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和我的大事业 第650章

　　“如果你们不曾知晓，那么让无知的冒险家拿走它，便是莫大的耻辱了。”

　　派蒙和安在荧背后一点也不怕他，还在加油鼓劲。

　　“可恶，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啦。”

　　“恶龙的爪牙，骑士，快快击败他！”

　　“先等等，我还有一些问题。”荧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她一路走来见多了这种情况，但问问清楚一些东西很重要：

　　“我在来的旅途上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都是你做的吗？”

　　“你指什么？是我前往四象限圆环，逆转了四象限的密合之约印，解除了原始胎海的封印，还是我要重新锻造圣剑，唤醒大师。”

　　行吧，你还挺诚实。

　　雅各布的语气带着笑意，相当恳切：“这并不奇怪，荧女士，倒是这里本来就是水仙十字结社的根据地，你们随意闯入这里，心里没有一点违反人之法律的愧疚吗？”

　　“啊？”

　　荧一时无言，她闯入的遗迹多了去了，这么被主人逮住问她会不会因为违法愧疚……

　　“那我走？”

　　“您真有趣，女士。但是，暂时不行。”雅各布摇摇头：“枫丹，就要灭亡了。世界的毁灭，也已经在倒计时了。我必须把圣剑锻造出来，将其送到大师的手上，在那之前还请你们稍稍等待。”

　　“说的再好听，也是打算困住我，不让我去叫枫丹人来阻止你……晚了，你的所作所为早就被枫丹所知道！”荧叉腰，得意，就是她的摄像头把枫丹人招来的，而雅各布完全不懂哦。

　　只能说杜若参与的新型虚空终端改进，必要时可以同步梦与现实的信息交互，再上传梦联网下载知识一样投影出来……

　　总之跟踪到人，荧甚至怀疑他在架构针对枫丹人的大梦轮回，统合全体枫丹人的智慧和力量。

　　雅各布确实不懂那些，但他懂大师，以及，自己接下来需要完成的事业。

　　“更正一点，我并不畏惧枫丹，荧女士。「这里本来就是天父的雄邦，如今王座上坐着的却是雉鸡」，和如今的世界一样。”

　　“不过都这个时间了，我没必要坚持什么有的没的，所以——”

　　在派蒙和安警惕的目光下，雅各布走上前来，向着荧，单膝跪地：

　　“求您了。”

　　荧愣住，这是不是太有礼貌了，与之相比，她都换回无锋剑准备打了。

　　“那个，你不打算抢？”她试着问。

　　“我的生命并不重要，但在圣剑锻造完成之前，还不能如此轻易舍弃。”

　　正如渊下宫火子哥所说的那样，“别打，会死”，此前在厄里那斯杜若已经证明了自身的强度美，雅各布还身受重伤，只要安也就罢了，荧……他便不会轻视这些外来之人。

　　“这算什么啦，好像是我们在欺负你一样。”派蒙都被这转折惊了，用力的在半空跺脚脚。

　　看上去那么妖艳的紫皮人，居然就这么软弱的投降，恳求，一副除了生命……不，包括生命也可以用来付出，只要让他完成圣剑锻造……

　　安从荧背后飞了出来：“你说的大师是纳齐森科鲁兹吗？”

　　雅各布注视着她：“正是。根据他的「世界式」计算，第二次涨水就要到来，那时只有他能够拯救世界。”

　　“也唯有铸造出圣剑，他才能继续未竟的事业，将全枫丹、甚至是全大陆全星球的人类意志融于自身。”

　　“在原初大海重新归来、吞吃星辰者让天幕黯淡时，唯有自体自身的他可以存活，而那时，我们所有人，不，全人类的灵魂才可以躲过毁灭。在他赐予的无罪宁静之海中，我们迎来黎明。”

　　他显得知无不言，事实上这些预言在曾经也从不是隐秘，雷内便告知给了阿兰，为此行动，然后……

　　那时候还是爱哭鬼的雅各布是参与者，经历者，和什么都做不到的那个。

　　现在，他不再哭泣，也不会再有结社与阿兰、玛丽安所在的逐影庭大战，从而悲伤的情绪，在这个一切都过去了的时代里，只剩下被封印的大师需要他解救，去履行那已经牺牲太多的大梦时刻。

