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过去我们内部严禁那些法律禁止的暴利买卖，很多时候经费来自于拥戴我们的民众的接济。”
说着，娜维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是不是打算允许让灰河的人们迁移到您的城中。”
“确实，有这方面的想法。”
杜若是慷慨的。
他交给了娜维娅相当多的资源，刺玫会在新白淞镇运作这些，也惠及灰河，或者说整个枫丹。
这之中或许也有娜维娅的小小试探，看看杜若怎么想……
结果他过于慷慨了。
仿佛哪怕所有人都不需要工作，他也能维持城市，不，国家的运转。
不能说生产资料按需分配，但确实物质财富极大丰富。
提瓦特人很习惯这种事，魔神各有绝技，什么赤王科技，灵露魔偶，知能和虚空都不说了，枫丹现在也有律偿混能珠玉在前。
都是随便露出一点，支撑了一国人类社会秩序。
但帮助人类从不是这些做法的主要目的，清楚这一切的纳西妲便觉得杜若这么做太过简单粗暴。
娜维娅对此也有疑虑，何以为报的疑虑：“杜若先生，在你眼中，刺玫会究竟算什么？枫丹又算什么？”
“刺玫会的建立，是老爹对这公道，对这歌剧院的「正义」不再有任何期待，带领大家自发组织起来，并建设了三条水道……”
“您是打算插手枫丹的公义吗？”
以自己的意志塑造国度，也是提瓦特人习以为常的历史，魔神便一个个神治自己的国，赋予人类各自的幸福。
“你问出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
杜若看了看娜维娅，这或许纳西妲的功劳，让她再度鼓起勇气，问个明白。
也或许是经历了马赛拉的落幕，思考刺玫会过去被利用的一幕幕，想要知道杜若是否是那样的人。
神明也一样。
她很喜欢芙宁娜，但不代表她会盲从。
枫丹人，比蒙德人更自由，更有叛逆精神，或者说在正义的指引和熏陶下，一代代枫丹人自然会追求更正义的理念。
“我的回答是，我带给你们的只会是特别时期的临时政策，度过即将到来的难关。”
杜若沉吟片刻，实话实说。
“我无意逐鹿，只愿……”
第五百七十七章 酱油黄毛人
因地制宜，没打算建设什么地下要塞都市的杜若摒弃了灰河改造方案，直接走迁移路线备战海啸。
与此同时，纳西妲和芙宁娜相谈甚欢。
“这是哪？”
还穿着睡衣，戴着睡帽的少女，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的猩红之海，很是恍惚。
“我这是……做噩梦了？”
压力太大了么，居然梦到了画风这么凶恶的海，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芙宁娜准备到处瞅瞅。
虽然做梦还这么清醒有些奇怪就是了。
不多时，她便看到了纳西妲。
没有杜若，她静静地站在海的边缘，这里是一处高压，就像须弥沙海之中远眺枫丹海的高崖一般，下面便是猩红一片。
“你来啦。”
“这梦越来越离谱了。”
芙宁娜已经不只是拍脸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走近过来伸出爪子就揉纳西妲的脑袋……
“可恶，这可是我的梦境，我的地盘，还想吓唬我，我揉你啊！”
纳西妲稍显有些绷不住。
哪怕她知晓这位‘水之神’的某些真相，但她真的毫无神力，只有‘诅咒’的状态着实比纳西妲还要贫弱呢。
全靠演技支撑的吗？
厉害。
“这不是你的梦，芙宁娜，或者说，不只是你的梦。”纳西妲努力向她说明情况，某些东西不便在外面的世界交流，只能在尽量保险的地方谈。
杜若所庇护的这方梦境，就是不错的地方。
然而……
芙宁娜张牙舞爪，比胡桃还闹腾：“你在说什么吓唬我的东西，我不听，可恶的布耶尔，怎么看都是小女孩嘛。”
她双臂一摆，以倒拔垂杨柳的气魄，就把纳西妲抱起来了！
钟离时常感慨，那孩子我应付不来。
此刻纳西妲或许也有几分同感，被杜若悄悄舒缓了一部分压力，变得有些放飞自我的芙宁娜也很胡桃。
但她嚣张不了太久。
肩头猛地拍下一只收敛后依旧有力的手掌，给她一个趔趄。
“哎哟，你干嘛！”
芙宁娜转过头，仰起，看到了阴影投下的上方，一张阴影线条充斥的黑脸俯视过来，那双眼更是漆黑无比……
“哇！！”
她一下就举起纳西妲，
“你是谁？别杀我！我，我……救命！！”
这下才真有噩梦的感觉了，她想要掏召唤器都没辙，重新变成了‘软弱可欺’的芙芙，一刺杀一个准儿那种。
“你喊吧，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杜若神清气爽的说出经典台词，在纳西妲捂脸之前解救了她，顺势按住了想要逃跑的芙宁娜，花了点时间让她冷静和理解这是梦境但又不是简单梦境的现状。
好在对于魔神的权能，芙宁娜多少还是知道的，很快，她更慌了。
‘冷静冷静……’
‘不能露馅啊，芙宁娜。’
