穆恩击败了那个黑袍巫师，可此时穆恩取出这两样东西，无疑是坐实了这一点。

魔法部部长米莉森·巴诺德从穆恩那里取走了徽章和魔杖，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穆恩“穆恩，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击败那家伙的，我有点好奇。”

穆恩一怔，旋即看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却发现斯内普教授依然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只是眼神似乎往麦格教授身上瞥了一下，这让穆恩立刻明白了麦格教授那番话的用意，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按昨晚斯内普教授带着药箱出现的情况来看，邓布利多教授他们十有八九是用了吐真剂的，若是这样，那他们很显然就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全部，包括穆恩与伊恩·马登和黑袍人交手的全部过程。

但现在，部长他们却似乎并不了解这一点，也就是说……

在使用吐真剂的时候，部长他们并不在场，而邓布利多教授则显然帮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比如他那些“奇妙”的小法术。

第八十一章 争吵

“其实是耍了点小聪明。”穆恩故作腼腆的笑了起来“大概我醒的比那些家伙预计的早，他们的绳子又没绑牢固，被我想办法给解开了，我就在那附近弄了点埋伏。加上当时牙牙已经到了，海格肯定也会很快抵达，那个穿着黑袍子的家伙估计有点慌，一来二去就莫名其妙被我打败了。”

见穆恩似乎是领会了自己等几位教授的意思，只说大概不说细节，麦格教授不着痕迹的满意颔首。

现在只能看部长还会不会去追问一些细节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事情还是会有点麻烦。

好在巴诺德部长只是轻轻点头，又夸奖了穆恩两句，然后便与阿米莉亚·伯恩斯一起跟众人道别，随即离开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

“还好部长她没有再问下去，否则就难办了。”眼看着两人消失在办公室门口，麦格教授松了一口气，低声道：“万幸。”

斯内普教授则嗤笑了一声“我还是坚持觉得，既然是福克斯先生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他就应该自己想办法搞定，而不是由我们来帮他隐瞒。”

他那副尖酸刻薄中隐含着警告意味的表情，让穆恩颇有些肝疼。

邓布利多教授摇了摇头，将目光转到了穆恩身上“穆恩，我猜你大概已经明白现在的情况了？”

穆恩与邓布利多教授对视着，轻轻点头“是的，教授。”

“那就好。”邓布利多教授笑了起来，只是似乎有些犹疑不定，直到三秒以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隐没在半月形镜片后面的双眼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你瞧，穆恩，人总会有秘密，有时好，有时坏。因此，人也总要为了秘密而付出些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了放着分院帽的那个架子前“我遇到过很多有秘密的孩子，没错，他们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就像你一样。他们当中有好人，也有坏人，这与他们的秘密无关。”

“这些年来，我越来越认为，终人一生，往往最重要的、决定了我们人生走向的，不是他的出身，而是他的选择。”

斯内普教授的目光转到了校长室的那些肖像画上，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不屑还是不爽。

邓布利多教授从架子旁的桌子上推出了一个药剂架，然后在里面捻起了一根药剂管，穆恩定睛看过去时，发现那里面并没有装着什么液体的药剂，反而只有一缕银白色的、缭绕不断的烟雾。

那是一缕记忆。

“穆恩，在与那个黑巫师——就是被你击败的黑袍人，在跟他的交谈过程中，我得知了一些关于你的秘密。看起来，你大概通晓一些……出人意料的‘手段’。哦，你不必担心，我想你应该清楚，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已经知道了。”邓布利多教授重新转过身，手里还拿着那根药剂管，轻轻晃了晃，面上笑容和煦，但有些意味深长“我不确定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希望，你可以谨慎的运用他们。”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麦格教授的眉毛一下子就蹙了起来，她直言不讳的说道：“校长，我以为我们会让穆恩示范一下这些法术，好判断它们究竟是不是某种特别的、不那么正确的力量。即便不这样，最起码，你该让穆恩说一说这些法术是怎么来的。”

尽管麦格教授的话语已经在注意措辞了，可那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她担心穆恩的那些手段与黑魔法相关。

