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我失我爱，那就破败！
世界树惨遭禁忌知识折腾，进而给全提瓦特折腾，可以说以个人的意愿影响整个世界了，一般的魔神都做不到这一点。
但雷电影难道做不到吗？
杜若怕的就是这个，阿赫玛尔这个王八蛋，发起疯来一直坑挚友，大慈树王不能说满脸血，那也是不要不要的。
雷电影发疯的话，他肯定跑不掉，要被打倒在地拖回去反复折腾。
那可就衰了。
雷电影身上寄托了又太过于高深以至于他憧憬而又忌惮的东西，玩弄时间这种事明显比元素力高大上的很。
甚至这个故事里若非有荧这个降临者作为锚点，雷电影未必能够成功，提瓦特很讲究锚点这种事，过去，现在，未来，如何判断，如何决断。
目前来看，荧作为最佳的现在锚点，才能将这个故事见证。
因此对于【现在】而言的过去，雷电影已经完成了种树的工作，所以稻妻人是记得，影向山自古就有这株神樱树。
同样是对于【现在】而言的现在，雷电影尚未穿越时间点，并未种下神樱树，所以她自己能够意识到，影向山绝对不该有这株神樱树。
这个问题简单地解释为，人们从【过去】抵达【现在】，如同生命正常长大然后衰老一样自然且稳定。
而雷电影需要从【过去】抵达【现在】，然后从【现在】走向和人偶将军争斗的【未来】，借助和将军争斗的力量，从【未来】的那个时间点折返【过去】，进而完成【种树】事件的逻辑圆满和自洽。
关键点在此刻的现在。
对于此刻的雷电影而言，她并没有和人偶将军交战，这是发生在未来的事情。
她还处于现在，尚未抵达未来，不会知道未来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知道神樱树原来是自己种下的。
而杜若的存在改变了这个逻辑。
他改变了很多事情，但这一次或许他尝试改变的天花板难度之一，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能为之后的又一个天花板积累经验，积累信心。
纳西妲的修改是不遑多让的，就连七神都认为祂就是初代的草之神，只是失去了力量和记忆，而不是二代的神明。
当然目前的改变已经开始了，那就是雷电影和雷电将军在打假赛！
她们把杜若包围起来，雷电将军只是看着，但雷电影已经开始动手动脚了。
一只手探来抓住杜若的肩膀，仿佛是怕他跑掉，然后从背后传来欣喜莫名的询问：“别怕，你应该还有很多事可以说，对吧。”
目前为止，她都是在猜想。
因为杜若的答案未必靠谱，好在她也只需要线索，通过杜若的反应去确定一些事情。
磨损这种事，哪怕七神也难以抗衡，何况杜若他所知道的未必就是真相，哪怕他有点特殊。
“影，你太急了。而且你这个不给自己留后路的性格让我害怕。”杜若没有回头，本质上他这次是被抓来的，所以会配合，但没有那么配合。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雷电影虚心纳谏，并不改正，反而对付起了他：“你太紧张了，杜若。将军，过来正坐，让他靠一靠，这应该很能舒缓他的紧张。”
“等等，我不是那种人，我……”
被按倒在大腿上，杜若更害怕了，这样的雷电影。
“我们从头开始说，放轻松，在这里我们会有很充足的时间。”
杜若没敢拒绝。
第四百九十章 镇静、欢欣、悲郁、愤懑
雷电将军一言不发，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不是冷漠，只是淡漠无表情，像是石像的神佛，别有一番庄严感，但她确实有自己的情绪。
“你别这样看我，我也很慌。”
杜若神情无奈，但此刻由不得他，本就是被拘来的，又怎么抵挡得了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遭遇的是这种——
“相信眼下的各种刑具，一定能撬开阁下的嘴……”
结果雷电影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要不我们联手反抗她？”他提议道。
“愚言。我之喜好非你可以揣摩，只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和一定不能做的事情，此外无物。”
那也就是说不讨厌了。
杜若提炼了一下情绪，倒也心情不坏，但他还是没法回头，受制于人，也只能求饶了。
“影，你这样我更紧张啊。”
便听到一声轻笑，就连他看得到的，只能看得到一半天空的雷电将军的脸上，都挂着一抹重伤他颜面的表情。
吃软不吃硬的本性流出了。
“你不必遮掩什么，接下来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交由我判断，甚至你的答案也不重要，我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你的反应才是我需要的，当下的，真正的反应。”雷电影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相当温和，温和的让杜若受宠若惊。
他不由得表现出了这种‘愤懑’：“那你好歹让我带上我准备的那些啊，没必要这么轻装上阵。”
雷电影不理会这种合理诉求，因为她觉得不合理，杜若只听到笑声：“放轻松，回答我，在我第一次见到你之前，你便已经见过我吗？”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
杜若的反应也很真挚，无能狂怒从来不是他的画风，直接镇静下来，点点头，蹭着大腿：“自然。”
“很好。”
雷电影语气愉快。
就连雷电将军，似乎也按捺了杜若感受到的，随时可能拔刀而起的锋锐感。
