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代目
九鼎玄功的突破,带来了一门新的神通,五行大遁。
这玩意儿表面意思似是遁法,实则却不然;五行大遁,其实是操纵五行金木水火土规则力量的强大神通。
遁法只是其用之一。
这门神通的出现,给了姜山巨大的惊喜。五行大遁,竟然与物极经极其般配。
也是这门神通的出现,直接将物极经推进到了第三重。
使物质敏感晋升为物质亲和。
因为在修炼这条道路而言,五行这两个字,就是修炼道路对物质世界的全面解释。
而物极经,正是巫师钻研物质本源的通天法门。二者有相辅相成之妙。五行大遁令姜山对物极经有了更多一面的印证和理解;物极经则令姜山对五行大遁的奥妙,感悟更进一步。
两门根本法晋级,给姜山带来的好处,不单单是修炼境界的提升,不单单是对世界认知的深入,同时,他的先天人族真身,也一口气暴涨数十米,直达两百米的高度!
当然,两百米身高的先天人族,仍然是婴儿。
姜山琢磨着,怕不要长到一千米,才会脱离婴儿的身份,成为幼儿。
他的突破,是在深海之中;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一旦显出真身,动静太大。只有深海能够掩盖。
第172章 气氛紧张
关闭个人属性面板,姜山沉吟间,周身一抹五色光华流转,他整个人在五色光华的映照之下,变得若隐若现。
片刻后,五色光华敛去,姜山眉头微微攒起。
他方才尝试使用五行大遁运转五行遁法,发现阻力极大。
“顾烈的上将军府禁法重重,即使以五行大遁这门神通运转遁法,也举步维艰。”
转念又想到:“到底我刚刚得到这门神通,虽有物极经加持,仍只皮毛生疏。若能将这门神通修持熟稔,这上将军府即使禁法重重,我也来去自如。”
“只可惜,利用五行大遁运转五行遁法悄然带走仲玉的计划,怕是施展不开了。”
“还得回归原计划。”
在把九鼎玄功推进到第三重,得了五行大遁神通,体会到这门神通的妙用,姜山就生出了利用这门神通奥妙带着仲玉跳出顾国泥潭的想法。
若能成功,悄无声息带走仲玉,便是上上之策。
可惜这里稍稍一试,便知道行不通。
至于原计划——说白了,就是水滴飞行器。
姜山执着于制造水滴飞行器,不单单用在自己那边的世界;也有借飞行器的急速之利带走仲玉,逃离顾国的意图。
现如今,水滴飞行器就装在五彩乾坤袋里,随时可以拿出来用。
“不过.水滴的速度虽快,却非不可思议。一百倍音速而已,以我现在的境界,也勉强能够缀得住。”
“且不说这上将军府有多少人能与我相提并论,比我强的也不在少数;更遑论顾烈那厮,强的深不见底。”
顾烈当初一声怒吼,便教姜山和有施珏成了滚地葫芦;这儿虽然境界有所突破,真身有所成长,但姜山回想起当时见顾烈的一幕,仍然觉得他深不可测。
到底真相境界只不过第三境而已。顾烈作为顾国的大将军,修为境界怎么也在第五境之上才对。
差距太大。
“我若莽莽撞撞,意图使水滴带走仲玉,说不定刚一启动,就给人拦下。”
“须得合适的时机。”
“武光的军队陈兵丹水对岸,血祭在即,到时候他打过来,顾烈定然无暇他顾,便是我带走仲玉的最好时机。”
姜山心中盘算着,略略有些把握。
但他历来思虑周全,知道任何事都不绝对。
“顾国眼下虽然因为国主心意坚定而表现出坚决抵抗的态度,但我却不能忘了顾顽那厮。”
“须得防他一手才好。”
姜山回到这边世界,转眼过了两天。
两天以来,姜山虽然没出过上将军府,但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渐渐紧张的气氛。上将军府中的兵将,连走路的速度,都比以往快了三分。
他和仲玉、有施珏,以及有施珏找回来的三个同伴,都住在同一个偏院里。
有施珏的三个同伴,都是女性;或者说,都是仲玉的母亲身边曾经的亲随,而且都以有施为姓氏。
大抵是仲玉的母亲嫁给仲玉父亲的时候,从娘家带来的使女。
但因为姜山对有施珏有意见,有施珏对姜山也有意见,以至于每每见面横眉冷目,姜山也不知道那三个颜色、身材尽不输于有施珏的使女各叫什么名字。
仲玉夹在中间,十分有些为难。
有施珏是他的母亲的亲随,从小看到大,虽然蠢了点,但忠心不容置疑;而姜山是他逃离顾国、前往南巢的有力保障。
二者矛盾,教他殊无奈何。
“你千万不要于她一般见识。”偏院儿的亭子里,仲玉一脸无奈:“她们生在深宫之中,常年伴于母亲身畔,性子的确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你只当她们是小孩则可。”
姜山摇了摇头:“我不理她。”
便说:“仲玉,这几天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武光的军队打过来的时间就快到了,我们必须要抓住时机,才有机会逃离顾国。”
听到这话,仲玉一脸愁容:“武光的军队一旦打过丹水,顾国必定步上昆吾国的后尘,生灵涂炭,这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事。”
“我既想快些离开顾国,又为顾国接下来的命运感到无奈。”
姜山听了,心下感慨之余,亦是一脸无语。
仲玉的脾性,在这个世界这样的大环境之中,还真是个异类。
武光攻破昆吾国,把昆吾国阖国上下尽数捕为奴隶,驱使他们修造祭坛,还要用他们的生命血祭。
如此凶暴,与眼前的仲玉一对比,真的是无话可说。
姜山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那么多?”
