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最后九条孝行被打至跪地，咎由自取，估计九条孝行也心平气和，毕竟他被打至跪地的方式是将军大人被里应外合击败了。
此刻杜若所揭露的，就是假如没有突入稻妻的异邦人荧，八重神子的选择。
因为荧没有突入稻妻，八重神子相当沮丧，看着杜若咬牙切齿。
散兵多好啊！一目了然的好拿捏！
她并不知道愚人众有收集神之心的计划，但她知道散兵想要什么。
作为被舍弃的初号机，散兵早期对于神之心的执念并不多，直到他离开了华馆，拿着金羽，被变化莫测的世界给他接连上课，他才不得不痛苦中下定决心，重新拾起了对于心的追求。
他有这个资格，他有这个潜力。
从设计之初，他就是为了承载神之心，和成为神的人偶。
但他没有这个能力，无法承载那份力量，他太脆弱了。
雷电影失望之余，干脆就把神之心扔给了八重神子，用自己的身体为材料，打造了雷电将军人偶。
八重神子很清楚这一切，如果还有什么可以突入一心净土，给雷电影败北以扭转她的想法，她只能寄希望于是一脉相承的技术产品初号机。
她并不喜欢散兵，但也不能看着杜若把他说死，当然杜若开始提及雷电五传……
她又是一巴掌打过来。
“啪！”
够了，已经够了，你已经说出散兵对雷电影的敌视了，这足够雷电将军砍死他了，你别说了！
坦白说，她也不喜欢散兵，敢敌视影？
她不喜欢任何人对雷电影任何形式的负面态度，自然包括讲态度宣之于姓名的散兵。
区区人偶……
要不是还有用的话！
啧，你的手感怎么变得这么硬。
雷电将军倾听完毕了这些小事，抬眼看向杜若身后：
“八重神子，你知道这些事。”
“倒是知道一点，嗯，就一点吧。”打着哈哈的狐狸面色含笑，“我的将军大人，这种事无关紧要的。”
“但它影响到了永恒。”
八重神子撇撇嘴，看到杜若也回过头，好似和雷电将军站在一起盘问于她。
你小子！
散兵的故事起点在数百年前，而且和雷电影绑在了一起，按说他这样的凡人不该有这种本事知道的。
世界树……
啧。
她没经历过大慈树王的时代，对于那些东西也没亲自接触过，原来这东西这么抽象的吗？
雷电将军则是看着八重神子惫懒的模样，不再问了。
事情很简单，且不是她的问题，她的问题顶多算是知情不报，而散兵后来那些经历也都发生在稻妻之外。
整件事的问题在于，是雷电影赋予了散兵生命，他就是有着如此殊胜的诞生方式。
在蒙德，一把巴巴托斯用过的天空之琴都能被供奉起来。
所以毫无疑问，散兵是属于雷电影的所有物，而愚人众诱拐了他，还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对雷电影有敌意。
雷电将军不能放过这种僭越。
当然杜若没有透露太多，否则狐狸会咬他的，所以目前什么散兵暗杀了雷电五传，在海祗岛散播邪眼……
他都没说，只是说起了五百年前，博士安排了散兵的人生。
于是狐狸没有咬他。
当然他也没隐瞒：“事实上，散兵也有罪责，我不便提及，将军大人可以让散兵自辩。”
雷电将军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她不关心散兵，只在乎博士的这种冒犯。
数百年前踏鞴沙的故事里，博士和丑角算计了半天，甚至还算计到了四百年后的未来，如今事发了。
这种埋雷无疑取死有道。
“根据你所言，你在指认冰之女皇，对吧？”
雷电将军看向杜若，言简意赅。
“……”
不愧是雷电将军，轻易判断出了我们不敢判断的敌人，直指要害，她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散兵，博士之流，对着魔神就开始……
不行，不可以的。
冰之女皇的计划虽然不带杜若玩，但或许也是提瓦特的一种可能，杜若没打算真的搞破坏。
他有点想说八重神子的心里话。
杜若深吸一口气：“并非如此，我指认的是愚人众的博士，事实上从那之后，他在散兵身上收割了很多技术，进而让自己完成了登神，拥有足以媲美魔神的力量。”
“这样啊。”
雷电将军明显感兴趣了些。
“博士，一个魔神，这就是你要为我做的小事。”
对啊对啊，将军大人，我帮您把博士干掉，带来稻妻让您裁断他犯下的罪。
杜若点点头，满心恳切：“正是如此，将军大人。”
“因为我不想离开稻妻，倒是不无道理。”人偶将军微微颔首：“你想要什么？”
