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访问
那份眼神,莫莉直到今日依旧记在心中,无法忘怀。
而其他小梦魔的父母,在得知了莫莉的情况后,也会拉着他们的儿女,嘱咐他们千万不要和莫莉玩在一起,要不然也会被传染成性冷淡的。
于是,在同龄的梦魔努力学习,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进入梦魔塔成为头牌的时候,莫莉就只能独自一人坐在校门口的秋千上,神情落寞的看着其他的梦魔享受着肉体的快乐,她就只能抱着魔法书孤独的学习着。
可惜,虽说梦魔本身具有一定的魔法天赋,但基本上都只是擅长那些改变肉体,提升魅惑能力的涩涩魔法。对于正经的魔法,她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无法窥入门道。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后来啊,她就长大了,因为梦魔一族的工作是包分配的,可以直接进入梦魔塔。哪怕学习成绩再差都可以,毕竟除了她以外,其他梦魔在个体天赋上都是大同小异的。
而莫莉,为了生存,只得努力的去模仿正常梦魔的所作所为,模仿她们的举止,模仿她们的一颦一笑。
只可惜,没有快感的她始终无法做到共情,对于那些提早做好的小抄,也没有办法准确的放在每一个问题的下方。
在梦魔塔工作时,她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接到一个投诉,而对于其他的梦魔而言,投诉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她不止一次被年长的梦魔狠戳脑袋,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白痴!当客人说自己不行了的时候,你要做的是鼓励!而不是大喊‘就这就这’啊?这个是在面对有抖M倾向的客人时才会使用的!你对原本就自卑的客人说这话,是希望他直接萎掉吗混蛋!”
要不然就是“笑啊!你知不知道该怎么笑啊?!你懂不懂笑的含义啊!那种捂嘴偷笑的杂鱼笑是不能对半身人这种种族使用的,你在学校的时候难道没有人教你吗?!还有,人家问有没有把你弄疼的时候,你应该是眉头轻锁,装作很疼的样子,但嘴上要说还可以忍才行,怎么能用疑惑的语气问别人到底开始了没有呢?!”
“你这是见过最差的梦魔了!”
一遍又一遍的指责,一次又一次的谩骂,已经让莫莉感到麻木了。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其他的梦魔到底是怎样怀揣着快乐的心情上班的,因为她每次上班都像是在上坟,给各种族的男人们上坟。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那些“哇,XXX小小的还可爱”、“不愧是XXX,真的是有够雄伟的呢”这样的话,到底是以怎么样的心情说出来的。
终于有一天,她被扫地出门了。
成为了梦魔塔中第一个被扫地出门的梦魔。
“连男人都征服不了的梦魔,到底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这样的话,如同烙印一般的打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逃到一个根本就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去。
于是她来到了雪原。
天知道这一路上她经历了什么,多少次九死一生,多少次擦边,最终才来到现在这个地方。
这里是个全新的开始,因为这里的人没有见过纯种梦魔娘的,他们并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梦魔娘到底卷到了怎样的一种程度。
所以在这里,她可以很好的将自己的缺陷所掩盖。哪怕她对那些战斗力不行的小兔子用蔑视的言语嘲讽,那些小兔子也会觉得她很诱人,而不会想着投诉她,哪怕她整日挂着那在外面看来完全不合格的笑容,那些大笨熊们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莫莉觉得,这里就是自己的天堂。在这里没有人会看不起她,没有人会让她孤独的坐在秋千上。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却觉得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某种被压抑在心底的情绪,她不敢去翻,却又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这种情绪随着她跟着探索队到了雪原的最深处,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存在时,她才终于明白了。
她不仅仅是要享受现在,她还要……报复过去。
报复过去那些让她受到了委屈的人,报复过去那些投诉她笑得不够亲切的人,报复那些说她踏踏开时和一条死鱼一样的人,报复那些明明就是一根针,却非要说把自己弄疼了的人。
“你们知道这些年我到底是什么过的吗?!”莫莉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属于梦魔的妖娆和甜美,眼下就只有扭曲,她朝着伊索等人冲来,身体里源源不断的迸发出了诅咒之力,似乎要把周遭的一切都变成热兵器,“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觉得我不行的人,全部,全部,全部……全部给我跪下来,好好的舔我的人心啊!看你们到底爽不爽啊!”
“我要把我这些年来的痛苦,全部都还给你们!”
“让你们全部都变成,只知道踏踏开的公猪和母猪!”
