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它别无选择。
在惊天动地的吼叫之中，恐怖的力量带动巨兽，拍打着海水朝着那些恢复不可见的网发起破坏。
那看上去是一种精密连接的系统，应该控制不了自身受击时不发生相互干扰。
多到无法想象的肉体出力，试图……
它什么都做不到。
杜若所理解的自身力量特质是‘不可接触’，在彻底击破之前，他展现出的防御几乎是‘无敌’的。
反而‘站在原地’发力掀翻古海的吞星之兽，又是被传导的力直接一巴掌拍歪了脑袋！
翻滚中，海啸，地动，和咆哮……一切都在这一巴掌的威势下静音了。
眼神都变得清澈.jpg
而被扯下的血肉更是不等融入古海，恢复成原始胎海之水，便被另一种空间裂隙收容，或者说封印。
芙卡洛斯，杜若也就不演了。
“与实力不相配的生命力，真是浪费。”
“呜——！”
吞星之鲸再次隐没深海，它完全意识到了，眼前同样小小的这家伙的力气……是碾压它的强！
否则怎么跟阿佩普肉搏啊！
在源源不断的能量支撑下，杜若和阿佩普分别研究不同的进化方向，以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共享成果。
而你，不过是区区一头外星生命！来提瓦特要饭还不知道收敛！
芙卡洛斯沉默注视着这一切，默默接受残酷现实，无法苛责杜若为何知道和熟悉她，命运的大逼兜，还是智慧的演算呢。
至于眼前的战斗……
她看得出来，杜若在逗吞星之鲸玩呢，但凡他施展那种能够吮吸能量的能力，直接生吞了对方都不奇怪。
只不过那样的话……或许他的人类形态会保不住，和不知道要消化多久。
无所谓，杜若可以呼叫阿佩普。
反正她喜欢吃奇怪的东西。
那是诸多选择之一，目前无需考虑，趁着古海因此动荡的时候，杜若看向现身的芙卡洛斯：
“我们好好聊聊吧，芙卡洛斯。”
他说着，让打开通道的灵魂物质场又闭合，包裹一切进入不可观测，相当恳切：
“即便是摧毁神座，归还古龙大权，我也可以帮助你。”
芙卡洛斯再无侥幸，张大了嘴巴，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自暴自弃发出了芙宁娜一样的声音。
“诶，唉，啊！！！！”
好一阵尖叫过之后，她又迅速恢复优雅，保持了微笑，正正经经：
“失礼了，我们便开始吧，请问，你究竟知道多少呢？”
“一半多一点。”
杜若想了想，如此说道，
“你的故事，是我能够预知的极限了。”
“预知？我还以为是大慈树王留给你的信息。”芙卡洛斯摇摇头，她确实记得杜若，这个装作是个人的魔神。
什么，你说他就是这几年登临神位的？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他的神座在哪里，根本就是自我封印，慢慢解放力量了嘛。
略过这些吧，芙卡洛斯无意探究，知道杜若很强很猛就是了，反正他再强再猛也顶不住天理。
“说起来，我在很早之前就得到了大慈树王的暗示，那是厄歌莉娅尚未死去的时代，智慧之神的智慧啊，只可惜她也仅限于暗示，根本来不及告诉我更多。”
这位真正的水神轻声诉说，“厄歌莉娅也是，毕竟那个时候我还不是水神，不知道厄歌莉娅整日在担忧一些什么，而等我知道的时候……”
纯水精灵之中是没有谁知道厄歌莉娅把她们变成人类要支付的代价，这件事情的亲历者显然只有厄歌莉娅和天空岛，对此芙宁娜能保密，芙卡洛斯能保密，厄歌莉娅就更能保密了。
即使是被选中的芙卡洛斯，也是在厄歌莉娅时代的末期，这位水之神即将落幕的时候才从她的口中得到了真相。
然后厄歌莉娅就死了，大慈树王来种树，她就像安排草之龙眷属一样，给了芙卡洛斯一些信息，却也和安排草之龙眷属一样，不等安排好，她也受困世界树，等于死了。
芙卡洛斯能怎么办？像草之龙眷属一样等？
她只能独自思考，想方设法通过这场考验。
