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都有些回想起曾经还很瘦，只能和达达利亚拼命，还给他下毒的时候，那或许是杜若斗争心最强的时候，一路打打杀杀……
可惜这一切都如镜花水月，顷刻破碎，此刻他不做它想，他心中只充满了一个念头，打出去，要打出去，打在哪里都无所谓，但是要打。
脑袋都不拔出来，挥拳对着前方猛打。
命中了。
手感上应该是命中了。
然后恍惚之间甚至看到了许多并非自己记忆的画面。
是挥刀。
不做它想，浑身笼罩在狂奔而又顺服的雷光之中，朝前挥出一刀，又一刀。
无念，无想……
这或许不是走马灯，而是波导感知全开，以心印心的共鸣。
是真正的高手在互相过招的瞬间，经常会产生的时间错觉，就像走马灯一样，而这种状态又不只是走马灯，还能探知对手的想法，就像进入一种彼此心意互通的境界，还能看到除了本人之外其他人绝对无法得知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雷电将军想要做的事情，逼迫杜若进入这种心境，然后赢得一切想要知道的东西，而不是听他瞎逼逼。
杜若不得而知，但他的潜力被逼出来了。
就在终于不能杀，只能慢慢打，总算是干倒了杜若的雷电将军脸上，亦是聚精会神，眼中充满期待。
然而……
“如此强烈的拒绝之心。”
她感受倒了一种隔阂。
杜若抬起头，和居高临下的雷电将军隔空对视。
他似乎有些被触动，可随即一堵厚障壁撑开，只有我看看你的，没有你能看我的可能。
他还在继续看嘞。
表现在外的，就是越发神志不清，以拳交心，和清醒时候的他从未表现出过的拒绝性。
曾经杜若就有思考过自己的力量特制，觉得自己应该很适合开发类似无我魔刀之类的招式。
以无念，无想，无我的姿态，完全展现恐怖。
但他没有那么做。
甚至以强烈的个人意志，死死地守住了人性不流失，此刻不行了，暴血到了十分危险的地步，整个人更是被打得身受重伤……
足足呼吸了十几秒才恢复过来。
此刻的杜若，似乎沉浸进了那种状态，沉浸而又脱离，神志不清的同时又分外的清醒……
你的招式不错，是我的了。
“杀！”
心脏和大脑是要害，晕乎乎的杜若似乎抓住了雷电将军的小腿，就猛地发力，试图掀翻。
天守阁已经破坏成功，下一个就是你了！
哪怕打坏一处衣角，不，要确切的打伤她……
而雷电将军立于原地，脚步不动。
同时一点不含糊，似慢又快般的高举薙刀……
在视觉上充满了难以言语的怪异感。
但是很强！
天守阁，大破！
杜若倒飞而出，身下是一道刀痕，落于地面可比杜若破坏得可要大多了，象征雷电将军进入二阶段，不再试图什么都保护好，准备付出一定的代价彻底干翻杜若。
但很快——他又站了起来！
脑袋都被打迷糊了，思考不能，无法发动无极震禅，却依旧不肯倒下，用最朴实无华的攻势继续战斗。
这幅身体的生命力十分顽强，且有着足以驾驭的意志。
风云变幻！
天守阁上又是雷光千道，并非用作攻击，仅仅是杜若正在汲取雷元素的力量。
事实上，如今天守阁上的稻光，更多是他在无意识支配，就像雷电将军会汲取恶缘一样，他在战斗中不断汲取着各种能量，又在抢夺着尘世七执政之一，殊胜之雷的权能。
这是可以做到的，毕竟神之心就在他身上。
那东西很特殊，具备强大的神力，足以让驾驭者登神，当然这绝非易事，至少散兵做不到。
杜若也做不到，但是雷电将军理所当然做得到。
换句话说，此刻是杜若在借助她驱动神之心，而雷电将军无心这部分力量，逸散四处的能量又被杜若吸吸乐，以此吞噬神之心的神力，汇聚成更强的权能。
雷电将军的眼眸中倒映出杜若的身影，能够感受得到，他继续下去的话……
会死。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倒下吧。”
语气并无杀意，甚至颇为赞赏。
又是一道斩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来，精准轰击在杜若的身上。
还想冲的他当即抛飞。
而雷电将军平静目视着他又倒飞出去。
只是眼前有几缕发丝缓缓飘落。
那是她的。
