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生物性地将这片古海划为自己的领地之后，它惬意的甩了甩尾巴，打爆了自身带来的冰海，重新游回了海中，并张开了巨大的嘴巴。
“咔嚓！咔嚓！”
巨大的冰柱在它那深渊巨口面前，犹如冰棒一般被轻易咬碎，连同里面冻结的原始胎海之水一起成为了食物。
一口下去，体型肉眼可见的增长着，也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仿佛能将所有的所有全部都吞进口中。
颇有杜若咬道画风……
荧提着水仙十字圣剑，突然没了安全感。
迎着那一排排“你背叛了吗？”的眼神，杜若轻轻拍手。
“肃静。”
伴随着“啪”的一声，不知为何，大鲸鱼突然开始剧烈的翻滚起来，两只可以用来创人的列车头大小的眼睛也变得暴突，鲸歌变得激昂和痛楚。
这头大鲸鱼无比剧烈的摆动着自己的身躯还有尾巴，似乎是想从什么东西上面挣脱开来，砸得冰海震动不休，可它却游不动了……
这个样子，不像是什么力能灭国的龙族亲王，反而像是一条上了钩的鱼，在进行死亡翻滚。
众人都注意到，吞星之鲸皮肤上那不自然的巨大隆起。
仿佛暴怒的青筋一般，一条一条虬结的纹路从它皮肤上出现，并不断迅速生长、扩张，最终刺穿了皮肤，展现出真面目。
是树枝！
在它吞噬一切能量，化作自身蓬勃的生命力的同时，也有树枝不断地在它体内蔓延生长，甚至将它整头鲸鱼都包裹其中，吸收着养分以供自己成长，反过来将它彻底关入树枝所打造的牢笼之中，让其完全无法挣脱。
神樱树的枝丫蔓延生长，镇压恶兽。
自从和杜若融合，她也走上了不断成长的进化路，尤其是某人解锁了世界树，虚与实结合之间让她化作了可以替代地脉的瑰宝。
或许那正是神樱树的究极进化吧，世界级的工具。
她本就如此高贵。
时至今日，其实不难猜到，在漆黑灾厄爆发的时候，原初是如何逆转了这份毁灭，牺牲的七神又是因何而死……
杜若在尝试挽救，目前卓有成效，但更进一步的话，他除了以自身为媒介背负，也得考虑重塑身躯种种。
那维莱特有他的办法读取和理解水中沉淀的记忆和知识，从而做到创造人类，杜若想学离不开世界树……好吧，靠纳西妲。
因此，眼前之物也可以视为世界树的枝丫，连接上了这片断网的古海。
有种固拉多趁着盖欧卡不在扩张过来争夺自然能量的美。
那维莱特还在注视着这一幕，而纳奇森科鲁兹已经放声咆哮，逆流大海冲向冰峰：“注定吞食一切之鲸！”
这片古海便是他大梦和现实的狭间，在这一直无法和不能醒转的梦中，比起和龙王热身的战斗，这才是正确的战！
那维莱特最后看向了杜若，后者对他点头致意。
“……”
他移开目光，早就听闻摩柯善法大吉祥智慧主是擅长梦境的魔神，与她同行的存在果然也很擅长这一方面的权柄。
该说其人温柔，亦或是残酷呢。
默默注视着冲向梦想的纳奇森科鲁兹，那维莱特汲取着他身上源水所沉淀的一切，战斗本就无关紧要，胜负也不过彼此道理的暴力说服，不能忘记真正重要的是……
他深呼吸。
第六百一十九章 杜若：我来主导对水神的审判
发生在古海的一切，芙卡洛斯都看得很认真。
“精彩。”
她如此评价，好像芙宁娜平日里欣赏歌剧，为演员们的才华称赞不已。
虽然此刻芙宁娜相当揪心就是了，但怎么说呢，总比不久之前她一副已经燃烧殆尽，只剩雪白的灰要强吧。
她从欧庇克莱歌剧院，从谕示裁定枢机中走出，仿若一个梦的剪影，闯入了杜若和纳西妲的云计算网络……
大概是后来为了给雷电影开放，留下了同为七神的她也能连接的阀门。