换一个小巫师在此，其实很可能会不满于麦格教授的严厉，甚至觉得她有些冒犯。但穆恩却更加清楚，麦格教授完全没有恶意，只是出于一个老师对孩子的保护，像极了生怕孩子去玩火的母亲。

他也明白邓布利多教授并不想要逼迫他，大概在邓布利多教授看来，强迫一个人暴露自身的秘密是一件会对人造成伤害的事情。

在场的三位教授，包括斯内普教授在内，实则都是为了他考虑。当然，斯内普教授的那张嘴确实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话里的刺也是实打实的。

在麦格教授说完之后，斯内普教授立刻驳斥道：“恕我直言，校长，福克斯用的那些法术，一眼看上去就会知道，那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能是黑魔法。就我多年的经历而言，我恐怕还没见过这么……温和的黑魔法。”

邓布利多对两人的话未置可否，他只是看着穆恩“米勒娃，我觉得相比之下，给孩子们一点信任更重要，尤其是像穆恩这样聪明的孩子，他绝对是拥有最起码的辨别是非的能力的。我们会隐瞒米莉森和阿米莉亚，不正是出于这种信任吗？”

麦格教授瞪大了眼睛“我以为那只是避免穆恩被他们‘不辨是非’的抓起来审讯，神秘人倒台之后的这两年，部里情况即便好了很多，但鹤唳风声的情况一直存在。校长，阿不思，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你完全不打算管穆恩的那些法术。”

“咳——”穆恩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打断了三位教授间的争吵。

他们争吵的根源，无非在于究竟要不要探明穆恩那些法术的奥秘，辨认一下那些法术究竟是不是黑魔法，以防止穆恩走向歧途。而他们的根本分歧在于，斯内普教授坚持认为那些法术绝不可能是什么黑魔法，邓布利多教授则是不想强迫穆恩暴露什么，麦格教授却觉得穆恩毕竟只是个孩子，一些必要的把关还是要有的。

说白了，他们就是在就到底要不要让穆恩当着他们的面施法这件事而辩驳。

可在穆恩本人看来，这压根就不是个事儿。

不就是演示法术吗？整就完事儿了。

他见三人都看向了自己，便将目光转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窗台上绕着的细细藤蔓上。

这已经是校长办公室里仅有的植物了。

“听从我的号令。”穆恩手指藤蔓，轻声念了一句，下一刻，那藤蔓突然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开始用两片叶子当作手臂，掐着腰扭着身子跳起了丑丑的舞蹈。

第八十二章 我可没有剪刀石头布的闲工夫

“啧，看来福克斯先生可没什么舞蹈天赋。”斯内普冷嘲热讽了一句，但没什么杀伤力，毕竟在穆恩看来，斯内普教授能不能跳舞都是个大问题。

演示过草木号令术后，他又将目标对准了斯内普教授“教授？”

斯内普会意，但他有点不爽。

尽管很显然，穆恩的另外一个法术并不适合对邓布利多教授或者麦格教授释放，但这就是拿他来做演示的理由了吗？

看起来似乎是的，毕竟穆恩总不能自己对着自己来一发魔能爆，可是斯内普就是不爽。

他瞥了穆恩一眼，后退两步，手臂一抖，从袍子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示意穆恩可以开始了。

穆恩偷笑了一下，提醒道“来了！”，随即便手掌一按，没有咒语，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一道魔能爆已经电射而出，眨眼间就到了斯内普教授身前。

斯内普眼睛一眯，魔杖一挥，一片银亮的雾气涌现而出，直接将穆恩的魔能爆整个吞没。但随即，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推力似的，斯内普竟然往后小退了半步。

如果说先前的草木号令术在演示之后，只是让三位教授略有讶异的话，那这次的魔能爆就是彻彻底底的让他们吃惊了。

看起来威力不小，又不需要咒语，发动也快，对于一年级的小巫师来说，这法术整体来讲显然非常优秀，甚至即便是在一些成年巫师手里，这法术也完全足以作为主攻的手段来使用。

“这就是那两个法术了，我可以向各位教授保证，它们绝对不是什么黑魔法。另外，它们也不是我通过什么奇怪的途径或手段学来的，反而更像是我……自己领悟到的，更近似于一种天赋。”

