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午 夜 人 屠
【“我不是说要杀了他。我只是说,要让他在结束战斗之前,离开冬木——不,离开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动身。”】
【“能说明理由吗?”】
【“那位代行者与我们艾因兹贝伦结了不小的仇,如果远阪要将他算在阵营之内,我们就完全无法信任你们。”】
【“这样一来,我们会将你们视为最优先排除的对象,与Rider等人联手向你们发动攻击。”】
【爱丽斯菲尔的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意味。终于,时臣察觉到自己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于是对身边的绮礼投以怀疑的目光。】
【“怎么回事,绮礼?”】
【绮礼仍像戴着面具一样面无表情地沉默着。但既然他没有对爱丽斯菲尔的话进行任何反驳,他的沉默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叹了口气,时臣再次将情感藏在心底,用淡然的表情凝视着艾因兹贝伦阵营。】
【“这个要求,我可以接受。”】
【……】
【当会面结束之后,此刻的爱丽丝菲尔也是带着saber与舞弥一同离开了教会之中。】
【“怎样,切嗣送来的这个礼物如何?”】
【骑在这辆黑色的摩托车之上,此刻的saber的表情显得轻松了许多。】
【“比起汽车,似乎还是这个类似于马匹的载具与我更合得来。”】
【“那我先行一步,确认一下归途是否安全。”】
【说罢,saber便直接发动了摩托,向着来的路上赶去。】
【看着saber离去的背影,此刻的舞弥不由得叹了口气。】
【平时的Saber怎么看都不过只是个略显老成的小个子少女,没人相信她就是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下立下赫赫战功的王。】
【然而,在saber离开之后,此刻刚刚坐上车的爱丽丝菲尔却像是突然抽掉了骨头一样,软到在了舞弥的肩头。】
【“夫、夫人……怎么了?!”】
【“开车,舞弥……”】
【“可是——”】
【“不然会引起远坂怀疑的。”】
【听着爱丽丝菲尔的话,此刻的舞弥也是随即发动汽车,离开了教会附近。】
【在一阵沉默之中,爱丽丝菲尔才缓缓开口。】
【“这并非是我出了问题,而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事情……”】
【“反而说一直能保持着‘人’的机能,对我而言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运了。”】
【“……切嗣早就知道了吗?”】
【没有回答舞弥的问题,此刻的爱丽丝菲尔却是话锋一转,谈到了saber的身上。】
【“不要告诉saber,她还必须面对重要的战斗……不能让她担心别的事情。”】
【“但是舞弥,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清楚。”】
【“我是为圣杯战争而设计出的人造人……这你也知道吧。”】
【“器的守护者——管理并搬运为圣杯降临而准备的‘器’,这就是我的使命。其实这种说法并不正确。”】
【“上次的圣盃战争中,阿哈德爷爷不仅输掉了从者,由于战乱还打破了珍贵的圣杯之‘器’。】
【“第三次战争中,由于在还没有决出胜者的情况下‘器’就被先破坏,于是战争无效了。那时爷爷开始反省,决定将这次的‘器’包装为具有自我管理意识的人形姿态。”】
【平淡的语气彷佛在悠然地述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因为看透了一切,她才决定说出关于自己身体的一切吧。】
【“那就是——我,‘器’本身被赋予了生存本能,为了能够自我回避各种危险,爷爷把‘器’变成了‘爱丽丝菲尔’。”】
【“怎么会……那么,你……”】
【听着爱丽丝菲尔的话,即便是舞弥也是不由得动容,毕竟她也并非心如铁石,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中就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今后,我会逐渐变回原本的‘东西’,以后肯定会渐渐的不能行动,直到最后——舞弥,我甚至能不能像这样和你交谈。”】
【“所以,切嗣才给了我Saber的剑鞘……『遥远的理想乡』……你知道它的效果吗?”】
【“停止衰老和无限治愈的能力——我听说是这样的。”】
【“就是它制止了我『外壳』的剥落。我本以为马上就不行了,但多亏了它我才能维持人类的外表和行为,直到现在……”】
【“但是,就像现在这样与Saber拉开距离的话,情况就会突然恶化……”】
【此刻的爱丽丝菲尔已经无法起身了,面对如同陷入垂死状态的爱丽斯菲尔,舞弥不仅垂下了双眼。】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久宇舞弥——只有你不会怜悯我,你一定会认同我……我是这样认为的。”】
【“夫人,我……我本以为,你是个不可亲近的人。”】
【“没这回事——能理解我吗?”】
【“是的。”】
【爱丽丝菲尔的感觉没错,正因为久宇舞弥是一个以人类身份出生,却作为道具存活的女人,所以才能对一个以道具身份被制作出,却以人类身份迎来末路的女人表示「认同」。】
【“我就算拼了这条命——爱丽斯菲尔,我也会守护你到最后。”】
【“所以,为了卫宫切嗣,请不要死。为了实现那个人的理想。”】
【“谢谢……”】
88.与卫宫结盟的绮礼
“我特么理解不能啊!”
再次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之后,此刻的间桐雁夜顾不上还在直播,就不由得再次怒吼出声。
“不是,卫宫切嗣这家伙都已经被打残废了,为什么还有人愿意无条件相信这家伙啊?”
