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造酒生花
就像古早的时期,那些顽固的贵族老爷们经常一言不合就殴打另一位顽固的贵族老爷。在如今的骑士看来,那是相当没有礼貌的。随着时间流逝,这些骑士家族也感觉到这样不符合贵族的优雅与矜持。便让家族中的神职人员,或者被叫做Sacristans的神秘技术的保留者,请他们在骑士家族间进行仲裁。
通过仪式化的责任、荣誉、勇气的观念来确保这些仍旧顽固的贵族老爷不会在激烈的争执中殴打另一位贵族老爷。至少在打人之前,要通知对方一声。随着对这些观念的接纳,骑士老爷们将它称作——黄金精神。
而这些如同黄金般璀璨的骑士精神,便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来。
将铁丝探进锁芯,伴随着窸窸窣窣的捣鼓。来回两次之后,只听见咔嚓的一声,门锁自动打开。
昏暗的光线让碇真嗣心中升起几分警觉,他仔细的探查房间。入门的玄关处便是洗手池,堆积着满是油污的餐盘。客厅内窗帘密实,但从弯曲的弧度上讲并没有潜藏正常成年人类的可能。放眼望去,并没有置办什么家具,这让碇真嗣略微放下几分心弦。
房间自带的中央空调的通风口,朴素的白色洗衣机摆放着干净的碗筷,窗前挂着女孩的贴身衣物,甚至房间里还混杂着消毒水的血腥味。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昏暗的房间里,碇真嗣的心却安静下来。
而绫波丽就蜷缩在房间中唯一的床铺上,盖着一层灰色薄被。卷缩着身体,安然入眠。
听说婴儿在母胎之中便是以蜷缩的姿态漂浮在羊水里,而这也是一种具备安定和孤独双重含义的睡眠姿势。
碇真嗣坐在床头,并没叫醒她。抚摸着少女叠的很整齐的衣物,忽然间感受到衣物低下还藏着什么东西,却是从中翻出一串手链。
说是手链,但其实应该叫做玫瑰念珠。当然,叫它玫瑰王冠或者护符都可以。
之所以叫做玫瑰念珠,是因为此名是比喻连串的祷文如玫瑰馨香,敬献于至圣至伟的帝皇身前。玫瑰念珠是敬礼帝皇的一种方式,其中念珠铭刻的祷文中涵盖了帝皇的救恩史。
当然,这串玫瑰念珠并不是那种能够脸接爆矢的立场护符。就只是单纯向帝皇敬礼的工具,自然,这串念珠也是碇真嗣的。
可是是在从驾驶舱中脱出的时候不小心遗落,甚至可以看到原本串联成串的念珠也断开成一条线。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绫波丽捡到,还带回到家里。
碇真嗣凝视着熟睡中的少女,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庞,总感觉很熟悉。
好像认识了很久,远超过一个世纪。
第十九章:使徒来袭
绫波丽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是熟悉的天花板颜色。只是从天花板上垂落的晾衣架上空荡荡的,原本夹在上面的衣物不翼而飞。头顶的白炽灯正亮,或许是躺的太久骨头有点僵硬,她总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空气里的消毒水气味淡了很多,很显然是有人开窗通风过。有着清爽直发的少年坐在自己床边,却没有像在试验场中见到的那样趾高气昂。穿着学校的白衬衫,看起来像是等自己吃晚饭的哥哥或者弟弟。
“你醒了。”碇真嗣说。
“碇真嗣?”绫波丽面无表情地蹭着伤势稍轻的左臂坐起,这个小小的动作都让她的脸庞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很快,他便注意到对方手中的东西。
那是一串铭刻着特殊符文的念珠,不过因为材质问题,已经从中间断开。
“传说中,有位帝皇显现时曾许诺:转玫瑰念珠,会得到你向我要求的一切。凡宣传玫瑰念珠的人,将在急难中得到我的助佑。诸位原体得此特恩,即凡宣传经意之人,将在他死时得以回归黄金王座。”
"我是从水里捡到的,本想洗干净还给你的。"绫波丽回答。
“既然念珠经过你手了,喜欢就送给你吧。”
虽然玫瑰念珠多被用于立场护符,但本质上它终究还是向帝皇敬礼的礼器。在经转手后,便不能收回。
而且这也只是普通的玫瑰念珠了,相比之下,碇真嗣更愿意重新在做一串新的。
绫波丽不知道,如果不是有碇真嗣的话,她受到的伤会远比这次严重许多。但只是将玫瑰念珠默默收起。
“班里的同学托我看望你,还有顺便给你带些东西。”碇真嗣说,“他们都很关心你,这是班里同学集资买的果篮和花束。洞木光班长说,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将她的课堂笔记借给你。大家都很关心你呢。”
“…你怎么样?”绫波丽忽然想起。
“你以为我是你这样的屁精吗,只是镇压那种暴走状态的零号机,还犯不到受伤的程度。”碇真嗣嘴角微微上扬。
