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的喵酱
她凭着本能从床上坐起身,小手揉着朦胧的眼睛。
糟乱的头发甚至都形成了呆毛,表情也是朦胧的可爱。
随后她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
直至此时,她的意识依旧朦胧,她起床时就是这样。
只不过今天似乎和往常有些许不同,符玄很快意识到了什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自己似乎没穿衣服?
符玄下意识拉开被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确实是不着片缕的状态。
“咦……”符玄顿感疑惑,因为她可没有裸睡的习惯。
还有就是,她的头怎么这么痛啊?
符玄后知后觉的捂着脑袋想着,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甚至不久前就经历过不止一次。
这是宿醉的感觉。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符玄的记忆仿佛消失了一般。
然后符玄注意到这房间是她家那间,位于星河福地之内。
算了,先找件衣服穿吧,符玄想着就放下了手,但这手却触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凸起。
那是人的轮廓,在自己的床上还有别人?
符玄悚然一惊,然后低头望去,这黑发,这清秀俊颜,这特么不是景清又是谁!?
这让符玄无法再保持淡定,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但她的脸颊却是飞速变得通红,一直蔓延到耳后根与脖颈处,白皙嫩滑的肌肤好似泣血般的红。
“不,这还不能证明发生了什么。”符玄努力保持着冷静。
然后她拉开被子,结果就发现景清的状态也跟她一样,维持着一种初始状态。
“我的清白啊!!!”符玄顿时发出一声悲鸣,逃似的飞身下床。
可就在双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符玄只觉得双腿都在发软,一个支撑不住,她就倒回了床上。
不过符玄的意识足够优秀,在这个瞬间她就意识到自己这样会扑到景清的身上去。
所以她在短时间内做出了补救,不过她的措施却是竖起手肘。
于是只听一声闷哼,符玄一记肘击硬生生给景清砸醒了。
“痛!!!”景清痛呼一声,瞬时睁开了眼睛。
而这个瞬间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同时看见了符玄的模样,他坐起身下意识的扯过被子遮住了自己身体。
符玄见景清醒来,她第一时间也是下意识的去扯被子,但是一时间没能抢过景清,所以被子全被他抢走了,现在符玄没有一点能够遮掩的东西。
她呈现鸭子坐的姿势,两只手捂着身体,模样极为窘迫。
同时她有种想要弄死景清的冲动,因为这个混蛋正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那幅姿态,那副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符某人把他睡了呢。
“符玄大人,您干嘛?”景清总算是回过神,好奇的打量着符玄。
此刻符玄的模样很是少见,景清的评价是很诱人,所以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抹黑符玄身材的!?
“我怎么知道!”符玄没好气的瞪着景清,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顿时更气了:“把眼睛闭上!”
“诶。”景清看起来还挺不情愿的样子,不过还是闭上了眼睛,同时伸手扯着一个枕头丢给符玄。
“我要这东西干嘛!?”符玄那叫一个气,好似战神附体,接过枕头,直接抡圆了砸了回去。
然后符玄警告似的对他道:“不许睁开眼睛,不然你就完蛋了!”
紧跟着符玄挪下了床,这次她有了准备,没有出现刚才的窘状。
但是符玄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双腿都在发软,甚至式隐隐作痛。
仙舟粗话!所以自己的清白真的无了?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符玄心中抓狂的喊着。
她先是挪到自己的衣柜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然后一步步又挪进了盥洗室。
另一边,听到关门声响起的景清也是睁开了眼睛,他朝着床边看了一眼,地板上随处散落着他跟符玄的衣服。
这个瞬间景清的表情精彩的厉害。
“哦,仙舟粗话,到底发生了什么?”景清跟符玄一样,完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会在星河福地,符玄大人的床上。
不过从现场也可以很轻易的得出一个结论,他似乎以下犯上了。
“假的吧!?”景清忍不住捂住了脑袋,对于这个事实有些难以接受。
他真的跟符玄大人之间发生过什么没有,要是没有就算了,可要是真发生过可他完全不记得,那也太亏了吧?
至于为什么会不记得,那是因为景清现在也头疼的厉害,明显是宿醉的反应。
可我特么不是有酒量强化么,难道说那个特性是被献祭的系统得到的,现在系统献祭掉之后,特性也消失了?真是见鬼!
好歹也是第一次亲密接触,就这样草草收场未免太不尽如人意了,要不就当没发生过?自己还是‘冰清玉洁景大少’?
如果是这样,符玄大人怕是会阉了他。
等到时间过去了半小时,景清跟符玄两人都重新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子上。
两人的神态出气的一致,都是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模样。
“所以你还记得么?”符玄问道。
景清摇摇头,又反问了对方这个问题,而符玄的反应也是出奇的一致。
符玄在卫生间马桶上坐了二十几分钟,硬是没想起哪怕丁点记忆,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她确实跟景清上过床了。
可我为什么不记得啊!!!符玄抱着脑袋怀疑人生。
而她抓狂的理由跟景清其实差不多。
这时候,景清站了出来,他抓住符玄的手腕,认真的对她道:“我会负责的。”
符玄顿时讶异了一会儿,说起来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来着,她记得先前在群星盛宴上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了飞一般的进展,虽然还没从承认过,但事实上已经差不多了。
所以现在符玄心里其实也没那么不能接受,只能说迟早发生的一幕,因为意外而提前发生了。
“你……”
符玄正准备说话呢,但景清又跟着道:“所以为了不留遗憾,不如让我们重新来过,弥补这一次的遗忘。”
景清没那么纠结,如果忘记发生了什么,那就再来一次呗。
这才是你负责的目的吧?符玄闻言那叫一个气,一手甩开景清的手道:“你想得美!”