“我想得到有关您登神的知识。”杜若对此没有隐瞒。
等价交换嘛，用一个魔神，换一个魔神。
“不给。”
雷电将军直接否决。
八重神子没忍住笑出声。
“哈哈哈哈……”
杜若和雷电将军都没搭理她。
“你所求我已经知晓，但那并非我所有之物。”雷电将军难得解释一句：“你还有何求？”
杜若沉默片刻：“可否让我和拥有这份知识的将军大人谈呢？”
八重神子一下就不笑了，嘎了一声眼神发亮看过来。
“不许。”
雷电将军直接否决。
“你还有何求？”
“别无所求。”
杜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注视着眼前的雷电将军，
“我就要这个！”
第三百七十二章 疯狂的狐狸
“如此想要换取神明所知道的知识，可那并非我所有。”雷电将军语气不变，依旧拒绝。
“若你执意想要侵扰永恒。”
一剑之隔的距离，一声雷鸣炸响，响彻了天守阁。
稻妻的雷鸣往往是将军意志的体现。
在将军面前，雷霆不得自由，只能够按照她的意志运转。
胆敢再上前一步，便只能以刀剑交流了，这是雷电将军不可动摇的底线。
杜若看懂了这一声警告，甚至懂得这是看在他提供了价值之后才有的优容，否则直接按照规则砍死就是。
永恒就是如此不可冒犯，才让八重神子也头疼得很，雷电将军的做事方式就这样，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杜若并未退去，神情坦然。
他就在一剑之隔的距离，不进，但也不退。
“换句话说，此事并非将军大人可以决断，而我想要相商，也不能越过您，只能让她愿意来和我谈了，对吧。”
雷电将军没有回答。
杜若懂了。
“看样子我得露一手，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业来啊。”
雷电将军对此无关心。
“既无所求，退下吧。”
“哎呀呀，是不是该我了。”眼见杜若没有了招数可用，在他身后的八重神子面色含笑，“我的将军大人，稻妻出大事啦？”
“八重神子。”
雷电将军注视着从杜若身后探出头的八重神子，她还轻佻的笑着：“杜若，别回头，老实点。”
杜若无语：“你这幅样子让我想起了防御降临。”
雷电将军不管他，注视着八重神子：“你有何事？”
“哎呀呀，当然是麻烦事啦，否则怎么会特意来这里一趟呢。”她的话语带着几分哀怨，“你居然不知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鸣神大社的事情吗？”
雷电将军表示我在听。
八重神子无奈了，换做影一定不会这样的，无趣的人偶。
“好吧，我直说了，神樱树出问题了。”
雷电将军自动过滤了对方的语气，稍作沉思：“是神樱大祓吧。”
“这种事情一向是鸣神大社负责才对，你连这种事情都无法处理吗。”
“哎呀呀，人家能怎么办呢，在打仗呢，总不能让那些柔弱的巫女祓除污秽的时候还要面临刀兵吧，没有这样的道理。”
八重神子微笑着，
“说起来，关于这场战争，将军大人觉得无所谓？”
和一般人意味的，将军大人端坐天守阁，被天领奉行隔绝内外信息不同，八重神子很清楚，雷电将军知道一切。
她只是不在乎永恒之外的一切，而这个永恒的范畴么……
“我可以一瞬停止战争，但反抗军还有存在的价值。”雷电将军语气平静，“天领奉行有些无能，但多少有点用处。”
眼狩令终究是执行着，不管因此引发了什么，她只要眼狩令执行。
也就是，制定一个标准，然后执行，至于达成这个标准需要多久的时间，和付出多少代价。
永恒之下，这一切都只是须臾之景。
每天进步一点也是进步，她不求朝夕。
至于战争？
一开始，在稻妻人眼中这场战争可是非常正义的，从上到下踊跃参与，对反抗鸣神统治的逆贼进行剿灭。
他们选择了开始，自然也该由他们来结束，雷电将军只需要负责托底，和裁断。
杜若真切的感受到了有别于纳西妲的神性。
他眼睛微眯，被八重神子架在那里，一副害怕他跑了了样子顶着他直面雷电将军。
“这样啊。”八重神子苦恼的蹙着眉，“可是这样一来，神樱树就要出问题咯。”
“这是你的职责，出现任何问题，都是你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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