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偷瓜养猹
就像此刻的枫丹，乌合众志之中，个体意识很容易被那些极端思想所裹挟，最终的结果就是个体的自我意识反而成为了被集群意识中极端思想所控制的行尸走肉般的人偶。
然后更极端的欲望与执念，便成为了能够改变一切的力量。
这就是愿望，指向的是实际的物质与结论，容易抽象极端。
与之对应的，还有梦想，更加虚幻抽象的，生命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杜若一把把芙宁娜抱过来，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压制呆毛，幽幽思考。
因为太像，他才开始这么谨言慎行——草神的智慧，草神的生命，尚未枯萎的世界树，还有魔神之力。
天空岛的孑遗阿赫玛尔，和众多仙灵留给了尘世如此值得深思的超脱命运的历史，哪怕失败，仿效也失败。
芙宁娜不懂那些，只是用力挣扎：“克洛琳德，救我呀呱！！”
第六百二十六章 不要逃避，朝着列车撞过来！
杜若多少是有一点手贱属性的，当然这种手贱属性一般只会在他感到‘压力’时体现，思考严肃事情，手上想要搂搂抱抱点什么，回过神来就发现攻略进度条前进了。
最巅峰的时候，直接无意识达成轮回梦境乱杀成就！胡桃桃都不放过的一并斩了！
他也不想的（大嘘）
枫丹的事情自然带给了大家压力，杜若也一样，当然更多时候，他的压力会小点，负责帮忙缓解压力。
芙宁娜的手感想来会不错，她的腿是杜若见过的最曲线苗头的，胡桃都要丰满点，控制体态水准高超。
当然，杜若不会去摸芙宁娜的腿，他还是喜欢肉一点的，饱满一点的，所以芙宁娜沦为抱枕。
他抱胡桃一般就这姿势了，不过胡桃比他更主动，各种故意挣扎试图反杀……然后被镇压。
芙宁娜一开始也想挣扎下，然后，然后就不挣扎了。
救命啊！他要吃人了！
这哀鸣得到了拯救，有人插入。
“克洛琳德？”
芙宁娜万万没想到，她真的被救了。
呆傻地抬起头来，望见的是一张神情自然，将她抱在怀里，颇为……放肆，和大概是牺牲自己的面庞。
克洛琳德插手了，一把抓住杜若的手，然后坐下隔开他和芙宁娜，丝毫不避讳男女之间的距离感。
平日里她一般都是和娜维娅一起，被这位儿时好友带着玩各种游戏，以及被杜若一并亲亲抱抱。
现在换做芙宁娜……
杜若微微颔首，将下巴放在克洛琳德肩膀上，双手环过她的小腹，抱着可以让他安心下来的抚慰。
形成一个芙宁娜再次感到压力的姿势，二重沉甸甸的压在她脑袋上，克洛琳德过去可不会这么做，她便十分尊敬芙宁娜，心中会想亲亲抱抱举高高也不会落实……
她其实也爱吃小蛋糕。
“呜！”
芙宁娜感动中，和看到了杜若的笑脸。
好邪恶！
毕竟既然都这么主动了，他可以一向大气吃肉的类型，不会浅尝辄止。
“刚刚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不过太有趣了还是不想了，接下来要一起吗？”
邪恶的杜若提议着。
一起？！
不不不不，芙宁娜艰难地顶着压力移开了视线，面色纠结。
“这个……我觉得……”
“我是说一起去旧日之海，福波斯的力量还是有那么一点值得研究的，如果到时候真的有危险，荧皮糙肉厚也就罢了，娜维娅至少能及时离开，捞捞菜的。”
杜若的话很正经，但动作不是，克洛琳德长出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我很期待。”
作为逐影猎人，又怎么会不对枫丹大地上的魔物源泉感兴趣了，福波斯姑且算得上旧日之神了，麾下便是万众吞噬魂灵的妖鬼，历代逐影猎人都为此而战。
