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爱的小猫
【你怎么还给我发布任务,就不能自己去做吗?】
“只是一件小事,你会接受的。”
【说的好像我能拒绝一样,说吧,什么事。】
“帮我找到伪人,不要露出你知道对方是伪人的破绽,然后把它带到我面前。”奥托认真的说道。
【你要成为伪人?别开玩笑了,成为伪人后你怎么就能保证自己还是自己!】
面对虚空万藏的担忧,奥托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无比兴奋。
“哈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保证自己还是自己?只要目的达到,哪怕我不是我自己又能怎么样呢?”
“你刚才也说了,伪人会模仿对方的一切,无论行为习惯,还是记忆思想。如果我真的成为伪人,那么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伪人会立刻做一件事——回到五百年前,阻止悲剧的发生。”
“你其实也很清楚,我发自内心的……憎恶着这个肮脏的世界,它迫害英雄,滋养恶类,丑陋遍地,美好无存。因此,我才将‘为世界上一切美好而战’的信念灌输下去。用这种虚无缥缈的信仰去欺诈那些被光芒照耀之人为我而战。”
“但我切实相信世界存在美好,就像卡莲出现在我的生命一样。”
“对圣女而言,我是愚者,是大发明家;对试验品和她们的朋友家人而言,我是恶魔,是疯子;对世俗大众的普通人而言,我是主教,是守护者;对崩坏而言,我是一个滑稽的小丑,也是可怕的敌人。”
“无需对我怜悯,因为我十恶不赦,无恶不作;无需对我愤怒,因为我一心求路,他人皆若虚妄;无需对我夸赞,因为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需对我贬低,因为我之功过,有目共睹。”
奥托手里捧着一架经过数次修补的破烂飞机,声线喑哑。
他现在还梦想着制造出让人飞行的机器吗?答案是不。
圣女殒命,五百年倥偬岁月,宁粉身碎骨,也只为求得唯一的她。
苍凉世道,善良总是显得幼稚又可笑,以至于世界玩弄纯善之人,将权利与财富赋予那些如他这般卑鄙之人。
如果象征善的卡莲,只能以死明志来反抗不公与罪恶。
那凭什么,这个迫害善的世界要长存下去?与其如此,被崩坏毁灭反而是一种更好的结局——至少,善意与恶意同样被辜负。
“是的。”
“只要能让她再次笃行自己那纯粹的善意,即使奥托不是奥托,人类不再是人类,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吧?”
【……你。】
虚空万藏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它感觉现在的奥托真的有点可怕,像是魔怔了一样。
不过也是,毕竟他五百年前参与圣女起义推翻旧天命统治,起因不是贪图高位,只是不希望卡莲之名被染污而已。
现实主义者爱上理想主义者,理想主义者又不能接受现实主义者的奥托屈服于旧天命的强权,哪怕那对两人都有好处。
分歧是必然的,悲剧亦然。
可爱情何尝不是一种没有血缘的亲情呢?
【行吧行吧,神州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舍命陪君子,希望你计划实现后别忘了还我自由就行。】
虚空万藏选择妥协,拟态了数据库里的年轻女子便走出了实验室。
在城市的大街上仔细的观察每一个进入视野的人。
要在人群里找到伪人是很难的事情,因此虚空万藏放弃了肉眼观察,选择了另一种更加高效的做法——综艺节目。
虽然听上去很扯,但实际上是很有效的。
更何况对大众开放,并不对大众展示。
伪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会严格按照“正义的伙伴”模版做出言行举止的反馈,那么只需要在节目中做出一些正常人不会选择“正义”做法,就可以筛选出那些不正常的人。
然后在那些过关的人群中进一步观察与筛选,直到认出伪人为止。
关于经济方面就不是它要考虑的事情,双手一摊就是要钱,与计划有关,奥托从不吝啬。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伪人吗?万一没有伪人,我这么做岂不是白费力气?”
