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正经相师
而且对方可是老钟头的钱包，要在这里被弄丢的话，等再见到钟离可不好交代啊。
“旅行者呢？”他问。
“已经下去啦。”芙宁娜说道，“那维莱特安排她进入梅洛彼得堡调查了，她不是枫丹人，应该没问题吧。”
“下去了么，那就没问题了。”
以荧妹的实力，打不过应该还能逃，她只要把公子带出来就行。
实在不行，荧身上还留有人皇的意识，关键时刻保命足够了。
“接下来枫丹恐怕不会安宁了。”那维莱特突然说道。
顺着他的目光，苏辰看到周围的枫丹人正三五成群，讨论之前在审判庭上发生的事情。
突然知道自己其实是纯水精灵变的，肯定没那么容易接受，更何况刚才爆发的危机也预示着灾厄正在靠近，这个时候无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其实苏辰可以选择用超越之卡让所有人遗忘今天的事，这样所有人就能无忧无虑的继续生活下去了。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背负的罪孽是曾经的历史，而历史具备警醒的效果，再者说，如果只让芙宁娜独自背负的话，这样就太不公平了。
就在这时。
一名守卫匆匆跑来。
“芙宁娜大人，刚才白淞镇那边来人，镇子遭受到海水侵蚀，造成了不少伤亡，请求支援。”
“什么？！”芙宁娜一惊，“是胎海水吗？”
“不、不是的，只是普通海水，现在浪潮已经褪下，刺玫会的人正在实施救援，但人手远远不够。”
“立刻让克洛琳德带人过去！”
听到不是胎海水，芙宁娜顿时松了口气。
普通海水虽然也有危害，但至少不会让人瞬间溶解，危害程度远不如胎海水严重。
“放心吧，那下面的裂缝已经被我们封印了。”苏辰安慰道。
同时有些庆幸，还好上次科学院发现了问题，否则这次地震爆发，绝对会将大量胎海水带入白淞镇，到时候恐怕半个镇子的人都得消失。
“嗯...嗯。”芙宁娜抿了抿嘴，“不行，我也要去看看！”
“去吧，当心点，我在这边还有事。”
芙宁娜点点头，带着人赶往白淞镇。
那维莱特的目光从远处收回，沉吟道：“芙宁娜...不是水神吧？”
经过之前的审判，他可以确定苏辰真正要审判和赦免的，是谕示机里的那个，按照规则锁定的目标来看，对方才是真正的水神。
苏辰笑了笑，反问：“你觉得枫丹还有谁比她更像水神？”
神庇护子民，不在于她有多强，而在于她的意志。
芙宁娜所做之事，已经超越大部分神灵了。
那维莱特恍然：“确实如此...不过，即便赦免了水神，枫丹人身上的罪孽还在，他们并非真正的人类，一旦胎海水爆发，所有枫丹人都会消失。”
“所以，这就是接下来的计划了。”苏辰笑道，“水龙，你可要加油啊。”
那维莱特：“？”
“你觉得完全之龙是什么样的形态？”
“完全之龙...”虽然有些诧异苏辰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但那维莱特还是说道：“那是远古龙王的最终姿态，其力量与提瓦特大陆的元素根源链接，掌控元素最初形态的力量。完全之龙是所有元素生命体进化的顶点，但哪怕是元素龙王，若无法夺回完整的古龙大权，也依旧无法踏入那个境界。”
“嗯...很官方的回答。”
“难道不对？”
“倒也不是。”苏辰微微一笑，“只是，任何力量的存在形式都并非单一，就好像你作为水龙王，却以人类的姿态诞生一样。说到底，只要实力足够强大，就可以反过来掌控所谓的权柄，如天理建立的七神体系，祂能将古龙大权融入神座中，利用的就是这点。”
那维莱特沉吟片刻，点头道：“这么说确实如此，但七神体系已经完善，若要取得古龙大权，就必须有撼动神座规则的力量...”
“这并不难。”
天理体系衰弱至今，反抗天理已经不再是一句口号了，而是能够付诸行动的计划。
当然，苏辰可没打算让那维莱特反天理。
只不过，所谓的古龙大权，其实是掌控元素根源力量的钥匙，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算没钥匙也依旧能调动那份力量。
当然，以那维莱特的实力还做不到，所以苏辰教给他的是另一条路。
“这个给你。”他摊开手，一团记忆光球浮现在手中。
“这是...”
苏辰轻笑：“这里面的东西啊，拿出去怕是要被一群魔神哄抢。”
“里面有什么？”
“撷取元素根源力量的方法，凌驾于完全之龙上，更强的法则领悟。”
雷炎龙帝的境界，足以击破七龙之首，用来调教这个小水龙太轻松了。
虽然元素力量不同，但方法是差不多的，而且苏辰自信领悟的境界，比起远古七龙王的巅峰状态还要强，也就是说，如果那维莱特能完全领悟这些，以后成为七龙王之首也未必没有可能。
“凌驾完全之龙上...”
