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米哈
所以,别让我失望,撒克逊人,我杀戮的欲望正在高涨。
尼德霍格稍微有一点兴奋。
“不要投降!”
“不要犹豫!”
“不死不休!”
“见敌必杀!”
尼德霍格并没有安排什么战术,直接就是F2A。
运营不需要!
那怕自己这支军队全部被消灭也没有关系,尼德霍格此时大脑被杀戮所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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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与被杀,死与被死。
血祭血神,颅献颅座!
先是慢跑,随后步伐不断的加快,尼德霍格向着撒克人主动发起进攻。
撒克逊人为敌人主将居然主动脱离军队,孤军深入而感动。
所以,他们先是给了尼德霍格一波箭雨洗礼。
只是正如同攻防战那样,双方比拼的是实力,战场瞬息万变,没有必然的因果。
箭雨太过明显,也太慢了。
只要稍微一加速,所有的箭雨都插在身后。
嗖嗖嗖嗖嗖嗖嗖——
背后传来箭雨,呼啸的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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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德霍格毫发无损的闯进了三十米范围。
“投掷!”
不要以为,只有北欧人才会投掷。
事实上只有弓箭手才需要训练,而投掷只需要几周就能入门了,最早的原始人猎杀猛玛便是从投掷开始的。
长年被罗马人所征服,撒克逊人也掌握着不错的投掷技术。
都不用族长下命令,最前排早就做好了准备。
因为,他们也感觉到紧张了。
嘴角还残留着嘲笑尼德霍格无脑突进,心想他一定会被箭雨射成筛子。
但,并没有,不但如此。
只是一个眨眼,尼德霍格离他们不到二十米了。
飞斧,标枪,长矛——
在他们投掷的一瞬间,尼德霍格压低身体。
魔力爆发,双腿宛如弹簧般,带着魔力的流光。
他将盾牌置于前方,身体呈现出斜线。
冲刺!
冲刺!
空气被撕裂,因为其强劲的力,甚至形成一条明显的白色风压。
如果说速度是极致的疾驰,那么加上超凡的力量这便是钢。
两种力量混合到一起,这一击便是带着流光的彗星般的闪击、
轰!
最前面的枪阵,被正面碰撞。
被撞飞?
不,宛如被炮弹爆炸般,在轰鸣响起之前。
他们被撞碎。
还算坚韧的血肉,在绝对速度与力量的冲击面前。
就像是一个装满鲜血的气球。
血肉崩碎,化为漫天血雨,在粉身碎骨的一瞬间,受到强大的冲击,人体的残渣,向着左右两侧迸射。
尼德霍格疾驰冲锋。
不需要顾忌,不需要理踩。
凡人对于真英雄来说,只要稍微展现伟力,他们不会比一张纸更加坚韧。
尼德霍格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硬生生在密集的人群里碾出一条血色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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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于冲锋道路上的,直接物理意义上的爆炸,而位于两侧的敌人更是被风暴所撕裂。
尼德霍格风驰电掣,人类的反应是有极限的。
他们既不能动也没有想,他们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血腥味道越发沉重,脚下干燥的土地变得泥泞,血水纠缠在脚下,使每前进一步,便留下一个血色脚印、
尼德霍格终于,停下脚步。
他回过头,看着那条血色之路,露出几分愉悦。
本能的握着剑柄,将已经扭曲的骑士盾架好,仿佛就像是要踏上舞台般,动作一丝不苟。
明明处于敌阵最中心,但却像是将他们包围一样,露出嗜血而又残酷的笑容。
“来吧,厮杀。”
——我真是嗨到不行啦
22:因为,我很讨厌,盎格鲁-撒克逊人
撒克逊人在短暂的停顿后,他们鼓起勇气,终于向着尼德霍格发起进攻。
四面八方,密密麻麻。
仿佛像是黑色的潮水般,想要淹没唯一的光。
——很好,一面倒的屠戮,这样的战斗是残缺与无趣的。
即使实力孱弱,但只要拥有勇气,用生命作为赌注,向着敌人发起进攻,就存在着胜利的可能性。
即使那是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
但,一但选择背对敌人,那么取胜的概率就变成绝对的零。
人类的赞歌就是对勇气的赞歌。
奇迹,是存在的。
虽然内心戏如此之多,但那是因为脑在颤抖,思维疯狂的活尸化。
长枪兵冲到最前方,他脚刚落地。
尼德霍格同样一步踏出,这一步,宛如瞬移般贴近了长枪兵。
他的表情被钢铁头盔所掩饰,但那双眸子在剧烈的收缩。
长枪兵也是部落内小有名气的勇士,还是部落族长亲卫的一员,别的不说,光凭借着快准狠的突刺,成功偷袭杀死过两个不列巅的骑士。
他对于自己的实力,特别对于自己从小就苦练的突刺是深感自信的。
大脑还处于震惊中,但身体已经本能般,发出千锤百炼的突刺,在空气里划过笔直的线。
即使这击失败,但也为长枪兵争取到时间。
只要拖上几秒,其他的亲卫就会从背后向尼德霍格发起攻击。
至少长枪兵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中,那怕处于再危险的处境,他都是凭借着出色的反应与人多势众的围攻活到现在。
这份经验,这种常识。
便是他的真理。
只是他的真理,在今天失效了。
*
仿佛像是预知一般,扭曲的盾牌凭借着光滑的表面,先一步挡在枪刃的边缘,并没有多么用力——长枪因为长度,一但刺出,攻击便变得难以控制,因此被轻描淡写的荡开,露出毫无防备的内圈。
死亡的寒流,包裹着长枪兵。
他本能放弃长枪,伸出手想要拔出腰间的短剑。
只是长剑破空,带着秋水般的金属寒芒,在空气里残留下一条痕迹。
那是他此生最后的一幕。
无首的尸体飞出,挡住前方的道路。
同时,脚步声从背后左右两侧传来。
身形迅捷,以脚尖为支点,宛如蛇螺般漂亮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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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的斧兵没想到尼德霍格还能像杂技一样的柔软灵敏,他只能临时急促举起战斧。
然而,他还没有挥下武器,力量便先一步消失。
一条血线从脖子上绽放,斧兵本能用手捂住伤口,贪图想要再多活一会。
最终,右侧的剑士赶到了现场。
凭借着长枪与斧头为他争取的时间,他发出咆哮,全力对着尼德霍格挥下攻击。
铛!
攻击被盾牌理所当然的挡下了。
两个亲卫,用自己生命为他争取到的一丝可能性,就是让剑士挥出了剑,然后被盾牌所挡下。
剑士的脸出现绝望,他也是剑士。
他的攻击太过深长,他已经处于无力防守的状态,如果是普通的敌人,他只要努力闪避,最多也就是在身上再多一道伤口。
但他的对手,并不是普通人。
尼德霍格并没有让他失望。
沾染着长枪与斧兵的长剑,贯穿了他的心脏。
“怪~物~”
尼德霍格手腕一动,绞碎心脏,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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