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我第一次进入那种状态，是在面对可可利亚的导弹袭击，遭遇生死危机的时候。
结果主教你也知晓，如果不是我的超变因子先一步觉醒了一部分，加上天命的医疗救治，恐怕当时就已经没了小命了。
即便如此，类似的情况我还是经历了数次，才在长空市又一次进入那种状态后完成圣痕的觉醒。”
在葛温通过自己的权限看到的资料中，这个世界中的圣痕倒是维持了某些早期设定，天生圣痕觉醒者除了高超的崩坏能适应性外，基本都会觉醒一些其他的力量，或是如超能力一般的力量，或是前人的技艺与记忆。
考虑到基因锁这种原本不存在的东西如果说出来，很难保证奥托会不会因此搞出一堆实验来，葛温选择将基因锁带给自己的改变丢到圣痕头上——
毕竟，梅博士留下的东西都很能打这是大家都公认的。
而梅博士留下的东西加上五万年的时间，出现一些奇怪的情况也很正常，对吧？
“也就是说，葛温你的超变因子和圣痕的觉醒可以算是相辅相成的喽……”
轻轻摩挲着下巴，奥托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更多的应该算是运气使然——”
葛温摩梭着下巴思索道：
“毕竟，在那个时候，圣痕基因还不是随着人类的繁衍而先天存在的，而是与超变因子一样，属于后天外界注射的。
无论哪一种想要觉醒，都是千难万难，万中无一。
我能够顺利觉醒两者，并且两者并没有相互冲突……或者说是冲突没有大到要了我的命，令我坚持到了完全觉醒的时候……
也不得不承认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很多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
对此，奥托倒是没有深究，笑道：
“现在，你已经顺利觉醒了圣痕与超变因子，脱离了那危险的状态，这总归是件好事。”
“只是不免有些感慨罢了。”
葛温感慨着轻轻摇头。
而在葛温的身边，虽然对葛温和奥托交流中某些名词感到十分陌生。
但是雷电芽衣却也能够明白，葛温今晚所展现出来的力量，都是背负着巨大的危险得到的，如今隐患已经消失，雷电芽衣心中也是为葛温感到高兴。
至于葛温所暴露出来的前文明人的身份，早已打过预防针的雷电芽衣倒是并未感到惊讶。
在给自己身上的一些不合理之处打完补丁后，葛温又和奥托聊了聊新装甲的使用体验以及雷电芽衣加入天命的事情。
对此，对葛温的重视程度飞速上升的奥托也是轻轻放过，将雷电芽衣相关的事情交给了葛温自己处理，表示自己不会过多干涉。
不过，考虑到雷电芽衣的律者身份，一些应该有的特殊处理与测验也需要雷电芽衣的配合。
当然，这些都会在保证雷电芽衣本人的安全的情况下进行，葛温也可以在一边确保这一点。
而在聊完了这些事后，奥托本是打算送客的，却不料葛温开口道：
“主教大人，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聊一聊，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当然。”
奥托微笑点头，站起身来，打开了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
“这里隔音环境很好，我们进去聊？
还是让芽衣小姐进去休息一会儿？”
“芽衣，能够麻烦你现在这里单独待上一小会儿吗？
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问问主教。”
葛温说着，也是握住了雷电芽衣的手，在其掌中留下了之前给丽塔的同款印记。
“当然，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接收完印记的信息，知晓葛温一直有将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的雷电芽衣微笑点头。
第55章 新成就：奥托的朋友
随奥托进入休息室，关好门后，葛温与奥托相对而坐，带上了几分冷意的黑眸对上了那看似平和的碧色眼眸：
“奥托主教，我没记错的话，第二律者应该是在十几年前就被消灭了才对。
但是，为什么资料中的身份是前天命最强女武神塞西利娅与齐格飞女儿的琪亚娜，今晚会变成第二律者？”
“……呼……”
沉默了片刻后，奥托轻叹口气，低下了头：
“关于这一点，我很抱歉，事先没有提前告诉你。”
“……”
葛温不语，只是继续平静地注视着奥托，等待着他的解释。
“在与第二律者战斗的过程中，天命清楚地认识到了律者的力量，究竟何等可怕。
在第二次崩坏结束后，看着各地的损失报告，我在感慨于律者的力量的同时，却也不由出现了【如果律者的力量能够为人类所用会是怎样？】的想法。
与此同时，我也从逐火之蛾遗留下的资料中发现了一些尝试将律者的力量为人类所用的方式——
我指的不是神之键那种理论上最多只能发挥出律者一击的东西，而是以一种更加彻底的方式……”
“比如将律者核心置入人类体内？”
葛温面上没有丝毫温度，声音中也并无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是任谁都能看出其现在的态度相当之差。
“没错。”
陡然抬起低下的头，奥托那碧色的眼眸中闪动着名为“野心”的光芒：
“在五十年前，我与现文明的第一律者有过相当深入的交流，甚至一度有过令其成为新的天命主教的想法。
在他的身上，我发现律者的力量为人类所用这件事，并非不可能。
而在第二次崩坏期间，我也与第二律者面对面接触过。
在她的身上，虽然与前文明所记载的律者一样，充满了仇恨与毁灭的意志，但是却并非没有自己的思考与知性。
通过羽渡尘的试探，我更是确定了，这位第二律者，心中还有着对亲人朋友的爱——
