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米花,太太们都喜欢我 第7章

作者:Mr.Quin

  眼看花花公子就快被警部大人折磨到崩溃,塞拉贝尔再次出声打断。

  “确实不太可能是他,他从进洗手间开始到发出尖叫总共不超过两秒钟,我想应该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将一个成年女子勒晕捅刀抢钱并且还将自己完美伪装成无关人员等一系列操作。”

  “说得倒也是……”

  目暮警部摸了摸下巴,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那样说很蠢,不由得打个哈哈搓着自己脑后的板寸哈哈大笑起来。

  “诶我就开个玩笑而已嘛,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最好是真的在开玩笑。

  见习搜查官默默心说。

  既然第一个的嫌疑已经被撇清大半,目暮继续转向下一位受害者……哦不,是犯罪嫌疑人。

  是那个满脸沧桑胡茬浑如二十七岁年轻程序员模样的赶论文大学牲。

  “你滴!又是什么滴干活!”

  “我、我今天是赶论文来的,因为毕业论文快到截稿日期了,宿舍里又很吵舍友们都在打游戏,所以干脆就出来写了。”沧桑书生挠着头说。

  也算合情合理的解释。

  事实上现在这种在咖啡厅里办公或是写论文的人并不少,可以算是相当普遍的现象。

  毕竟和宿舍以及出租屋比起来,咖啡厅的环境往往会好得多,并且还能一杯咖啡坐一个下午,既安静还有空调可以享受,性价比简直拉满。

  哦,去腥扒客点美式咖啡的大怨种除外,那个真是又难喝又贵,全无性价比可言。

  然后最后是五大三粗的头巾壮汉,他举起中指还包扎着绷带的右手笑着开口:“我跟这家咖啡厅的老板是老朋友了,今天我是跟他聊天来的,关于这点你们问老板就知道了……”

  犯罪嫌疑人的目的询问还在进行中,与此同时,闲得无聊四处看看的塞拉贝尔无意中瞟见某个眼镜小学生正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掌心,脸色很是严肃。

  这是要凝聚出元气弹了?

  塞拉贝尔斜过身子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了看,顿时不由地喔了一声。

  那是一小滩血迹干涸后留下的印记。

  “受伤了?还是说从哪儿摸来的?”

  “不,这个应该是……”

  柯南抬头望向先前发现死者遗体的隔间门框上沿。

  “贝尔哥哥,可以麻烦你到门框上面看一下吗?”

  “门框上?之前不是已经——”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塞拉贝尔声音戛然而止。

  下一秒,在洗手间内所有人不约而同投来的压抑目光中,他再次单手勾住上门框上沿,轻轻一拉整个人就跟着上了去,动作轻盈无声,颇有猿臂轻舒之美感。

  “怎么样?有吗?”柯南仰头询问。

  “实不相瞒,确实有。”塞拉贝尔淡定的声音从上方落下。

  具体位置就在他手勾门框上沿右侧大约不到半米的位置,与柯南手心印记形状相同的血迹赫然染在刷了白漆的钢架之上,显眼异常。

  至于之前为什么一直都没看见,大概是因为在探头时注意力都集中在隔间下方,而缩头时那块区域已经被某只不太干净的小手摁住了,所以同样也没看见。

  “有……有什么东西啊?”

  目暮警部听着二人打哑谜,一脸懵逼。

  主要他也没听鉴识科说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呀?

  塞拉贝尔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向后一跃轻轻落地,掸去灰尘地拍了拍手。

  “一点迟来的意外之喜,顺带一提,我已经知道犯人的作案手法了,如果你们配合的话我有把握在十分钟之内找到凶手。”

  “真、真的吗?!”

  目暮警部先是一愣,随即两眼放光大喜。

  老话常言,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这句话放在这里也一样适用。

  管你是日本侦探还是英国侦探,只要破案就是好侦探。

  更何况眼下时近正午,他们这帮警察都是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一个报警电话叫出来了,到现在还都饿着肚子呢,要是能赶紧搞定收队回警视厅,说不定还来得及赶上食堂午饭。

  “怎么说,接受我的提议吗?”

  塞拉贝尔环视过整个洗手间。

  半分钟后,随着洗手间门严丝合缝地被随手关上,不算宽敞的空间中只剩下了两位男性。

  塞拉贝尔,以及某位运气不好被第一个选中留下来当小白鼠的长发花花公子。

  柯南原本是想留下的,但是被某位妃大律师轻轻一拉就被拽了出去,乖巧地像只被捏住命运后颈皮的猫猫。

  双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见习搜查官双手插袋背靠墙壁,足尖的皮鞋头催促地垂直向下敲击地面。

  “还等什么呢,快脱,后面还有好几个人在排队呢。”

  “……啥?”

第10章 你可以侮辱我的推理能力,但不能侮辱我的常识

  两分钟后,洗手间门再次打开。

  先前被塞拉贝尔抽中头奖单独留在里面的花花公子走姿诡异满脸悲怆地从里面出来了。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那种被撅之后的一瘸一拐,没那么夸张。

  真要说的话更接近于窜稀窜在裤子里之后,为了强作镇定不像让别人看出来,就使劲想表现出轻松自然的样子,结果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整个人突出一个僵硬。

  尤其是那张灰暗如同败狗的脸,仿佛男人的荣耀被尽数摧折。

  要知道这才短短两分钟啊,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目暮警部也被他的这幅样子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询问。

  “那个,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没事……”

  如同有什么难言之隐,花花公子挪移开目光。

  他双手下意识在自己身上来回摸了摸,确认没有哪里还没整理好后才转向满脸胡茬的赶论文大学牲。

  “好了,下一个轮到你了,进去吧。”

  “噢噢……”

  于是书生进去了。

  书生出来了。

  同样的面色灰暗如败狗,在那本就沧桑的脸上更增添几分感伤。

  他对着头巾壮汉头也不回地用大拇指隔空戳了戳身后的洗手间门。

  “该你了,进去吧。”

  “停停停……我说等一下!”

