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低维叙述者
哪里来的智商增加，不过是……你蠢罢了。
也是，再怎么样，前文明梅博士发明这种人工智能也是为了人类服务的，要是真设置得太聪明的话，背靠超级算力的虚空万藏，全人类都没辙。
男子叹息一声，闭上眼睛。
——但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吧？刚刚那一句骂骂咧咧，不就是告诉奥托，她与第三神之键没啥区别，如果得到了解决涤罪七雷的方法，那就完全可以对付她？
这年头，自爆都这么真诚？
他表示理解，但震惊。
言归正传，涤罪七雷这玩意儿，自己就先拿着调教一下吧，多少也可以当作自己的后手之一。
这种级别的武器奥托多了去了，自然也就不会过度依赖，乃至出现需要其的关键时刻。
——至于也拿去研究？怎么可能？千界一乘那是里面有人，涤罪七雷，无主之神器怎么可以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让自己能在崩坏世界安全生存。
而要保证这一点，对外需要迅速构筑自己的防线，让最强的那一批女武神为他完全驱使，忠贞不二；对内要让自己强大，所以神器配备自然是来者不拒。
若非承载炎律核心的空白之键氪命，他其实也不介意将其改造几下，贴身携带——说起来，那还是梅博士原味装甲？
那可就更刺激了。
“以后得试试，看魂钢躯体跟空白之键搭不搭，”奥托在心中做着决定，“如果可以，那我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律者分身……”
到时候高低得站在凯文面前，喊一句这是梅换下来的——至于挨揍？呵，凯文捕获得到他的意识么？
“把能运作的神之键送出去研究——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静谧宝石也得从那些人手中收回来，造成第二把黑渊百花……”
奥托一边继续在心中安排着天命能单人动用的武器，一边按下了联络器。
“主教大人，您要的奶茶。”
不多时，丽塔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将杯具放在桌上，立侍于旁。
“世界蛇在伦敦分部的基地——你们收纳多少了？”奥托将吸管插进杯中，随意地问道。
“暂时还在计算中，”丽塔回答道，“目前——天命已获得他们关于人造崩坏兽的全部资料。”
“人造崩坏兽吗？”奥托思忖着，“嗯呣……幽兰黛尔在进行S级女武神考试？”
丽塔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才跟上了男子跳脱的思维：“是的，主教大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获得的世界蛇崩坏兽里，有一大群猫，”奥托说着，将吸管的末端抵住一颗粉圆，“先帮小鹅选一只猫。”
“小鹅？”丽塔有点没反应过来。
“小幽兰黛尔，”男子解释道，“毕竟她母亲面前，总不能还叫她杜杜吧？”
“杜杜”是天命很多女武神私下对幽兰黛尔的昵称，源自渡渡鸟，而在西方，觉得孩子傻傻的时候，长辈才会给出这样一个昵称。
当然咯，这不是真正缘由——主要是鹅宝虫崽崽这样叫惯了，换个昵称不是很适应。
第四十三章 灰蛇，你果然来了
“……好的，主教大人。”
丽塔怔了一下，接着秀眉都笑得弯起。
幽兰黛尔大人的什么称呼她都喜欢，笑容……只是高兴于这改变昵称背后的意义。
主教大人看起来更加重视幽兰黛尔大人了。
而且不是看实验品的眼神，也不是对待强者才有的欣赏，丽塔听得出，奥托语言中是不带一丝利益的、长辈对晚辈才有的关怀。
甚至比起德丽莎大人，这种关怀现在看起来都有过之而不及。
就好像，主教大人如今真把幽兰黛尔大人当作了学生。
这也许……就是塞西莉亚大人带给主教大人的影响吧。
丽塔下意识地推测到。
真没想到，那位过去的圣女大人在主教大人心中，竟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她不由得想起琥珀曾经说的，主教大人带着圣女大人每年出游的过去。
也许……主教大人是真的，曾将塞西莉亚大人视为过亲人。
那么现在，母亲回归，主教逐渐慈爱如师长，幽兰黛尔大人相当于多了两位长辈——还是那种无比强大、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长辈。
丽塔由衷地为这个傻傻的挚友感到高兴。
小鹅……真是个好昵称呢。
“要选一只智商高的，”奥托感觉得出身边人满心的欢喜，嘴角微勾，眼眸眯起，“懂得如何讨好主人，哪怕小鹅把它当成狗玩闹，也会老老实实跟着扔出项圈跑的那种。对了，还要长寿一点，至少能活十几年，不能让小鹅担心它的健康安全。”
“遵命。”
丽塔的声音听起来愉悦了许多。
“好了——我们的收获就只有人造崩坏兽吗？有没有其他？”
“已经完全吸纳的只有这个，主教大人，”丽塔回答，“另外——天命在世界蛇基地中，发现了三根权杖，研究人员正全力研究其作用。”
哦？
奥托有点小意外。
世界蛇的权杖……
“黄泉之杖？”
“天命截获世界蛇的资料中，权杖的名字正是这个——但是资料中并没有黄泉之杖的具体用法。”
