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活动着自己的双手，薇塔确认没有任何被束缚的感觉，这才抬起头来，对葛温投以疑惑的目光。
“虽然薇塔小姐你刚刚那种神情的确很有趣……”
面对薇塔疑惑的小眼神，葛温倒是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微笑道：
“但是我还没有无聊到刻意去都弄你的地步……
或许啊哈的信徒，那群乐子人会很有兴趣这样做，但至少我现在还不是那种人。”
并不能确定自己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是，否会成为乐子人的葛温用词还是相当的严谨。
“……”
虽然很想反驳这个恶劣的男人一句不，你是！
但是常年执行任务的本能还是令薇塔察觉到了葛温话语中的某些信息，表情有些莫名：
“你是说，外面的世界中还有专门为了看乐子而找乐子的人？”
虽然薇塔自己在很多时候也很喜欢看乐子，但那只是在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随手为之。
至于葛温口中那些信息，虽然在其自曝了地球人的底细后，在薇塔耳中变得相当不可信，但是薇塔不介意继续听一听……即便是假的，也当是听了个故事。
“虽然在正常人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的确存在——”
葛温点点头，为自己的俘虏小姐解释道：
“欢愉星神啊哈，与【毁灭】纳努克和【巡猎】岚同格的星神
虽然在【假面愚者】们口中，祂永远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令你沮丧，永远不会抛弃你，永远不会让你哭，永远不会同你道别，永远不会用谎言伤害你。
但是在绝大多数人看来，祂只是单纯的想找乐子——
「悲悼伶人」是一群坚定的反欢愉主义者，他们极力否定欢愉的价值，搭乘跨越星系的贡多拉进行演出，在全宇宙为生命的不幸哀悼，提倡禁欲与苦修，以求能够与阿哈对宇宙带来的甜美诱惑背道而驰……
然而似乎在啊哈看来，所谓欢愉乃是与悲伤对立的存在，悲喜是镌于灵魂这枚硬币两面的花纹——
阿哈将自己的星神之力赐予了这群苦行者，并饶有趣味地帮助他们跨越诸多星系，传播对欢愉的弃绝；
还有一次，阿哈把一只诺布莱斯虫变成了自己的令使，给了它无比强大的智能，将命途的全部力量拱手交给一只大脑都没有发育完全的虫子，然后撒手而去，只为试试能不能把诺布莱斯虫送进天才俱乐部。
而在尝试失败后，啊哈也是毫不留恋地收回了自己的力量。”
“……”
虽然葛温的话语中有很多名词是薇塔闻所未闻的，但是那两个故事中，那乐子之下所隐藏的东西却是令薇塔感到一阵恶寒。
没有去追问葛温口中那个听起来有点中二的“天才俱乐部”是什么，薇塔转而问起了另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
“所以……”
在葛温已经坦白了之前只是在演戏之后，其之前所说的话本应都被视作剧本台词。
但是看葛温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薇塔又不由对这个结论有些迟疑。
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你真的离开过这个在方舟的记载中被成为太阳系的恒星系，到外面的星空中去过？”
“我的确是刚刚穿越了虚数内能潮汐带，回到太阳系。”
葛温点点头：
“至于我说得那些关于太阳系之外的事情，除了我的来历和过往，也基本都是真的——
至少是大众所相信并接受的。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
葛温说着顿了顿，与薇塔那双美眸对视片刻，才是幽幽说道：
“或许只有那些伟大的存在本身才知晓吧……”
“……谢谢。”
不知为何感觉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的薇塔抿了抿唇，低声对葛温说道。
“不客气。”
葛温微笑摇头，转而话锋一转，将话题从沉重的宇宙星神转移到了眼下的事情上：
“至于刚刚给你带上的手铐，也不是在耍你——
它的确存在，但并非是为了限制你的双手，而是限制你的行动——
虽然我自认对你和她之间联系的隔绝足够彻底，但是既然你们有过失联的经历，那么想必你们也有着应对的方案。
而对你这样的聪明人，单纯的监视恐怕也难以完全阻止你向外传递消息。
所以，我也只能动用一点小手段，从根源上阻止你这里的信息外泄了。”
“……”
薇塔眨眨眼，也是迅速将思绪抽回，思索片刻，试探性地问道：
“也就是说，你给我戴的这副手铐是阻止我联系娑，向她传递消息的？”
“没错。”
葛温点头承认道。
“会阻止她联系上我的尝试？”
薇塔双眼微亮，继续追问道。
“除非她的力量远超了你口中的深渊，否则她没有可能突破我的封锁联系或控制你。”
虽然葛温感觉薇塔现在很不对劲，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呼……”
听到葛温的话，薇塔却是大大地松了口气，神情颇为轻松：
“有这个能力你早说嘛，早说不用你要求我就自己戴上了。”
或是发自内心的，或是在演戏，但少女面带俏丽的笑容，如此说道。
至于这究竟是因为没有任何关心却有无休止的任务与忙碌而发自内心的牢骚，还是因为从葛温道明真相后的言行中看出了葛温的某些性格而演的戏，亦或是两者都有，就只有薇塔自己知道了。
“你喜欢就好。”
虽然稍微有点做了无用功的挫败感，但是葛温倒也没有过于在意，转而说道：