毕竟本质上，这是基于联觉梦境的奇妙现象而开发的，从而让不同的意识得以出现在彼此的思绪中，分享同一场梦……
枫丹这群纯水精灵岂止是分享梦，直接融为一体都轻易可以。
她便来了，见证这场战斗，和那维莱特的选择。
“欢迎，我就不问为什么选择我的身体了，旁边不管是荧，还是芙宁娜，都同步率极高来着。”
这是杜若第二次见到芙卡洛斯，他还记得上一次还是在上一次。
“芙宁娜么，还是不要打扰这孩子了，至于这一位……并无必要。”
荧确实很容易被鬼上身，是个buff怪，但芙卡洛斯无意和她交流沟通，她只想完成欺骗天理的大业。
如果杜若不是基于这点插入枫丹故事，他也未必能够得见芙卡洛斯。
“镀金热砂的来客，你赢了，让我看到了这些。”
芙卡洛斯注视着眼前的纳奇森科鲁兹，万众纯水的汇聚，纵然是失败的尝试，却也不失……勇气和牺牲。
“就像是一场梦，或许能够因为人们的渴望而变得坚不可摧，但随着加入的梦想越多，分歧意志会成为撼动这个梦的「不协和音」，进而引发暴行。”
那是已然失败的尝试，一如雷内考据的对象，雷穆利亚王国。那之后厄歌莉娅便放弃了这条道路，将问题留给了芙卡洛斯解决，而她选择了……
元素的道路是有极限的，无论怎么走，在提瓦特其顶点都是元素龙王。
那维莱特恰逢其会的横空出世，在她眼中无疑是转机。
看看隔壁老前辈，特瓦林和若陀龙王是那种很明显的，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完全对人类无感，纯粹是因为和神明的好感度太高，近而爱屋及乌地选择了庇护这些凡人，相当具备可行性。
哪怕若陀龙王因为磨损而一度毁灭层岩巨渊；特瓦林也差点引发龙灾，摧毁蒙德。
相对于枫丹灭亡的未来，都是可以接受的。
即便如此，即便选择了那维莱特的芙卡洛斯，再次见到纳奇森科鲁兹这般困于大梦的救世大灵，并非魔神的引导，而是枫丹人自己的超越，很难不产生触动。
她当然相信人类，否则不会有芙宁娜这样杰出的英雄诞生。
现在，她开始尝试信任更多。
“很高兴我们又有了新的共识，那么接下来在枫丹我会动作更激烈一点，你不会介意我对枫丹人做点什么吧。”
芙卡洛斯注视着眼前咆哮冲锋的纳奇森科鲁兹，叹了一口气：“交给你了，还请温柔一点，尽量。”
在那维莱特和纳奇森科鲁兹之间，眼下她没得选。
杜若没有回答，因为不想敷衍。
温柔？
杜若可是很温柔的。
尤其是此刻他感到喜悦，在保底那维莱特之外的保下芙卡洛斯，顺利积累联盟的力量这一成果初步在望。
枫丹人？（无关心）。
这并不辱没她的意志。
杜若在枫丹所有收敛，谨慎和激进的动作，都基于他不是此行必须赢下所有，而是让故事应当与那些勇敢的女孩相配的想法。
芙卡洛斯便不再多说什么，继续见证这里所发生的，而不去看枫丹。
路是一步步走的，古龙的权柄何时归还始终把握在她手里，而纳奇森科鲁兹也一目了然的没有未来，会有人带着他，他们的愿望走下去，实现它，结束那漫长的大梦。
“杜若，杜若……”
派蒙在趁机敲敲打打陷入沉默的杜若，那或许不是沉默，而是走神了。
看到他回过神，看过来，派蒙连忙把刀叉放到背后。
“哼，算你醒得快，放过你啦。刚刚你的表情好可怕，像是终于得逞了的大魔王，要立即展开迫害。”
派蒙挺起胸口，十分嚣张的指指点点，劝杜若善良。
若不听，揉其脸。
“呜哇，救，救救……”
荧不救，屑眼以对。
无视了派蒙的叫嚷，看着杜若若有所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
