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最强英灵既是我自己 第33章

作者:米哈

他们,只是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在尼德霍格的册封途中就是他们选中的最好时机,这个时候王已经公开宣布他的功绩,并且准备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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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王无法逃离。

“格拉摩根伯爵,你有何异议?”

王面对着挑衅,依然波澜不惊。

“亚瑟王,这个人从出现在不列颠开始,至今就一直藏头藏尾,我们不知道那盔甲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也许是我们的敌人也说不定?”

“尼德霍格卿曾当众立下誓言,在驱逐所有蛮族,彻底清洗掉自己家族耻辱前,他不会脱下这身铠甲,他的誓言世人皆知。”

“呵呵,”格拉摩根伯爵露出像是看到猎物跳进陷阱的恶劣表情,虽然他的体力一直下降但从不影响他的智力,他以前可是被称为阴谋家的。“如果是那样尚高的信念,那么我们必然要表示尊重他的选择。”

“但假如,如果他并不是兰斯家族的后裔呢?他是不知道那里来的骗子,他欺骗了所有人,他欺骗了君王,他不但私自占据了兰斯家族的领地,他还占领了没有任何法理(消灭撒克逊后的土地)菲利斯家族的领地不肯归还,他乃犯下一系列大罪之人!”

很难想象,格拉摩根伯爵一把年龄,声音还能如此嘹亮,思维精确迅速。整个大厅,就只剩下他的咆哮。

通过此次阴谋,削弱王权,你一个王,居然将这样一个罪人视为英雄,你没资格继续统领这个国家。

并且,只要搞臭尼德霍格的名誉,那么接下来就可以瓜分他的领地。

反正格拉摩根伯爵从一开始就与他们说好了,反正就算是真的他们只要团结一致真英雄也会变成假英雄,到底吃了几碗粉根本不重要。

短短几分钟,在格拉摩根伯爵正义的审判下,尼德霍格就从英雄变成罪人。他一边慷慨激昂,正义凛然。

但内心已经计算自己要怎么在这次事件中,取得最大的利益。

格拉摩根伯爵说到都口干舌燥,他一边休息一边注视着一言不发的尼德霍格,内心产生一种扭曲的愉悦感。

你驱逐了蛮族,守护国家,真是英雄所为呢。

所以,既然是英雄就不要那么计较,把领地与财富交给我们,你可以继续前往下一个需要你的地方。

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英雄之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格拉摩根伯爵,您这是在生拉硬扯,污秽一位骑士的名誉吗?”

尼德霍格在君王面前,本不应该自作主张发言,但阿尔托莉雅并没有指责他的猛浪,那双注视着他的碧绿瞳孔露出一丝担忧。

但她是王,她必须要遵守王国的秩序,站在公理的一边。

“跟乞丐一样的流浪骑士,你没有资格与我这等高贵之人交谈,但这事关亚瑟王的尊严,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居心叵测的家伙妨碍王国的发展,亚瑟王,请允许我请出证人。”

不等亚瑟王同意,格拉摩根伯爵便迫不及待自行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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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从门外走进一人,那是表情紧张,对着格拉摩根伯爵阿谀奉承的青年。

“诸位,他才是兰斯家族的真正继承人,虽然这是一位私生子,但并不影响他体内流淌着兰斯家族的血,他非常清楚那个男人是骗子。”

“是的,诸位高贵的大人,我是纳尔.兰斯,是兰斯家族最后的末裔,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他那样的人,兰斯家族都是务农为生,根本不可能拥有那样的装备——”

“闭嘴!”

突然间,澎湃的魔力,化为实质的杀意。

青年的话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鸭子,只剩下嘎嘎出气声。

只是格拉摩根伯爵挡在青年面前,为青年挡信尼德霍格的敌意。

“哈哈哈,怎么,被说出真相后恼羞成怒了。”

“闭嘴。”

尼德霍格并不打算跟他讲理,而是使用更加粗暴的手段。

“你怎么敢!”