不过提到了这些，她便又进入工作状态，将芙宁娜放下，也重新站起身……私人时间和工作时间分得很开乛。
杜若：“？”
他好像被晃点了。
……
……
旧日之海，沿着重新修复的水道，斯库拉引领着荧和娜维娅两位‘半吊子调律师’，用音乐盒呼唤来金蜂，重新在海中奏响了大乐章。
这一切最终交汇于黄金宫殿，伴随着金色的水道奏响，大门打开！
“何等耀眼的灵露，就像是数千年前一样。那么，时机已至——诸位，我们一起共奏吧，这样你们就能进入黄金宫殿了。”
斯库拉的声音带着怀念和沉重，是发起冲锋的提醒。
“要上了！”
荧熟练地很，看向了黄金宫殿，拿起音乐盒。
“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
娜维娅还是第一次，而且她显然不是派蒙和呜斯猫猫的角色定位，也是选择战斗的，准备直面正呼啸枫丹大梦的妖鬼。
就像平日和克洛琳德一起参加的诸多桌游故事，往日逐影猎人的战斗那样，当然魔物的强度提高到了源头妖鬼旧日之神的程度。
呜，怎么可能不紧张啦，她的调律师水平还不够，音乐盒给了荧以便于发挥得更好更强，她自己便朴实无华的选择竖琴……
这种角色的用处？芙宁娜大人一定很能把握吧！
而我，我是不是应该有个‘召唤’技能？！
而冲锋已经发起。
“无论如何，上了！”
伴随着宏伟的乐声，一行人穿过封闭千年的大门，再度造访了这旧日王国的神殿，惊醒了绝大部分意志都在为吃米而奋斗的意志。
一道石膏头身影因此浮现在大殿之上，看向另一个石膏头。
“是你，卡西奥多，真是纠缠不休的杂碎……”
它用着波爱修斯的形象和声音：“修好破碎的水道，是想以此庆贺我作为旧日之神的诞生吗？”
“不过在我的新世界，是不需要水道，也不需要航船的。因为所有人都会在我的乐章中得到永恒的幸福。”
说得很好，不许再说了，我旅行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你这样的小瘪三说不。
她没来得及说，被嘴替了。
派蒙双手叉腰，飞在半空用神之嘴输出：“想得美，我们是来为你的乐章画上休止符的。”
娜维娅也一下气势上来了：“没错，你最好老实认输，释放被你囚禁的大家的灵魂！还有滚出枫丹人的梦！”
“梦？你们是这样认为的，何其愚蠢，那是新世界的雏形，也是可怖可赞之大魔的威权，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波爱修斯冷哼一声：“你呢，卡西奥多，是一起参与这伟大的仪式，重归雷穆利亚的怀抱，和属于雷穆利亚的全部意志都将融为一体，还是和这些不知所谓的蛮族一起，与我为敌？”
呜斯猫叹气，或者说卡西奥多：“你究竟是波爱修斯，还是福波斯？”
“哦，这个问题也很愚蠢，我们一直是一体的，不是吗？”
卡西奥多拒绝这暧昧不清的回答：“波爱修斯是人类，所有的雷穆利亚人曾经都是普通的枫丹人，即便我们抛弃了苦弱的肉身，拥有了不朽的躯体，但我们仍然有着凡人的灵魂，也有着凡人的感情与弱点。”
“当我们忘记了这一点，忘记了自己的出身，自以为高踞于其他人之上，雷穆利亚就是因此才会灭亡，甚至就连福波斯，也在那之前就已经歪曲了。”
“你是人类，还是福波斯？”
“原来如此，你是这样认为的么，愚蠢啊愚蠢。”
随着话语，隐藏在波爱修斯石膏头形象之后的意志显化了出来，没有必要隐藏了。
石膏头已经很怪了，这个……派蒙大叫：“是我眼花了吗，飘在那里的是什么东西啦！”
卡西奥多语气沉重：“果然。你们也看到了吧，隐藏在波爱修斯的幻象之后的家伙，早在得到你们的提醒之后，我就有所猜想。——福波斯！！”
