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甘甜的酒液，最终还是被圣路易斯送入了葛温肚里，唇齿留香。
“指挥官，味道如何？”
嘴角带着一道浅浅的湿痕的圣路易斯双手撑在葛温肩膀上，呼吸略有几分急促，居高临下地看着葛温。
“嗯，果然是难得的佳酿。”
面对摆出了大姐姐姿态的圣路易斯，葛温微笑以对，没有丝毫被吓倒的意思。
“那指挥官想再来一杯吗？”
圣路易斯也不气馁，眼眸中的神光反而更亮了几分……
第696章 还有王法吗？
就在圣路易斯准备继续给葛温灌酒的时候，一道阴影忽地笼罩了两人——
“指挥官，织梦者大人传来消息……”
欢快的声音自窗外传来，只不过没等一句话说完，那欢快的话语就是戛然而止。
若非中间还隔着桌子，恐怕已经跨坐在葛温大腿上的圣路易斯动作一僵，本就带着几分诱人的酡红的俏脸上再度飞起一抹红霞，只觉得此刻自己脸上烧得厉害。
不过，圣路易斯毕竟不是火奴鲁鲁，而是能够与各个财团的经历代表谈笑风生，不落下风的狠角色。
尴尬了片刻后，圣路易斯与葛温对视一眼，见到葛温面上露出的几分调侃之色，翻了个娇俏的白眼，从容地收回手，直起身子，坐回座位上，看向声音传来的窗子处——
在那扇半敞着的窗户上方，一个露出半截身子的白发少女正倒吊着看着房间中的两人，小脸上恶作剧般的笑容僵在脸上，配合那垂至窗沿的白色长发，颇有一种大白天闹鬼了的既视感。
“传来什么消息？”
葛温神色如常，伸手一探，跨越了空间捏住了观察者那命运的后脖颈，仿佛拎小鸡崽一样把塞壬少女抓到了身边放下，随口问道，仿佛刚刚的尴尬并不存在一般。
而在葛温对面，圣路易斯也是神色如常，若非脸上还残留着几分红晕，观察者几乎要以为刚刚是自己在做梦了。
只不过，虽然圣路易斯神色如常，俏脸上甚至带着如往常一般彬彬有礼的笑容，但是看向观察者的目光，却总是令观察者有种仿佛被三联装152mm瞄准的感觉。
圣路易斯之所以能够如此平静地面对被观察者撞破这件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对方的身份——
若是被萨拉托加撞破的，圣路易斯可能还要头疼好一阵子，但是观察者……
呵……
虽然大家现在都在指挥官麾下效力，但是过往的仇怨可不是能够简简单单一笔勾销的。
即便看在葛温的面子上，姑娘们不会明面上与塞壬进行冲突，但是也不意味着她们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仇恨——
除了在演习的时候对塞壬大力输出之外，在情感的赛道上姑娘们也是默认了要一致对外——
你塞壬什么东西，也来抢指挥官？
因为完全没把观察者当人看，所以圣路易斯对于被对方看到之前那一幕也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了。
最多，有一点把炮口塞进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家伙嘴里的冲动。
“织梦者大人传来消息，自然演算系统修正完成，主机做好接待准备，您随时可以启程前去与主机会面。”
装作没有感受到圣路易斯那带着威胁意味的目光，观察者宛若上课回答老师提问的中学生一般老老实实回答着。
虽然平时都是一副傻憨憨的二货模样，但是当观察者陡然变得文静下来的时候，却也充分发挥了那与传说中魅惑水手的海妖相符的美貌，令人食指大动……
才怪——
“记得下次不要用这种吓人的方式了，小心被一炮打出去……”
轻轻敲了敲观察者的小脑袋瓜，葛温语重心长地说着，仿佛在教育调皮傻闺女的老父亲。
不过，观察者却是完全不领情，打蛇随棍上的揽住葛温的手，笑嘻嘻地问道：
“那指挥官要现在去吗？
作为零大人的直属下属，人家可是很好的带路党哦。”
众所周知，有些人最大的缺点，就是长了张嘴——
明明文静的时候也是个高分美少女，但是观察者总是能够露出这种憨憨一样的笑容，让自己向着搞笑角色靠拢。
“不必了，我已经发现她了。”
面对白毛塞壬美少女的撒娇卖萌，葛温不为所动地摇摇头，将目光转向对面：
“抱歉了，圣路易斯，这酒可能要等到下次再喝了……下次我请你。
现在的话，我需要先去找那所谓的主机了解一下真相了。”
“指挥官，要带上余烬舰队的姐妹们吗？”
闻言，俏脸上的红晕已经尽数褪去的圣路易斯提出让葛温带些护卫的建议，即便这些护卫的实力并不如葛温本人强大。
虽然这个世界的舰娘们基本都已经完成了一次舰体升级，但是相比于有着货真价实的宇宙战舰作为舰体的余烬舰娘，她们还是弱上不少。
因此，在葛温要去面对那深浅不知的主机的时候，圣路易斯还是希望葛温能够带上可以信任的最强武力，以增加一些安全性。
“不必了，以现在我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主机对我应该并没有恶意。”
葛温闻言，清楚圣路易斯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笑着摆摆手。
已经能够从自己的舰娘面板库中找到恩普雷斯、赫米忒与拉沃斯三位仲裁者的葛温相信，即便主机想要搞事，也没有了这个资本——
“而且，以主机现存的武装力量，也没有伤害到我的可能。”
说着，葛温就是站起身来，准备前往与观察者.零回合。
“指挥官……”
见到葛温面上那自信从容的神情，圣路易斯也是起身，款步来到葛温身边，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双唇。
虽然这次没有了酒液夹杂其中，但是葛温却更加感受到了圣路易斯樱唇的火热。
双唇一触即分，圣路易斯眼中闪动着粼粼波光，笑吟吟道：
“这样，就能将我的好运分享给您了，希望能够为您提供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嗯，会的……”
与那双泛着粼粼波光的眼眸对视着，葛温微笑点头，旋即一步跨出，在些许的空间涟漪中消失在了这个房间。
