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而虚数之树，则是更加高维的存在，崩坏世界观下宇宙中一片片星空，在也只不过是虚数之树上一片片叶子一般的存在。
和星神这种与虚数之树这种高维存在有着密切关系的存在为敌，葛温就不得不考虑来自虚数之树的影响——
往好里想，敌人可能只是会有一个无限回血回蓝的超级BUFF；
往坏里想，敌人就可能是那种有着特殊的机制，必须达成特殊条件，才能完成击杀的机制怪。
而这个机制，更是很有可能与虚数之树有关。
至于说为什么同谐的希佩吞噬太一的时候没有出现任何被记录的动静——
管理员杀了管理员和普通玩家杀了管理员能一样吗？
现实不是游戏，葛温也不是游戏中可以无限复活的灰烬或者褪色者，可以用一次次死亡试探情报。
或者说，现实是一场既不公平，也不合理，更不保证通关的垃圾游戏。
不想在这场游戏中输的一败涂地，葛温就需要做尽可能多的准备。
毕竟，葛温虽然是开挂玩家，但对方也是权限狗，疑似GM的星神。
所以，葛温对于安洁的计划与成果还是相当感兴趣的。
虽然以葛温现在的实力与眼界，高屋建瓴之下发现了安洁计划中的许多错漏之处。
但是除此之外，安洁的计划的确有着一定的可行性。
虽然几率很小，但总归是一种可能。
“考虑到你的情况，原本计划中的很多东西都不必看了……
现在的话，你只需要细读第三章、第八章和十七、十八、二十一章就好。
其余的部分，我都需要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和你的个人情况进行针对性订制。”
见葛温似乎看得入迷，安洁推了推红框眼镜，出声提醒道。
虽然还没有完全消化葛温提供的信息，但即便只是简单扫一遍，安洁也是收获良多，并发觉了自己原本计划中的许多错漏之处。
虽然安洁并不认为自己因为情报误差而制定出与现实有着较大差距的计划有什么可羞耻的，但是见葛温如此认真地查阅自己那现在看来有些想当然的计划，还是令安洁有些不自在。
“多谢提醒，我之后会优先攻读你说的那几部分内容的。”
听到安洁的提醒，葛温点点头，从善如流地应下，旋即却是提出了一个安洁意料之外的问题——
“除此之外……
安洁，我看主机的资料中说，利用心智魔方，是可以做到将强人工智能转化为舰娘这种事情的对吧？”
“可以这样理解。”
安洁点点头，迎着葛温期待的目光，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第708章 解冻观察者零？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这个过程有一定的失败率。
即便是强人工智能，也与那些孩子的灵魂和数据有着天壤之别。
我可以通过特殊的算法，提升这个转化过程的成功率，但是我需要提醒你……”
安洁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红框眼镜，令葛温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眼中地认真与郑重——
“对于人工智能来说，修改底层逻辑，几乎可以对标人类的修改三观与意识。
进行这种调整，你可能会在未来的某天发现，身边的人与记忆中有所差距。
但不进行这种调整，成功率可能会有些堪忧。
相比之下，直接为她制作一具机械身躯，对你来说或许更加简单一些……
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
虽然葛温没说，普罗米修斯在这个世界也并没有发挥出太大的作用。
但是即便如此，安洁也能够猜到，能够令葛温专门提出这个问题的那个人工智能，一定是对葛温十分重要的存在。
安洁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的失败，影响葛温与自己甚至自己那些孩子的关系。
“这样吗？”
听到安洁的话，葛温微微皱眉，但还是轻轻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这一点：
“谢谢提醒，我会认真考虑的。”
对于普罗米修斯的安全看得很重，除了当初将召唤器借给维尔薇研究的时候之外，一直随身携带召唤器的葛温当然不会在关乎普罗米修斯安危的事情上冒险——
当初米丝忒琳完成了蜕变后，葛温也可以请她利用理型的能力为普罗米修斯转生。
但是因为缺少了原本的一些机缘巧合，这项能力放在此时的普罗米修斯身上并不是十分合适，有很高的风险，最终还是被葛温放弃。
“看样子你应该已经完成了对资料库的接收……”
见葛温眼神清澈，神志清晰，说话有理有据，安洁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也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虽然仅仅是目前主机观测范围中的虫群还没有发现主机的能力，但是一直处于这种状态，对主机的安全也是一种隐患。
而且，虽然你提供的信息具备很高的价值，但是想要将之应用到实验中的话，我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
这些都需要一定的研究环境和素材，在这里并不方便。”
“好。”
并不希望打无准备之仗的葛温闻言点点头，应下了安洁的提议。
因为在两人聊天的时候，葛温也已经完成了对隐匿程序的接收。
此刻，葛温已经成为了主机实质意义上的主人与所有者。
所以，葛温也清楚安洁所言非虚，自然是从善如流，启动了脱出程序。
很快，葛温的身躯仿佛一道虚幻的投影失去供能一般，缓缓淡去，房间中只余下了安洁一人。
“唉……”
看着葛温消失的方向，安洁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地摇摇头：
“明明当初已经下定了决心，到现在却还是……
我可真是个糟透了的家伙啊……”
随着声音淡去，安洁的身影也与这个房间一同消散……
主机外，观察者零仍旧如同葛温进入时一般静静矗立在主机前方。