　　“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拯救世界计划？”就连派蒙都听懂了雅各布嘴里拯救枫丹的方式：“听起来只是没有征得同意就把所有人的意识绑架在一起而已。”

　　“是啊，但这样能活下去，当第二次涨水到来的时候，只有水仙十字大师的新躯体可以存活下去，就算所有生命消失了，他也可以独自活着，并在遥远的未来重新分割出个体复活。”

　　雅各布承认这一点，“那会是一个挂念所有的生命的存在与延续，承认所有生命的平等与价值，能包容所有人尊严和幸福的乐园。”

　　可是首先这些人，这些生命都要被你们融掉啊。

　　荧不想就此发表看法，她还需要见证更多，如果这就是人工降临者……

　　“那么他现在在哪里呢？”

　　“就在此地的至深之处。当年枫丹的鹰犬围剿我们，大师他一个人落入了此处下方溶解一切的裂隙里，但是他一定还活着，而且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

　　雅各布如此说道：“如果明白了这一切，还请解开这最后的封印吧，这样我就凑齐所有的象限，然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他降低了要求，不打算阻挠荧的自由，因为打不过。

　　“如果我拒绝呢。”

　　荧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就这么做出决定，这么涉及枫丹的大师，好歹让芙宁娜知道和判断吧。

　　她来决断算什么鬼？

　　“这样啊，虽然遗憾，但也无可奈何了。如果你们不愿意给，那我就自己来拿吧。”

　　荧眼角抽搐，这是你的台词？

　　她看着跪地的雅各布重新站起，不能坚决，只能说已经有赴死的打算。

　　“曾经，我们都还小的时候，大师每次在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里扮演的都是恶龙。谁能知道到最后，他真的成为了勇者，我们面对的恶龙却总是一个个的扑过来……”

　　爱哭鬼雅各布不怕恶龙。

　　“等一下！”

　　她摆手示意停一下，

　　“安，你都听到了，你的决定呢？”

　　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在这一路走来的冒险中，她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什么恶龙，什么莉利丝公主……在这一切的故事里，她是玛丽安的一个梦，对自由和幸福的渴望的梦的映射，就像美露莘一样，意外的，且美丽的诞生而出了。

　　亦或者可以如此认为，她是化作纯水精灵的玛丽安的女儿。

　　纯水精灵的繁衍是相当抽象的，在她们积累足够多理解与情感之后，她们会去请求水神大人或者族长的准许，领受一种……呃，东西，来让自己分裂出新的小纯水精灵。

　　这个东西就很抽象，名字经过人类理解可以叫做「分螺旋」。

　　但是它究竟是什么并无人知晓，有人说可能是一滴精粹的水，母体领受它之后用情感与知性将它熏陶，最终诞生了生命；也有人说，可能是一个发音一个名字或者一句咒语，它搅动元素的轮回、牵引不存于纯水体内的渴望，因此新的生命被吸引来世界；还有人说，这个只是一句许可，得到同意之后，在纯水体内的梦与渴望就会有一个新的名字，就像是梦中的儿女们，千世万代才能有一个名字。

　　考虑到变成枫丹人的纯水精灵们想要孩子的时候也得去露景泉求子，这东西大抵是和原始胎海之水撇不开关系了。

　　总之，这样诞生的安，有着自己的灵魂和愿望，被荧视为一起冒险的小小伙伴，此刻征求她的意见。

　　“我，我来决定么。”

　　安沉默片刻，扪心自问，最后——

　　雅各布开始举行驱散仪式。

　　派蒙看着安：“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同意呢。”

　　“不，我并不同意他的计划，我只是……”安摇摇头，她对大师什么的不感兴趣，但是圣剑，水仙十字圣剑。

　　“荧，还请你原谅我的冒昧，但是我希望你能接受它。”

　　荧无所谓，不过雅各布会同意吗？

　　“还请稍待吧，客人们，不能让灵界杂质与污秽的能量进入大师的空间里。至于圣剑，无所谓，谁也无法真正拥有圣剑，它会经由我们的手奔向它应该去的方向，直到抵达命运的终点。”

　　这便是安同意的理由。

　　圣剑可以割舍一切从水中来的意志，但是也可以统合意志。无论秩序还是原始，它都包容。

　　而她虽然是从梦幻中诞生，体内也保存着水仙十字结社多年收集的……意志之力。

　　安对雅各布没什么好感，怒斥他：“小孩说话大人不要插嘴！”