道:“顾国如何,于我无干。我只是答应伱,送你到南巢,其他我一概不管。我也没本事管。”
仲玉叹了口气。
姜山道:“我已有脱身之策。但我现在不打算说出来。我怕你告诉有施珏那个蠢女人,她口风稍稍一松,搞得人尽皆知,我们就只有完蛋的份儿。”
仲玉无言。
姜山便转言:“这几天没见到顾芸.她是顾烈的独女,消息灵通。你让有施珏没事去找找顾芸,打听打听消息。”
仲玉听了点头:“好,我会叮嘱她的。”
姜山说起顾芸,而顾芸此时正与人争吵。
“按我父之命,王城内的一切力量,都要整合起来。顾顽,你是打算抗命吗?!”
顾芸一身甲胄,眉目如火。
顾顽慵懒的躺在椅子上,淡淡道:“我是顾国的公子,我的身边无论如何也要保留一支护卫力量。”
“但你保留的太多!”顾芸喝道:“五百人!我允许你保留五十人,其他四百五十人我要全部带走!”
“你敢!”顾顽轰然起身,大叫不已。
顾芸冷笑连连:“你看我敢不敢?!”
她进前一步,骇的顾顽身体不禁一缩——实在是,顾芸就像她的父亲顾烈那般,生来刚强勇烈。
作为表亲,顾顽从小到大没少被她欺负。
可又打不过她,教顾顽无可奈何。
以至于都被搞的产生了一点心理阴影,生怕顾芸一刀劈过来,把他劈的遍体鳞伤。
“五十人就五十人!”顾顽立马改口:“你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顾芸哼了一声,道:“你作为顾国公子,整天不是游手好闲,就是喊着投降,你真是一个耻辱!”
说完转身就走。
顾顽看着顾芸远去的背影,脸色瞬间阴沉。
“贱人!”
他低声咒骂。
第173章 血启
这天下午,有施珏和顾芸说说笑笑来到偏院儿。
顾芸总是一身甲胄,只是这次没有戴头盔,长发披散也不掩英气;腰间的长刀,大抵是从来不曾离身,她的手一直按着刀柄。
一路来到凉亭,姜山和仲玉都在。
“仲玉殿下!”顾芸礼数周全。又与姜山点了点头——姜山在她眼中,只当是仲玉的随从看待。
有施珏瞥了姜山一眼,轻哼一声。
姜山无视之。
仲玉道:“颇有些日子没见少将军,不知少将军在忙碌些什么?”
顾芸道:“父亲教我整合王城兵将。”
仲玉一听,不禁道:“我这些日子虽未离将军府半步,却也感到气氛紧张愈甚。莫非武光就要打过丹水了么?”
顾芸闻言,剑眉一挑,眼中闪过一抹火红:“殿下不必为此忧心。我父早有计略,即使武光万般能耐,也休想轻易打过丹水。”
仲玉面露忧色:“顾国虽有丹水之利,可武光随莱朱横行天下,攻无不克。昆吾国旧事至今仍历历在目,我非常担心啊。”
顾芸道:“顾国上下一心,武光能奈我何?”
她果然一员女将,脾性刚强无畏。
姜山开口说道:“武光有多厉害,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但昆吾国的国都遗址我却见过。百里昆吾王城,被生生打成了湖泊,此中凶横,可见一斑。”
顾芸眉头挑,道:“你又有什么话说?”
姜山道:“万众一心诚然可以抵御强敌,但少将军以为,顾国上下,真的万众一心吗?”
顾芸听罢喝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姜山道:“仍是老话重提。当初我建议上将军整合内部、凝聚人心,上将军以我挑拨舅甥关系,发怒将我赶出书房。今日我还是要说:顾顽虽为顾国公子,但立场早已与国主、上将军不一。”
“国主赠与有施珏的舟船,以迎仲玉渡过丹水。可舟船甫一抵南岸,顾顽的人就围堵过来。”
“分明他早对舟船做过手脚,知道舟船在什么地方抵岸。”
“少将军须知,舟船抵岸的位置,是临时变更过的。”
“当时有三个真相境的修炼者围追堵截。而我现在知道,国主早限制顾顽调动力量,不准他调动第三境的修炼者,可他仍然调动了三个。”
“顾顽心意如何,其实少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少将军与顾顽是表亲,他是什么性子、立场,如何能不知?”
“顾顽是顾国的公子,下一任国主。他必定有许多拥趸。若他外连武光,内乱王城,内外夹击,顾国危矣。”
顾芸听罢,英挺飒爽的面孔不禁沉下去几分。
她倒不像当初顾烈那般,闻之恼怒;是因为她的确知道,顾顽是什么货色。且作为表姐弟,她一直对顾顽有那么几分看不上。
文不成武不就,连她一个女人都打不过;又失硬气,没有骨头,开口闭口投降云云。
不禁道:“前日我已收走顾顽卫队兵权,只给他留了五十个护卫。”
她的意思,非常清楚。就是顾顽的力量已被她死死的限制住。
姜山微微摇头:“顾顽是顾国公子。”
言下之意,以顾顽的身份,除非国主下令将他囚禁,否则没人能把他限制死。
姜山随即提醒道:“顾顽表达投降立场,恐怕时间已经不短。我建议少将军死死的盯住他——或许他早与武光有所勾连也说不定。”
顾芸眼睛一瞪:“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姜山道:“顾顽与武光勾连,很难吗?”
顾芸眼神一闪:“.不难。”
“没错,不难。他只需派人乘舟去北岸见一见武光即可。”
姜山微眯着眼睛:“你说,若武光用顾顽的船,派来三五十个强者,装作顾顽随从潜伏,等大战爆发之时,突然发难,给伱来一招内部开花,你觉得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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