虚空万藏喃喃道。
“算了,那小子也是可怜,帮帮他也无所谓。”
不管这个世界还存不存在伪人,虚空万藏都决定试一试,它相信奥托肯定没有将全部期望都放在伪人身上,必然还有其它计划。
等到其它计划的实施成功,它依旧可以得到自由,在那之前,就老老实实按照奥托说的做就行。
几天过去,在欧洲掀起了一阵新的热潮。
亿万欧元的奖金下,无数人趋之若鹜,从各个城市纷至沓来参加活动。
哪怕是伪人,也会因为自己需要模仿人类追求财富的行为来到这里。
可以说,正常人不一定会来,但伪人倘若存在就一定会来。
每过一关就能得到大量奖金,随着关卡增加,奖金倍增。
人类或许会囿于心理原因,认为其中有陷阱,即使闯关也无法真正得到天价的奖金。但伪人不会思考这些,至少模仿初期的伪人不会意识到。
周末,天命总部,女武神宿舍
————
⑨纱织鹤优
女武神的工作周期与上学类似,有着属于自己的休息日。不过与上学不同的是,哪怕是休息日,一旦有命令与紧急任务都要立刻整装出击。
周六的早晨总是寂静的,周五训练结束后,女武神们很大一部分都会通宵达旦的伱玩耍。
纱织鹤优不在其中,自从成为天命的正式女武神后,她便一直养成良好的作息习惯,训练矜矜业业,从不懈怠。
在处理任务时,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
李陌的教诲潜移默化的改造了那原本懦弱自卑的女孩。
即使是在大家都狂欢,庆祝周末到来的周五夜晚,纱织鹤优依旧关上灯,早早入睡。
“2014年6月15日,圣芙蕾雅学院那边一切正常,人头鬼没有苏醒,仍然处于沉寂状态。时雨队长,未归。”
通过天命内部的实时监控,早起的纱织鹤优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下今日观察的情况。
时雨绮罗在离开时,将自己的权限交给了纱织鹤优。两人的关系从葬礼中走出后就不断上升,在圣芙蕾雅学院里的感受,成为了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神秘。
后面又一同去往太虚山同生共死。
绝望与恐怖,血腥与死亡,希望与救赎……
李陌不止是给时雨绮罗带来了新生,还让纱织鹤优同样获得新生。
如果没有时雨绮罗的信任,纱织鹤优还得亲自去圣芙蕾雅学院一趟。
多年来一直如此。
“队长已经离开了五天,怎么还没有回来?奇怪……以前离开也只会消失最多三天而已,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纱织鹤优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忧心忡忡。
“不过光是担心也没什么用,我也没有办法找到队长,继续等待,把眼下该做好的事情做到,尽职尽职吧。”
纱织鹤优叹了一口气,又在日记本上写下一些内容后将其收起,放在加密的盒子里。
“还有一些时间,出去逛街,我不能一直让自己处于精神紧绷的工作状态。适当放松很重要,而且……说不定能找到诡异萌芽的迹象。”
“虽然这么久也没找到就是了。”
纱织鹤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乌黑亮丽的秀发被巧妙地扎成一个充满活力的单马尾,高高地翘在脑后。马尾辫随着侧头轻轻摇曳,带着一种不加雕饰的自然美。脸上没有科技粉饰的痕迹,背后的人工圣痕就是她们女武神最好的保养品。
当然,就是代价有些沉重,每一次使用上面的力量都会遭受崩坏侵蚀,减少寿命。
她几乎没怎么用过,危险的任务还轮不到新人,即使去处理崩坏事件,也有时雨绮罗给的先进武器。
比起同伴来说,纱织鹤优可以付出最小的代价来造成更大的伤害。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人手实在不足的情况下才会派遣她去前线。
比起战斗,动脑子才是她的强项。
想到这里,纱织鹤优立刻带好自己的包与便携武器离开女武神宿舍,稍加打扮,一身干练的普通装束让她轻轻松松融入人群中。
对于女生而言,逛街总是会让人感到活力四射。
以前宅在家里的纱织鹤优没有尝试,所以不以为意,但当她养成习惯后,发现逛街的确很开心,只是……身边空空的,如果有人在就好了……
