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和我的大事业 第634章

　　“派蒙不知道哦？那我也没办法。”

　　荧神情轻松，因为是杜若，哪怕日记写的貌似很严重，她还是准备观望一下，实在是此前冲锋陷阵的过程太过险恶，还让她背负皮糙肉厚的名声。

　　如果真的是最坏的情况，就只能出手了呢。

　　五元素的荧这么想，并默默看向雨天中的枫丹庭方向，那座沫芒宫。

　　自己接下来该好好看着这位水之神呢。

第六百零三章 隐藏自己，做好清理

　　杜若进入原始胎海的方式有些粗暴，让这片古海泛起了波澜，后续的寻觅就更加粗暴了，于广袤无垠之海，肆无忌惮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说是魔神的威压也好，说是一瞬介入原始胎海之中的‘灵魂物质场’也罢，他尽情舒展着自己的存在，而非平日尽量向高纬延展的状态。

　　达达利亚感到了压力，难以置信这油然升起的仿佛被塞进猛兽嘴里的恐怖压迫感，会来自那个小小的人形生物。

　　即便是魔神……他从未在女皇身上感受到这种！

　　并非执政，却如此强大么。

　　身边带他下海的人形生物的气势还在劲增，猛增，可怖的力量涌现让他仅仅是存在，就将四周的海水支配，蹂躏，从中析出某种质料纯净的灵露，源源不断融入，或者说融化某些漆黑涌动之物。

　　那是比再也不想被秒，果断在天空隐瞒，海原裂开，前往古海的道路彰显之时，就变身了魔王武装压榨自己的达达利亚更漆黑之物。

　　禁忌知识，或者说——

　　尼伯龙根之力！

　　无论它在世界之外是什么，当它出现在提瓦特，是降临者尼伯龙根用以和天之王座战争的力量。

　　阿佩普也无法降服，只能勉强共生，杜若则没有降服的打算，若非保留大慈树王的存在，在世界树的力量下完全泯灭就是这些禁忌知识的结局。

　　哪怕只是提瓦特之内。

　　而此刻，它们更是被连迫作星努力的机会都没有，彻底压倒。

　　杜若汲取灵露，完全抑制这些污染的扩散可能，也为接下来的战斗解放出力。

　　以及——

　　“阿贾克斯，你自由了，可以随便想做什么，只要引出那头野兽。”

　　切！这种嘱咐人的语气，真把我当鱼饵了？

　　早就变身的凶恶的魔王武装外表下，达达利亚磨了磨牙，最后还是在杜若看不见的面具下撇了撇嘴，保持理智。

　　“呵呵，你对我还真是放心啊，是因为，我如此弱小，没有力量。”

　　说着，他便愤怒了。

　　经过前半段人生十数年的教育，以及近段时间三天两打的现实，这份愤怒便如此不甘。

　　可即使不甘，内心充斥着强欲和战心，但是在他把杜若给轰下来之前，他就仍旧是一个会尊重他的话而行动的家伙。

　　随意挑选了个方向，达达利亚疾走而出。

　　魔王武装覆盖了他的鸭脸，化作人形独眼的魔物，极恶骑的传承，来自窃取瓜分吞噬了足以毁灭世界的深渊力量的坎瑞亚大罪。

　　由此，大罪们成为了超然的存在，成为了【能与世界匹敌之人】。

　　不过达达利亚此刻对等的仅仅是大罪的宠物，借助一身传承勉强和吞星之鲸抗衡。

　　在这古海之中，走出杜若的‘保护’，一股莫名的颤栗感在顷刻间席卷了他，那是比觐见女皇，比直面魔神，更加贯彻身心的战栗感。

　　“我感觉到了，在这边！这个方向！”

　　这一瞬间，达达利亚抛开了此前的全部思考和打算，也无视了杜若恳切告知的鱼饵用途，主动游向无垠古海的一角。

　　在那个方向，他感受到了，化作迫近的魔星，在古海驰骋相向——俆

　　同样的，在那个方向，也有某种庞大的轰鸣。

　　“嗡——！”