微微蹙眉。
这是……怎么做到的？
“稻光，何以伤我？”
她心中涌起某种情绪。
“嘿……想学啊，我教你啊。”
杜若正陡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表情甚是灿烂。
她决定继续打下去。
第三百九十一章 人格、记忆、愿望、灵魂
烟尘之中。
杜若仰躺在地上，眼睛紧闭，张大嘴喘息，复盘着刚才的攻守。
“坏了，她上强度了。”
“还行，是我不够强。”
“而且，你也太强了。”
疲惫到甚至需要呼吸这般低效的能量恢复途径，杜若轻轻吐出一口气，并不着急起身。
反正只要他不起身，雷电将军也不会特意反复暴打他，而是会站在原地等他主动攻过来，再正反手暴打，也不会乘势无限连击。
这大概就是生死之战和比试的差别了。
因此他有充足的时间去重新构筑力量。
如果他愿意认输的话，这场漫长的暴打也会结束。
然后……
她大概回去暴打八重神子。
杜若，保护了大家！
主要是不确定荧还在哪里浪，如果她不曾接触神樱大祓的力量，是无法抵御无想的一刀的，觉醒了第三元素雷元素力并不意味着她直接恢复到了可以对抗雷电将军的程度，这个过程中有太多buff需要上。
烟尘的另一头，已经不再保护天守阁，至少不保护这用作战斗的擂台，雷电将军静静地注视着倒地的杜若，还在回忆此前那分割她头发的一击。
既然可以分割头发，就能分割其它！
但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我好了。”
很快，杜若再度压起身，坚定坚持和坚强的朝着雷电将军继续靠近。
他是真的好了，双眼闪烁着镀金般的色泽，暴血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极限，再进一步，就是十分危险的领域。
也正是如此极限的状态，杜若才能领悟到些许凡人无法触及的东西，尤其是他还驱动着神之心，借助雷电将军的驱动，汲取着来自神之心的力量。
这股能量纯度极高！
甚至足以媲美神之眼中的那一抹纯美目光。
但又微妙的有些区别。
总之，能用就行。
靠着这个，杜若才能在前所未有的强者面前，在受击之后的短暂时间里大幅度提升实力。
可惜雷电将军太强了。
以至于他对元素力无限接近100级，也是迈入魔神领域的攻势到最后只能削下几根头发。
当然，兴许也能在雷电将军额头上弄出一道伤口。
但没有那种必要。
头发他还能当战利品薅走呢，弄出伤口是能舔舔血吗？
“怎么样，之前那一招，你想不想知道呀？”
杜若站在雷电将军面前，并没有摆出什么架势来，但开始赛亚人跳脚，完全放松，扭动脖颈，随时可以攻击或者闪避，或者防守。
当然，最后一个选择最糟糕。
直接干废了杜若至今为止最大的依仗。
雷电将军静静地注视着他：“不必，我已知悉。”
是人界力，而且是纯度极高的人界力。
虽然被污染了。
在那种独特的天赋被特攻之后，杜若只能真正的开始挖掘自己的力量，属于提瓦特的力量，而后，他将自身所拥有的力量推动到了一个极高的纯度。
作为原神，真正的触及了神之领域。
虽然被污染了。
“啊，已经被看穿了。”
杜若还想炫耀一下的，不由摇摇头，但还行吧。
“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两种力量是可以混合起来使用的，很有趣，很奇妙。”
他咧咧嘴，完全放松的身体又紧绷，在背后浮现出一片片魔鳞，融合细胞的制御无法再彻底掩盖它们。
虚界力！
禁忌知识！丳
灵感源源不断的涌现，甚至涌流，汇聚向濒临极限无法更进一步的杜若，他就好似那不再纯净的渊下宫无法诞生水之龙王，却不断适应环境，变异出了新的龙蜥。
这是一种污染，这是一种变异，这也是一种进化。
要是雷电将军将他一刀砍了，那这场进化将会直接结束。
但她没有，维持了一个始终高压的极端局面。
杜若很感谢她，就只薅了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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