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嘻嘻呀呀咯
转过身来遥望地球的梅,半晌后万般心绪揉成了一句话:“真是..难以言说的兴奋啊。”
——
——
成为律者究竟是什么感觉?
没人能告诉他。
他曾经寻求过,可最接近的那个机会,那位律者也没有告诉过他。
“奥托·阿波卡利斯。”
“一位在舞台上执着的小丑,纯粹的恶人。”
“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虚空万藏。”
奥托在一片独特的虚数空间中自言自语般叙述着。
【你很失败。】有声音在奥托自己的脑中响起。
【真罕见,你居然想要回顾一生了吗?】
哦~那个声音是多么让人熟悉...与奥托自己的声音近乎完全一致。
五百多年间的朝夕相处...或者虚空万藏认为是完全的囚禁。
让它的灵魂深刻的染上了奥托的味道。
“对,我很失败。”
奥托这样说到,于这个虚数空间中漫步着。
“从小,我是个失败的人,身体虚弱无法作战。我懦弱无能,所以我更成为不了合格的领袖。”
【你本来有机会,也有能力,但你自己放弃了。】
【你看似天才,百无禁忌。大胆,不畏惧世俗,什么都敢去研究。】
【其实这些都是虚假的遮掩,你想让自己看起来在做着什么,在为了某个人做了什么。】
【然而你骨子里的软弱,终究让你彻底失去了她——】
【卡莲·卡斯兰娜】
“......”奥托轻笑一下:“老朋友啊,你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精准又毒辣——虚空万藏。”
“没错,我很软弱。”
“精神上的软弱并非是肉体的强大可以弥补。真正的强者,永远先是精神上的赢家。”
“而我,奥托·阿波卡利斯,我一开始就是输家。”
“弱小,软弱,视一人为唯一的光——却没有在意过她的想法。”
“自私到了极点。”
【你是个很不合格的青梅竹马。】
“对——”
“我爬不上那堵墙,最后也只会掉下来——然后在哥哥的面前哭个不停。”
“我永远也找不到那架越过墙头而去的飞机了。”
【在我看来,那只是你自卑的被需求感作祟罢了。】
【你的哥哥也在关心着你,他同样是一名“卡斯兰娜”】
【但是恐怕在你的回忆中,那一天你哥哥的声音可能会出现,可唯一的形象永远是留给那个名为卡莲的少女。】
【你渴求“被需要”,而非你那有着卡斯兰娜血统的哥哥的从上而下的“关爱”,哪怕他是真心关爱着你。】
“......”
“或许吧。”
【霍~还真是有趣,很少见到你居然会使用“或许”,这种不切实际与不稳定的词语。】
向上向下,行至至深 : 261. 小丑的痛苦记忆,吸引着律者前来
他们继续行走在这个独特的虚数空间中,聊着天,回忆着奥托的往事,看着他的记忆。
“呵呵,老朋友,我也只是个人。”
“哪怕是活过了五百多年...我也只是个愚蠢的家伙罢了。”
“但就算这样,我也无法很轻易的对自己下一个简单的定义...更别提完全不会通心的【他人】。”
“【或许】有时候更加准确。”
奥托颇有感触的说到:“将他人当做超人,甚至完人,这是足以致命的。”
“哪怕是先祖大人那样的存在,也从不会觉得自己什么都做的到。”
【可是你在过去一直那样认为,并将她当做了一个“超人”的偶像。】
“是的。”
奥托的声音出气变的悠长,充满了感叹:“当她试图在我这里寻求更深层次的精神需求与解答帮助时,我选择了逃避。”
“我下意识的认为,【超人】又怎么可能找不到答案呢。”
【你沉迷于所谓的“温柔体贴”,根本没有注意到真正该做的事,或者说——懦弱】
“确实,不愧是启示之键,说的相当准确。”奥托快速的回复到,他那毫无迷茫与额外的情感波动——那种语气给人感觉让人觉得他甚至没有在说自己:“单单的自以为是的【温柔体贴】根本无法解决所有问题。”
“可我那时候就真的觉得可以——真是可笑的时期。”
【不过通常来说,那的确很重要。他人的精神注入,成为依靠。对于主体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影响,你的温柔体贴对她来说也有着不小的作用。】
【倒不如说,怪你自己根本不懂她的那份英雄情结与卡斯兰娜家的夙愿。】
【特别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她的父亲。】
“是的...老朋友,卡莲父亲的逝去是改变了一切的开端。”
“卡莲自那时开始成长,直到东征失败后,她的远大理想已经远远的将我甩到了身后。”
奥托深呼吸一下感叹到:“是啊......当她说【拯救世界】的时候,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也从不会在这一点上动摇信念。”
“只是...受限于时代与知识的局限,她终究也没发现人民生活困苦一切的根源究竟是什么东西。”
“哦不,她其实已经发现了不对,并发自内心的下意识的做出了选择,成为怪盗骚扰位高权重者......可她依旧没有进一步的将目标指的更上——天命的整体与最高,没有对社会整体运转方式进行动作。”
“而我那时,还在专注所谓的温柔体贴。”
......