芙宁娜看着眼前的纳西妲，还有杜若，他那副能把她揣腰上的压迫感着实可恶，只能在内心为自己加油鼓气。
然后毫无表演痕迹，顷刻便轻笑着说道：“同为尘世七执政之一的草之神，果然有着不亚于我的权能，这梦中的景色，倒也值得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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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布耶尔，还有我的友人，如此私密的会面，你们所求为何呢？”
气质可谓拿捏得死死地，一旦进入状态就不怯场。
“只是做一些外面不适合说的自我介绍。”
杜若看着眼前的芙宁娜，倒也没打算揭破一切，那不重要，芙宁娜本身还需要撑着那一口气，直到圆舞落幕。
这份意志还是不打击的好，但要让她知道杜若的真容貌。
“还是我来说明吧。”
纳西妲看着这样的芙宁娜，她最喜欢和小孩子讲故事了，顷刻间，四周的猩红之海景色之中，心景幻成。
——净善宫！
芙宁娜保持着冷静，但也眼神发懵，四周的场景变化之后，浮现出了她有印象的神明居所。
纳西妲微闭着双眼，抬起小手，从中取出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金色的罐子。
“这是，罐装知识？”
芙宁娜是识货的，须弥的特产也很大名鼎鼎，虽然制造了不少‘赛博疯子’，也就是疯学者，但虚空未曾维护之前，数百年里枫丹在这领域也是大名鼎鼎。
“是的，罐装知识，里面蕴含了你被修正的一部分仡记忆，请触碰它。”
“呼……”
芙宁娜看看罐装知识，又看看纳西妲，最后看了看杜若。
坦白说，她不是很想触碰。
但身为水之神，又怎么能畏惧了。
我摸——
金色的光，如风尘一样包裹了芙宁娜，她的表情从稍显不安，到受到极大冲击，整个人脑海中浮现了不少过往的记忆……
杜若！
这个名字，她早就听过。
好吧，也不是很早，近几年来，邻国所发生的她都有关注，尤其是须弥和枫丹关系这么特殊，逐影庭都有不少探子在须弥打探消息。
所以，为什么会忘记他？
甚至……大慈树王？
小吉祥草王怎么变成了自古以来的草之神，须弥到底发生了什么抽象的事情……
芙宁娜一时间想不明白，但确实受到了极大震撼。
“现如今的提瓦特当中，还能记得我的人不多，大多是在大磨损发动时被我所保护下来，当然，人有远近亲疏，不重要的只能靠自己。”
听到杜若的话，芙宁娜反应过来：“你嘴里不重要的人……喂，你不是说是我的朋友吗？在此之前我们见过吗？”
她是真的反应过来了。
杜若一点也不尴尬：“既然你再次记起了哦，那么我是你的粉丝很难理解吗？难道你的粉丝不是你的朋友吗？”
“你，这……哼！”大明星芙宁娜无话可说。
她伸出手敲打着自己的头，梳理着罐装知识里的记录，其中添加了一部分‘世界树’的知识，以及为什么发生这场大磨损，是一场可能波及整个提瓦特的危机。
关于磨损，芙宁娜自然很有认知，但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是长生种的魔芋爽，就像自己，随着年岁渐长，很多东西都已经遗忘，只剩最重要的……
这和珐露珊类似。
然而此刻，纳西妲和杜若向她揭示了另一种磨损，在魔神之中也是少部分才能知晓的秘密——来自世界树的修正世界。
扮了这么多年水之神，芙宁娜才知道须弥有这种东西。
甚至世界在不久之前发生过危机……大家躺着度过了。
“你们，拯救了世界啊！”
最终，芙宁娜理解了一切。
再看向杜若的时候，已经不带之前的小脾气了，转而是认可，还有纳西妲，面对他们，她变得尊敬，不，是敬畏起来。
犹如彼此之间隔着一层厚障壁了。
这就是真正的魔神，做出了拯救世界的壮举，值得信任。
芙宁娜就像信任芙卡洛斯一样信任他们。
包括杜若。
“这份夸奖我就收下了，那么芙宁娜女士，接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如何拯救枫丹了。”
“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芙宁娜看着杜若，我们之前说好的，我都授权给你了，你快像个那维莱特一样给我工作啊！
“在做了，但是接下来，我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太符合枫丹律法的事情。”
“比如呢？”
“把枫丹人全部城市化。”
“嘎？”
芙宁娜一时间没有听明白。
纳西妲摇了摇头，须弥最危急的时候，她也顾不了许多，让杜若将所有人拉入梦境，那真的很危险，一旦现实之中发生什么灾难，就梦中长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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