“这么快就沦陷了，可不像你哦，圣路易斯……”
常年与白鹰太平洋舰队打交道的观察者趴在葛温刚刚坐着的沙发上，小手撑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脸，笑吟吟地打趣着圣路易斯。
“呵呵……”
圣路易斯闻言，只是轻笑一声：
“观察者你也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亲昵吧……”
大哥不笑二哥，而且你一个塞壬跑来和我个舰娘抢指挥官，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第697章 主机？建造机本机吧？
“你来了……”
高天之上，整个人都缩在那水母状巨大舰装上的苍白少女裸露在棉被般的大衣外的小腿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微微晃动，淡漠的眼眸看向身边空无一人之处。
“还真是敏锐的感知呢，零。”
在淡淡的空间涟漪中，葛温如履平地般自空间中走出，笑吟吟地看着面前与观察者那个二哈似乎完全不搭边的观察者零。
“……”
观察者零柳眉微挑，似乎对于葛温并未称呼此前给出的两个称呼之一，而是直接称呼自己零有些意见。
不过，或许是性子使然，观察者零也并未纠正葛温的称呼，坐正了自己那相比巨大的舰装显得很是贫瘠的身子，外衣下摆轻轻划过那光洁的小腿，将之遮住大半：
“只是因为您并未刻意遮掩自己的灵能与空间的波动罢了。
以您在空间上的造诣，如果不想让我知晓，那么即便我全力以赴，也绝无可能发现您的踪迹。”
“即便如此，能够发现我的踪迹，你也很不简单了。”
葛温微笑说着，话锋一转：
“说起来，你过了这么久才来，我几乎都要以为你们是在集结部队，准备给我来记狠的了。”
虽然葛温估计主机应该不会犯傻，但是葛温还是提醒对方自己有准备，最好掂量着点。
“……”
听着葛温这有些不怀好意的揶揄话语，观察者零沉默片刻，诧异地看了一眼，才是微微摇头：
“我与主机在乎的只有实验的结果，至于那个成果是我们亲自培育出来的，还是自己跑过来的，并不在我们关心的范畴之内。
而且，塞壬高层虽然有着不逊色，甚至超越寻常人类的智慧与情感机能，但是还没有发育出人类那么复杂的思维与扭曲的情感。
至于这一周的时间，绝大多数都用在了对主机的保护解除上——
你已经有资格知晓所有的秘密，但之前为了最大程度保护主机与里面的东西，主机的隐匿方式也十分特殊，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取出来，需要去解除那些十分复杂的封印。
所以，你的担忧完全没有必要。”
“哈……”
对于观察者零平静的反驳，葛温也只是哈哈一笑，仿佛刚刚质问的不是自己一般。
将刚刚的怀疑一笑而过，葛温也是不再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入正题——
“那么，主机现在在哪里？
被你们藏在了地心或者月球乃至火星？
亦或者是不存在于任何一片实验场，而是被藏在了世界之外的某个特殊地点？”
“……”
听到葛温的询问，观察者零眨眨眼，却是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似乎要报复一下葛温刚刚的刁难一般平淡道：
“你猜对了一半……”
“？”
没想到看起来平静如水的观察者零居然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葛温默默收回刚刚的评价——
面前的观察者零可能只是因为自身的某些原因，比如那一身浑厚的灵能，才压抑着自己的性子。
或许，这位此刻看起来甚至带着几分冷意的少女，内里和观察者那个调皮蛋是一路货色。
心中腹诽着观察者零，葛温却也没有陪观察者零继续猜下去的想法，而是直接询问道：
“那不知我猜对了哪一半？”
能让葛温乖乖陪着玩猜谜的，是爱莉希雅、是长光、梅比乌斯、维尔薇，至于观察者零，还差点火候……
“主机的确藏身于月球上……”
深深地看了葛温一眼，观察者零也看出了面前之人没有继续玩猜谜游戏的想法，继续说道：
“不过，此前主机并不明确在某个实验场中……
或者说，每一个实验场都有主机的存在，但每一个实验场中也都没有主机。
直到现在解除了封锁，主机才暂时稳定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的月球上。”
存在又不存在，什么量子力学……
虽然因为舰娘和塞壬这种既不科学，也不魔法的造物存在，葛温对于主机所拥有的技术有了很高的估计，但是此刻仍旧是露出了惊叹之色——
主要是为了配合观察者零。
毕竟，刚刚是葛温有意挑衅在先。
“走吧……”
刚刚才因为葛温的态度生出了些许不同于无数年来的平常心的情绪，但看到葛温这副样子，观察者零心中跃动的那点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对葛温点点头，就是率先操控着巨大的舰装向着天际飞去。
见状，葛温也是不急不缓地跟在观察者零身边。
情绪恢复平静的观察者零倒也没有故意提速什么的，只是保持着高速直奔月球而去，葛温也是一路相随。
对于两人来说，正常需要依靠变换轨道才能抵达的月球也只是等闲。
不消片刻，葛温就是在观察者零的率领下抵达了一个建造在月球深处的隐秘基地。
“请进吧，指挥官，你想要知晓的一切，就在其中……”
引领着葛温在月球基地里左拐右转，终于抵达了最深处主机所在的观察者零转过身，对葛温伸手示意。
在观察者零身后，是一个与分散在地球各处的建造机类似，巨大的心智魔方一样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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