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也可以不觉醒。”她决定提防一手雷电将军，顺带看了一下杜若的脸色。
他神情微妙。
“骗你的。”荧露出笑容。
怎么可能因噎废食呢，臭弟弟那里明显是备战，且嫌弃她菜，荧不太想管他了，反正活得好好的。
但还是应该恢复了力量之后去帮他的，只是没那么急了。
时间总是足够了，她还有许多时间可以用来旅行，寿命不短的长生种时间观念上总是和短生种不同的。
杜若神情更微妙了，造孽啊，一个抢一个骗，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
“随便你，总之，只要你前往稻妻，总是避不开将军大人的，如果觉得顶不住的话……我也觉得顶不住，但还是会想办法帮你的。”
对于杜若提及可能和雷电将军敌对这件事，枫原万叶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
哪怕是荧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稻妻的旅行最不顺利的时候，或许可能会和雷电将军为敌。
但她有底气，毕竟臭弟弟让她去旅行的，自己菜，他总不菜吧。
以及，陌生的神灵抓走了臭弟弟，封印了自己，突然解开了封印，放自己在提瓦特乱窜，总不会是安排她被路边的野怪砍死的。
这是荧心底最深的思虑和忧虑。
“对了，杜若，不要转移话题，你去稻妻干什么呀？”
她对杜若还是蛮好奇的，因为他不是谜语人，有问必答。
“造反啊。”
“造雷电将军的反？”
“不，我十分尊敬将军大人，我是去清缴幕府小人的。”
杜若始终坚持底线，让荧露出了很屑的眼神看过来。
“听上去有什么区别的样子，幕府执行的不还是雷电将军下达的眼狩令，我们之前就在和万叶谈论这个，你对眼狩令怎么看？”
“如果你真的在询问我的态度，那我只能说眼狩令有一定的道理。”杜若看了一眼万叶，依旧如此说道。
“稻妻其实不需要几枚神之眼带来的武力，尤其是锁国之后更不需要，实际统治这片土地的人是幕府，没有外敌的情况下对内收缴所有不受控制的神之眼，将可有可无的暴力归于无，对于大多数普通人其实更安全。阵痛只是一时的，哪怕此时幕府本身都出了问题，将军大人依旧有很多时间慢慢执行这一切，直至永恒。一个神明推动她的意志，又怎么会错误呢。”
“神之眼一直被称作是神明的馈赠，人们无法拒绝这份礼物，现在又要被莫名其妙地收走，甚至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站在一旁的枫原万叶终于开口，话语平静，并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我觉得，这应该并不公平。”
“但这就是其中的道理。你无法拒绝它的到来，自然也无法拒绝它的离去。至于付出生命的代价什么的……”
杜若摇摇头，
“没有神之眼就不会付出这种代价了吗？”
本质上，一切依旧是人心的贪欲，人心的复杂所带来的苦难，这种事在所难免，没有神之眼也可以有废刀令。
稻妻表面上看着混乱，不过是有人希望它混乱，并且从中谋取利益罢了。
普通人其实不会因为【失去】神之眼这个举动而损失什么，充其量是暂时无法驱动元素力，稻妻的那些倒霉蛋表现得跟失了智一样也只是个例中的个例。
非要找个例的话，如果荧第一时间接触的是荒泷派，她恐怕根本酝酿不出任何抵触感。
“你觉得这之中有道理，可是你依旧打算帮助反抗军。”枫原万叶并不和杜若争辩什么，双方的身份等级在那里，哪怕他已经不在乎这一切，颇为洒脱的流浪四方。
但杜若强而有力的拳头近在咫尺，他还是要尊重的。
“是的，眼狩令有道理，但执行的不对，想都知道拥有神之眼的人只能是少数，可稻妻如今这个鬼样子……危害性太大了，席卷了大多数，所以我来了。”
杜若点点头，神情坦然，
“你应该听说过我的故事，我还挺喜欢干这种事的，哪怕是以商人的角度，这也有利可图。”
枫原万叶不由点点头。
如果幕府军犁庭扫穴干掉了反抗军，谁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是……
这么弱你们还这么跳，当自己是愚人众？
持续已久的内战撕裂了稻妻，暴露了幕府的虚弱，如今它成了一个在外人眼中十分有利可图的地方，当然，道义上幕府也站不住脚。
幕府干得那些破事儿被人认真了，直接干涉，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谁背后还没有神明了。
枫原万叶叹了一口气。
杜若不再看他，只是看着荧，看得她莫名其妙，有点发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而万众的理想汇聚成同一个愿望，交汇之时，便是她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看前面，哇，那是什么？”
派蒙忽然高高飞起，其实也没多高，但足够看得更远。
就在远处，极远处，视野的尽头，天清气朗的边缘，万里乌云无边，封锁了天幕，在那片阴暗的天帷中雷光不时爆发，封锁天海。
此前杜若直接潜航而过，和潜航而归。
此时不能那样，他允诺了北斗的。
“这就是雷暴，我们要怎么过去啊！”
就连荧都惊了。
她倒是不怕，可南十字船队这么多的人，不可能每一个人都能护住吧，死兆星号旗舰的质量很好，但不是每条大型远洋船只都有那种质量。
“怎么样，有把握吗？”
北斗来到了近前，毫无畏惧，颇为期待的看过来。
“你以为我是谁，把船靠过去！”