　　杜若展开的场完全支配内里物理现象，感受得到某种波随着海水冲过来，其中的晦暗和空灵让整个古海随之抖动一下。

　　达达利亚带来的刺激，引动了【它】在鲸歌。

　　来自宇宙之中的生命体，穿梭于星球之间，肯定不是为了降临到提瓦特后成为了苏尔特洛奇的宠物。

　　双方的恩怨在这个‘我未壮，壮则有变’的时候受到了达达利亚气息的刺激。

　　杜若朝着那个方向扩散感知，犹如一条触手在海水中一路扫描而去，最终和那个庞然巨兽相近时，双方的距离比云来海还要广袤。

　　这片古海，是整个星球的内部！

　　双方的距离不亚于须弥版图最远的两端。

　　但杜若就是能一眼越过如此广袤的距离，做到纳西妲早就能做到的事情。

　　因为【它】太大了！

　　就像阿佩普现身，几乎尘世七国都能看到一样，在这片古海之中，巨物的翻涌让人轻易就能看到它带来的‘现象’。

　　那是比厄里那斯更加庞然的尺寸！

　　并且它的异常太过明显，是一旦暴露，就无法隐藏的异类。

　　普通的非人形魔神，虽然也有庞大的巨兽身体，并且伴随着海量的神力发散，以至于能让其它生命感受到存在，和让弱者被威压。

　　但是那种感应是同生态位的，犹如森林中的兽王一吼，宣告自身的强大。

　　而现在，吞星之鲸给杜若的感觉是——有个很奇怪又很强大的东西出现在了世界上。

　　它并非提瓦特的生物，而是外星生命，甚至入侵物种。

　　理解了这些，杜若并不见紧张，提瓦特的牛鬼蛇神多了去了。

　　别的不提，这位入侵物种来了提瓦特做了什么？给瓜分了深渊力量的极恶骑当宠物？和好不容易能大闹一场，还是被放生的结果？

　　它甚至没有察觉到杜若。

　　即便和达达利亚同在，且让很多人感受得到自己，但吞星之鲸就是无法察觉到他。

　　因为它能借以感知的信息都在‘传递介质’这个物理层面被单方面支配，阻断信息流动。

　　更何况还有达达利亚的出现，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吞星之鲸正在脏话，鲸歌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从遥远的地方杀到了冲出杜若灵魂物质场的达达利亚所在。

　　恍如无可匹敌的浪涛！

　　“嗡！！！”

　　达达利亚几欲吐血，一个照面就被这不算攻击的问候碾死当场。

　　但也只是几乎。

　　仿佛是回敬鲸歌，与其说是锻炼而出的魔王武装，不如说是继承就有的极恶骑传承狰狞展现了某些‘特质’，在一道几乎把传承者挤压成鸭酱的压力中，它无比黑暗里迸发出来力量！

　　那也是一种压榨，压榨达达利亚的生命力，魔王武装就是这样的东西，与之相比邪眼都要相形见绌，它是深渊之力的精髓体现。

　　而区区达达利亚，再怎么压榨又能榨取多少了。

　　根本无法满足，饥渴贪婪的力量本质便大口吞吃一切，原始胎海千万年所积累的一切。

　　哪怕达达利亚没有足够强韧的身体，以至于被鲸歌一个照面致命伤，也没有瘫成一团酱，让他能够战斗到形神俱灭。

　　来打——！

　　继续冲锋。

　　杜若都看得有些热血了，但……达达利亚的速度大概还需要半个月才能‘游’到足以和吞星之鲸近战的程度。

　　好吧，正因为速度慢，他才能在这个过程中依仗魔王武装，吞噬着原始胎海的能量，不至于被压榨生命力而死，还能强化自己。

　　并终将和吞星之鲸相遇之时，不会一个照面被打至跪地。

　　‘真是安排的明明白白，但我没有察觉到其她人，丝柯克不在这里么。’

　　杜若没有第一时间插手达达利亚的战斗，任由他自动索鱼，并朝着各个方向扩散感知，原本一根延展像触手的灵魂物质场便化作根须，朝着四面八方的扩散自己。

　　“哼。”