斯内普有些怀疑的看着他，但也只是有一点，这次反而换做了麦格教授笑了起来，点头道：“难怪你会在魔咒课和变形术课上表现得天赋异禀，看来你在这方面的确有着远超常人的天赋和能力，甚至说得上是顶尖了。”

邓布利多教授却似乎隐隐在担忧着什么，但那担忧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便也饶有兴趣的看着穆恩，开口说道：“你能再让那株藤蔓做点别的吗？那似乎是个很有趣的法术。”

穆恩当然不会拒绝，他看向藤蔓，又下了新的号令，让藤蔓蜷曲起来变成了一个手的形状，然后先后比出了剪刀、石头、布的样子。

他大概知道邓布利多教授在担心什么。

事实上，如先前的血舌咒一样，草木号令术也是出自COC[注1]，这两个法术在释放的时候，都会对他的精神——确切来说其实是理智造成一定的损耗。

但实际则并非如此，在穆恩的研究中，这些出自COC的法术实际上对他的精神和理智的损耗微乎其微，这其中既有《魔典》的功效，而且他的灵魂似乎也有着极强的“抗性”，大概是由于他穿越者的特殊性跟天生摄神取念者的天赋有关。再加上无论是精神还是理智的损耗，都会随着时间与休息而自发的恢复，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些法术的负面作用他几乎可以忽略。

只不过，“几乎可以忽略”不等于“完全可以忽略”，“损耗微乎其微”也意味着“有损耗”，邓布利多教授应该正是察觉到了这种特别的、不正常的对精神和人性理智的消耗，从而生出了一些担忧。要知道，这很像是黑魔法的特性。

为了打消这种担忧，穆恩轻松地说道：“这个法术我觉得很可能跟我的一些特殊天赋有关，它更像是需要我去跟植物沟通，这会让我的精神有点疲惫，不过消耗很小，就算接连释放十几个，大概也就是眯一会儿、看会儿书就恢复了。”

他不能直白的挑明了说，但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告诉邓布利多教授，他完全清楚这个法术的隐患，并且完全有能力把控住这种隐患，将其保持在可控范围内。

以邓布利多教授刚刚在争吵时所秉持的观念看来，这样已经足以让他放心下来了——这位教授可是深知力量向来与风险相辅相成，而一切完全取决于使用者的品格和选择的。

他的选择毋庸置疑：赫奇帕奇，而非斯莱特林；他的品格更是无需担心，至少目前来看是如此。

果然，邓布利多的担忧立刻消失无踪，这法术的损耗本来就离“越界”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只是有那么一丁点触及到了黑魔法的领域。何况穆恩还确保了自己能够控制得住，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结果，这种“不担忧”立刻导致邓布利多颇不正经的跟藤蔓玩起了剪刀石头布[注2]。

而且输多赢少。

“咳，校长。”麦格教授没好气的打断了邓布利多“我想现在大概不是玩闹的时间。”

邓布利多收回刚刚伸出的手，又冲着穆恩眨了眨眼“哈，没错，但一些小小的休闲娱乐总是必须的，这能很好的帮助我们放松身心。哦，对了穆恩，我们没有什么事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下午应该已经没课了？真是开心的学生时光，你可以回去找朋友们出去散心了，我想你该多出去走走才是。”

穆恩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好奇地看向了三位教授。

“呃，我有些问题想要……嗯，不知道教授能告诉我吗？关于那个黑袍人的大概身份，还有他为什么没有杀了我和薇尔莉特，只是把我们囚禁了起来？”

——

[注1]COC，即克苏鲁的呼唤，前文注解中提到的DND即龙与地下城，两者都是非常知名的文化概念，COC既有相关世设的系列小说作品，同时也有一套完整的TRPG规则书，DND也是一样。

[注2]剪刀石头布，一种手势游戏（这是一句废话），按照目前的考证，外国人玩剪刀石头布的起源在20世纪，在当时，这种游戏从日本渐渐传播到了欧美国家。至于剪刀石头布的起源，一说起源于我国，明代谢肇淛所著《五杂俎》中记载自汉朝始，有手势令、豁拳；另一说起源于日本，明治时期时传入中国。孰是孰非暂不明确。

