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相师
苏辰想了想，说：“是吃辣椒很厉害的妹妹。”
艾莉丝：“...”
行，这么解释是吧？那牛郎还是放牛很厉害的大郎？
不过看苏辰刚才表现不错，艾莉丝也就没追问了。
她说道：“我后面还有发现。”
苏辰继续翻下去。
本来从发现枫丹人是纯水后，艾莉丝就已经放弃继续调查了，结果在枫丹逗留的期间，白淞镇爆发过一次浪潮，几乎淹没了半个镇子。
同时少了很多人。
虽然事后官方报道说消失的人是被海水吞没，但按理说就算被卷入浪中也不可能0存活，而且连一具尸体也找不到。
稀奇的事情总是会吸引艾莉丝。
于是在她的调查下，发现了一个秘密——枫丹人在触碰到原始胎海之水后会溶解。
溶解并非死亡，而是变成了失去肉体的纯水精灵，意识以精灵形式存在，无法依靠自己凝聚身体，只能通过露景泉‘投胎’，从化作人类的纯水精灵身体里诞生，就像人类生孩子一样。
这个发现让艾莉丝兴致高涨，并且有了一个猜测——枫丹人是被厄歌莉娅用原始胎海之水创造的。
她花了将近二十年研究，期间发现了自体自身之塔的秘密，并且趁着厄歌莉娅不注意溜进去，找到了封印在最下面的原始胎海之水。
最后在建立的实验室中，通过原始胎海之水，艾莉丝成功创造出了两个活的生命体。
但在成功后她就突然意识到，这种创造生命的方式违背自然秩序，且不说这个世界的理允不允许，哪怕允许，以这种方式诞生生命，总感觉有悖伦常。
于是她将诞生的生命封印了起来。
不过日记中，苏辰看到艾莉丝最后给两个生命体分别取了名字，名叫‘雷内’和‘雅各布’。
“你居然做了这么多事？奇怪，我呢？我当时在哪？”
苏辰感觉好像没什么印象。
艾莉丝哼道：“你去了璃月，参加什么悟道法，结果就是跟钟离还是温迪喝了几十年的酒。”
“啊这...”
原来是那个时候。
怪不得。
“那这两个生命体呢？”苏辰问。
艾莉丝轻声道：“我之前去调查过，他们因为意外从封印中离开，被枫丹人收养了...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有些遗憾吧，可惜我没能照顾到他们。”
“从创生的角度上说，这一点你确实有责任。”苏辰握住她的手，“不过从世间万物运转的规律上说，事物存在冥冥之中的某种必然性，也就是所谓的命运。或许你当时想法改变，但结果也不会变呢。”
艾莉丝突然说道：“就像枫丹的那个预言？你来调查这些，是为了帮助水神吧？”
“呃...”
“《须弥大贤者竟是水神使者》，呵~”艾莉丝露出温柔的微笑。
苏辰讪笑：“你听我狡辩...啊不，听我解释。”
“我才懒得听呢，有本事你去跟布耶尔狡辩啊？不知道谁去的时候还信誓旦旦说‘跟她没关系’‘是去处理事情’。这下好了，等你回去，我看你怎么跪世界树枝。”
苏辰后背直冒冷汗。
“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嘻嘻~你猜我有没有跟她们之间存在特殊的联系方式呢？”
“...”
...
狡辩是不可能狡辩的，只能大大方方承认。
再说了，我这是在拯救枫丹，身为天理拯救身处水深火热中的子民有问题吗？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义！
问心无愧啊家人们。
苏辰擦了把冷汗，如是说道。
不过这次回蒙德找到这些信息，对苏辰来说至关重要。
他总算知道水神犯了什么罪了。
窃取原始胎海的力量创造人类，这显然是违背天理意志的行为。
怪不得天理会降下淹没枫丹这种诅咒。
从一个规则制定者的角度出发，在自己建立的秩序中，是不会希望有违背规则运转的事情发生的。
当然，秩序管理者也不可能随便抹杀生灵。
毕竟祂想要的是稳定。
哪怕那些天钉，也都是在特定情况下被扔下来的，都是情有可原的...吧。
算了，反正我是个好人...苏辰想着，知道这些后，接下来的行动就好办多了。
第二天，当传送冷却完毕。
苏辰从蒙德回到枫丹时，审判已经结束了。
如他所料，林尼并非凶手。
但有点没想到的是，死掉的考威尔才是策划少女连环失踪的原因。
这波操作属实是自己把自己秀死，苏辰听完派蒙的兴奋讲解后不禁直摇头。
就这能力，还作案呢，不如回家养猪。
“我也觉得，他居然反过来被那个莉莉安给打晕了，不过还好莉莉安不是枫丹人，不然又要白白死掉一个...唔，虽然她当小偷也是不好的。”
说到这派蒙拍了拍胸，“不过没想到人居然真的能溶解，莱德还好你没在，不然看到那个场面非得被吓一跳不可。就当着所有人的面，那个帮助考威尔的守卫真的溶解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整件事就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想通过魔术表演将罪名嫁祸给林尼，结果考威尔意外死亡，被识破计划的帮凶最后也被杀人灭口。