　　雅各布：“……”

　　“荧，我们继续说，关于圣剑，我还有一个必须铸造它的理由。”安超有气势的，“如果不迈出这一步，就永远无法走出回忆，谢谢你一直的鼓励，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荧还能说什么呢，她对安还挺喜欢的，而这个故事。

　　等待圣剑重铸吧。

　　看了看四周，雅各布十分认真的进行着仪式，安也平心静气的冥想，调整状态，倒是派蒙无所事事，这里看看，那里瞅瞅，当监工。

　　很好的派蒙，继续。

　　她悄悄问向一定正看着这里的杜若：“喂，接下来发生什么的话，记得帮忙。”

　　你所呼叫的用户无法接通，已经转人工服务。

　　芙宁娜发出的爆鸣声音传来：“荧，你在干什么你在，你们居然，居然……居然又解放了一处原始胎海的封印！要涨潮了，要涨潮了！”

　　事实上，作为旁观者之一，结合克洛琳德查阅的种种资料，芙宁娜也终于理解了雅各布口中所谓计划。

　　牺牲少数，保全多数。

　　延展慈悲，透支生命，如果能救五成枫丹人，就竭尽所能去救六成枫丹人，这就是那位大师，纳奇森科鲁兹的意志。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由他来溶解枫丹人的前提下，以及，当前的发展明显说明他的世界式输错了算式啊！

　　至少那维莱特和杜若都能够车翻吞星之鲸！还能凑个荧来只是看着！

　　“好了好了，别着急，事情不会落得最糟糕的地步，我保证。”

　　终于，荧呼叫的杜若声音也响起，安抚了芙宁娜的大惊失色，惊慌失措。

　　“再说那维莱特准备了这么久，这一次他必然有所行动。”

　　枫丹人太吃原始胎海特攻了，哪怕已经被半死不活的吞星之鲸，如果是遭遇战，不曾提前布置好战场，以及吞星之鲸不和他们打，专心屠幼……那不管是那维莱特，还是杜若，大概也都只能够看着枫丹被摧毁，无非是摧毁多少。

　　当然，前者还能变身完全之龙，去除枫丹人的溶于水特性。

　　后者，大概会尝试开启新世界，完全收容吧。

　　“荧，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作为变量。”

　　杜若不会一口气包揽枫丹的灾厄源头，也不能都像吞星之鲸一样殴打解决。

　　那些魂灵都需要安息。

　　他看向跟他抢‘遥控器’的芙宁娜：“还有你，芙宁娜，接下来你也要准备好去解决这些事。”

　　“啊？我去原始胎海！”

　　芙宁娜虽然坚持自己是水神，但接触原始胎海之水后的溶解又在诅咒中再生的痛苦她可不想再尝试了。

　　是的，她曾经自己调查一些事的时候尝过。

　　不等芙宁娜思考完毕，圣剑的锻造或者说修复已经闪电一般完成。

第六百一十七章 谁使星辰流转、潮汐涨落、万物生长

　　枫丹庭。

　　沫芒宫。

　　难得的再次在此相会，比以往的数百年都要难道，人员不多，却都是可以决定枫丹命运的存在。

　　“最高审判官，看来这一次出征，我们要并肩作战了。”

　　超有气势的芙宁娜稍稍扬起了头，明媚的笑脸上看不出任何软弱，让人相信她一定能取得胜利。

　　不得不说，这便是芙宁娜的才能。

　　那维莱特轻轻颔首：“希望我们的合作愉快。”

　　他也依旧像过去一样尊敬……好吧，更尊敬了，不再随便视为‘那个家伙’，芙宁娜地位+1。

　　然后，他看向杜若。

　　“这一次属于枫丹人历史遗留问题，还是由最高审判官亲自决断吧。”

　　杜若表示尊重枫丹。

　　他虽然靠着芙宁娜算是半加入状态，至少也是持有了在枫丹的外国人标签，但比起芙宁娜这矮子，女人的更高纯度……

　　咳咳，总之，此次事件，杜若并不打算插手太多。

　　“也好。”

　　那维莱特点点头，转身看了看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方向。

　　芙卡洛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