第八十三章 “因为我还活着”

“啊，瞧我，之前就说等事情告一段落了以后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结果差点忘记了。”邓布利多教授轻笑着，只是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老狐狸。

怕不是压根就想直接糊弄过去吧……

穆恩在心里腹谤着，面上却依然乖巧如初。

斯内普站在旁边看着这一老一少，忍不住侧过头去翻了个白眼。

跟这儿演话剧呢是吧？

“唔，让我想想该从哪说起……就先说说那个黑袍人的身份吧。”邓布利多教授拉开办公桌下的抽屉，从中取出了两枚徽章——跟穆恩刚刚交出来的那枚从黑袍人身上找到的徽章一模一样“他是一名黑巫师，来自‘蛇王会’，当然，我更喜欢称呼他们为“蛇怪会”。[注1]”

“蛇怪会里聚集了一大群黑巫师，他们疯狂的崇拜着卑鄙的海尔波，一个臭名昭著的古希腊黑巫师，并且一直四处作恶。好在他们从不会刻意去针对麻瓜，只跟魔法部和普通巫师作对。另外一个好消息是，他们对蛇怪一直都不感兴趣，也没有试图去培养一只属于自己的蛇怪。当然，关于这点我始终存疑，我极度怀疑是他们多次尝试但最终都被魔法部的傲罗阻挠了，所以他们始终没有站出来宣称有蛇怪或蛇怪蛋归属于他们。”

“那个黑巫师这次来到霍格沃茨，似乎是因为紧缺一种只有在禁林中才找得到的材料，所以不得已用夺魂咒控制了伊恩·马登。他本来想要利用伊恩·马登来获取那种材料，可是伊恩·马登的实力有一点……低于他的预期，这导致他不得不在伊恩·马登的帮助下偷偷潜入到了霍格沃茨。至于潜入进来的方法——很遗憾，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论是他们两个人中谁的记忆，那一段都被很高明的手法给彻底隐藏或是直接抹除了。”

“就是因为这个夺魂咒，加上那个黑袍人在之前始终没有来到霍格沃茨，所以我们决定先按捺不动，再等等看，想要借此揪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以防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结果，本来昨夜一切顺利，可天文塔那里突然遭遇了攻击，一发爆破咒几乎毁掉了整个天文学教室，好在当时并不是上课的时段，只有几幅画像和几个幽灵受到了惊吓。现在想来，那个黑袍人应该当时已经进入了霍格沃茨，这发爆破咒就是他给伊恩·马登打的掩护。伊恩·马登想要趁机出发，却恰巧碰到了埃维莉娜小姐，因为神经紧张，他把埃维莉娜小姐直接击昏，暂时放在了二楼走廊尽头的柜子里。”

“在袭击了埃维莉娜小姐后，伊恩·马登直奔禁林而去，中间的记忆再次被抹消，再接续上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城堡二楼，遇到了在等候费尔奇先生的纳什·布莱德，迫于无奈，他又打晕了布莱德先生，带走了埃维莉娜小姐。至于后面的事，我想穆恩你大概都知道了。”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我猜你大概是在想，这件事看起来依然有些扑朔迷离？”

穆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是的，邓布利多教授。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听取一个一年级小巫师的意见，但是，我觉得伊恩·马登抱着的那个东西很关键。”

“抱着的那个东西？”三位教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邓布利多最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一直以为伊恩·马登的记忆之所以那么混乱，是因为被多次抹除了大段的记忆，而且又中了夺魂咒导致的，但现在看来，他残留的那些记忆也被动了手脚。穆恩，你能详细说说那个东西吗？”

“我并没有见到那个东西，但薇尔莉特见到了，今天课上……呃，我们的作业在今天黑魔法防御术课之前就已经做完了，所以我让她画了一张图，她画的很不错。”穆恩从斗篷内侧口袋里抽出了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上面正是一个简笔的伊恩·马登站在走廊里，一只手臂还抱着一个被布包起来的、水壶大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