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的小猫
不确定尼古拉斯是不是伪人，虽然概率小，但李陌还是会保持严谨的态度，维持必要的距离。
李陌模模糊糊的说道：“我有两件事需要征求同意。”
至于是哪两件，尼古拉斯肯定能猜出来。
李陌还在等，等待昨晚那个伪人女仆是不是尼古拉斯找来的。
“是关于昨晚我给你找的女仆的事情吧，如何，你应该已经体会到欲望释放后的空虚与冷静。那么，对于任何一名女人而言，你都应该明白她们不过是你攀登权利高峰的垫脚石。”
“不，我是说我杀了她。”
“哦……你杀了她……嗯？你杀了她？”
尼古拉斯一脸惊讶，重新打量起眼前自己的小儿子，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透自己的小儿子了。
贵族玩得都很乱，十四岁丢身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更何况他给李陌安排的，可是一名青涩的成女，仪态举止与少女卡莲没有太大区别。
李陌喜欢卡莲，没有理由不喜欢相似的花啊。
更何况青春期的男孩谁又能拒绝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大姐姐呢？
退一万步讲，不喜欢，也不至于直接杀了啊？
“为什么。”尼古拉斯问。
这件事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他需要李陌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尼古拉斯在观察李陌的反应，李陌也在观察尼古拉斯的反应。
面对质问，李陌只是随口应答了一句：“因为她不属于我，我的命令她熟视无睹，所以我杀了她，就这么简单。”
听到这里，尼古拉斯眉头紧锁，面色沉重。
李陌的回答分明是在告诉自己，他不喜欢自己在他的身边安插眼线，也不需要自己的走狗侍奉他。
不过尼古拉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李陌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野心，难道就不怕他发火吗？
“恐怕不止这个原因吧。”尼古拉斯的话耐人询问。
李陌保持沉默，紧张起来。
“是因为那个女仆是我的人，我命令她侍奉你，但你命令她停止她不听，所以你就杀了她。你不想要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事，你想建立自己的亲信，培养信得过的人……”
李陌保持沉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很想现在就对尼古拉斯说一句：“阿里嘎多，尼古拉斯酱。”
“对不起我错了我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多么荒谬多么愚蠢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并时时刻刻以过往的教训为例引以为鉴心中警钟长鸣绝不再犯。”
李陌低下头，道歉不带停顿，标点符号都省略了。
装怂他真有一套。
只要把对方当成Mei就行了。
Mei才是李陌家里真正的老大。
李陌态度三百六十度的突然改变让尼古拉斯更加摸不着头脑，道歉的内容也是奇奇怪怪的。只能归咎于李陌还是一个孩子，察觉到父亲有可能发火所以立马承认错误。
“行了，一个平民而已。正如你当初所说，在压倒性的权势面前，生命根本无足轻重。死了就死了。”
“我想听听第二件事是什么。”尼古拉斯好奇的问。
李陌也不避讳的回答：“见两个人。”
“哦？哪两个。”尼古拉斯来了兴致，他猜得到一个是卡莲，那另外一个呢？
奥托与卡斯兰娜家族并不熟，可不会认识第二个人。
除非……
“卡莲·卡斯兰娜，还有……弗朗西斯·卡斯兰娜。”
“……”
尼古拉斯反反复复打量李陌上下，愈发好奇他的小儿子到底在原始森林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狡黠与反常。
就像是家族里的某些人群一样。
尼古拉斯眼眸微眯，稍稍后撤一步。
“想去就去吧，你可以仗着年幼的优势，以及和卡莲·卡斯兰娜的交情随意进出卡斯兰娜家族的领地，这是你的哥哥姐姐们所不具备的能力。”
“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也很期待你在成年之前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说完，尼古拉斯就回到自己的住所。
李陌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轻松就得到尼古拉斯的同意，顿了顿，转头朝着学堂走去。
尼古拉斯还真是让人感到亲切啊~~
白天的古宅不一定安全。
学堂人多，伪人出现的概率很大，但记忆中有一处绝佳的偷懒场所，到时候可以在那里睡个美觉。
总而言之，必须保持足够的睡眠时间，再去卡斯兰娜家族领地。
直觉是他面对伪人的首要武器。
弗朗西斯深入原始森林后回归，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李陌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有可能回到卡斯兰娜家族领地的弗朗西斯根本就不是弗朗西斯，而是伪人弗朗西斯。
包括卡莲。
尽管自己和卡莲相处过一晚，甚至还答应了她的请求……
但这只能确定卡莲在讲故事的那晚，也就是自己睡着前是正常人。