“人是会说谎的,到底有谁来证明,他是兰斯家族真正的后裔,而不是格拉摩根伯爵你故意拿来耻辱我的骗子呢?”

“你,你这是胡缠乱搞!”

“我可以证明自己是兰斯家族的后裔,我有兰斯家族的徽章,家书,信件,就在我的领地那里,只要您愿意前往,我随时都可以将其取出。”

“...不可能,你这是在拖延时间。”

“请让开,格拉摩根伯爵。”

“你想做什么!”

“我要为自己的家族,王的尊严不容冒犯,我必须将这个骗子杀死——”

“你敢——”

尼德霍格上前一步,越过格拉摩根伯爵。

“既然如此,那么格拉摩根伯爵就不要怪我误伤了,毕竟是你要维护这个犯下大罪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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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寒意的金属剑刃发出秋水般的剑意,仿佛就像是黑暗里银色的一闪。

深深的烙印在视线之中,强烈的剑光脱离了实体,光是目视灵魂已经感觉到刺痛。

尼德霍格一剑挥出,昂首转身离开。

而剑锋,纯净无血。

格拉摩根伯爵赶紧回头,扶住青年的肩膀,询问他的情况。

只是青年表情麻木,瞳孔失去光泽。

直到尼德霍格离开,一条血线才从脖子上迸裂,停止的时间开始前进。

先是头颅平整的滑落,随后喷射出漫天的血雨,而格拉摩根伯爵反应迟顿,被血水染得浑身到处都是粘稠的红色。

“你,你——”

格拉摩根伯爵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颤抖,嘴唇张了又张,但却中气不足,面对着那双灰色充满着杀意的眸子,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后悔了,他太后悔自己对于阴谋的自信,他自从找到那位兰斯家末裔后,就以为自己拿到了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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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混浊的大脑在死亡的刺激下终于想起,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一切的阴谋都失去了意义。

这个男人,可是以一已之力,驱逐了维京人,屠杀了撒克逊人。

突然间,格拉摩根伯爵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用手一摸居然满手是血,脖子那单薄的肌肤已经被割开一道伤口。

如果不及时进行治疗,就会死。

“格拉摩根伯爵,你犯下了大罪。”

尼德霍格用冰冷的眼神注视着格拉摩根伯爵,他本能不断后退,生怕尼德霍格直接给他一剑。

“你用这个荒谬的骗子侮辱了兰斯家族与吾王的名誉,因此我向你发起挑战。”

尼德霍格没有白手套,但他直接撕裂了自己的衣袖,将其视为白手套,扔向格拉摩根伯爵。

“我要在决斗场上,与你分生死。”

“当然,你也可以选别人为你作战。”

“但我在这里宣告,不管有多少个人,不管是谁。”

“只要为他而战,那么我必定将你们斩杀。”

“我会向他挑战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我在这里立下誓言,格拉摩根伯爵,我必杀你。”

“格拉摩根伯爵,希望您今晚睡得安稳,祝你身体健康。”

那不加掩饰,森然的杀戮,仿佛就像是战场上,用尸山血海孕育出来的疯狂。

说实话,原本不少人还想出头,毕竟在私底下他们缔结了削弱王权的联盟。

但是他们不想死。他们觉得为了格拉摩根伯爵而招惹这样的疯狗不值得。

他们就是这样的利益生物,他们会为了利益而挑衅王,但也会因为报复而收敛。

当沾染着鲜血的剑架到他们脖子上时,即使你跟他们结下再大的仇他们也会无比的宽宏大量。

因此大厅里无比的安静,明明尼德霍格在对着一位高贵的伯爵赤裸裸放下这种狠话。

但其余的大人物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像是真正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格拉摩根伯爵没有敢接那掉到地上沾染鲜血的断袖,他的表情极度惊骇,动作踉跄跌倒在血泊上,单手抚住血流不止的脖子,狼狈不堪的逃离。

“诸位,如果有任何人对我的身份有异议,请前往我的领地,我的居所收藏着兰斯家族旧物,那是兰斯家族曾经存在的证明,随时欢迎大家前往观看。”