【真是想不明白,那时的你为什么会扭捏成那个样子。】
【直接告诉她你全部的想法不久好了吗?整个历史都会因此而改变的。】
“可能吧。”奥托的语气充满嘲讽,独特的笑意止不住的随着言语流露出来:“不过你又希望那时的我和她说些什么呢?”
“说我正在用人体实验的方式研究新药?”
“还是说你希望我引用几百年后才出现的政治经济等等理论来启发她的思想吗?”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即使直白的告诉了她我做一切的理由又能有什么用?呵——”
“是她会因此改变自己?还是我会因此改变自己?”
【......但事实上你们谁也没有改变谁。】
【话语,说服不了任何人。】
“当然...那时的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只要继续研究下去,那样的自己,就可以有更多暗中保护她的手段。”奥托的语气恢复正常的感叹,将自嘲的笑意摘掉。
【可她是天命最强的女武神,你竟然在那时就想着靠自己的力量反过来保护她了?】
“毕竟那时的我自认为和她的能力互补,总想着用自己的能力在暗中去弥补对方的短板。”
“从小就体弱多病的我,在这种事情上却自视甚高。”
“我依旧追寻着【被需要】,哪怕只是我自己构建出来的单向的【被需要】”
“而历史却证明了,那时的我根本上什么都做不到——我那极度追逐世俗君主存在方式的父亲,我那心肠比毒蝎还要强上万倍姐姐,种种种种。”
“他们用自己的所作所为,完美的证明了那时我的无能。”
“所谓的弥补短板,完全就是愚者一厢情愿的想象。”
【可笑的是...当初最不被认可的你,几百年后,成为了他们的集大成者。】
【你的父亲再多么的努力,也不可能有与你的集权力度相媲美。】
【你那再毒辣的姐姐,也没有你下手狠毒。】
【当然...天命在之后保护世界的工作上,也比过去任何时候做的更好。】
【先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回到刚才......你甚至还反而加速了她与自己原本生活环境的决裂——而代价,最终也正是她的生命。】
“是啊...在那之后,我们的人生轨迹也从此彻底失去控制。”
“之后的故事,完全演变为了披着一层【荒诞】外衣的悲剧。”
“我终究做出了那个一生中最为愚蠢的那个判断。”
“......”
【卡莲·卡斯兰娜。】
【直到她的彻底死亡...】
【你才开始转变,明白在崩坏未出现时,人民的苦难来自何处。】
【明白她的意志与英雄情结的所在。】
【这就是那时你从她那里,最直接继承来的意志——新天命诞生的由来。】
【.......】
【没想到你真的在如此客观的评价自己的一生。】
【...】
【怎么,对要接触到世界的真实与自我的消逝感到恐惧了吗?】
“哈—,恐惧是当然的,毕竟我也是生物嘛。”奥托微微挥手说到。
【如果你真的那样认为,那倒是一件好事。】
【可我觉得——你的客观,源自于一种高阶,而非平等。】
【生物体的存在形式并没有阻止你所认为的自己本质的抬升——你在变的非人。】
“超越自我而已,虚空万藏。”
“哲学意义上的精神的强大与超脱自我的非人,不代表我完全没有人类的思维能力与方式了,老朋友——我依然是个人类...只是我变的看得更加的透彻。”
“【超人】也不会脱离一切,他超越一切旧社会关系,却终究有着名为【人】的社会属性,有着与人的联系,而我要做的和这个一样。”
“我的信念不曾改变。”
【......】
【所以你很可恶,奥托。】
【自私到了极点的“超我”,与原设想的“超人”可以说完全背道而驰——近乎极恶。】
“哈哈哈哈——”
“你说的太对了老朋友。”
“所以,我一开始就定下了对于自身的基调。”
“我就是一个恶人,一个舞台上十恶不赦的小丑。”
【......】
【不不不,奥托。你可以骗过其他人,但你无法骗过我。】
【你自私到了极点,可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再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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