明明刚才温柔的宛如传教的牧师,可转眼就变成倨傲的最强驾驶员。但绫波丽并没有生气,因为她隐约感觉到,碇真嗣是针对自己才会故意有些毒舌。
大概是像他这样资质优异的天才驾驶员,看到自己这样羸弱的驾驶员,自然而然的歧视吧。绫波丽心想。
“既然东西送到了,我就就去四区吃点东西。”碇真嗣说。
绫波丽像木偶般没有反应,也没有起身相送,只是在碇真嗣走到门口时,忽然间在背后开口。
“其实我见过你,在梦里见过。在NERV第一次见面之前。”
此时将手搭在门把手上的碇真嗣侧过脸,看着绫波丽, 这一次并没有开口讥讽。漆黑的眼眸凝视着躺在病床上与自己模样相似的女孩。
努了努嘴角,碇真嗣眉宇轻扬。
“你相信引力吗。”
…………
…………
“Of or suggestive of a dog; doggish.关于狗的,像狗一样的。说起来老师最喜欢的就是狗了,因为可以公然看到OO哦。”
此时班里万籁寂静,只余横岛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
早上第一节是横岛老师的外语课,作为班主任的她被撤下来,只是一名普通的外语老师了。
这完全是因为她本性暴露,她本来也是东京市立高中的毕业生。但本质却是一个擅长色情妄想的下流胚子,在上周因为在课堂上讲着俚俗英语笑话,被刚好路过的校长听到,就撤掉她原本的班主任。
不过在碇真嗣看来,如果她还不收敛本性的话,她当老师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久。
接着是山中老师的音乐课和小山理香老师的家政课。
碇真嗣有些心不在焉的单手将牛排翻面,虽然说这样的平静日常他也不讨厌,但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碇真嗣又回想起自己第一次驾驶初号机时,撕裂水使徒的臂膀所带来的快感,以及将光轮斩开那赤红核心时宛如灵魂升华般的愉悦。
那种纯粹的快乐,是无论多少次模拟试验和殴打其它班级的班霸都无法带来的。此时他本能的握紧自己重新雕刻的玫瑰念珠。
“神圣的皇帝,请听我祈祷。赐予我力量来履行我的职责,痛击一切试图阻拦我者。”
本只是惯例的祈祷,就在此瞬间──
与其称为偶然,不如说只像是某种命运产生作用,他猛然回头看着西南方向。
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动。但是只有他,他忽然间感觉到远处仿佛是在咆哮天地的神圣律动。
那是超越物理法则般的音律,只有受牵引的人才能感应到的律动。简直神圣再临,犹如对世界绝望的天使降临人间,就此吹响的毁灭号角。
可是碇真嗣却是露出无比灿烂的微笑。
“哦,我伟大的帝皇,请以您的仁爱注视着我吧,守望您的仆人与战士,请在这危险中庇佑我。披荆斩棘,获得胜利。”
即便异形来袭,他依旧是将念珠转动一个周天,认真念完祷词,方才收回怀中。
此时关注着碇真嗣的同学惊奇的发现,不过只是片刻功夫,原本精神散漫的碇真嗣忽然间容光焕发的煎着牛排。直到牛排装盘,切开圣女果点缀左右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这时刚好响起。
“亲爱的,麻烦你帮我交给老师咯。”
碇真嗣的贴了贴身旁第七任女友天生目的脸颊,在她羞红的脸蛋过后,转身离去。
半个小时之后,武装直升机停靠在教学楼顶的停机坪上。将碇真嗣还有绫波丽带离这座学校。
伴随着尖锐的警报声,整座第三东京市重新化为战时特制的堡垒城市。原先的高楼大厦随着富有韵律的噗通声,有节奏的收回地底。
而在那遥远的海平面尽头,一尊巨大赤红色生命体出现在观察范围。
——————
ps:第十三章申诉中,应该今天能解封。
第二十章:昼天使夏姆榭尔
NERV中央指挥室,虚幻的东京市投影地图浮现在眼前,密集的红色线路象征着现实存在的山川林海和高楼大厦。而第三东京市真不愧为堡垒城市之名,只见随着指令的下达,原本的显露于地上的建筑迅速被收回到地底的箱根。
位于中央的第一区到第七区最先被收回箱根,随后便是附近区域。也就在同时,于遥远的海平面另一端,属于使徒的红色标记也出现投影地图上。
“已经捕捉到敌人踪迹。”开发部门的技术人员回答道。
而同一时刻,此时隶属于空中部队的飞行员的声音也通过MAGI系统在中央指挥室内部响起,“E-747也确认敌人,执行追踪目标踪迹任务,请指示。”
此时整个NERV总部仿佛一尊庞大的机械般活动起来。因为军方在迎击水使徒中的失败,而NERV大获成功的缘故。碇源堂成功夺取部分军方的力量,甚至能像现在这样,调取军队资源。
此时盯着屏幕的赤木律子,也终于给出答复。
“模式分析为蓝色,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次将要面对的是第五使徒,昼天使夏姆榭尔。”
在得到赤木律子的回答之后,作为指挥官的葛城美里也戴正帽檐,凛然做出指示,“全员进入一级战斗位置。”
“收到!准备地对空迎击战!”