尼德霍格语气温和的对着所有人说,见没有人回应,他便向着王走去。想要靠所谓的大义与众多的虫豸来欺压我?不知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有仇当场就报的吧?在这个一切伟力归于自身的时代,不列颠拥有着这么多的英雄,又是稀世魔女又是赤龙化身,居然还被处于蛮荒状态的蛮子侵占领地,等到阿尔托莉雅彻底掌握卡美洛后,甚至还可以带着大军远征罗马,击败罗马皇帝。

果然帝国最大的敌人不是来自外部而是内部的腐朽,你们就是一群拖后腿的白痴,等到以后我娶了不列颠女王后,非得把你们都血洗一遍,一遍不行就多洗几遍,就像钢铁同志一样建立忠诚的国家。

尼德霍格向着(女)王重新跪下,仿佛一切事情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是那具无人敢收拾的尸体,外加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道,大家就真信了。

“抱歉,吾王。”

“如果仅仅只是置疑我,那么我会与他‘合理’沟通。”

“无论他们的憎恨或厌恶怎么都无所谓,我立下誓言此生只为复仇而活。”

“但如果是一场阴谋,希望通过我来侮辱我的王,那么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吾王。”

33:尼德霍格卿,你愿意成为我的...

尸体在抽搐,鲜血在流淌,死亡在蔓延。

这对于维护加冕仪式的珀西瓦尔是很糟糕的情况,他就是王庭内的大管家。

珀西瓦尔看着做出杀人行为尼德霍格皱起眉头,尼德霍格其实有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情,没必要让加冕仪式上蒙受象征不详的杀戮。

但王并没有下令处罚尼德霍格,因此珀西瓦尔让卫兵来搬走尸体,无头的尸体被一路拖拽,在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血肉与地板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上格外的明显。

一部分出身高贵的骑士或贵族注意到这一幕脸色发白,承受能力低一点的更是恶心反胃,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吐出来那么失礼。

他们虽然是平民眼中大人物,但他们的权力大部分来源于家族的荣光,他们中很多人的领地都在富饶的卡美洛腹地,从小就在锦衣玉食的奢侈中度过,压根不用像那些边境领主或骑士去跟那些渡海而来的蛮子打生打死。

他们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与王权作斗争,然后利用王国的规则或漏洞,通过他们丰富的人脉与关系,从王国身上或其他弱者身上吃得盆满钵满。

按照原本的剧本。

稚嫩的王刚刚即位,无论是声望还是威望都是最弱小的时候。所以当格拉摩根伯爵找到所谓的兰斯家族末裔,他们是很乐意参与其中,从王与尼德霍格身上捞一笔。

只是没想到,最终的结局居然是他们咬着牙闷着血往喉咙里吞。

王居然默许尼德霍格当面格杀证人,这条疯狗居然不但敢在格拉摩根伯爵脖子上见血,还叫器要在决斗场上杀掉他。

这是一次有备而来的阴谋,王刚登基就有了削弱贵族的打算。

格拉摩根伯爵就是弑鸡儆猴的那只鸡,刚登基就见血,简直比蛮族的宫廷还要残酷,这还是君圣臣贤卡美洛吗?

众贵族看着那位面无表情,无比稚嫩的王。

仿佛那张被阳光照耀的脸上,隐藏着不可见的阴郁。

王,并不可欺。

而尼德霍格,则是惹不起的狠人。

尼德霍格伫立,王一言不发。

大殿里的气氛,紧张到无法呼吸。

所有一众圆桌骑士,表情微妙,眼神复杂。

随后卫兵拿来水,将地面血迹擦拭。

直到一切都恢复原状后,空气里依然还残留着奇怪的味道。

“请继续,亚瑟王。”

珀西瓦尔轻声说。

阿尔托莉雅其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尼德霍格,因为那个骗子对尼德霍格卿的置疑,愤怒的尼德霍格卿将其击杀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