丽塔抬起双手，包裹玉指的黑色蕾丝手套上，一根金色的权杖被量子传输到指尖。
“那这收获还真不算小。”
奥托有点小吃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世界蛇除了轰轰烈烈的圣痕计划外，也就这个“黄泉之杖”的研发够看了。
根据剧情中胡狼的说法，黄泉之杖又名虚数干涉仪，该武器能大幅干扰律者核心和虚数空间的连接，在短时间内将二者的“通道”扭曲，使律者体内的崩坏能陷入紊乱。
这种武器，整个世界蛇都只有八个。
“卡莲在上……小家伙，这是老天不给你留活路啊。”
奥托不由地喃喃道，却谁也不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他握住金色的权杖，指尖也泛起相同的颜色，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启动，迅速地分析了一下其中的构造。
“太棒了，”很快，男子收回力量，眼中泛起精光，“黄泉之杖——我喜欢这个名字。”
他将黄泉之杖收起，对褐发女子下令：“丽塔，前往实验室，以我的名义停止对它的研究。”
这种武器对现在还未曾造出第四代弑神装甲的天命来说，还算超前。
他们的确拥有制造此物的基本材料，但奥托不想要让除自己之外任何人，掌握它的核心制法。
能切断律者后路的方法，越少人知道越好。
未来的天命中，可不会少了律者的身影。
“如果律者随随便便就被禁，那还不如用圣痕战士与融合战士……”
男子的指尖在桌上敲击着，后一句话声音高了些，让身边人能够听见：
“好，丽塔，拿到黄泉之杖后，迅速交予琥珀保管——啧，”
他突然顿住，站起身，
“——不需要了。”
金光闪过，奥托消失在房间，只留下一道新的命令：
“刚才要求取消，现在、即刻为我准备返程。”
……
“铛！”
塞西莉亚骑枪飞出，击中一团黑影。
“你终于现身了，”银发女子后撤一步，看向那个被黑渊百花击中却没有任何血迹出现的存在，“主教早就算到你要来，令我在此等候。”
“哦？”黑影阴恻恻地发出合成音，“是吗？让尚未恢复的你继续战斗？”
“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塞西莉亚不为所动，“女武神职责所在，先生。”
“哈，我当然知道——奥托对沙尼亚特这个词有多大的说服力，”黑影的声音中似乎带了一丝无可奈何，“呵，奥托，沙尼亚特。沙尼亚特。”他的语气似乎多了一丝无可奈何。
“你说的我听不懂，”银发女子摇摇头，转动骑枪，“但是现在——你不可能从这里夺走任何的物品。”
“唉，”黑影发出一声长叹，“我其实暂时也并不想与天命交锋，只是抱歉——黄泉之杖与涤罪七雷，并不是天命应该承担的重量。”
“哦，是吗？”
一个不同于对峙者的声音响起，随即，奥托出现在塞西莉亚身前。
“天命担不起，赢了世界蛇的结果？”
“主教。”
银发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默默地上前一步，想要挡在男人身前——却被奥托拦住了。
“他构不成威胁。”
塞西莉亚点头，却还是靠近了她的主教些许，以便于随时弓步提膝，跃起至她该在的位置。
奥托回头给了女子一个笑脸，接着看向黑影，瞳孔闪烁：
“黄泉之杖……我刚想以此布一子闲棋，没想到棋子竟亲自送上门来了。”
“我并不因被你当作棋子而感到耻辱，奥托先生，”黑影的机械合成音带了一丝慎重，“事实上，蛇对你拥有仅次于尊主的重视。”
“是啊，重视，”奥托嗤笑一声，“重视到一旦发现我在总部外的踪迹，就即刻进行截杀；重视到狙击之时，用分解一切的第三神之键对付，对吗？”
“重视不等于尊重，”黑影回答，“你的存在，是尊主末日计划的最大隐患。”
“……”
怎么你们世界蛇以及前文明遗物一个个都这么擅长自爆卡车？！
奥托扶额，自爆当然是好事，但你多少像虚空万藏一样，爆料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吧？！
“好吧，”他无奈地摇摇头，“有时候知道太多，就会感觉很多的谜语人都是自爆人。”
“世界蛇高级干部，英桀信徒，灰蛇先生，初次见面，却是久仰大名了。”
第四十四章 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
黑影没有显形，但肉眼可见地怔愣了一下。
他怎么知道……他？！
“觉得世界蛇很隐秘，对吗？”奥托眼眸带笑，话语中多了一丝玩味，“觉得你们藏于黑暗，执掌真理？”
“小梅比乌斯的造物，不要觉得自己多活了几千岁，就能在我面前故作神秘。你躲在阴沟里，被泥泞涂抹全身而拥有的自豪，在我眼中就是一个笑话。”
男子背着手，看似毫无防备地看着黑影.
在不知不觉中，明暗已然在双方的心理认知上错位。
“……不愧是天命的主教，对我等竟已是了解到这般地步，”
灰蛇的气场明显被压了一筹，话语都带了一丝不自信，
“但是蛇，无意与天命为敌。”
“呵，”
奥托冷笑了一声，
“人造崩坏兽群，武装人偶，神之键，帝王级崩坏兽，你把这叫做无意与天命为敌？”
“蛇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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