那维莱特神色一怔，“莱德，你...到底是谁？”
轻易拿出这种东西。
公然违抗天理意志。
“你也...是龙？”
“我啊。”苏辰耸耸肩，“一个小小的水神使者罢了。”
说完他拍了拍那维莱特的肩膀，面带微笑：“加油吧，枫丹人的命运就靠你了，当你踏上那个境界，就会发现完全之龙也并非那般强大，不过这些以后才能教你...嗯，等这次枫丹事情过去后吧。”
说完，苏辰朝歌剧院走去。
留下陷入沉思中的那维莱特。
...
欧剧院内空无一人。
审判已经结束，又因为灾厄的临近，这个剧场最近大概不会再有什么‘娱乐性’节目了。
苏辰刚走到舞台这边，如他所想，瞬间就被芙卡洛斯给拉了进去。
壁咚~
芙卡洛斯身体逼近，一手拍在苏辰身后虚拟的墙壁上，气呼呼的瞪着他。
“那个...芙卡洛斯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呢！”芙卡洛斯的眼睛在冒火，咬着牙：“莱德，我现在就要跟你同归于尽！”
她能感觉到，原始胎海之水马上就要爆发了。
可水神神座还在，那维莱特无法回归完全之龙形态的情况下，就无法做到最后一步——让枫丹人真正蜕变为人。
“别急，你先放开了？”苏辰无语道，看在近在咫尺的精致脸庞，他感觉这情况可不妙，万一被其他人看到还以为他跟芙卡洛斯之间有什么奸情呢...布耶尔，你听我解释啊！
“不放，除非你说出后面的计划，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呃...拜托你要怎么跟我同归于尽？你现在连身体都没有，灵魂强度又没我厉害。”
“我...我...”
芙卡洛斯回过头，指了指天空上悬挂的那把大剑，说：“看到那个了吗？砸下来我们都要死。”
苏辰失笑：“谕示机自主运行，它的下一步行动需要判决来执行，你身上的原罪已经被赦免，要怎么让它掉下来？”
芙卡洛斯美目一瞪：“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我好歹是须弥大贤者，站在人类智慧巅峰的人，看出这种设定很合理吧？”苏辰摊手道。
“哼！那我就从这里出去，将水神身份公之于众，让天理知道，到时候就说你设计一切欺骗了祂！”
“请，要帮你修个祭台，距离天空岛更近点吗？”
“...”
“...”
芙卡洛斯的眼睛里突然泛起了雾气。
贝齿轻咬着嘴唇，收回手，站在原地不说话，就这么看着苏辰。
她没辙了，确实，放弃肉体隐藏在这里五百年之久，她除了自我牺牲外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哪怕现在知道外面的情况，仅凭她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喂喂喂，别哭啊，水神水神，别哭了。”
女人都是水做的吗？还是水神的水比较多？
然而他越是这么说，芙卡洛斯眼中噙着的眼泪就越多，闪着泪花的眼睛倔强的看着苏辰，似乎下一秒就要哭给他看。
苏辰无奈一叹：“好了，我说过有办法，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
“什么办法？”芙卡洛斯眼泪瞬间蒸发。
“...”
“快点告诉我！”
“...算了，其实跟你的计划差不多，只不过我有办法让那维莱特以另外的方式踏入完全之龙罢了。”
“诶？”芙卡洛斯一愣，“这能做到吗？”
“之前你能想到，审判水神的结果会被逆转吗？”
芙卡洛斯心想也是，虽然苏辰说的话放眼整个提瓦特大陆是不可能的，但后者本身就是命运的变量，或许眼下所发生的一切，就是变量导致的结果吧。
实际上，芙卡洛斯知道苏辰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可她不敢想象，如果苏辰的计划失败，所有枫丹人融于海水中，那将是什么样的一副画面。
就好像芙宁娜哪怕再相信苏辰，也从未选择主动将计划告诉他一样，在这点上芙卡洛斯有着同样的坚持。
“我啊，曾见证过很多事，死亡、遗忘...这些你们追寻的答案，或许在你们看来是那条通往救赎之路的唯一解，但我不喜欢这样。”苏辰轻声说道，“所谓遗憾的美好，不过是那些失败者的自我安慰罢了，既然有力量，为何不能按照心中所想的来？”
芙卡洛斯轻抿红唇，道：“谁不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可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不试试怎么知道？”苏辰转而一笑，“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去璃月看看吗？虽然现在时间不允许，但在枫丹境内走走还是可以的。”
“诶？你是说...”
“离开谕示裁定枢机，反正你的罪孽已经没了，放心，我敢保证天理不会注意到你的。”
“唔...”
离开谕示机。
这对芙卡洛斯来说，完全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啊！
可是...
“我的意识太强，离开谕示机的话其他东西无法承受我的存在，总不能让我光明正大走在路上吧？”芙卡洛斯眨了眨眼，有些委屈：“所以还是没办法。”
“这倒是个问题。”
神灵的意识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承载的，而且为了避免随便一个人都能发现，总得弄一件配得上身份的神器吧。
...嗯？神器。
“或许我该需要一把配得上我剑圣模板的武器。”
说着，现实世界里，苏辰举起了右手。
“嗯？”
看到这一幕的芙卡洛斯发出疑惑的声音。
“稍等，距离有点远，所以得需要多一点时间。”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