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嘻嘻呀呀咯
“立雪小姐，你是神州人对吧？”
“是啊，隆先生是对神州有什么想问的吗？”
程立雪已经习惯，神州对于欧洲来说是个神秘遥远悠久的国度，很多人都只在书本上见过一些关于神州的事，而没有系统性的学过相关知识，对于神州产生好奇很正常。
早在刚刚加入天命，进入女武神训练队时，就有很多训练队的战友缠着她问来问去，她早已经习惯。
头等舱的座位很宽，较经济舱来说也稀疏些。
他们小声说话就算是隔着过道，两人的听力也听得见，不会影响到其他普通人。
隆好奇的问到：“我看到过一个神州传说，神州仙人的故事，有些好奇。”
程立雪听见隆的问题第一时间有些惊异，如果隆只是个普通人的话，她不会有这种情绪，因为神州仙人的传说传播的很广，很多人都知道一些相关的流言与故事。
不过大多数都不靠谱...比如什么，仙人传下的食物做法，仙人吃过的传承数百年小吃店，仙人的招式...种种种种，显示着神州人民对于仙人传说的记忆深刻，也将真正的仙人事迹掩盖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但是...程立雪是天命的A级女武神，还是指挥官...她是见过隆出现的这几个月的很多事迹资料...医治女武神，还有那天在维也纳北部短短时间内就消灭了上千只崩坏兽，那烧毁大地的高温【火焰】...奇妙的燃烧性光子。
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的他的不凡，完全不逊色于塞西莉亚的战斗力...甚至，还要超过。
很多人都以为仙人只是个传说，要不然就是已经在五百年前飞升了。
但只有很少的人，包括程立雪才知道，仙人一直都在，她一直都在守卫着神州大地。
是她的...师父。
程立雪有些担心...她担心隆突然决定前往神州，是听闻了仙人的信息，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获得了一些消息，强者见强者....有时候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和平还是危险...
在她看来，还是更加的危险些。
想了一会儿，斟酌了下，程立雪还是决定为隆讲述一些，很多人都知道的仙人传说，只不过那些人都只知道的很混乱，她了解的更有条理一些。
“隆先生，仙人的传说在神州确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传说之中，仙人有着名号，为赤鸢。”
“赤鸢仙人，护佑神州大地，消灭妖兽...也就是崩坏兽，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从何而来，仿佛在很久以前就行走在神州大地之上。”
“比较多起来的详细记载应在唐朝时期...结合天命对于崩坏的研究总结，我了解的比普通人要清晰些。”
隆点点头示意自己了解。
程立雪继续说到。
“时值大唐年间，神州大地盛于世间，国力强盛，万邦来朝。”
“但高度发达的文明，同样也让这片大地引来了崩坏的觊觎，崩坏与灾祸冲击着神州，神州内部，边疆缕缕不稳，在灾祸的巨浪之中，文明的堡垒摇摇欲坠。”
“而在这最危险的时候...仙人出现了。”
“神州最后的护盾，名为【赤鸢】的仙人。”
“在仙人屹立的驻守的数百年间，大唐在崩坏的肆虐中屹立不倒，成为东方最璀璨的明珠。”
“有着这样的传说流传，神州人民又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位仙人。”
“之后，在十五世纪时期，赤鸢仙人开始招收徒弟，于太虚山开宗立派，传下太虚剑派的修炼口诀，涤荡乱世妖魔，护佑天下苍生。”
“其徒弟也被称为【太虚七剑】，名动江湖。”
“1475年，天命远征军与明帝国在钦察草原上展开总决战，被赤鸢仙人带领徒弟完全击败，天命只能退回欧洲养伤。”
“钦察之役次年，一把大火将太虚山焚为焦土，山石崩塌，毁于一旦。许多百姓坚称当夜曾见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明耀百里。是日赤鸢不知所踪，七徒各自星散，俱对师父下落闭口不答。”
“世人皆传言云：赤鸢仙人已霞举飞升，重返仙班。”
“身为仙人首徒的林朝雨与六师弟马彦卿在天穹峰，也就是现在神州的天穹市附近重建太虚剑派。其他仙人的徒弟在后来分散神州大地各处，各自生活，或是再开宗立派，比如南疆的无双门，漠北的无上自在门，教徒授功，继续中原的荡魔工作。”
“这些...就是关于仙人最主要的故事了..”