想起当初在圣芙蕾雅学院里惊心动魄的日子,纱织鹤优颔首,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她的内心还真是扭曲啊,居然会认为那么恐怖绝望的经历值得反复回味,明明怕得要死,出来后好几晚都没睡个安稳觉。
但……命运确实让自己遇到了一个很好的人,哪怕他嘴上老是说着一些利己主义的话,什么不按照我说的来就把你们直接干掉,绝不犹豫。
可在处理的过程中,却处处都在为她们这群拖油瓶考虑。
有能力心有好,就是嘴有点硬,有恩必报。
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什么太大的闪光点。真遇到才明白这样的人有多稀少与耀眼,值得深交。
纱织鹤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忽然被谁撞在地上,在落地的前一刻调整身体,屁股落地,用手撑住使身体稳定下来。
奇怪?怎么有点冷呢?
纱织鹤优愣住了,自从得到人工圣痕,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改善,按理来说不会轻易感觉到寒冷。
刚才却在被撞到的瞬间感受到一股刺骨的严寒。
很是熟悉。
“唔!果然不该在大街上走神啊。”纱织鹤优回过神,起身朝着刚才撞倒自己的那人说,“抱歉,刚才我在想一些事情,走路没怎么看,请问你……”
顷刻间,纱织鹤优的眼眸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擦肩而过,那撞倒自己的“罪魁祸首”。
颓靡的气息,僵硬的步伐,阴沉的脸庞,悚人的眼珠,丑陋的尸斑……
明明是一些不堪入目,肮脏至极的词汇组成的人,却让纱织鹤优眸中像是被太阳照亮了一般,向对着明媚天空一样伸出了手。
伸出的手悬在空中颤抖,嘴里细细呢喃:“哥哥……”
“不……不对。”纱织鹤优快速清醒,环顾四周,尤其是身后。
一条长长的血痕,如小溪般从身后很远的地方蔓延到李陌的脚底,像是流星的拖尾。
血痕弥散浓烈的腥味。
纱织鹤优强迫自己冷静,没有立刻与李陌相认,而是默默跟在身后,没有出声。
如果真的是记忆中的哥哥,那么他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在大街上毫无保留的露出这幅模样。
纱织鹤优相信李陌记得她的样子和声音,可就在刚才李陌撞倒自己时完全没有表态。
那么最有可能出现三种情况。
一是他现在不能与自己交流,可能触发了什么诡异规律,害怕把自己也牵扯进去;
二是他忘记了自己,但队长上次回来才说他还记得自己,所以应当也排除。
三是哥哥死了太多次,已经快要丧失自我。
纱织鹤优抿住嘴唇,神情凝重。
望着李陌呆滞的步伐,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
李陌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就像是一只鬼在游荡。
没有对视野中的路人发起攻击,应该是意识尚且还残留些许,没有完全变成一只鬼。
纱织鹤优知道李陌具有死亡重启类似的能力,代价也很清楚,那就是人类的身份。
人类身份不止是一个身份,更是意识,行为,情感的结合。
“不行,我得跟上去。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又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我不能放任不管。”
纱织鹤优眼神坚定,毅然拉进了与李陌的距离。
她早已不是当初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缩发抖的女孩,也不是跟在屁股后面只能听别人命令的盲从者。
如今的她,有主见,更有对局势的判断,哪怕因为浅薄的阅历有时不够精准。
“我所在的世界并没有发现诡异的痕迹,但哥哥在这种状态下也要来到这里,那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到他。”
纱织鹤优迅速分析,分析丝毫不差。
欧洲,下午,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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