　　确实不在，或者说，无法观测。

　　以杜若如今的纯度，对提瓦特的体系，甚至世界之外的体系都有了一定认知。

　　抛开力量的高低，降临者们最重要的特性是什么？

　　是隐藏自己，躲避‘命运’的观察。

　　能够匹敌世界的力量让彼此都脱离了明牌，成为了‘不可观侧’的状态，就像一片黑暗森林，只有足够近的距离才能察觉彼此，而那个距离也太过危险了。

　　因为从统计学概率上，死亡可能性是50%。

　　双方都是暗牌，宛如隐身，而当现身比大小的时候，即便是降临者也要分个生死高下。

　　这还只是提瓦特，在那片漆黑宇宙之中恐怕更加恐怖，不可观察的存在们，时刻都在一种特殊博弈困境中，保持着他们的微妙平衡和生存方式。

　　并历经一代代战争，没有人知道历经多久，但积累成满目疮痍的宇宙将灭的状况……

　　从禁忌知识这种针对‘观测’的污染特性，不难理解天理的强大之处，整个提瓦特都在原初之人的命运笼罩之中，在这里跟她打，首先就被破隐，处于不利。

　　除了天理，和掌管七之大权的七执政之外，大家彼此都是瞎子，除了有初代系统后门而且不头铁的阿佩普能以此隐藏自己的存在苟到现在，深渊教团也一直依靠污染地脉的特性隐藏。

　　所以要污染地脉，甚至重新架构地脉，废掉天理的优势，偷偷搞事埋雷。

　　不这样是不行的，被打至跪地的龙王和尼伯龙根都在天上看着大家呢，那还是提瓦特原本体系的顶点，有主场优势，头铁正面战天理的下场惨烈。

　　——唯有天理不可力敌。

　　但天理也不是无所不能，在她观测之外仍有余地。

　　那就是其它‘不可观测’的埋伏，甚至就连自己，一直都能‘改变命运’杜若自觉自身的力量特质，核心理念还有主打一个隔阂的‘莫挨老子’，也就是‘不可触摸’。

　　当他补足力量，这份特质便让他很有用。

　　如果存在命运那种开挂的视野，有用，便是成为王的理由。

　　抛开这些特性用处不谈，直说力量本身，再更进一步展开，不局限于提瓦特，这份力量让杜若化作天体也并非不可能，想要真的掌握黑洞力量，他便可以如此前进。

　　如果说亿万生命的顶点，可以冠之以星之名，成为什么什么星人，天理就是支配提瓦特的‘星人’。

　　但在提瓦特，这是对天理的具现，她更适合以世界为名。

　　因此杜若便不会那么做，对于世界的探索，认知，积累，摸着荧和天理过河才是珍贵的体验……

　　‘也不知道她拿到日记之后会怎么做，摆烂吗？最近这屑荧越来越摆，活明白了。希望能激昂斗志，你可是被我养肥太多了啊。’

　　摆烂是一种余裕，一种注定无法隐藏自己的隐藏自己，除非她能和杜若一样清理痕迹。

　　但杜若的清理痕迹也不过如此，至少荧怎样都能记得他。

　　她的本质更高，一个世界的座虚位以待。

　　荧的吃瘪固然让杜若不喜，这是对她的侮辱，但荧的进步更让人痛心，无法阻止，无可忤逆，莫欺少女穷，好在挨打的不会是自己。

　　大概。

　　思考着这些，杜若继续观察，并堵死自己撕开的原始胎海之水泄露通道。

　　星球的内侧随着战斗的进行，注定带给外海，尤其是枫丹以海啸，杜若相信那维莱特能够阻止，支配喷涌的原始胎海之水回流，但那维莱特只有一个。

　　在确保托底这一切之前，战斗不适合展开，这是从老爷子身上学来的。

　　终于，当杜若初步在古海之中展开稳定战场的半个主场，达达利亚和吞星之鲸相遇了。

　　巨大的阴影，在海水中祟动。

　　“找到你了！”

　　已经抛却大部分理智，恍惚中只剩战意斗志的达达利亚嘶声咆哮。

　　后者同样如此，感知到了将自己变成宠物侮辱的气息，原本并不在意渺小生物的它挥动翅膀般的鱼鳍，朝着妖异晦暗的渺小身影冲撞过去。

　　在海洋的强大水压之下。

　　仅是一个动作，亿万吨重的海水就被掀飞，整个古海沸啸一般动荡，便引起了一场涨潮，冲击四面八方，首当其冲的便是古海和新海的交界，那些薄弱脆弱的地方。

　　达达利亚不管那些，应对也很简单，同样冲了上去，紧握的拳头不自觉的变成了高热的暗紫，拳头周围的海水排空，空气像是哈哈镜一般扭曲起来，力量提升到了极限，当即被吞。

　　插眼了的杜若便看到了那之中的画面，无尽的深邃并不是给达达利亚体内爆破的破绽，相反，那是另一种强大的力量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