程立雪看向隆，隆也在思考，思考这些体现是否有与上个世代伙伴的相似之处。
自旧世界 : 第四十八章 程立雪
“嗯...”隆摸这下巴发出鼻音，思考一下后又向程立雪问到：“就如过去的天命一样，在神州的江湖中，这些能人异士也成立了所谓的宗门门派这种独立于统治者的组织团体。”
“这么说就像那些女武神使用控制崩坏能进行肉体强化的训练与战斗一样，神州这边在过去也使用着同样的方法对吗？就是所谓【赤鸢仙人】传下的【太虚剑气】？”
程立雪听见后楞了一下，没想到隆的关注点居然在这上面。
她摇摇头：“并不是，仙人传下的剑心决的传说虽然在神州的江湖圈子中很广泛，很多人都知道这门绝学，并趋之若鹜，但知道并参悟的人少之又少，每个时代能参悟的能人都能在江湖中轻松的搅动风云。”
“神州人将崩坏能称为【真气】，【炁】种种称呼，不过据说也是仙人告诉的人们修炼的方法。”
“不过发展到后来，神州各派都发展出自己的独门心法，运用崩坏能的方法。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总归是一个练字。若把真气比作水，寻常的内功即是修炼盛水之器，不断将容量提升。需要反复苦训不提，进展也极缓慢，更有超过人体负荷之虞。”
“与江湖上的千般功法均不相同。修炼【太虚剑气】炼得【剑心】之人，能视天地为丹田，化肉体为经络，从天地万物中汲取真气，让内力，也就是崩坏能，在人体中似活水在溪，来去自由，流转如意。”
“太虚五蕴之“心”蕴，共有止水、无尘、明镜、太虚四层境界。”
“心蕴既是入门功法，也最艰深复杂。炼剑心须从少年时开始，年纪越小，修炼剑心越是事半功倍；即使剑心大成，也须终身淬炼，稍有动摇，剑心即破。”
隆惊讶道：“也就是说，那些对抗崩坏的人们，就是以自己的身体容纳崩坏能？那这样岂不是...”
程立雪点点头，她注意到隆似乎并不在意太虚剑气，想到影像记录中隆那可怕的破坏力，他自然是有着自己的方法与能力，不追求太虚剑气也是当然。
“是的，一旦过了线，就会被崩坏能侵蚀，在古代神州称之为入魔...入魔者必然无可救药，最后被崩坏能侵蚀完毕死亡，或者成为死士，亦或是成为崩坏兽的温床，总而言之仙人在一段时间便遵循着...入魔必诛的准则。”
“而仙人与徒弟太虚七剑的荡魔，也不只是单单消灭崩坏兽，也包括这些主动或被动，被崩坏侵蚀的人。”
“原来如此...”隆发出感叹：“崩坏，从没有远离过人类啊...”
【五万多年来一直如此...】
【如果赤鸢仙人是活下来的同伴的话...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所谓太虚剑气，应该就是一种练习操控自然中的崩坏能，运用崩坏能的技巧，借体引动，而不是以体为容器...甚至在潜移默化中强化人的躯体..】
【似乎，效果好像与梅博士在华身上做的‘神音’实验差不多啊？】
......
“那么...这些在天命的数据库都没有记载的东西...能够被立雪小姐你准确的解释到本质，这么说，你是修炼了太虚剑气的对吧？”
程立雪精神一震，自己好像说的兴奋了些，得换个说法，将师父的存在掩盖一下。
“隆先生误会了，仙人传下心决已然数百年，代代能人异士出场，会留下痕迹也很正常，修炼的人自然也有不少，我只不过是接触到了一些，现在还困于【无尘】镜而已。”
“太虚剑气，是江湖中人无不渴求的奇功绝学。剑心诀的真身不过是一段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音节。这段音节不具形式，无法诉诸文字，它既不教导行气，亦不指导炼体。所谓的【口诀】，根本毫无意义。若在不知情时聆听剑心诀，任谁都会把它当作痴人在梦中的呓语。”
“是嘛...真想见一见仙人啊...”
程立雪疑惑道：“仙人行踪已然消失数百年，隆先生为何还要追寻仙人呢？”
隆挥手笑了笑：“私人私事，不便详述，恐增笑耳已。”
程立雪被隆突如其来的语句打个措手不及。
“隆先生你...懂神州文化？”
隆摇摇头：“我不是神州人...只不过....”