所以此刻芙卡洛斯选择现身见杜若，多少是在她的记忆里，杜若和纳西妲，和大慈树王……她相信大慈树王，也就选择相信他。
当然，也是原始胎海开始有上涨迹象，预言之日就要到来的特使时候。
“厄歌莉娅死了，大慈树王也……陨落。在小吉祥草王成为唯一草神的时候，我就知道时代变了，你或许是带着大慈树王的某些安排而来吧，杜若。你来帮助我，我很感谢；但你来的太晚了，请让我拒绝。”
芙卡洛斯深吸了一口气，
“摧毁神座，归还古龙大权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至于理由，她们一个一个陨落的时候，我很难用言语和你描述我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心情，早些年，干脆一头扎进海里不出来，至于后来……为了确保某些事情的微小概率，担惊受怕地守着数百年来的每一个消息，生怕这浩如烟海，没有止境的期待之中，刚巧就错过了唯一的一个机会，但唯有沉默。”
“我已经沉默了如此之久，不如继续沉默，否则甚至对不起芙宁娜吧。”
这些年来，不只是她，芙宁娜也很受折磨。
芙宁娜一直等待芙卡洛斯说的那个时刻，哪怕芙卡洛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当它出现的时候，就是一切结束的时候。
而现在，杜若一句‘来帮助’就想她改变计划的话，那只能说他异想天开。
毕竟她的决绝或许还在雷电影之上，芙宁娜成为水神的这些年，她没有对外透露给一点消息，提供一点帮助，这种做法其实和死人也没区别，枫丹是芙宁娜艰难统管着的。
她又怎么能改变付出和牺牲如此之多的故事。
杜若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点点头：“那么，一个后手怎么样。即便神座崩毁，你注定陨落，也能一线生机的后手。”
牺牲已经足够，没必要再搭上性命。
这是杜若来枫丹的目的，他始终坚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芙卡洛斯的才能在她成功欺骗天理之后已然彰显，就枫丹这些很有绝活儿的纯水精灵的惊世智慧里，她是成功的那一个。
值得期待。
“再说吧，杜若。”
芙卡洛斯并不期待，她眺望着这片古海，沉吟何日在那维莱特面前表演个大变活人。
“接下来，我要去找那维莱特谈谈了，希望他已经理解了人类。”
这是很多年以前，知晓那维莱特的存在时，她便想出的大计划。
而其中精髓在于相信的心。
芙宁娜完美回应了她的相信，而那维莱特……
第六百零五章 夏洛蒂：我恨！！
枫丹。
作为荧的当前一站，便正式感受到了天灾般的变故带来的压力。
“哇，好奇怪的天气啊。”
荧正准备去找芙宁娜，她看了杜若的日记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需要守护芙宁娜。
愚人亁众在枫丹还有个执政官呢，要小心。
她在欧庇克莱歌剧院也能看到这枫丹高海的天空呈现出奇异的分化天象，一方是枫丹庭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而相距伊黎耶岛一片海的秋分山外的海域，简直跟闹了奥赛尔一样气候极端。
看啊，云层漆黑厚重如稻妻锁国雷暴，说漏斗也好，说漩涡也罢，它螺旋于高天，形成恍如一只黑色巨眼的风暴气团，以枫丹人根本不能理解的速度成型，喧嚣的狂风和怒涛填满了这片海域，让天空之城的下方仿若大地，而云海之下便成了光辉照耀不到的地方。
根据推测，这种天象变化源自星球的内侧原始胎海，它和星球的外侧枫丹海洋的关系，好比杜若熟悉的‘地月相互作用’，由此带来潮汐。
此刻枫丹的海水也在仿若天体引潮力般的作用下产生着运动。