虽然众人感觉莫莉说话的逻辑很有问题,完全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建设和脑补,但这个时候大家已经没有功夫去考虑那么多了,莫莉身上的诅咒之力已经快要让他们喘不过气来了,每呼吸一次,他们就感觉牛牛充实了一点,仅仅几个呼吸就感觉牛牛要爆炸了。
无穷无尽的欲望涌上了他们的心头,现在他们彼此之间相互看起来都是眉清目秀的。
“伊索!”当可利姆发现布鲁兹和史坦克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涩意时,吓得直打哆嗦,“快想想办法啊!”
伊索便将手放在了神奇海螺上,现在的他没有抗下莫莉的诅咒之力的方法,只能试着把凰的诅咒放出来,看看能不能对冲一下了。
但这同样会给布鲁兹和史坦克他们带来伤害,所以一时间伊索也不确定该不该这样做。
就在伊索犹豫的时候,莫莉已经冲到了布鲁兹的面前,猛地向布鲁兹伸出了手。
但是,“噗”的一声。
这只手按在了另一个人的胸膛上。
“我……似乎听明白了啊。”
沉闷的男声缓缓响起,这为布鲁兹挡下一击的人赫然是之前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白狼!
莫莉很是震惊的看着白狼:“怎么可能?你不是中了我的绝技吗?怎么还能站起来?”
白狼抓住了莫莉的手,轻声笑道:“因为,我和你是一样的人啊。”
“胡说!”莫莉撕心裂肺的说道,“你怎么会和我是一样的人?你知晓我的痛楚吗!”
“当然……知道了。”白狼凝视着莫莉,说道,“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同伴都指着我的下半身说,‘看,有蚯蚓’。那时我不在意,但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他们还是这么对我说的,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说的。”
“我,是个身体残疾的人,所谓的不举之力,终归只是对外……哦不,应该说对自己的安慰罢了。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玩,因为大家站在一起比谁尿得远的时候,我的成绩都是负数。成年后,当我的心上人被其他的坏小子糟蹋时,我多么想用我的剑去肛了他们。但是不行,我没有剑,只有蚯蚓,我能做的就只有用我的手指去帮他们通通肠道罢了。”
“所以啊,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痛楚,甚至于……”
“我的痛楚,在你之上啊!”
莫莉抬头看着白狼,这个她之前的手下败将,平平无奇的四十岁中年不举男,此刻的身影竟如同小山般高大。
匃 “其实我应该报复你的,毕竟你破了我四十年的不举之身,让我以后都很难再使用出我的加藤狼之手了。‘梦魔中的黄色闪光’这一称号,很快就要消失在江湖上了。”白狼轻轻的说着,“但是啊,你破了我的不举之身,却让我感到了……快乐。还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快乐,这四十年来,我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这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活力感,从这点来看,我应该感激你……”
“感激我的话就快放手!你个不举男!”莫莉大声的喊着,“感激我的话就给我跪下,成为我的狗!我会让你继续快乐的!快给我跪下!”
“跪下?那不行。”白狼露出了笑容,“我白狼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你送给了我一场四十年未曾体验过的欢愉,那么,我会送给你同样的东西……哪怕这会拼尽我最后的全部功力。”
莫莉的眼睛一点点的瞪大了,她难得的感到了恐惧:“你,你想做什么?”
“见识下吧,我的最后一舞。”白狼一字一顿的说道,“销魂,一百二十八连指。”
话音刚落,白狼便松开了抓着莫莉的手。
但他并不是要放开莫莉,而是要开始最后的连打了。
他摆开了架势。
领域展开!
莫莉想要逃跑,但是已经跑不掉了。
白狼的手指如同子弹般点出。
一指高山!
二指平原!
三指溪谷!
这是我游历二十年来所得的全部感悟!
收下吧,莫莉!
“销魂!一百二十八连指!”
噗噗噗噗噗噗!