至于林尼在整个过程中干的事，除了主导这场魔术外，还潜入了谕示机的核心房间，试图查探里面的东西。
当然，这个计划最后也失败了。
可惜没能找到那个凶手。
至于凶手为什么选择林尼，荧也是后来才知道林尼兄妹居然是壁炉之家的人。
也就是说他们隶属愚人众。
将锅丢给愚人众，哪怕林尼当着所有人的面溶解少女这个操作再傻逼，也会有人觉得没问题，因为是愚人众嘛，恶名昭彰了属实是。
“那林尼他们呢？”苏辰问。
“他因为违法进入谕示机核心，正在接受守卫的询问，恐怕还要被定罪。”荧说道。
苏辰微微点头。
这很正常。
毕竟订书机是神制作之物，可以说是现在整个枫丹审判的标准，而且还承担着能源供给的重担，这么重要的东西，哪怕林尼的计划没有得逞，但已经付诸了行动，那自然就有罪。
不过让苏辰疑惑的是，既然林尼是壁炉之家的，又不是真正愚人众成员，怎么会做这种事？
“莱德大人！”
这时，艾娜从远处快步赶来。
“怎么了？”
“能跟您单独说几句话吗？”
苏辰点点头：“旅行者，派蒙，我们晚点再聊。”
“我们也该去冒险家协会拿包裹啦。”派蒙满脸沮丧，“也不知道委托算不算失败呢，凯瑟琳说过到了枫丹就去拿，现在都过去好几天了。”
“就算失败也要去跟凯瑟琳说明情况。”荧心态超好。
“嗯嗯，我们走吧...对了，娜维娅还在那边等我们，先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吧。”
等两人离开。
艾娜赶紧说道：“抱歉莱德大人，有件事我必须向您汇报。”
“说吧。”
“关于林尼和琳妮特这次行动的事，其实这并非他们的错...”
艾娜解释了一下缘由。
事实上，林尼潜入订书机核心，是受到了他们的父亲大人...也就是仆人的命令。
但仆人的命令是艾娜下达的。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艾娜想要应付随时可能发生的预言。
一直奉行守护枫丹的意志，哪怕忘记了莱德姥爷的存在，艾娜也在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这些年她都在留意枫丹的水域情况，发现水位上涨远比常人看到的还要严重。
虽然大家都觉得预言嘛，就跟传闻一样又不一定会发生。
再说了，有无敌的芙宁娜大人在，发生了又能怎么样？
可艾娜发现并不是这样。
她觉得芙宁娜是有实力的，而且很强，毕竟四百多年前解决了那么大的灾难。
但从这些年芙宁娜查阅水文资料来看，她根本解决不了预言的危机，甚至艾娜从一些细节从感受到，芙宁娜大人可能已经失去那份强大的力量了。
从当年庇护枫丹之后，就变成了‘弱鸡’。
艾娜对芙宁娜并无恶意，但她守护枫丹的意志，不会因为芙宁娜的强弱而改变，于是在仆人的建议下，艾娜试图调查为整个枫丹提供能源的谕示裁定枢机。
因为这玩意产生的力量远比维持设备工作要多得多，如果这份力量用在应付预言上，或许就能带来转机吧。
本来这种事嘛，问一问芙宁娜大人就好，可艾娜又双叒叕发现芙宁娜似乎也搞不懂那玩意。
没力量，审判总是出现乌龙，无法控制谕示机...水神大人靠不住啊，没办法她只能自己上了。
“所以你就让林尼去调查？”苏辰暗暗摇头，“那玩意好歹是神造之物，你们未免也太心大了。”
他就无语了，怎么的手底下的人都想着造自己的反是吧？
订书机那是你们能去摸的？
艾娜躬身道：“抱歉莱德大人，这也是无奈之举...不过现在您回来了，我们也不需要再做这种事了。”
说着，她朝远处招了招手。
一道身影走了过来。
白发，黑瞳，眼眸中有红色的十字印。
容姿美丽，气质冷艳。
可不就是仆人吗？
前段时间林尼告诉她有去歌剧院表演的机会，而且还是被芙宁娜邀请去的，仆人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摸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的情况，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行动。
昨天仆人来信说了一下情况，她是从至冬赶过来，因为外交流程的问题，信件先到，她这边才抵达不久，结果就收到了林尼行动失败的消息。
本想着救人的事，结果艾娜转头就说莱德大人回来了，她们不用再冒险了。
仆人还想着莱德是谁呢。
这会走过来，敬语还在嘴边没出来，整个人就愣在了原地。
“执政官大人？！”
“嗯？”艾娜也愣了。
“嗯...”
苏辰揉了揉太阳穴，挥手道：“三点几，先喝茶再说吧。”
...
半个小时后。
歌剧院内一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