进入睡眠后醒来，卡莲是醒着的，可他又怎么保证醒来后见到的卡莲一定是卡莲呢？
相处是在所难免的，与其被她找上门，倒不如李陌主动去试探。
想到这里，李陌走路的步伐愈发迅速，很快便来到秘密基地——一处藏在围墙角落下面的地洞。
地洞并不是狗洞，相反，下到里面会发现空间不大不小，有个五十几平方米的空间。
当然，都是李陌目测的。
墙壁上是一些远古文字，以及……一些抽象的横面图画。
赶不上敦煌那栩栩如生的壁画，地洞里的壁画甚至都称不上图画。
只能说是用石头在墙壁上凿出几条深深的线条，充满年代感与抽象性。
“对这些壁画没有印象了，记忆这么模糊吗？”李陌走近，从左到右耐心观摩。
“是人吗？刻得有够抽象的。”
李陌看清了壁画中的鬼画符是什么玩意。
是一个拿着火把的原始人，袒胸露背，只穿着不大的兽皮勉勉系在腰间。
他的身旁还有几个同伴，七八人的样子。
“虚空万藏，出来干活了。”
【……来了来了。】
全程见证李陌昨晚的行为，虚空万藏对李陌充满好奇的同时也充满忌惮。
即使它是神之键，是人工智能，但经过分析，有98.9%的概率它会被那未知的存在杀死。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按理来说，它的意识躲在金色盒子里，只要它不主动出来，几乎没有任何手段能够入侵到里面。
但信息分析给出的结果就是这样，虚空万藏不得不信。
目前这任主人知道很多，可能比Mei博士知道的还要多，所以它得好好听取李陌的意见才行。
“帮我分析一下这些壁画的内容，最好将文字翻译成神州语言。”
“一五一十的描述，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等我醒来后告诉我，如果有人出现在我身旁，不管用什么手段立刻唤醒我，你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暴露你发现它不对劲的事实。”
李陌拿出虚空万藏，使其能够直观的看见墙壁上的内容。
不过因为内容太多，李陌拿着虚空万藏一点一点前进，直到确认虚空万藏看完壁画的全部。
远古的文字，虚空万藏信息库里有没有李陌不清楚，大概率是没有的。
那并不妨碍虚空万藏作为第一神之键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对墙壁上的图画与文字进行分析处理。
只要算力足够强大，哪怕是过去不确定的事，以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
不过真到了那种地步，恐怕与神明没有多大区别。
如果没有限制，那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计算需要很长的时间，李陌随便找个地方安然入睡。
他对睡觉的地方不讲究，只要安全就行。
地洞的入口已经重新遮掩，理论上他是安全的，只要别在睡觉期间碰到伪人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柔和的橙红色余辉洒满整个天穹，如同一幅神秘而美丽的油画。
画中，人们影影绰绰，时不时便有人僵硬的停在原地，朝着画外的人……露出微笑。
轻盈的云朵漫漫飘过，如同絮语般低语。
“咕噜噜……”
“咕噜噜……”
李陌从睡梦中醒来，他饿了。
看了一眼洞口，发现外面已是金灿灿的一片。
黄昏已至。
“夜宵没吃，早饭没吃，午饭没吃，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我还必须赶在天黑前去卡斯兰娜家族领地一趟。”
“算了，在那之前。虚空万藏，把你分析的全部告诉我。”
李陌瘫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喊道。
【你就不怕我的分析有误，让你之后判断出现差错？】
“呵呵，那你觉得靠我自己那点知识储备与算力来分析，比你这个人工智能更好吗？还是说什么都不想，装作无事发生？”
“可以倒是可以，但那么做我会死得很快。”
“如果我变成伪人，你觉得你逃得掉？伪人得到我的记忆与意识，你就是下一个！”
【……】
此时，虚空万藏终于明白为什么分析出来伪人能杀死自己了，感情你才是帮凶！
【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我也没承认我是，不是吗？”
【我甚至感觉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一个外来者。】
“哼，你说得还是太保守了，下次把感觉去掉。”
【你来自世界泡里的逐火纪元？】
“我懒得和你解释，你只需要知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诡异这玩意可比崩坏恐怖多了。”
“一般不会出太大事，也就死几个当事人。一旦出事，就是世界连着世界毁灭，根本控制不住。”
“不跟你说这么多，你记住就行。现在告诉我你分析出了什么。”
李陌轻轻敲了敲墙壁上的壁画。
虚空万藏开始讲述分析——
【壁画的内容如下，仅供参考，真实历史或有差异……】
“行了行了，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事情，谁又知道曾经的历史真实模样是什么呢？别浪费时间，收集好资料我还要去试探卡莲和弗朗西斯呢。”
【……你这脾气和Mei博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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