“收到!第三新东京市战斗配置正在启动!”
或许是因为迎击水使徒大获成功的缘故,NERV各部门气势昂扬。但熟知内情的葛城美里和赤木律子自然是清楚,即便是加上军方资源,第三新东京市战斗配置也只是能够稍微阻拦使徒前进的脚步罢了。
但无妨,他们还有一张能够提前锁定胜利的王牌。
“真嗣呢,他现在到哪了。”赤木律子侧目看着葛城美里问。
“三分钟前已经抵达S36升降电梯井口,而丽也已经做好战斗准备。”葛城美里说。
赤木律子微微蹙眉,“那孩子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吧,能驾驶EVA吗。”
“只是以防万一,必要的时候无论是谁都要上战场。”葛城美里冷冷的说,“毕竟我们面对的是神话中的昼天使。这位伊甸园的王子已经吹响末日号角,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
赤木律子看着与日常有着截然不同气质的好友,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本来面目也说不定呢。
——箱根,发射舱口。
已经身处于驾驶舱中的碇真嗣泡在仿若羊水般的LCL里,闭目冥神。
而技术人员的提示声也有节奏的在他的耳边响起。
“开启发射前插入栓检测。”
“电离LCL,压制板解除。”
“适格者身体机能正常,EVA已经移动至发射舱,全部准备就绪。”
其实说不上缘由,碇真嗣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身处在这狭窄的驾驶舱中,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就仿佛身处于母亲的怀抱。
仿佛灵光一闪,碇真嗣顿时醒悟。
——这一定是帝皇的庇佑!
“帝皇,以您无上之伟力,赐予我驱逐邪恶的力量吧!让我成为风暴,把敌人赶出我的视野! ”
全新的玫瑰念珠悬挂在脖颈,在念完祷词之后,属于葛城美里的声音也通过连接系统传递在他的耳边。
“真嗣,做好发射准备了吗。”
“随便都可以。”
听着耳机里碇真嗣无比平淡的声音,葛城美里原本紧张的情绪顿时荡然无存。随着发射的命令下达。紫色的终极对战兵器沿着宽阔的发射舱仿若火箭升空,初号机跟着升降台重新回归被使徒侵袭的大地。
…………
…………
在地下箱根的38C区避难场,原本二年级A班的同学席地而坐。
电视里还播放着动画片和每日新闻,里面安慰着集中避难的居民们,示意他们放松心情。甚至还有播放着关于驾驶员碇真嗣的新闻。
曾经被碇真嗣暴揍的铃原东治和相田剑介也坐在角落的位置,一个月的时间伤势也恢复大半。最初的铃原东治对碇真嗣还报以相当愤怒的情绪,甚至在病床上的时候还叫嚣着要宰了那个臭屁小鬼。
结果随着病房中的病友逐渐增多,都是被碇真嗣暴揍的各年级班霸,他们原本的小情绪也消散的差不多。大抵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仅有自己挨揍或许会很生气,看到大家都挨过揍,甚至还因为自己是第一个被揍的,有种莫名的骄傲感。
但是——
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称赞碇真嗣的相关新闻,脑袋上缠着纱布的铃原东治仍旧双手抱胸发出冷哼。但这时他却看到伤势已然痊愈的好友朝着眨了眨眼,他顿时心领神会的跟着他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一个小时之后,于新东京市近郊的高尾山顶,手持着摄像机的相田剑介兴致勃勃的蹲在最佳拍摄点,看着远方的赤红色巨大使徒逼近东京。
“什么啊,大老远让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铃原东治双手插兜看着远方,他没有摄像机,仅凭肉眼只能看到个红点。
虽然嘴上不讨饶,可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远处的红点逐渐扩大。
“你能看到的都是上面想让你看到的,全部都是新闻管制!只有这里才能真正看到被上面隐藏的真相!”相田剑介兴奋的架好摄像机,“见鬼!太棒了!这可是人生难得一见的大事!”
从山峦的另一边,那尊赤红色的使徒终于浮现。
早已蓄势待发的海马斯多管火箭炮系统自动发射。在如此距离下,属于使徒庞大的身形完全无需瞄准,四面八方的火箭炮陆续轰击在使徒的表侧。
只见那赤红色的庞然大物身形顿时一顿,骤然减缓前进脚步。
而此时指挥部乘胜追击,歼-5雷达系统自动接入日本航空航天防御地面环境网络,在锁定那目标身形,那带着浓白尾烟的对地对峙导弹和远程反舰导弹,相继命中目标。
“好耶!全部都打中了!”
相田剑介发出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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