“接下来我准备先回地球一趟，你对外的身份是我在路上偶然遇到的金星遗孤——
如果不想被格蕾修的哥哥姐姐们拉去‘切磋’，最好自己想想怎么编。”
“……”
刚刚还带着放松与几分小得意表情的薇塔笑容一滞，一双美眸微微瞪大：
“我不是你的人吗？
你就看着我被人打真的好吗？”
“请规范自己的用词，薇塔小姐。”
葛温双手抱胸，正色道：
“至少目前为止，你只是我的俘虏。”
第515章 某些时候，撤退比前进更需要勇气
“也就是说我还有升级的机会？”
薇塔心中如此吐槽着，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将我从沉睡中唤醒的葛温先生。”
从葛温的反应中，薇塔基本确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测——
无论是性格本就如此，还是因为那还在方舟中沉睡的格蕾修，葛温现在对自己都有一定程度的容忍度。
至于自己只是用来救回那位小格蕾修的工具，还是在更加庞大的计划中的棋子，薇塔尚且无从得知。
“哈……”
两人对视片刻，忽地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彼此间因为之前的一系列事件而出现的尴尬也是悄然间消散。
“不过，话说回来，地球上的深渊现在怎么样了？”
笑过之后，稍稍放松的薇塔松了口气，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哦，按你们的说法，应该是叫崩坏。
根据我的了解，地球上的崩坏也十分严重，以至于你们也像我们一样开始了逃亡行动。”
虽然薇塔更好奇的是葛温究竟从哪儿知道玛拉的事情的，毕竟这件事理论上只有她和娑知道，娑可能都忘了玛拉是谁了。
但是，清楚这种显然有问题的信息来源渠道可能是葛温的秘密，所以薇塔选择退而求其次，问起了崩坏的情况——
理论上来说，探查深渊……也即崩坏的情况，才是薇塔此行的目的。
“虽然这种逃亡并不可耻，但是可以的话，还请称之为执行方舟计划——”
对于薇塔的问题，葛温也是如其所料一般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而是竖起了右手食指，平静道：
“某些时候，撤退比前进更需要勇气。”
“的确。”
薇塔点点头，倒是没有在这件事上和葛温开玩笑。
稍作思索后，结合自己在方舟上得到的信息，眨动着那双动人的红眸继续问道：
“那……前进的结果如何了？”
虽然面上一副乖巧模样，但是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薇塔的心跳都漏跳了一拍，对于葛温接下来的回答十分关心。
虽然薇塔本人和深渊……也即是崩坏本身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那位造主会是如今这副模样，主要原因就是那令她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难以升起的深渊。
“虽然已经超出了原定计划，但就事实而言……”
对于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薇塔这个问题，葛温缓缓说着，说到最后顿了顿，嘴角微微翘起：
“成功了。”
成功了？
薇塔眨眨眼，忽然间有种恍惚之感，恍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摧毁了弗楼沙，令娑逃到了太阳系尽头，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难以升起的深渊，已经被解决了？
“你是说……你们那些计划……成功了？”
有些怀疑自己因为太过期待那个答案而听错了的薇塔抬头看向葛温，宜喜宜嗔的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在那之下又是难以形容的复杂。
“对。”
看到薇塔这副神情，葛温微笑点头：
“虽然过程很复杂，计划几经修改，但就事实而言，崩坏，也即你口中的深渊，已经不再对文明构成威胁。”
“……”
瞬间，确定了答案的薇塔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缓缓低头，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
而薇塔那坐得很是端正的身子也是稍稍一垮，似乎丢掉了精气神一般。
能够察觉到她那剧烈的精神波动的葛温也不打扰，只是静静看着……
顺带将这一幕记录下来，或许日后会有大用——
比如以后当黑历史拿出来奚落她一番什么的。
“呼……
恭喜你们，”
沉默良久，终于艰难地将注意力从脑海中繁杂的思绪里抽出的薇塔再度抬起头，坐直了身子，嘴角扯动，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成功战胜了崩坏。”
至于对于所谓的崩坏究竟如何了并不关心的薇塔为何会露出那副神情，出现如此巨大的反应，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嗯……”
葛温点点头，心中对于薇塔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以至于现在都没能恢复稍感惊讶，却也没有追问，而是自体内世界中摸出了一杯仙人快乐茶，递向薇塔：
上一篇：我不当好人后，女主们怎么都急了
下一篇：人在方舟，我真的没有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