  眼看着前两个人进去一趟等到出来时都跟被狗头喊了一声软弱无力一样彻底萎掉,头巾壮汉也有点开始心慌慌了,伸出五指骨节粗壮的大手一左一右分别搭住书生和花花公子的肩膀,面色紧张道。

  “你们两个进去过的稍微透露一下呗,进去之后他会让我干什么嘛?为什么你们出来时都是这副样子?”

  “嗯?”*2

  话音落下,两张败狗般的脸一个从左向右一个从右向左一齐转过来,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对着头巾壮汉开口道。

  “没什么的,就跟医院体检差不多。”

  “你去了就知道了,大家都一样的。”

  “……你们这么说我反而更加不安了啊!”

  头巾壮汉满头大汗。

  但没有办法,该来的总会来,所以他也进去了。

  门开门关,洗手间内塞拉贝尔还是和之前一样背靠着墙壁,见到壮汉进来他甚至连身位都懒得挪动一下,轻车熟路地从唇齿中迸发出最简单的单音节。

  “脱。”

  “……”

  果然是体检流程。

  想着别人都是这么做的,自己没必要搞什么特殊,壮汉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平角裤露出满是横肉的身躯,双手十指交叉抱在脑后就要踮起脚尖试着往下蹲。

  “怎么说,接下来要以这个姿势保持吗,二十秒还是半分钟?”

  “不用。”

  检索完壮汉外套的全部口袋确认没有发现可疑物品,塞拉贝尔随手将其搭到一旁水池边上干净处,抬头瞥了前者一眼不由得微微蹙眉。

  “你怎么还穿着短裤?”

  “啊,短裤也要脱吗?”

  一听连最后的遮羞布都要拿下,即便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连带着背在脑后的手也为之一松。

  虽说人要多多展现自己的长处,但也不应该是这方面的长处吧。

  “这是必要的检查,而且你……”塞拉贝尔话音一顿,稍微歪过脑袋视线落在壮汉包扎着绷带的手指上,“你的手指怎么了?”

  “这个啊,这个是上周打棒球的时候不小心折了一下,哈哈哈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啦。”壮汉挠着头爽朗地笑道。

  “骨折?”

  “没那么严重,只是扭了一下而已。”

  “一个礼拜的话应该差不多快消肿了吧?”

  “是啊是啊,虽然还是有点疼,不过这两天的话已经能稍微拿拿东西了,日常生活不成大碍。”

  “那就解下来吧。”

  塞拉贝尔一边检查着壮汉脱下的外裤口袋一边淡定说道。

  可这回却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传来。

  ?

  见习搜查官微微侧过脸投去询问的目光,就看见几秒钟前还滔滔不绝的壮汉像是被假面骑士克罗诺斯按下了暂停键僵在了原地,张开的嘴巴欲言又止,下颚小幅度地来回开合着。

  “怎么了?”

  “呃……这个、这个就不用了吧,你看你衣服裤子都检查过了,待会儿还要我把短裤脱了,可这个绷带里包扎的可是我受伤的手指诶,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把凶器藏在这里面吧!”壮汉莫名有些慌乱,但还是据理力争道。

  “这是必要的检查。”

  塞拉贝尔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对方的所有辩解都给堵了回去。

  壮汉陷入沉默,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塞拉贝尔接着说:“我只是个见习侦探,对于什么演绎法归纳法类比法都不太懂,但这是最简单的逻辑问题,死者死在洗手间的隔间里,隔间的窗户打开着,但根据店内监控显示并没有人在进入洗手间之后就再没有出来,也就是说凶手只会在你们四个继死者进入洗手间后也跟着进入洗手间的人之中。”

  “其次死者被发现时的体位是背靠隔间门,中间没有任何缝隙,而隔间门又是朝内开的,也就是说死者在倒下后就没有被挪动过。”

  “既然隔间门是向内开的,如果凶手在行凶后想从隔间里出去,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隔间上方与天花板地空隙里爬出去。”

  “但这样一来就会引发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匕首在刺入人体的时候不会流出太多血,但在拔出来的时候却会喷溅出大量的血液,在隔间那么狭小的空间内拔出匕首,又是怎么做到身上和匕首的刀柄部分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沾到的呢?”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尸体是被凶手插着匕首从隔间上方扔进去的,并且刀柄上还缠绕了绳子之类用来阻隔喷溅而出的血液,在尸体落下的同时由于惯性和摩擦力的拖拽会将匕首从尸体中拔出,最终伪造成死者是在隔间内被杀且凶手通过窗户逃离的死亡现场。”

  “关于这一点,落在案发隔间上方横梁的一点血迹就可以作证。”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塞拉贝尔停顿了一下,视线重新落到壮汉右手中指的绷带上,轻轻舒了口气。

  “当然以上这些你都可以解释为是我单方面的臆想,但我唯一想不通的是,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用接近两米长的绷带去包扎仅仅一根手指吗?”

  “别人说包扎技术差都是形容为木乃伊或者胡萝卜,可你这……已经是甜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