“您的意思是我不用负责吗?”景清的眼睛睁大了些。
符玄感觉他的眼神似乎都为之明亮,这让符玄立刻怒视着他:“你敢!”
可见经过那一夜之后,虽说符玄没有实感,但她已经拥有了女人的特性,比如说矛盾。
“不敢不敢。”景清从心的怂了,不就是负责么,哼,求之不得。
“先别想这些了,还是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吧。”
符玄捂着额头说道,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符玄觉得自己会睡不着。
“所以您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景清说着将自己记忆还清楚的部分说了一遍。
不过两人的记忆出奇的一致,只记得自己昨天从黑塔空间站回了罗浮仙舟,后边发生了什么,就是一片空白。
“只能去问问其他人了。”符玄说着站起身。
毕竟两人身处罗浮仙舟之中总会跟不少人产生交集,只要去问问就一定能还原事情的经过。
而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位于宣夜大道的往生堂了,因为很明显景清只要回来罗浮仙舟,第一站肯定是那里,毕竟是自家产业。
于是两人从屋子来到福地的通天梯中,符玄进了阵法中的时候,发现景清还站在外边。
她不由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
然后景清犹豫片刻,伸出手问道:“要不要牵手?”
“呃……”符玄闻言顿时一怔,然后别过头去,道:“那就牵牵吧,到下边就松开!”
握着符玄的柔荑,景清感受着掌心的触觉,柔嫩非常,手感可以说相当一流,而景清破天荒的有些紧张,而符玄也是微颤,明显是同样的感觉。
这或许是因为两人关系的不正常变化导致的。
按照原本的趋势,景清跟符玄的关系会自然而然的变好,然后一切水到渠成。
可如今却是因为‘意外’,两人的关系忽然就一日千里了。
但两人的心态却没有随着改变,所以现在相处就感觉很别扭,心底都有种尴尬的感觉。
能做着也就是顺着原来的关系再慢慢发展了。
这也让景清不由感慨,这或许就是关系越亲,关系越远吧。
等两人从浮空岛来到太卜司中,符玄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太卜司中并不是没有人存在,比如说两人前往星槎渡口的时候就撞上了一看就知道是上班迟到的青雀,慌慌张张的就往太卜司里冲。
她昨天一回罗浮仙舟就召集了牌友,然后几乎是通宵打牌戏,期间还在有声有色的描绘自己的经历,同星神同台竞技,甚至她还赢了,虽说在雀神杯总战中惜败给智识星神,但那也是虽败犹荣了。
不过这种宛如天方夜谭的离谱故事,她的牌友就没一个敢信的。
对此青雀也不介意,只是感慨一声,明明是长生种想象力却还如此缺乏。
只是告知这些牌友最近记得关注星海日报,像是这种星神令使齐聚一堂的大事件,不可能没有报道的,到时候雀神的雀就是她青雀的雀!
不过雀神也只敢说说雀神杯的事情,像之后的星神婚礼,她没那胆子提起。
虽说毁灭与丰饶的婚礼绝对不可能被隐瞒下来,有那么大的一尊欢愉星神在呢,但是青雀只是一个小卜者而已,犯不着为这种八卦‘渎神’。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青雀才回到自己家,想着稍微睡一会儿,结果就迟到了。
然后她就被符玄逮捕了,看见青雀摸鱼她顿时就把自己的目的忘了,扯着青雀就训了她十分钟,最后还是景清救了她,双手架在符玄胳肢窝下给她拖走了。
“回头再跟她算账!”符玄说着气冲冲的登上了星槎。
星槎从太卜司驶往宣夜大道,搀扶着太卜大人下来的时候,景清忽然看见渡口旁边有一个通告栏。
起初他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结果就发现上边公告栏似乎贴着几张云骑军通缉令,虽说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是其中一张他倒很熟。
景清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因为那张通缉令上正是他的画像。
他又一次被云骑军通缉了?
“你犯什么事了?”符玄警惕的看着景清,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大义灭亲了。
景清摇摇头,这他哪知道,通缉令上又没说,不过其他几张通缉令上的人似乎是一个被称作‘放生帮’的民间组织,跟他无关。
不过这个宇宙放生难道也有功德么,景清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可能是误会吧,回头去神策府问问。”景清不是很在意的说道。
毕竟自己的天尊身份不为人知,但好歹也是太卜司的客卿啊,云骑军通缉他,将军知道么?
来到往生堂的时候,推开门,景清就看见了一个黑衣女孩。
胡堂主正站在一楼大厅中,拿着一个扫把扫着地。
“咦。”景清发现这个胡桃是实体的,于是惊讶的问道:“工造司那边把你的素体做好啦。”
胡桃闻言看向景清,原本她是想打招呼的,这下子顿时面露疑惑道:“我们昨天不是刚见过么,你还给我开一场庆祝会呢,你忘啦?”
“有这回事么?”景清按着脑袋努力回忆,但是完全没有印象。
然后根据胡桃的说法,昨天符玄跟景清来到往生堂的时候看见她终于有了身体,然后景清就提出庆祝一番,然后他们就去隔壁的酒楼包了一桌。
“呃,你是说隔壁那家看起来像着过火的酒楼?”景清疑惑道。
“对。”胡桃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还没适应这具身体,所以一不小心喝多之后没控制住,这是赔款账单。”
只见胡堂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通知交给景清。
“……”景清一脸懵逼的看着通知上的金额,难道就是因为这种事才让云骑军通缉他的?
然后胡桃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景清道:“对了,今早神策府的青镞来过一趟,是找你的。”
“她找我干嘛?”景清随口问道。
胡桃回忆着说道:“嗯,她说你昨晚把神策将军的神君给放生了,让你想想办法,嗯……神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