福波斯的语气反而比波爱修斯更加人性化，带着嘲讽：“哎呀，你终于发现我了！但我必须说明，并不是幻象，你们所见到的确实就是波爱修斯，也是福波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我也是你。”
“我是一切旋律，一切乐章，一切思绪……我是一切灵魂的总和！”
“不过不包括你们这些外面来的孩子呢，你们可不属于我们，除了你，蛮族，不，和乐章的力量如此相配，你有资格成为新人类。”
娜维娅小心翼翼一手杜若送的黄金斧头，一手她最喜欢的伞弹枪，准备和克洛琳德一样双持战斗。
突然点名，一个激灵，直接一炮轰了过去！
开打开打。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那自称并非幻象之物，丝毫不受攻击所桎梏，只顷刻，破碎的又重新显化。
“看来在成为新人类之前，你仍然有蛮族的劣等品质，需要以至高灵露滤清……”
少废话！
娜维娅看不清的血条，荧还能看不清，上去一飞踢。
卡西奥多没有加入，也无法加入，并未趁机混入乐章，他的思想意志依旧独立，无法内部爆破福波斯，甚至没什么战斗力。
只能语气复杂的呢喃：“福波斯……统辖一切的大乐章，竟然拥有人格？”
见识少了。
世界树中都能诞生出智慧之神，福波斯汇聚了那么多人界力形成想要突破天命的‘局域网’，诞生出意志怎么了。
只不过人界力来源单一，被雷穆利亚深深地影响了，这份意志和人格就显得‘歪曲’，本质是雷穆利亚的文明显化。
就像人工智能自主学习，比起上网五分钟后决定灭世的已经好很多了。
但卡奥西多很难接受。
倒是福波斯颇为悠闲，哪怕单手拖着枫丹乌合众志，还要直面荧和她的小伙伴，依旧无敌于黄金宫殿。
它保留了回应雷穆利亚人的习惯，解答卡西奥多的疑惑，显得很有倾诉欲：
“福波斯，或者说原来的那个‘西别尔’，原本是上一次洪水吞没大地后的幸存者。”
“西比尔的愿望是为世界上所有被称为人类的存在送去幸福，但她早已经失去神智和形体，没有人格，也没有足够的力量。”
“为此，她将自己的智慧交给了雷穆斯，加上雷穆斯所拥有的力量，便创造出了乐章，也就是我。”
卡西奥多终于理解了一切：“我们一直以来所演奏的乐章，所接受的命运，都是来自于你……”
“是我，但也是你们呀！因为我就是你们，是你们所有人的愿望的集合。”
卡西奥多感到了命运的荒谬。
至尊不认可人类的命运被天命所摆布，认为那命运只想把一切变作祂的提线木偶，想要创造一座没有命运的，能包容所有人尊严和幸福的，属于人类的乐园。
但是，如果人要带着尊严活下去，那么，绝不应有任何人或事物凌驾于他们之上吧。
何况以凌驾人类之上的魔神的力量，又创造了凌驾这一切之上的福波斯，以此抵御统摄命运的系统，追求最终的人类自己创造自己的命运……
所以人类才有反叛，甚至审判至尊的可能性么。
所以福波斯才能轻易背刺至尊，令其陨落。
那是乐园一开始就有的超越之路。
可哪怕如此描绘的乐园如何圆满，当福波斯被雷穆利亚的意志扭曲，至尊不惜牺牲自己的意志也被玷污了。
他感到愤怒：“你说你是我们的愿望……排除异己，肆意地消灭其他生命，毁灭城镇与乡村，这些难道也是我们的愿望吗？”
“是呀！因为你们这样希望，我，不，我们才会如此回应。掠夺、仇恨、杀戮、欺骗……这些也都是你们愿望的一部分。”
福波斯的语气理所当然：
“要为所有人送去幸福的话，难道不应该实现这些愿望吗？”
“不可理喻……”一边战斗，一边还要听福波斯跟卡奥西多话疗的荧如此评价。
派蒙更直抒胸臆：“这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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