它还太过无序，并非人们熟悉的海水周期性涨落，在黑暗的云海之下，呈现的是‘退潮’之景，也就是海岸线朝着海洋扩张，整个海域呈现缩小的态势。
可想而知，这种违背枫丹年景的天象的有多么特殊，又引发了暴风雨，天地之间雨水，雾气仿佛联结为了一个整体，随着海洋以及风暴，如同一个怪物一般蠕动着，时不时还有令整个枫丹都为之不安的异常威压从中蔓延，在常人的视线中，一切都仿佛扭曲了一般……
需要情报，惊恐的枫丹人迫切需要海里面的情报！
这令人恐惧不安的场景之中，便有勇敢无畏的声音响起。
“我要上了。”
“如果你回不来的话，我下一个出发。”
雨幕交织，海浪起伏，掩盖不了那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的勇气。
或者说在她们面前，这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场景仿佛变得渺小无比，不值一提。
美露莘们组织了观测小队，准备深入发生异变的海洋，观测它究竟正在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此事由枫丹科学院提出，他们在此之前也想方设法的观测着天象变化。
然后……茫然无措。
用水文监测部部长的话说，就是枫丹人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水文，简直就是末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枫丹到底要发生什么事了？总之，立刻通知水神！立刻！神明啊……”
这不是个例，是整个枫丹科学院一向条理清晰的资深研究员们都无能为力，并最终出现了眼前这支深入观测水文的无畏小队。
“请，保佑人类吧。”
目送着她们穿戴好不知道会有多少作用的防护，沿着冲入风雨的巡轨船，最后跳入大海，人们也只能祝福。
猜测异变源头在原始胎海之中，溶于水的枫丹人根本靠近不了分毫，才有了美露莘们站出来。
为她们祈祷着，恍惚中听到不知谁人茫然无措的呢喃：
“我们……会灭亡吗，先生？”
“不，我不知道……”
提瓦特的历史，不缺少灭亡的古国，甚至就连文明，也隐约有证据表示过衰亡。
枫丹的研究员们都是比普通人知道更多的学者，此时此刻，不由想起了那些历史。
即便不借鉴历史，枫丹正盛行的末日预言也是一种昭示。
继五百年前的大涨潮之后，枫丹第二次毁灭似乎就要到来，此刻海岸线的退却令人惊恐……
谁能给出令人安心的回答呢，区区几十年的人生在笼罩整个国家、整个族群的灾难面前简直渺小的可怕。
另一边，携带着特质留影机前往水下的美露莘随着涌动的洋流已经深潜而下。
这种深度对人类而言是不可承受之重，但对美露莘来说刚刚好。
小小的身体有巨大的力量，如同坚韧的磐石，任凭外界风吹雨打，任凭它地动山摇而巍峨不动……
然后，便看到了。
“这是……！”
她能看见一张几乎要把整片大海都撕裂的深渊巨口。
幽深、冰冷，仿佛直通坎瑞亚。
它漩涡一般的吞吸着海水，范围是她无法观测的巨大，形成一个枫丹海前所未有的大漩涡，在那仿佛无尽的螺旋之中，海里的、甚至来自地上的物体们被一视同仁的卷起，疯狂的吸入未可知之地。
海面之上的天象只是余波，在这里，是更加恐怖的现象……
莫名的，她想到了一个概念。
魔神陨落！
那或许就是眼前这种画面了吧。
魔神们就是拥有碾压自然天象的威势，只靠战斗就能让一座海港的海水蒸发，让一座山峰消失，掀起沙暴，打断山脉。
而魔神陨落要比战斗余波更加恐怖，那些顶级魔神的落幕，是甚至整个星球都会为此而改变的！
如此想着，不影响她迅速的拍下画片，交给随身的特制发条机关鱼鱼之一，它会高效回传画片记录的一切。
上一篇：她们都想和我元素反应
下一篇：诡异崩坏，追夫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