杜若大手一挥，让阳光遍洒，海面上浮现出一道霞光的路，随着波浪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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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攒的大保底，终于出了纳维亚，手感真好，可是那个女人要怎么办啊！
（没错，今天更新晚是我玩纳维亚去了）
第三百八十四章 提刀振红叶，履步走天涯
天空，是昏暗的。
原本很宽阔的天海，忽然显得渺小浅薄了起来，无处可逃。
“都提起精神来！”北斗对着船员们大吼着，让他们赶紧退入船舱，不想退的也抓住东西固定好自己，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
这不是不相信杜若，是她习惯了。
而后天亮了。
对北斗来说，这不是第一次穿越雷暴，漫天如洒的稻光汇聚前方，化作锁国的屏障，她每次都只能拎着大剑，硬生生砍出一条路来。
但这一次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不需要其他人避入船舱，听天由命，万丈光芒撑开了一整个笼罩船队的屏障，庇佑其身。
同为元素力的使用者，她可以感受到这股力量好像是比那夜幕，比那星空，比那宇宙……更深邃更浩瀚的东西。
这种感觉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很强。
宽广、深邃，缓缓又不可阻挡的闯入雷暴。
“这是……在飞？”
荧觉得船只的起伏都变了，变得平稳，不再是海水承载着前行，而是直接飞一样的感觉。
“怎么可能？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一整个船队呢，只是改写了海水浮力的方向，让船队滑冰一样更稳，和更快一点。”
杜若连忙澄清一二。
荧斜眼看过来，你要不要听一听你在说些什么。
算了。
总之船只加速向前冲呀！
天空不时劈下一道道雷霆，但是都无法触及船队，而是爆开更加璀璨的光华，佇给海面镀上一层辉煌，霞光浪涌之间，蹿过了那暴躁的雷暴，进入了稻妻的海域。
只一个照面，就又天清气朗起来。
一下就能欣赏到那属于稻妻的美景。
“哇！”
荧心情愉快，和小派蒙发出一样的声音。
举目远眺，红叶，落樱，日落映照下红叶格外的红的小岛……
“好漂亮的地方。”荧有些感叹着。
和蒙德、和璃月一样，稻妻也有着稻妻独特的美丽。
北斗颇为惊异地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雷暴，重新感受到了死兆星号的起伏，回过神来注视了杜若好一会儿，就重新组织船队继续开进。
离岛是要去的，哪怕只有荧和派蒙要去那里。
很快。
“到了。”
北斗一声吆喝。
遥遥地，杜若已经看到了马头社等着一个金色头发的，带着类似角饰的穿着红衣服的男人，不奇怪，南十字船队穿过雷暴是很容易观测的，此时的稻妻海域很少有大规模船队了。
杜若没去管。
虽然有些插曲，但无论是八重神子，还是神里绫人，都没有让杜若带来的事端将神里绫华卷进来。
换句话说，这位大小姐还在物色勇士，并且理所当然的挑中了如今提瓦特最勇的荧。
简单来说，这位社奉行家的神里大小姐为民众的苦难心有戚戚，想要做些什么却又被社奉行神里家的名望束缚不能亲自出手，于是找了一个不畏惧三奉行身份，同时有足够实力和幕府军对垒的传奇大冒险家来解决问题。
在稻妻这个颇为抽象的国家，她也确实在初期为荧解决了一些小麻烦，姑且算得上荧认可的等价交换，甚至交个朋友。
杜若对此是无所谓的，她的事情嘛，但他也没下船，任由北斗护送荧最后一程，去离岛登录。
此人看到了北斗之后就迎了上来。
“终于来了，璃月人的大姐头，可真是让我好等。”
“还有身后的这两位偷渡客……哦不，贵客。”
“我是托马，久等了。”
托马热情洋溢，这样说着，看了看周围，似乎很是警惕的样子。
“还不是因为你们的将军大人，最近稻妻外海的雷暴和风浪比起之前还要强了，就算是我的船队也要费一番功夫。”北斗双手抱胸，不算说瞎话，杜若是意外，没有杜若保驾护航，她想要穿越雷暴肯定得费功夫。
否则如今穿行稻妻航线的船岂不是依旧很多。
北斗看向荧和派蒙：“这人算是我最近才认识的商业伙伴，是这里的地头蛇，之前跟你们提到过的，社奉行的人。”
托马点点头，又摇摇头：“大姐头，不要这么轻易揭露我的身份嘛，我在离岛这边还有事要做呢。”
就离谱。
你一个神里家的家政官，还真能成功隐藏自己的身份混入离岛当地头蛇，那真是活该勘定奉行被山贼攻破。
北斗对此无所谓，她只是看着荧：“我的建议是，稻妻如今的情况，有个身份才好做事，哪怕是旅行。”
“谢谢北斗。”
荧心情简单，杜若已经不止一次提到过他是来造反的，所以说三奉行之一居然是支持他的？真离谱。
荧看向眼前的托马：“你好，我是荧，这是派蒙。”
“你好，我是派蒙！”小派蒙挥挥手打招呼。
“不用介绍了。”托马十分热情：“异乡旅人的名望，可是外海的暴风雨都挡不住的，早就已经如雷贯耳了。”
“我就送到这里了，荧，还有小派蒙。”北斗见她们还算融洽，就挥挥手：“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先走了。”
告别之后，她就原路返回了死兆星号，没有打算在离岛多待，而那些已经慢慢围了过来的勘定奉行武士，却也没几个敢于阻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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