“只不过？”程立雪歪歪头，问号仿佛浮现在她头上。
“没什么。”
“？？？”
隆笑了笑又问到：“既然这样，太虚山，还在吗？”
程立雪想了想，太虚山在神州并不是秘密：“还在，只是因为道路崎岖，人家稀少，所以很少有人去。”
“虽然过去很多人都因为仰慕仙人的传说前去游玩，但绝大多数普通人在那种山路前都选择了退却，只有少部分人能前往深处的人家附近，见到那奇景，见到那大家都相信神州过去有仙人的原因。”
程立雪的面容浮现怀恋与向往。
“什么？”
程立雪淡然一笑道：“那就需要隆先生你自己亲眼所见了，我的述说，是表达不出那种感觉与情感的。”
隆眼睛一动，来了兴致：“那还真是期待，这次降落到沧海市后，我和老婆孩子就慢慢往那边旅行着去看看。爱莉希雅你觉得呢？”
爱莉希雅合上杂志：“当然很期待啦，探寻传说的真实之旅，可太吸引人了。”
爱莉希雅又翻到杂志中的一页，指着上面的地图对程立雪和隆说：“我们到了沧海市后去逛一逛吧！明天上午五点四十左右飞机到站，刚好晚上有个歌剧演出哦~我订票怎么样？”
隆心领神会浮现笑容：“好啊。”爱莉希雅喜欢听歌，观看演出，他自然答应。
又转过头向程立雪问到：“立雪小姐，你呢？如果不急的话，也可以和我们一起游玩。”
程立雪愣了一下，想了想，自己虽说因为年假选择回家度假...
但自己说实话...哪儿还有家啊，在五岁时就没了，之后的日子，只有师父在的时候才是家...但是那之后，师父也离开了我...
反正不急，离过年还有时间，她也许久没有去过那间老宅子了，正好这次两边的目的地也都是太虚山，自己还可以为他们做个在神州的向导，打发时间。
程立雪神色没落一下，又打起精神来：“我反正休假，也没什么事，就让我当隆先生与爱莉希雅夫人的家庭旅行的向导吧。”
程立雪笑了笑：“虽然我对于神州大地纷杂繁华的了解也不太够，但我还是有作为神州人待客之道的习惯的。”
“那就麻烦你了，立雪小姐。”
“好的，我已经订好了票。”
爱莉希雅的动作奇快！飞机还未起飞，网络一切正常她利用回忆之匣的算力超快的完成了订票。
至于跨国入境所需的一切手续或支付方式，银行账户，纸钞等等，老早就办好了。
隆做事行动，可不是无准备之人。
——
——
不确定程立雪到底知不知道，所以我这里干脆就写成她知道师父是仙人
自旧世界 : 第四十九章 沧海市
在飞机上度过了漫长无聊的十多个小时，总算是落地了。
可把好动的拉芙与安黛娜憋坏了，这下总算可以好好活动活动肢体。
在飞机上的时候。
艾没有什么反应，她和程立雪在安静时挺像的，都能很简单的进入入定的状态。
优则是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些资料与书本，她似乎在听过爱莉希雅讲解过去的事后，更加的向往学习，为了钻研科研，对抗崩坏而努力中。
而隆与爱莉希雅则更简单了，要不就一起看看桌椅前的屏幕中的电影，要不就一起握着手发呆，因为座位的隔断较宽的原因，让爱莉希雅无法靠着隆的肩膀入睡，所以两人只好握着手了。
只是这种简简单单什么都不做的靠在一起，对于两人来说就能算是至福了，心靠在一起，他们能这样到世界毁灭。
两人的这种甜蜜，让来往的空姐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时间还早，一行人就先去写了宾馆房间住下。
程立雪本想推辞，自己支付自己那间房的费用就好。
但她的性子拗不过爱莉希雅的甜蜜攻势，败下阵来。
快到午餐时分，一行人行于沧海市的繁华的街景之中。
他们正在商量去吃什么，神州饮食多种多样，隆一言问倒了程立雪...
太多的食物瞬间晃过了她的思维，以至于她竟然无法提出代表性的美食...
“这个...要不然找个大饭店看——”
“嗅嗅—”
正说着话的程立雪停了下来，鼻子动了动，在大城市有些不算好的味道中嗅到了什么。
隆疑惑道：“立雪小姐？”
程立雪看向了一个方向，那是一家卖面食的街边店面。
吃食的人很多，都排到了外面。
程立雪反应过来，这个味道...她很熟悉，她以不好意思，有些请求的甚至是哀求的眼神看向隆与爱莉希雅，看的他们都感到了不好意思。
爱莉希雅连忙过去拉过程立雪的手：“立雪小姐，是想起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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