获得力量后，她并没有选择毁灭世界，而是尝试复活自己的亲人与朋友。
我的朋友，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原本只存在于童话故事中的【用爱感化敌人】并不再只是童话。”
“疯子！”
葛温冷冷地呵斥道，但是却并没有做什么的想法。
“我别无选择。”
奥托对此不以为耻，平静的摇了摇头：
“从逐火之蛾遗留下的资料中，我深刻地了解到了崩坏究竟是何等的强大。
即便现文明有着逐火之蛾的遗泽，从现在开始就全力以赴地备战崩坏，也不会有丝毫的可能战胜崩坏。
只有兵行险招，让不可能变成可能，人类才能够有微不足道的一点希望。”
作为实际意义上的“人类的王”，奥托的话术可谓出神入化，即便葛温一开始就知晓奥托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也是难免被奥托那跌宕起伏的话语所吸引，出现了一些认同感。
“……”
关于奥托所言，作为前文明的幸存者的葛温，自然无言反驳，作为穿越者的葛温，也是无比支持。
所以，葛温并未询问诸如“你知不知道如果失败了会造成怎样的灾难”之类的问题，只是继续沉默着看向奥托，面上的冷意却是悄然消散了几分。
而注意到葛温的表情变化，并未使用拟态羽渡尘，一直都是真情流露的奥托也是在稍稍平稳了自己的呼吸后，换上深沉如咏唱般的语调缓缓说道：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而幸福——就是他的牢笼。
当一切的幸福都化作泡影，魔鬼~将高唱着血腥的圣歌浮现。
那时，绝望的人将所向无敌……
既然绝望的恶魔可以做到所向无敌，那么幸福的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给我们的小琪亚娜多一点幸福，用幸福将那深藏心底的恶魔彻底杀死，化作她的力量……”
奥托的声音仿佛恶魔的低语，向葛温阐述着那将是多么美好的未来。
“玩弄人心者，不会有好下场。”
葛温并未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平静地吐出这样的话语。
“但我别无选择。”
奥托此言说得掷地有声，没有一丝虚假。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你的选择，那么我无话可说。”
葛温感慨般轻轻摇头，旋即问道：
“不过现在，如果我能够帮助律者顺利觉醒的力量属实的话，你应该也准备修改计划了吧？”
虽是疑问，但是葛温的语气却更像是陈述——
事到如今，“前文明幸存者”这个身份对于葛温来说作用已经大大降低，他已经无需以此来获得勉强说得过去的来历。
因此，葛温也无需为了“维持人设”揪着这件事不放，令奥托有【恶向胆边生】的可能。
相比之下，借此获取一些主动权，以更好的改变自己所知的那并不美好的未来，才是葛温现在需要做的：
“可以的话，我想要知道你新的计划。”
“当然，我的朋友！”
见葛温的反应并没有超出自己的预料，奥托心中也是稍稍松了口气，为自己之前对葛温进行严密分析的行为感到满意的同时，面上却是露出一副真实不虚的喜悦之色：
“现在在这个天命中，你已经是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没有奥托·阿波卡利斯，人类仍旧可以战胜崩坏。
但是没有了你，人类将一败涂地。”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虚的。”
摆了摆手，已经探明了奥托的部分态度的葛温也是收起了面上的冷色，露出了配合的神色：
“相比于这些恭维的话语，你能够少整点令人头疼的新花样儿，或许会更令我开心一些。”
“哈哈，当然可以。”
奥托笑着点了点头，郑重道：
“你已经将希望送到了我的手中，我自然也没有了节外生枝的理由。”
口中说着一语双关的话语，奥托心中却已经开始思考要怎样让葛温愿意配合自己之后真正的计划了……
第56章 意外来客
已经十五分钟了……
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那与这办公室中的种种高新设备格格不入的挂钟，雷电芽衣悄悄收回目光，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胡思乱想。
葛温与奥托离开已经有整整一刻钟了，雷电芽衣独自一人坐在这只能听得到计算机运作时发出的微弱嗡鸣声与挂钟所发出的滴答声的办公室中，那颗心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咔”
锁舌收回的声音响起，原本只是目光时不时瞟向那休息室的雷电芽衣也是瞬间将目光汇聚而去，紧盯着那扇不大的门。
在雷电芽衣的注视下，那扇不大的门下一刻便是被人拉开，奥托与葛温两人依次自其中走出。
“那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和芽衣回去了。”
给了紧张地看向自己的雷电芽衣一个安心的眼神，葛温对身边的奥托说道。
“好，你先回去吧。”
奥托点点头，面上依旧带着那与之前一般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今晚上又是一番大战，又是带人直接飞回总部，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说着，奥托看向了已经站起身来的雷电芽衣，面上露出几分迟疑之色：
“不过，雷电小姐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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