看着屏幕之中即便没有在屏幕之中出现,却依旧存在感十足的卫宫切嗣,此刻的间桐雁夜心中的悲愤几乎快要满溢而出。
凭什么,卫宫切嗣那家伙能够这么受欢迎,哪怕是被打残废了,不在画面之中出现,但还是那么显眼。
而反观自己,从头到尾算下来,总共才出现了三次。
一次和老虫子见面,一次跟吉尔伽美什尅了一下,再然后就好像是失踪了一样,找都找不到了。
紧接着又经过漫长的等待,好不容易在帕凡提讨伐战上出现了一次,结果仅仅只有从者Berserker出场了一会而已,自己甚至还没来得及露面,就因为Berserker秒杀产生的反噬而直接给淦昏迷了。
再然后,自己就好像是被遗忘了一样,没有了任何镜头。
大家现在都在说Assassin是被迫害对象,整天被拿来当作战力单位来比较,但间桐雁夜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疯狂迫害的啊!
对于正在怒吼的间桐雁夜,此刻的众多水友们也是及时赶来嘲笑。
“嚯嚯嚯,没有存在感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毕竟相比卫宫切嗣那家伙的所作所为,你在圣杯战争之中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怜的up呦,因为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没有存在感气的又哭又闹好可怜呐,呜呜呜……”
看着充斥着欢声笑语的直播间,此刻的间桐雁夜也是有些气急。
“谁又哭又闹了!我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表达一下对这世道不公的呜咽,抒发了自己对不公平的待遇的不满之情而已!”
…………
另一边。
看着画面之中那个在久宇舞弥身上靠着的孱弱的爱丽丝菲尔,此刻的卫宫切嗣也是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最终亲手送爱丽丝菲尔去死的原因,在这一刻终于揭晓,而奥托之前所说的对自己的鄙视,在这一刻也完全成立了。
侌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了卫宫切嗣的预料。
原先,他以为画面之中的那个自己想通过圣杯实现的愿望,是因为需要爱丽丝菲尔在明面上充当saber的master,以此来吸引火力,给他输出的空间。
这样一来,毫无疑问作为明面上的master的爱丽丝菲尔,自然就会身陷险境。
但只要他能够及时救援,及时将敌人击败,那么爱丽丝菲尔也不会受到什么威胁。
但爱丽丝菲尔一天比一天孱弱的身体,却将他原先天真的想法打破。
直到现在,从爱丽丝菲尔口中亲口吐露出的事实,才终于揭开了圣杯的面纱。
言峰绮礼之前说的小圣杯,奥托说的牺牲,在这一刻全部摆在了明面上——爱丽丝菲尔将会作为圣杯,用于盛放被击败的英灵的灵魂与魔力。
最终,爱丽丝菲尔会失去作为人的身份,成为一个单纯的器物。
这一刻,卫宫切嗣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浓浓的自责。
“改变世界这种事情,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将世界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定非得牺牲爱丽丝菲尔吗?”
“怪不得奥托那家伙会这么鄙视画面之中的我,原来这一切的真相,居然是这么令人唾弃。”
看着正在强撑着身体的爱丽丝菲尔,此刻的卫宫切嗣也是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这种结局,我绝不认同!”
…………
【此刻的屏幕之中。】
【在目送着爱丽丝菲尔他们离开之后,远坂时臣也是再次开口。】
【“你和爱因兹贝伦家的纠葛,我认为你还是应该事先和我说一声。”】
【“虽然很遗憾,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
【“你退出这场战争吧,绮礼。”】
【看着远坂时臣脸上庄重的表情,此刻的言峰绮礼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
【在安排完教会正在外面处理帕凡提的后续事宜的各处的工作人员后,绮礼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尽管帕凡提所造成的影响十分巨大,但在言峰璃正的安排下,最终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善后处理。】
【显然,言峰璃正对于各种场面的应对,是极为正确的,而正常情况下自己也只需要按照言峰璃正此前就已经铺设好的道路不断前进就是了。】
【只是……】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注视着眼前的黑暗,此刻的言峰绮礼扪心自问着。】
【——我的愿望,究竟是什么?】
【看着桌子上散落的有关卫宫切嗣的各种信息,此刻的言峰绮礼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若是这个男人遇到这种状况,他会做些什么?】
【毫无疑问,让言峰绮礼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这里,他是很难做到的。】
【毕竟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步伐,他还没有追寻到,也没有见到这个男人的结局。】
【根据教会工作人员的报告,可以确定眼下的奥托已经退出了圣杯战争之中,但作为代价,卫宫切嗣绝对也是身受重伤。】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是受到了重伤的现在,他也还在什么地方持续着战斗,与只能迷茫地坐在原地的绮礼不同,他正在切实地迈向圣杯。】
【在得到全能的愿望机时,那个男人会祈祷什么呢?】
【“卫宫切嗣,你到底是什么人?”】
【深深的寂静中,绮礼感觉到一阵骚动的气息,正从门外的走廊向自己靠近,对绮礼而言这种气息已经相当熟悉了。】
【没有敲门,吉尔伽美什便直接步入了绮礼的屋子,见绮礼正在沉思,他便带着嘲讽和怜悯的语气冷笑道。】
【“事到如今,你还在纠结。”】
【“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绮礼?”】
【“现在圣杯依然在召唤着你,而你自己也在渴望能够战斗下去。”】
【对于奥托吉尔伽美什的质问,此刻的绮礼依旧沉默,并没有做出反驳。】
【不管怎么说,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这名英灵甚至已经看穿了自己在自欺欺人。】
【那么,只怕绮礼一直寻求的答案,应该也早已在他心中了吧。】
【“……自从懂事以来,我就一直在探寻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