这种走神她很熟悉，指不定杜若之前意识跑哪去了，不是世界树，就是水中沉淀的记忆。不只是他，那边的那维莱特，在纳奇森科鲁兹和吞星之鲸战至宇宙边荒的此刻，也是神情恍惚。
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啊，我们都看到了一些美丽和宝贵的事物，而你，你不许参加。”杜若先是凶了派蒙一下，捏她的脸，然后对荧随口说道，笑容颇为爽朗。
那之中的得意和炫耀是荧一下就能听懂了的。
“啧！”
她不高兴。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而杜若已经转身：“芙宁娜。”
他招手，呼唤，对着身高不亚于自己的高达形态出击的芙宁娜，她身边还围着三恶霸，都是超越枫丹冰风组曲的魔神机关剧团。
这种机关的量产不全是杜若研发，更多是基于阿兰打造的枫丹机械学改进而来。
很难说这位水仙十字孤儿的才能在雷内之下，他不但认识到了水仙十字救世方法的局限和错误，还亲手击败了雷内，可惜战后的阿兰不再相信一切人的智性所不能完全掌握、不能彻底理解的东西，否则打造机械魔神这种事未必轮得到博士指挥教令院的类人们来。
总之，取之于枫丹，用之于枫丹，芙宁娜很喜欢。
“怎，怎么了？”
她有点懵地回应杜若的呼唤。
“该回去了，我们去歌剧院，你应该回到你的国，最后的时候就要来临了。”
“啊？现在？那这里……？”
侅 芙宁娜更懵逼了，这种事，哪怕再有心理准备，也是忐忑不安的。
何况是她。
“这里交给那维莱特吧，不行还有这位传奇大冒险家，不会有问题，但枫丹就不一样了。”
杜若已经和芙卡洛斯达成共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赶过去给她强化。
没有阿佩普曾经拥有完整古龙大权的力量和认知，没有纳西妲连接世界树的智慧，更没有杜若的帮助，她能拯救的手段也只有一种……一次真正的死亡。
“可是，我回去……我……”
芙宁娜并不是太笨蛋的家伙，有必要的话，她也会很杰出……比如说当大明星，被人人喜欢，提瓦特几乎没有比她更著名的了。
但那之外的话，她既不知道自己来这片古海的理由，是帮忙战斗还是帮忙拯救；也不知道此刻杜若催她回去理由，歌剧院……你要看歌剧还是要看审判，那维莱特都还在战斗……
“你不能缺席，命中注定你要被审判，然后开始哭。”
尽管不知道杜若是怎么想的，但芙宁娜还是接受了回去的提议，荧和派蒙左看看右看看，抛开不能丢下安独自面对这一点，也有杜若嫌弃的说“你们不许参加审判”的不给跟着一起的选项。
可恶啊！
……
……
伊黎耶岛，海鸥在温泉上方飞翔，往日川流不息的人群，近来已经稀疏了许多，哪怕是在露景泉求子的夫妻，也在如今这个时候延长了期望。
枫丹，正值飘摇之际。
许久没有再进行过审判了，歌剧虽然依旧在上演，却满足不了人们的欲求。
芙宁娜很久没有现身公众面前，就连那维莱特，也是消失在了沫芒宫……整个沫芒宫也在向天空之城转移资料，文件，和重新构建一整个公务员体系。
这不是迁都，而是纳一国为一城。
这种激进的做法，又怎么能让普通枫丹人不惶恐不安了。
预言的末日将近，枫丹人体会到了此前尘世七国荧旅行过的地方的民众的体验。
好刺激呀！
这里面也有不是枫丹人的暂别冬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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