苍白的身影在主机光芒的照耀下多了几分飘渺之感，观察着零那淡漠的双眼监察着周围的一切，隐于暗中的舰装随时可以对可能出现的袭击者发出致命一击。
虽然作为地位甚至勉强可以说是与主机同级的观察者零来说，这种站岗的工作还是第一次，但是观察者零并不会有丝毫不适或者懈怠——
作为塞壬头子，观察者零冷漠少女的外表下，同样是铁血的战士。
“呦，还在认真站岗吗？”
不过，就在观察者认真的执行站岗这种基础任务的时候，一道声音却是忽地在她耳边响起，令观察者零汗毛倒竖，娇小的身子下意识横移三尺，舰装显现，炮口氤氲着毁灭的光束。
而在这一刻，观察者零却是愕然地发现，自己那蓄势待发的攻击居然无法激发——
在她将炮口对准那陌生人的时候，从未在她身上生效过，形同虚设的武器锁忽然启动，并且以超出她预料的强度封锁了她的攻击。
不过，没有等观察者零思考原因，她心中那紧绷的神经就是放松了下来——
温暖、包容、令观察者零感到发自内心的舒适的灵能令观察者零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您回来了，指挥官。”
与葛温对视一眼，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的观察者零对葛温点头示意：
“看来，您已经成功了。”
观察者零很清楚，即便是主机，也无法让自己的武器锁出现那种异动。
会出现这种如同舰娘无法对指挥官抬起炮口的情况，可能只有一个，就是葛温接手了主机，获得了比主机等级更高的权限。
“嗯，多亏了你在这里站岗，给了我安全的接手环境。”
葛温微笑点头，大大方方承认了下来。
在主机的海量信息中，葛温也看到了观察者零的资料。
她的情况很特殊，具备了有别于余烬舰队的偏正常灵能，也能够灵活运用，但是又因为自身的问题受到限制，必须要减少灵能的使用，并抑制自身情绪，避免自己向着META化的深渊滑落。
而且，因为观察者零身上的情况太过特殊，葛温也不好直接把用在余烬舰队身上的办法搬过来用，而是需要采取一些怀柔的手段。
对此，葛温倒也不觉麻烦。
毕竟，对于男人来说，看着冷冰冰的萝莉少女在自己面前解冻也是一种乐趣，不是吗？
“不，我只是在这里戒备，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做。”
观察者零不清楚葛温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摇摇头，并没有要这不属于自己的功劳。
“哈……”
只觉观察者零这副模样很是可爱的葛温轻笑一声，转而将话题转向正题——
“刚刚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已经取得了主机的最高权限。
此刻，除你之外，所有的塞壬都已经成为了我的属下。
要考虑一下也加入我的麾下吗，零？”
第709章 他们也配？
“……”
面对葛温伸到自己面前的手，观察者零眨眨眼，淡漠的小脸上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似乎疑惑于葛温会在这时候对自己发出邀请。
“嗯……按照主机的记录……”
见观察者零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葛温也不急，思索着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非紧急情况下，我的灵能都将对你不限量供应，如何？”
在主机的资料中，观察者零虽然是具备着灵能的特殊个体，但是终究不是完成了正常心智觉醒的个体，正常觉醒的灵能，对其有着非同一般的吸引力。
即便到不了拉沃斯那种接触到葛温的灵能后便宛如接触到水的鱼一般再也离不开的程度，却也会出现相当程度的依赖性。
“你完全不必提出这种条件……”
在葛温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后，观察者零又是定定地看了葛温好一会儿，才是用那仿佛透着淡淡凉气的声音说道：
“虽然理论上主机只比我高半级，并没有直接命令我的权利，但是在掌握了主机的权限之后，有着系统最高权限的你也应该具备了我的指挥权——
像是刚刚的武器锁，如果不是你得到了我的最高指挥权，就不应该出现。”
“所谓最高指挥权，也只是一种无奈之下的保障。”
面对观察者零的“提醒”，迎着那双淡漠下带着淡淡好奇的眸子，葛温耸耸肩，伸到观察者零面前的那只手仍旧稳稳放在那里——
“如果事事都只能以这种权限来进行，那我这个指挥官未免也太失败了一些。”
“……”
面对葛温的表态，观察者零表情仍旧平静，几乎令人怀疑她是否加载了表情变化系统——
“我本以为你会采取更加高效的方式，比如以此作为奖励，激励我更加努力的工作……比如像是你们人类中的资本家那样。
只是没想到达到了那样高度的你，居然还会如此……天真？
或者说是仍旧保留着这份天真与……人情味儿的你，才会诞生这种灵能，吸引着她们吗？”
淡漠的眼眸中倒映着葛温的微笑，观察者零的双眼捕捉着葛温每一处的微表情变化，试图用自己观察实验场无数年的经验分析出此刻葛温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虽然话语中仍旧带着几分质疑的味道，但是在发出最后的感慨之时，观察者零也已经将自己那带着几分苍白之感的娇小手掌放到了葛温掌中：
“当然，对于指挥官你的条件，我很满意——
这是由迄今为止最快的计算设备构成的头脑——零将完成使命，过去如此，未来亦然。”
随着观察者零与葛温握手，她身上那带着宛若海水的凉意的灵能也在此刻与葛温的灵能交汇在一起。
幽蓝色的灵能浮现在观察者零周身，令这娇小的少女仿佛徜徉在深海中一般。
而在这幽蓝色的光晕中，一点耀眼的金色光辉绽放——
就仿佛是收到了全世界孩子的光，再度从深海中站起来的迪迦一般，葛温那汇入了观察者零深海般幽冷灵能中的灵能绽放出璀璨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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