一套连招打完。
莫莉的身体栽倒在了雪地里,轻轻抽搐着。
她呆呆的看着天空,好像第一次发现,天空竟然如此的蓝。
就像是,踏踏开,竟然是如此的欢愉那般。
“好、爽、啊。”她低声的念出了这几个字,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二四三 断剑重铸之日,溪水归来之时
“这一天,折磨了圣古街整整半年的二次诅咒,终于将两个人的和解下解除了。
对于圣古街以外的人而言,或许并不知道这次的和解意味着什么。一次小小的事件?一个可能蔓延到全世界的大危机?都有可能,毕竟雪原之外的人,还未曾见识过那千年不化的冰山到底有多么的寒冷。
但这危及终归是解除了。
因为本应废掉的剑重新焕发出了锋芒,也因为本该干涸的峡谷重新流淌出了溪水。
当那残破不堪的剑倒插在袅袅的溪水中时,意味着春天来了,它降临在了曾经从未奖励过的雪原上,将温暖的风吹化了雪。
真是美好啊。”
伊索用魔力之笔,在羊皮纸上记载下了这一次的事件,作为《伊索寓言》的新一卷。
他来回审视着自己的文字,改掉了几个不是很满意的点,而后才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就把一旁的史坦克和布鲁兹看呆了。
“他妈的,你这……”史坦克揉了揉眼睛,再次开了两眼后,忍不住爆了粗口,“也太瘠薄奇怪了吧!”
伊索问道:“哪里奇怪了?”
“这个是我们昨天经历的事情吗?”史坦克说道,“怎么感觉你在乱编?”
“我哪里乱编了。”伊索有些不悦的说道,“你可不要乱说,我可是纪实作者。”
“你记个毛线啊!”
“那你说。”伊索又将羊皮纸摊开在两人的面前,说道,“我哪里写的有问题吗?”
哪里写的有问题吗?
史坦克和布鲁兹盯着羊皮纸上的文字看了许久,但好像真的看不出什么问题。记忆告诉他们,昨天他们并没有经历这样美好的事情,但心理上好像又在说……这也没啥问题啊。
反正他们确实是指不出什么问题。
“真是怪了。”布鲁兹挠了挠头,说道,“怎么我的印象里就只有屎尿屁呢?”
“那是你太粗俗了啊。”伊索说道,“我这是寓言故事,是要写个小孩子看的,怎么能写屎尿屁呢?”
史坦克惊呆了:“你他妈的个荒野老镖客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寓言作者了?”
伊索回答:“我的老师说过,英雄不问出处。”
“……虽然确实有这么一句话,但我总觉得不应该用在这里。”
史坦克还想要和伊索争论一下,但他回首过往,自己和伊索的争论,不管是以什么形式的,下场都不是很好。所以纠结了许久后,还是放弃了。
算了算了,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可不想要再女装出道了。
昨天傍晚,在白狼解开了莫莉的心结后(以物理的方式),诅咒就消失了,所有人都恢复了正常。
这也说明了,二次诅咒确实是由莫莉一个人带来的。
虽然几人很想趁着莫莉恢复过来后,向她询问雪原深处到底有什么,那只探索队到底怎样了。但她当时的状态实在是太差了,加上其余人恢复过来,又是劎一阵鸡飞狗跳,所以还是放弃了,先让这个饱受折磨整整半年的街道睡一个安稳觉再说吧。
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果然,在伊索写下新一篇的《伊索寓言》后没过多久,莫莉就在白狼和霍恩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比起昨天晚上,眼下的莫莉精神状态显然更好了,之前大家一直都觉得她的脸色太白了,不太像是正常的梦魔,而现在她已经像是正常梦魔了,脸中透着红,满满的都是诱惑。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果然,能有感觉的才能算得上是正常梦魔吧。
“抱歉之前给大家添麻烦了。”一见到几人,莫莉便立刻道歉,她苦笑着说道,“都不能说是麻烦,应该说是灾难了。”
“没关系的,你也是受害者嘛。”一旁的可利姆见状,赶忙飞过来安慰道,“你的初衷也是好的啊,跟随探索队去解决灾难的源头,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嘛。”
“话虽然是这么说。”莫莉叹了口气,说道,“但终归是带来了灾厄……还好大家都没有怪我的意思。当然我并不会因此而感到庆幸,余生我都会在这里赎罪的。”
听莫莉这么说,其余几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便看向了白狼,布鲁兹问道:“你怎么样了啊,前辈。”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白狼重重的叹了口气,“但是,不举之身还是破了,以后我的射速会越来越慢的,迟早有一天,加藤狼之手会彻底的成为传说吧。”
虽然嘴上在叹气,但在神情上,白狼却没有多少遗憾的感觉,反而说话时,眉毛都是不自觉的往上扬的。
就和莫莉的状态差不多。
在场的几人也都不是傻子,看到这个情况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后心里都升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们这帮行走江湖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镖客,原本是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天生一对这种说法的。
但,就怎么说呢?
他娘的,你们这两个人也太合适,太天生一对了吧?
什么四十岁中年不举男会遇到性冷淡梦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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