如此反应，不算最聪明的，但也不是笨蛋的杜若就有些明白了，她并非完全按捺了怀疑雷电影被【磨损】的念头，如果雷电影表现出更多异常，必然的争斗还会到来。
而现在的话……
姑且算是搁置争议，为了更大的目标。
雷电影的永恒理念，并非是一蹴而就，早在雷电真的时期，她便萌发过这种念头，因此永恒的理念在相当的时间里，都得让步于“听姐姐的”这个道理。
雷电将军所继承的【永恒】同样如此。
在这种可能性面前，雷电将军不介意探寻。
这么想着，杜若也诚实反应了一下，她的大腿真不错啊，比踢过来踹死自己的时候好太多了。
手感也不错，按在脑袋上固然让人心惊胆战，感到锐利。
可若是仅限于轻抚，而不是搅动脑浆，倒也能够感受到指肚的温软，这或许是曾经的胖狐狸的待遇。
亅 当然，雷电将军是不会撸狐狸的，她只是在笨拙陌生的模仿，仗着与生俱来的天资一学就会。
和杜若一起屈服于雷电影的变化下的想法。
也还蛮好。
而雷电影继续询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如果不方便说，可以比喻。”
这个问题，杜若并不好细说，就连纳西妲，他也是“请读我心”的表达，自己却不会轻易说出那些东西来。
哪怕荧，目前她太憨憨，杜若也不是很想说。
雷电影端详着杜若的反应，她不需要细节，只需要感受，理解，哪怕是误解。
终于，杜若沉吟片刻，如是说：“在朦胧的记忆中，就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近在咫尺却不可触及。”
“听上去很复杂，我明白了，看来我们确有联系。”雷电影的语气没有太多变化，依旧是温和的，甚至更温和了。
也对，若是没有关系，杜若又怎么会知道她这么多事了。
只不过是那些都没有发生在当下，对此雷电影已经有心理准备，从他的反应上看也并没有恶意。
她再问：“请问，你会对失去这种联系感到恐惧吗？”
“会吧。”
杜若扪心自问，如果他没有来到提瓦特，那还能坦然一点，但……再回首已是戏中人，又要怎么坦然了。
“既然感到恐惧，若是可以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你还会愿意栖身其中吗？”
是她会问的问题，因为恐惧失去而不愿迈步，再搭配时间逆流这种可能……
“目前的话应该是愿意的。”
毕竟杜若时至今日不能说一帆风顺，也算得上作威作福，虽然未来似乎惨淡，也没不是没有希望。
“你还会踏上这段旅途，很好，请坚定你的信念、你的意志。”雷电影语气赞许，充满了鼓励的意味。
不妙啊。
老实说，话说到这里，杜若已经琢磨出一点东西了，他躺在雷电将军大腿上，终于还是看到了另一侧的雷电影。
她手中把握着梦想一心，某种意义上算是她如今这幅状态的本体。
别吧，看她的样子，让将军给点安慰，自己却好像准备要动手……
杜若就知道自己不是被胖狐狸请到关键的时间节点，而是被她拘了来这个开始时，肯定是要上强度的。
这个反应，雷电影确实受到了，甚至不用她问。
“你的反应不错，尤其是每次看到这把刀的时候，谢谢。”
握紧了梦想一心，并不是用来砍将军，这把刀甚至没有开刃，目前也只是作为雷电影意识凭依所在。
她将其递出，轻点杜若额头。
整个稻妻，雷电影无法理解的东西很多，她不算是那种算无遗策的魔神，没有巴巴托斯那样的智慧，也没有帝君的老谋深算，更多是靠着能打，和听姐姐的懵懂行走在世界上。
雷电真离去之后，她就只剩能打了。
哪怕大多数时候这也够了，但她追求的东西绝不是能打就够了的。
在和将军探讨了之后，影决定如此行事，杜若就差大声喊，她们不会看不出听不到，所以说【永恒】这条道路的问题实在是太大了，这已经不是她们打一架就能纠正了，只能够选择回到一开始的样子。
——听姐姐的。
那么姐姐在哪里呢？
雷电将军双手放置在杜若脑袋上，将他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眉眼正对梦想一心，好似要把他刨开看看……
杜若难免悲愤，好啊，难怪要给我甜头，还是要杀我对吧。
来啊！
他其实也曾担心过纳西妲读他心，反而摆出一副你来读的样子，后来才逐渐无所谓。
而雷电影……她真来！
“无需恐惧，疼痛只是一瞬。”
雷电影轻声说道。
“嘶！”
是只有一瞬，但很疼啊！
哪怕没有太大的动作，不存在手起刀落的画面，仅仅是触碰，杜若感到了自己被吸入……他本就是被拘来的，清清白白坦坦荡荡，加载的诸多本领都被封锁或者说分割了，纯粹的意志在这雷电真的意识空间显化出人形。
此刻流入了梦想一心，这把雷电影的意思寄托所在。
某种意义上，这比贴在雷电将军身上还要更亲密……
不是读心，也不是读取记忆，那都是不靠谱的。
在提瓦特，理论上生命死后记忆会回流到世界树里，进而被查阅一切知识和隐秘。
但其实根本不需要等你死了之后的记忆回流，有些存在就能直接完成某些操作，改你记忆，进而改你的心，这也是磨损的一种。
所以雷电影确实不能知道太多的东西，她知道了，也就意味着有更多存在知道了，然后会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
所以她才会做出很多看似抽象的操作，就连八重神子都被她舍弃在一心净土之外，就是因为那狐狸没有知道的资格，雷电影自己都没有这个资格，只能依靠避入一心净土抵抗。
而杜若明显知道的太多了，凭什么？
如此蹊跷的杜若，和雷电影后知后觉存在某些可能的梦想一心，便合为一体了。
雷电将军的神色有些古怪。
她和杜若做些什么，雷电影可以选择同步记忆，也可以选择屏蔽，但梦想一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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